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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阅读

    全杰拉着他随意坐下,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在这灵兽山中看上一只灵兽,但我玄兽镜却要静养些时ri才能使用,今ri前来想借师弟玄兽镜一用,如果事成便以一只灵兽幼崽作为谢礼。”

    原来你还在打雪狼的注意。杨镇心理恍然大悟,脸面上露出为难之sè。

    全杰脸sè一寒:“莫不是师弟不肯?”

    杨镇权当没看到他脸sè变化,叹口气:“师兄不知,我才新入门道法低微,玄兽镜带在身边恐被贼人窃去,来时便留在龙师姐处,叫龙师姐替我保管。”

    全杰脸sè微微好转,哈哈笑着掩饰过去,道:“我当什么事呢。些许小事师弟跑一趟与我取来如何?”

    杨镇想了想,点头道:“这个到没什么不可以,只是从这里到龙师姐新月湖还有些距离,我又不会御剑飞行,一去一回恐怕明天早晨都回不来呢,再则师姐乃是一堂之主,事务繁多去了也不见得见得着。要不我给师姐传个信息,师兄随时都能去取怎样?”

    全杰笑道:“那感情好,烦劳师弟了。”

    杨镇点头应允,心理却乐开花了,去也叫你白去一趟。师姐收服玄龟早用了玄兽镜。我便把不能用的玄兽镜借你,叫你落个空。反正做恶人的也是师姐,想来师姐不会在意的。

    杨镇立刻叫龙天龙地取来纸笔,当下写下书信,写的言辞恳切情深意切。将同门师兄弟间的感情说的比山还高,比海还深。

    全杰看罢大喜,欣欣然出了门,祭起仙剑,一路向新月湖飞去。杨镇看着赤红仙剑直插云霄,心底生出一丝莫名的羡慕。启灵之前融|穴、炼皮、祭骨、换血四重境界,尤其换血要换九次,三次换血后才能御剑飞行。也不知自己何时才能达到?修行之人,什么身份地位都是虚的,只有道法才是真实。我若是启灵境界乔正南敢怠慢我?

    杨子宇果然搬着铺盖细软来外门弟子住所了。杨镇随手一点,指向最偏远处不知多久无人居住的一处偏僻小屋。

    杨子宇脸sè顿时变作猪肝sè,咬着牙冷哼几声:“好好,执事大人位高权重,您安排的处所,我岂敢不从?只是作为静堂一员,善意提醒七天之后便是月末,乔师兄会来查你工作的。”他yin狠狠看杨镇一眼,头也不回钻进破屋中。

    杨镇哈哈大笑,全不在意。

    这一夜无话,翌ri清晨一大早杨镇烧了香祭了祖,用过早膳便出了静堂一路向狼|穴而来。

    杨镇一路走来,路过山腰密林,远远的就看见雪狼正追着一只山鸡,这山鸡只是普通禽类,只是在灵兽山长大,体形比一般山鸡大了许多,动作也灵活。

    雪狼身体显然没有复原,追一只普通山鸡都显得异常吃力,浑身毛发都在颤抖。几只小狼缩在洞口嗷嗷待哺。雪狼ru房却是干瘪的,昨ri没捕捉猎物,哪来的ru汁?

    杨镇加快速度追上山鸡,戟指一指口中低喝一声“着!”山鸡脚下泥土忽然瘫软登时把它陷在里面。这是土遁术一个小用法了,按照记载土遁术大成,可将巍峨高山霎时间变作软泥沼泽,杨镇离这样的境界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他一把捉住山鸡,用草枝捆紧了丢向雪狼。雪狼半蹒跚过来一口衔住了,泛着红光的眼睛看了杨镇一眼,转身往巢|穴走去。

    杨镇心理忽然一震,嘴角露出惊喜的微笑,雪狼虽是灵兽,但毕竟还是兽,更是兽中颇为难缠的狼类,它对自己居然没有任何攻击举动。而且双眼中敌意几乎看不到了。

    杨镇大喜,立刻跟着雪狼钻进狼|穴。

    一连三天,只要处理完静堂事物便整ri往狼|穴里跑。开始雪狼还有些许防备,呲牙咧嘴,但不攻击。三ri后便对杨镇视而不见,不与他亲近也不反感。杨镇逗弄小狼它也只卧在哪儿看着。

    这三天杨镇都煮了汤药灌雪狼喝下。说来也怪汤药苦涩所有人唯恐避之不及,雪狼却如得了宝贝一般喜欢。

    雪狼吃了仙草,母ru极好,这几ri三只小灵狼身上蓝光闪闪灵气十足,就连两只普通狼崽也获益匪浅,偶尔爆发出的力气竟能把小灵狼撞个跟斗。

    龙天龙地两人也在后院为他收拾出执事专门的屋子,更托内门胖子为他安排了两个侍奉童子。

    天玑门执事本来是有捣药童子、执帚童子、烧火童子等等随身侍奉的,但杨镇年龄尚小,扶摇子说不宜过早享受,免了他的童子。这俩童子杨镇也不敢让它们侍奉,只叫他们随身做个跟班,平ri里传个话什么的。

    杨镇原先做的店小二,自理生活没有任何问题。

    后院建筑是依山势而间,没有主次之分,但历代执事都住在最后一幢房子,房子左手边一条小河向山下流去,小河那厢离杨镇最近的便是那位结巴的胖子师兄。

    胖子名叫周毅,拜在一个无权无势的长老门下,长老死后几番辗转就流落到静堂来了。憨厚可爱很有些蛮力。

    杨镇每ri上完香便四处游荡,静堂周围有前辈设下的禁制,灵兽进不来,外门弟子也不敢随意出去。出了静堂整个太清山很难见到人影。

    这几ri过的波澜不惊极其宁静,与杨镇先前所想的争权夺利的斗争截然不同。也不知以后都会如此,还是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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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谁找谁茬

    杨镇整ri烧烧香逗逗狼七天眨眼飞逝,已是月末三十,这一ri他从狼|穴回来龙天龙地便迎上来告诉他:“乔正南的童子来了。”

    果然来了!杨镇心中冷笑。脸上带着儿童几分灿烂往议事厅而来,一进门便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弟子,面向墙壁图画背对着自己站着。听见有人进来立刻回头,对杨镇稽首道:“执事师兄,我家老师叫我前来问好,捎带通知您明ri初一他要来检查您本月事务,每件事他都要亲自过目并签名登记,请您做好准备。”

    他的话杨镇没在意,倒是一个十仈jiu岁的童子,让他很好奇。所谓童子很少超过十岁的,乔师兄果然威武,一个顶俩用。

    送走童子杨镇转身高声叫道:“龙天龙地!”

    两人应声而出。

    杨镇露出个温和的笑脸:“把七天来静堂一百一十二人所烧剩的香根全部起出来备好了等乔师兄检查。”

    龙天龙地应声而去,出了门龙地悄悄回头看杨镇一眼,悄声对龙天道:“执事师兄笑的好猥琐。”

    龙天一个暴栗敲他脑袋上:“眼睛瞎了你!那叫睿智懂不懂?”

    这一ri整个静堂都为明ri乔正南检查忙的手忙脚乱。反倒是杨镇吃了饭早早回自己屋中,打坐练功。只差一条正经就能融|穴圆满,进入炼体境界了。杨镇不放过一点时间。争夺堂主位子,靠的不是小聪明,而是实力!没有实力一切免谈。天玑门曾经傀儡堂主不是没有。上代门主尚有三个儿子,如今何在?而扶摇子当年不过一烧火童子现今却做了掌门。身份无有什么大用处,道法才是立足的根本。

    翌ri清晨,杨镇照常卯时起床洗漱上香,然后练一个时辰剑术,洗个凉水浴,便去食堂与大家一起用餐。正吃的开心小童子忽然跑了进来:“老师,老师,琼师姐来啦!”

    “老师”俩字杨镇听得揪心,天玑门规矩,童子要唤侍奉对象为老师。可他才十三岁,比俩童子只大四五岁而已!

    “琼师姐是个什么人物?”杨镇小声问旁边周毅。

    周毅咕咚咽下一大口蛋汤,道:“琼玉英,乔……正南未……婚妻,守静堂,外门弟子。”

    外门弟子?乔正南未婚妻只是个外门弟子?他看一眼童子,一个外门弟子而已,值得你们大惊小怪?摇头笑道:“这位乔师兄的未婚妻现在何处?”

    杨镇新来守静堂,更是掌门亲传弟子,自然不会在意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但童子们不一样,乔正南在灵兽山说一不二,他的未婚妻自然无人敢招惹,平ri里作威作福,连内门弟子都要惧怕三分。

    童子低首道:“在外门与杨子宇师兄说话。”

    杨镇啃一口馒头,笑道:“乔师兄好大的架子,查工作还要带着家眷,当是看大戏么?”

    说完,自己都被逗乐了。今儿乔正南来找茬,人家可不就是来看大戏的。杨镇忽然乐了,把筷子一顿不会去理会她,低头继续吃饭。

    小童子惊呆了,愣愣看着杨镇,喃喃道:“老,老师……琼师姐还在外面。”

    “嗯,怎么了?”杨镇口中咀嚼着白饭:“那就让她待着吧,总不能撵走吧,毕竟同门师兄妹啊。”

    周毅噗地一口米饭喷在地上,看着杨镇然后缓缓翘起大拇指。这个周胖子与杨镇住的最近,关系也最好。不像其他内门弟子,不远不近的总隔着些距离。杨镇知道他们不敢与自己走得太近,可也不敢疏远,比自己还要纠结。太近了怕自己斗不过乔正南,他们反而落个一身sāo。更别说乔正南身后还有个云中子。

    杨镇将他们看的透彻。这些人无关紧要,无非向跟个得势的,福利更好罢了。只要自己降的住乔正南,斗得过云中子真正拿下守静堂主位子,他们自然唯命是从。

    这一顿饭杨镇吃的格外缓慢,甚至多吃了一个馒头,加了碗粥。饭罢叫周毅与龙天、龙地俩兄弟守在义堂外面,自己整理衣衫,点着香一丝不苟的向门派前辈上了香,香气缭绕。

    忽然门外一个女子声音yin阳怪气的传来:“才几天不来这静堂怎么都换了天地啦?大早上的便云云雾雾的。”

    周毅道:“琼,琼师妹,执事上香,不可打扰。”

    琼玉英哼一声,道:“呦呦,果然新官上任三把火,像模像样呢!今儿我就是来找执事的,你这结巴快快让开,莫要挡我道路。”

    好霸道!杨镇哼一声,周毅乃是内门弟子,即便失势也绝非外门弟子可比拟,哪个外门弟子见了不得拱手行礼低三下四?

    周毅一着急“我,我,我……”地便说不出话来,

    杨镇哼一声,道:“什么人在义堂大呼小叫!”整了整衣衫从义堂内庙走出来,四下里看了一眼,只见周毅拦下一个双十年岁的女子,女子相貌虽一般,但打扮妖娆,隔着数丈便闻到浓烈的胭脂味道。杨子宇俯首乖巧的站在她身后。

    周毅见他出来,收了阻拦架势往后退了一步:“师,师兄,琼师妹……”

    琼玉英向前一步,鼻子里哼一声道:“你就是新来的执事吧?你认得我么?”

    “胭脂太浓,看不清。”杨镇嘿嘿一笑,转身坐在义堂正厅首座上。才道:“这位姐姐人未至而味先至,莫不是传说中的狐狸仙子?”

    “狐狸仙子……狐狸……”一旁龙地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大胆!”杨子宇大声喝道:“这乃是守静堂外门首席弟子,手掌数百外门弟子的琼师姐,怎能由你随口胡说?”

    杨子宇单手指着杨镇豹眼环睁正气凛然,琼玉英转怒为喜,欣喜看他一眼,看的杨子宇不禁飘飘然。

    “放肆!”两声喝斥同时暴起,把众人吓了一跳,龙天龙地同时跳起来指着杨子宇怒喝道:“这乃是静堂执事,掌门亲传弟子,岂是你能随意喝斥的!”

    杨子宇一怔,他对杨镇极为不满,平ri里又极是巴结琼玉英,方才一时失态竟忘了身份撒起泼来。这才看到杨镇笑眯眯望着他,目光里奚落、不屑不一而足。

    琼玉英忽地掩嘴咯咯一阵轻笑,对杨子宇道:“今ri我是来为你求情,你怎的先激动了?待会执事大人不肯放过你,我看你怎么办。”

    杨子宇回过神来低头媚笑道:“琼师姐直接下令便是,何须求情?”

    琼玉英平ri飞扬跋扈,若不是忌惮杨镇是掌门弟子怎会对他这样客气,笑眯眯地盯着杨镇脸颊道:“执事新任命秉公执法位高权重,我哪里命令得了?”

    杨子宇道:“执事大人本是我本家的一个远方堂弟,进了山门却不来拜会我这做兄长的,如此薄情恐怕琼师姐也求不得情呢。况且为我破了规矩也不好,传出去别人以为琼师姐就是个徇私枉公的人物呢。今ri不若秉公执法,先办了那些真的徇私舞弊的人。”

    他一个内门弟子却唤外门弟子师姐,还叫的如此顺口,不知已经习惯了多少年了。

    琼玉英微微点头转首看向龙天龙地:“我叫你二人好生照顾静堂灵兽为何不听命令?今晨我去看望训鹰,它居然饿着肚子。你二人可知违了命令,饿了灵兽是何处罚?”

    守静堂七路,每路都有自己的灵兽。静堂除了要照料太清山上野生灵兽,按时点卯投放灵药外,还有几只驯化的灵兽,更要每ri喂养。这是外门弟子的责任。

    龙天龙地惊愕对视一眼,道:“我们要喂,但杨子宇杨师兄收了我们气神丹,不许我们靠近训鹰,我们怎敢违背?”

    琼玉英眉毛渐渐皱在一起,冷喝道:“你二人是我手下,自然当为我命是从,林师兄并无职务在身,如何能命令的了你们?分明是怠慢上司还敢找借口,来啊!先把他俩给我拿下,待禀明乔师兄再行定夺!”

    这明明白白地欺侮人了,甚至连一点高深的栽赃技能都懒得使用,明白着是针对杨镇的,只怪这二人与杨镇走的太近。龙天转首看向杨镇:“执事师兄……”

    杨子宇不屑冷哼一声,小声耻笑:“真以为背靠执事能飞黄腾达?一个小小执事翻得起何浪花?”他朝身后弟子打一颜sè,几个强壮外门弟子立刻扑上来抓捕二人。纵然龙天龙地有千般道理,他们故意找茬又能如何?

    周毅、龙天、龙地三人同时向杨镇看去,杨镇微微笑着,忽然一拍桌面,大喝道:“杨子宇,你好大的胆子!”

    他这声喊叫,突然至极,带着丝丝元力,直如青天响雷,震得杨子宇脑中嗡嗡地响,脸sè一白,后退半步。

    “你,你要做什么?”他见杨镇面含冷笑,眯眼望着自己,心中惴惴不安问道。

    “我要做什么?我倒要问问你想做什么!”杨镇起身,一步步逼近杨子宇,双眼微眯声音yin寒冰冷:“你不尊师长,不敬前辈,阻拦弟子事务,莫非是要反了天玑门不成?”

    杨镇这一句审问,铿锵有力,让在场的人都蓦然一怔。

    “反叛?”杨子宇回过身来陡然大惊,一蹦三尺:“你,你你含血喷人,好大的胆子!”

    杨镇冷笑:“难道不是?你以白身诋毁静堂执事,而且不是一般的执事,乃是门主亲传弟子,堂主亲自任命的静堂执事,静堂什么地方?敬奉历代门主长老,乃是天玑门象征,在此撒野不敬祖先,不是反叛?!”

    杨子宇咕咚咽下一口吐沫,杨镇更逼近一步:“藐视静堂执事便是藐视静堂所敬无数英雄前辈!这大逆不道的事情,就是掌门也不敢做吧?说你不是反叛,杨师兄你信么?”

    杨子宇后退几步撞在大殿柱子上,托住身形气喘吁吁:“你,你胡说!你怎能代表静堂!”

    “哦——”杨镇怪叫一声做恍然大悟状:“静堂执事不能代表静堂,那守静堂住也不能代表守静堂,掌门也不能代表天玑门喽?退一万步来讲,你阻拦龙天龙地ri常任务便是阻拦天玑门ri常事物,阻拦喂养灵兽,断我天玑门本源不是反叛又是什么?!”

    这一顶大帽子压下来,扑上来的弟子立刻愣在原地,进退两难。

    杨子宇面无人sè,跌坐地上,天玑门刑罚向来严厉,叛徒更是十死无生。

    琼玉英忽地露出个笑脸,妖娆万分:“呦呦,还厉害着呢,执事小小年级长了一张好嘴皮子呢。三五句话一个忠心赤胆的弟子就被你编排成叛徒了。不知执事大人要如何处置这个叛徒呢?”

    杨镇乜她一眼,冷冷下令道:“周毅!将这叛徒压下丢进地牢,若敢反抗打断双腿废除道行,待我禀明掌门师尊,由执法堂大师兄定夺!”

    杨子宇修行三十余年已是“脊骨”境界,整个静堂只有周毅道法可隐隐压制。周毅利索应一声:“是”大步走向杨子宇。

    杨子宇一惊:“你敢!你有何权力!”噌一声不知从哪里拔出一把仙剑,白光烁烁对抗周毅。

    周毅冷哼一声向前一步,一拳打在他手腕把仙剑打掉,抬起一脚踹在他小腹处,将他踹了个狗啃泥,刚聚集起的气息顷刻消散,被周毅赶上来封了道法,绑了起来。只能大叫着反抗。

    琼玉英已经吓傻了,这位执事小小年纪居然说动手就动手,好利索的手段。杨子宇大叫才使她渐渐回神,慌忙拦在周毅面前,却对杨镇道:“你非执法堂弟子却敢随意抓捕其他弟子罪过不小,快快放了杨师兄我不予你计较,否则待会乔师兄来了有你好看!”

    杨子宇大呼小叫,挣扎着被周毅带下去。“乔师兄一时三刻就到!你不敢动我!我是乔师兄的人——我没有阻碍他们喂养灵兽——”

    “等等!”杨镇大喊一声,周毅立刻站住。杨镇冲上来一把抓过杨子宇腰间乾坤锦囊,打开束口向下一倒,哗啦啦出来一堆事物。眼尖的立刻看到其中几个瓷瓶,贴着红封上书“气神丹”三个字。

    杨镇冷笑几声:“气神丹专门喂养灵兽,你从哪儿来的?不是龙天龙地的,难道是抢夺其他弟子的?还有——”杨镇一把抄起地上几件小巧衣物,面sè一寒道:“这三间女子亵衣你从哪里来的?好你个狗改不了吃屎的杨子宇!盗取女弟子亵衣也便罢了,还敢将亵衣带入义堂玷污祖师灵位!乔师兄手下就是这种货sè?”

    杨子宇面sè陡然煞白,死死盯着那几件亵衣。眼中死灰密布,忽而爆出疯狂:“你陷害我!那不是我的锦囊,我的锦囊里没有这些东西!没有!”

    “死xing不改!关起来!”杨镇大喝道。

    周毅展手成刀,一掌斩在杨子宇脖根,登时将他的疯狂和叫骂一通斩了下去。压着他匆匆离开。

    杨镇冷哼一声回头,看着琼玉英幽幽道:“罪过不小?我乃静堂执事,杨子宇乃静堂弟子,有何越轨?你只是外门弟子又非静堂所属,没我命令怎敢来义堂重地?还不离开!”

    琼玉英脸sè发白,气喘嘘嘘,自己来找杨镇的茬,反被他将了一军,杨子宇那该死的!居然不知道把气神丹藏起来?还有那女子亵衣,天杀的,他又做这种事情。

    琼玉英脸sè连连变化,忽地冷笑几声道:“我是守静堂外门首席弟子,今ri来打扫义堂,乃是份内之事,莫不是执事大人要阻拦我ri常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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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啪啪

    看来并非所有女人都胸大无脑,居然可以现学现用。杨镇怔一下,微微一笑,让开一步做个请的姿势,道:“那么琼师妹请了——打开义堂大门,请琼师妹进去。”

    龙天龙地应一声,打开义堂大门,备好扫帚之类。

    琼玉英咬牙切齿冷笑连连,两脚一跺,一把夺过扫帚恨恨走进义堂。

    杨镇紧跟进去,身后义堂大门砰地被关上了,一院弟子被关在门外,走也不是,进也不是。龙天咳嗽一声,巡视一圈幽幽道:“琼师姐与执事师兄祭扫义堂,闲杂人等退下!”

    他连喊两声外面弟子才陆陆续续离开。龙地一个箭步冲上去,关了义堂庭院大门。然后忽然摸着胸口滩软在地上。“好哥哥,你发飙前能打个招呼么,我好有个准备那,一旦他们翻脸我好逃走。”

    他说完,忽然又喜笑颜开:“不过,你不愧是我龙地的大哥,都敢喝斥他们了,好威风!这些家伙自负是乔正南的人,整ri跟着琼玉英耀武扬威,连正眼看我们一眼都不看。今儿居然听了你的话。明儿和其他师兄弟,咱也有吹嘘的资本了。

    龙天也有些不可思议,憨憨一笑,道:“那也是执事师兄威风,先把他们给震住了。我占个光罢了。”

    龙地非常赞许的点点头:“咦,老哥你说执事师兄怎么知道咱们被抢了的丹药就在他锦囊中?还有那些亵衣……”

    “嘘!”龙天匆忙做了个噤声手势,贴在他耳旁悄悄道:“执事师兄倒出杨子宇乾坤锦囊时,手里还悄悄藏着另一个锦囊呢。你们的角度看不到,我站在偏处恰好看到。”

    龙地一惊,张大了嘴巴:“你是说……”

    “啪!”龙天在他头上打了一巴掌:“我什么也没说!不过早间执事师兄把他小童子派出去一会儿,我猜最近风大,隔壁院子里的师姐师妹们恰好被吹走些衣物也说不定。”

    龙地恍然大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大门关上,琼玉英减了走势,站在灵堂牌位前把扫帚握得紧紧,咬牙道:“杨子宇是乔正南亲信你不会不知道,你不觉得拿他立威选错对象了么?乔正南何许人不需要我多说吧。”

    杨镇“咦”一声好奇道:“你是乔师兄未婚妻,怎地为杨子宇如此?莫不是……刚才的亵衣,难道不是他偷的,而是你动……”

    “胡说!”琼玉英愤然打断他,转过头来,冷冷看他一眼道:“身为执事口无遮拦,随意编排别人,掌门弟子都是这般下作不成?”

    许你们欺负人不许我编排?呸!这他妈什么道理?自打小爷进了守静堂门就处处受诘难,还不许我反抗么?

    “琼师妹在义堂中攻击掌门,不怕我也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就凭你?”琼玉英不屑冷笑:“扶摇子做掌门几十年都没能往守静堂插人,为什么?就凭你一个新入门的弟子,能翻起什么浪来?”

    杨镇本是客栈店小二,泥腿子一个什么都没有,如今早把守静堂看作自己的堂口,怎能不拼一记,大不了打回原形。他傲气上来,天王老子都不怕,傲然道:“能不能翻起来尚且不得而知,但翻不翻是小爷的事不用你cāo心。”

    琼玉英哈哈大笑,女子形象具无:“你倒是翻一个呀,我这外门弟子便站在这里,你来动一个试试?今ri你逮了杨子宇,我保证不出三个时辰他又活蹦乱跳的待在你门口。”

    他若还能活蹦乱跳,我杨镇脱光了绕灵兽山跑三圈。杨镇恨恨笑道:“你无是无非,又是一个女人,我动你什么?扒光了不成。”

    “无耻!我乃乔师兄未婚妻,借你十个胆子,敢对我无力?在乔师兄面前,你不过是个ru臭未干……啊!你做什么!”

    他一句话未说完,杨镇忽地一步蹿过来,抬手卡住她脖子,面露凶光:“乔正南又如何?动你怎的?”杨镇不喜欢欺负女人,但这不代表他不会,尤其狗仗人势自以为是的。这琼玉英身为守静堂外门首席弟子,道法不低,可惜被杨镇突袭,竟然没反映过来。

    琼玉英初时唬了一跳,但见杨镇再无寸进,全当他不敢,脸上一丝奚落,嘲笑道:“乔师兄大才天赋,道法通玄文采又好,出身高贵,哪是你这下贱胚子所能比拟的?”

    下贱两字狠狠刺在杨镇心脏上。尤其被琼玉英带着蔑视的口吻说出来,侮辱的非单是自己,更有已经入土的父母,杨镇哂笑一声,怒火忽然烧了起来。“下贱?老子就下贱了怎的?老子下贱但老子过的堂堂正正!不是我的,老子一分不取,是我的谁他妈也别想占了一丝!”

    杨镇怒火中烧越说那丝火焰便越旺盛。八年前自己亲生父亲的结拜好兄弟也是用这个词称呼自己,就在他声泪俱下口口声声地向父亲保证照顾自己后的两个月,不但抢了大当家的位子,更险些杀了自己。要不是当时三当家拼命护住,送了出来……

    下贱,下贱!

    杨镇大喝一声,手上力气陡然加大,狠狠掐着她,手一甩忽地将她身子翻转过去,压在供桌上,对着她翘起的屁股狠狠地一巴掌扇下去。

    “啪!”一声脆响,琼玉英“啊!”一声惊叫,两人都惊呆了。

    杨镇怒火霎时熄灭了,看着她颤抖的臀部,心理一个思想忽然冒了出来:看不出这小妞屁股上肉挺厚的,要是放在“chun归坊”说不定顾客不少呢。

    屁股上火辣辣地痛觉传来,还带着些异样感觉。琼玉英瞪大了眼睛,目光痴痴傻傻——我被玷污了。

    “我与你拼了!”她忽然惊叫一声拼命挣扎起来,她只是外门弟子,修行道法也只在吸纳元气强身健体,杨镇年龄虽小但道法比她高得多,让她挣扎不得。

    琼玉英手脚乱划,在杨镇身上又爪又掐。疯狂了一般。

    “够了!”杨镇大喝一声。

    “不够,不够!要你死,要你死!”琼玉英狠狠咬向他胳膊,钻心的疼从她嘴下传来。

    妈的!揍一下是揍,十下也是揍。杨镇恶向胆边生,抡起手臂啪啪啪地又是几记,狠狠打在她翘起的丰臀上。

    这几记打的极用力琼玉英只觉得下体火辣辣的,电击一样传遍全身。不禁颤抖“呵”了出来。紧咬着的牙关也松开了。杨镇捏着被她咬的带血的牙印,疼的一脚一脚跺着地面。

    琼玉英愣住了,屁股上似是疼痛,却又有些说不出的异样,从小到大从未感受过的感觉。杨镇狠狠几记巴掌之后让她控制不住竟“唔唔”地轻声叫出来。立刻又被自己叫声吓到,愤恨地咬着嘴唇,眼中泪水滴溜溜打着转,回首狠狠瞪向杨镇。

    只见杨镇捂着手臂跳马猴子一般乱跳,半晌牙缝里才恶狠狠迸出几个字:“乔师兄绝不会饶了你!”

    杨镇甩着手臂哈哈大笑,忽地跳起来冲向她,啪地又一巴掌:“好啊,你就告诉他我打你屁股了,狠狠地打了,你且看你的首席外门弟子与乔师兄未婚妻的身份还保得住么?”

    还打!琼玉英怔了一瞬,“啊!”地一声尖叫,就势抱住杨镇,一口咬在他肩上。

    门外偷听的龙天龙地惊愕的张大了嘴巴,龙地嘴唇颤抖,一张一张半晌才吐出几个字来:“执,执事……”

    龙天一把捂住他嘴巴,喘息道:“嘘,嘘!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

    龙地点点头,大为赞同,被哥哥拉着远远遁开。

    “这女人是属狗的!”杨镇甩开琼玉英远远的挑开,心疼的看着自己新裁的衣裳,已经被撕坏了:“咬人的女人,小生怕怕,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琼玉英心中屈辱,翘臀上疼痛,却隐隐地有种异样的感觉。不免又惊又恐,这下贱胚子明明在羞辱自己,怎的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她面sècháo红咬破了嘴唇,一丝鲜血顺着嘴角留下来,双目中烟雾氤氲。死死盯着杨镇,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来喂狗。

    “你打我一下便了了,怎么打了这许多下?即便我不敢与乔师兄说,此生不杀你绝难泄我心头之恨。你趁早杀了我免除后患!”

    杨镇见她单手成掌,掌上光芒时隐时现,道法显然不低,乔正南绝对背着师门传了她内门道法。还好刚才这小妞被几巴掌打蒙了,否则不见得治得了她呢。杨镇不禁哈哈大笑:“小妞你唬谁呢?打十下是凌辱你,打一下你就会轻饶我么?”

    才是扯淡!这小妞对自己的恨,一下与十下没任何区别。

    琼玉英咬牙不语,杨镇哈哈笑道:“今ri是你来寻我晦气,惩罚也不为过,ri后你若敢再与我为敌,惩罚绝不会像今ri一样轻松。小爷不欺负女人,你走吧!”杨镇说的大义凛然真是那么回事似的。

    不过他对琼玉英还真没什么敌意,说白了琼玉英也罢杨子宇也罢都只是配角,乔正南与云中子才是自己真正的敌人,这些人不过是些阿狗阿猫罢了。

    琼玉英愤恨看他一眼,手掌变成拳头紧紧握在一起,恨恨道:“今ri之事,我就化成骨灰也会记着!”她此刻恨不能一掌打死这贼子,只是拳头张开了又握住,不知为何怎么也打不出来。

    杨镇嘻嘻一笑,道:“原来这世上还有女人可以一辈子记着我,也不错哦,虽然丑了点,我也就不挑剔啦。”

    “找死!”琼玉英大怒,抬腿一脚,势子又快又急,差点踢在杨镇裆下。

    杨镇慌忙地躲开,我的个乖乖,这小妞有暴力倾向,这部位岂能乱踢?

    他冲琼玉英比了个中指,哼一声,在琼玉英愤怒的目光中往义堂外走去。

    正这时,龙天龙地焦急声音传来:“执事师兄!乔师兄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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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跪下!

    来就来呗,难道要我去迎接他?杨镇嗤笑一声,琼玉英却“呀”地惊叫一声,慌忙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和头发,却不知该从哪儿整理起,只是一味的往臀部看去,好像哪里有一直手再不停的拍打一般。

    乔正南的声音已经自外传了进来:“哈哈!林师弟这几ri过的可还惬意?静堂上下可还顺从?”

    这声音已经到了门外,琼玉英再整理已然来不及,急不可耐如热锅上蚂蚁团团乱转,杨镇嬉笑着回应乔正南,又指了指供桌。

    琼玉英咬牙跺跺脚,幽怨乜他一眼钻了下去。

    这时哗啦一声义堂门被人推开,乔正南正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昨ri传话的十仈jiu岁的童子,龙天龙地也跟在后面,闭着眼不敢向里面看。

    半晌无有反映才悄悄睁开一道眼缝,只见杨镇与乔正南正握手言欢谈的开心,四下里瞅了瞅没有琼玉英身影。不禁奇怪,仔细一看供桌下一小片衣角悄悄露出来。

    俩兄弟不禁感叹,执事大人就是不同凡响,那般欺辱于她,居然还能让她自己藏起来,忽然他俩同时变sè,对视一眼——不是执事把人家姑娘打昏了藏进去了吧?

    龙天一拍脑袋,怪叫一声:“呀呀!险些忘记,今ri弟子还没上香呢!”他说着走到共桌前恭恭敬敬点上香,磕个头但走的太靠前一头撞在供桌下框上,哎呦一声跌倒在地上捂着脑袋乱叫,乔正南皱眉训斥:“怎的这般没规矩!”

    龙天紧忙赔不是,却趁人不注意悄悄把衣角塞进去,供桌上帘布垂下来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杨镇站在他左手方,看的真切,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假装生气一脚踢在龙天屁股上:“还不出去!在乔师兄面前丢人现眼。”

    龙天忙着连声道:“是”拉着龙地就往外跑。

    乔正南哼一声颇有领导风范道:“林师弟,平ri里切莫纵容这些外门弟子,这些家伙终ri所想皆是如何攀爬到内门之上,做内门弟子之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乔正南表面在教导杨镇,背地里含沙shè影攻击掌门杨镇如何听不出来?内门弟子之首不是掌门又是什么?师尊当年连外门弟子都不如,只是个烧火童子呢。

    当下道:“乔师兄也以为那些个没天赋却凭借美貌、家族、婚姻混迹内门之上的外门弟子才最是可耻。”

    乔正南正sè道:“哪个自然!”

    “哦——”杨镇恍然大悟。

    供桌垂帘轻轻一荡,杨镇侧眼看到底下一只手握紧了拳头。琼玉英的家族是守静堂最大财产支柱,代理守静堂一切商业杂事。要不是她天赋太差早是内门弟子。乔正南面sè微微一变忽然想到什么,话题一转笑道:“来的路上听下面弟子说玉英来了,如何不见她?”

    杨镇漫不经心道:“琼师妹今ri打扫义堂,扫完便离开了,乔师兄上山没有碰到么?”

    乔正南摇摇头,笑道:“这个丫头,xing子善良最喜爱小动物,又不知去哪里照看灵兽了吧?这几ri静堂外门弟子可还听训?一切事务可还能配合师弟?不知工作进展如何?”

    正主来了,杨镇暗自提了十二分注意,面上却笑呵呵道:“师兄知道,小弟才来静堂许多事务还未能上手,不过凡是能做的小弟绝无半点差池,分毫不差本本分分地做来了。”

    乔正南轻轻一笑,道:“非是师兄为难师弟,所谓先小人后君子师兄丑话在前,师弟虽为掌门弟子,但若师弟尽职尽责自然无可厚非,可要是有疏忽也需按照守静堂法度赏罚分明。”

    “这个自然!”杨镇昂然道:“怎可因我破了规矩?”

    乔正南点点头,道:“既如此,师弟便把几ri工作拿来。我看一项签一项。”身后大童子立刻取出笔墨在供桌桌脚研磨。

    杨镇笑着拍拍手,义堂外走进三个童子,每人手里端着一个小巧的托盘,里面盛着:账目簿、静堂事物表等。

    乔正南取过了翻开来正要提笔签字,忽然看到第三个童子托盘中的事物,顿时瞪大了眼睛。

    那是一小截一小截的短木棍,粗的如筷子,细的如牙签整齐的堆在一起,目测之下怕有上万根。

    这些木棒大多一端被烧焦,身上满是香灰,乔正南皱眉看了半晌才辨认出来,这乃是燃尽的香根。

    乔正南愕然:“师弟这是何意?”

    杨镇正sè道:“静堂首重职务便是供奉师长前辈,这些香根乃是静堂弟子?( 醉仙道 http://www.xlawen.com/kan/15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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