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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部分阅读

    一看,这石利民似乎挺受上面器重的,事实真是如此么?

    怕也未必,这次案子办好了,自然是有功,至于最后落到身上的功有多大,那就不好说,等着摘桃子的人从来是不缺的;案子办不好,嘿嘿,有的是你受!石利民真要是受上面器重,这会儿应该是坐办公室,等着风险小功劳大的案子落在头上,而不是参与这么大风险的案件。

    而且总队长带着副队长执行任务,怎么都透着一股子不好的味道。

    石利民最清楚其中利害,接到任务时心便猛地一沉,这是一桩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事实上,他并非任仇一系的,跟的是治安总队的路子,跟任仇尿不到一壶。

    石利民已经猜到这次去风山,他将担任一个什么样的角sè。

    主要负责人!

    对,没错,就是主要负责人,有人说,那总队长去干什么?打酱油?

    须知,这回任仇也是被赶鸭子上架的,但任仇不放心,把石利民给拉了过来,垫在了脚下。

    倘若这次有功,石利民再是主要负责人,也是在领导的指挥下,功劳还在亲临现场,临阵指挥的任仇身上。

    倘若有过,石利民是主要负责人,到时候把石利民往外一推,干干净净,自己啥事也没有,不大可能被绕进去。

    这就是石利民一同加入专案组的原因,丫纯属排雷的。

    专案组抵达风山,入驻风山宾馆,立刻召集风山相关领导。

    蒋新国自然不可能去,职位和级别在那放着——周明却是非去不可,那两个发现案情的刑jǐng也是要去的。

    专案组临时开了个紧急会议,了解了一下案情的详细结果,当石利民得知始作俑者是刘羽,嘴巴惊讶得可以塞下鸡蛋了。

    我勒个去,你小子就是一根竹竿子,天天捅窟窿,还尽是天大的窟窿!

    蓦地,石利民眼前一亮,我这可以找张附身符啊!跟着刘羽一起参与案件,到时候真出了岔子,上面的人要弄我,不得看看跟我一起的是谁?任仇啊任仇,这回你算盘可打错了!

    会议当场做出决定,立即对波特公司主要负责人实施抓捕,至于哪些人是冤枉的,对不起,事后再侦查,现在可是宁可错抓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

    与此同时,另一位重要的涉案人员彭狼也进入了他们的视线,立即实施抓捕。

    要不说我大。天。朝一旦认真起来,那是相当可怕呢?

    几乎就在当晚,波特公司董事会以及中层领导,绝大部分都被抓,唯独有一个失踪了——董事长杨天龙!

    专案组立刻作出指示,立即布控,全市范围搜索杨天龙下落,务必要把他带回来,接受公安机关的审讯。

    杨天龙这个人实在太重要,天知道他们从事机密文件窃取有多少年?泄露了多少机密文件?掌握这个数据的,只有杨天龙一人。

    而彭狼团伙,成为本次人民mínzhǔ专政镇压下的目标,团伙全体被抓。

    下午立的案子,晚上就实施抓捕,这在公安机关是相当罕见的,省里对本案的重视可见一斑。

    所以,在当晚,刘羽接到了石利民的电话。

    “刘队长,我是石利民,这次波特公司的案子由我负责,这边抓到了你要找的彭狼。”

    得知彭狼被抓,刘羽自然高兴,但是你石利民打给我是个什么味道?咱两关系没那好。

    左思右想,刘羽也琢磨不出石利民的意思,他哪能想到,石利民担心自己给当黑锅顶了,不得不抓刘羽当挡箭牌。有利用刘羽的味道,却没那份算计的心思。

    刘羽挂了电话,立刻驱车到市公安局,话说这还是他第二次进市公安局,第一次是被拎去作特大贩。毒案的说明,险些给张国栋、杨康在大会上发威,把他给撸下去了。

    要说这个特大贩。毒案,现在闹得有点意思,主要还是禁毒大队在里面搅合一棍子,这功给谁的问题。

    曹子仁的功劳自然是妥妥的跑不掉,曹子仁来拜周明的码头不是瞎拜的,这是做给外人的一个姿态,有心人都看在眼里——瞎子是坐不进市局的——周明现在揽着刑jǐng这一块呢,禁毒大队就在刑jǐng支队下面,禁毒大队的人再牛逼,也不敢抢曹子仁的功劳吧?不怕周明敲打,你就去抢。

    曹子仁的抢不到,祁连和敬德的总可以分润一些吧?

    禁毒大队的人有点意思,光着膀子抢功劳自然招人诟病,他们就想了个法,顺着抓获的那位本地毒。枭,顺藤摸瓜,抓了几个本地小家伙回来,回来报告一填,声称抓住了他们的另一批同伙。

    可大伙的眼睛是雪亮的,谁也不想给当成傻子是吧?就算你想给我蒙块布让我装作没看见,也得给我上质量好点的……所以,禁毒大队的那帮子人又接着整了一出苦肉计,一位同志在抓捕毒。贩的过程中英勇受伤,博取了不少目光。

    这苦肉计着实低劣了点,实在难说有什么含金量,太粗糙了。

    可这粗糙也有粗糙的好处,什么好处?大家的眼睛最起码都蒙上了,我啥也没看见,你们随意!大伙要的是一个不把他们当瞎子,当二货的台阶,而不是主持公正,功劳该给谁,这年头,没好处还敢主持公正的,真没几个,除了刘二愣子……

    有人说了,为啥要眼睁睁看着禁毒大队抢功劳,怎么没人跳出来喊一嗓子?

    须知,有那喊一嗓子本事的都是市局的,下面的祁连和敬德派出所,喊了瞎喊,荒山野外被强。jiān少女喊的一嗓子也比他俩喊得实在,最起码山里有个回音不是?

    而有喊一嗓子本事的人,凭啥喊?你贩。毒案抢得再凶也轮不到我得到丁点好处不是?我森jǐng队的,贩。毒案的功劳你分润我点试试?平白得罪人,还落不到丁点好处的活,谁会干?

    所以,禁毒大队的那帮人吃相虽然难看,却也做足了表面功夫,大家索xìng装作没看到。

    这么一闹,禁毒大队就活生生的挤进了这案子里,最起码主要领导人留个名字不是?再加上最近摊上的事儿比较多,这个贩毒案一直没对外公开。

    “啊哈!刘队长,好几天不见,你这越发的jīng神了!”石利民凑巧到门口,刚好撞见了刘羽——事实上,他这凑巧,提前了半个小时,一直猫在保安室呢,就盼着这凑巧。

    “噢,巧啊,一来就撞上石总队了。”刘羽哈的一笑,也不点破,真当他瞎子呢?

    “呵呵,走,带你去认认人。”石利民仿佛没听到刘羽的怪话似的,亲热的跟刘羽并肩而行。

    刘羽眼皮跳了跳,我跟你真没这么熟。

    这一幕,倒是叫市局的人看在了眼里,石利mínzhǔ持本次案件,该认识的自然认识,但这年轻人什么来头?刘羽名头虽然有,在市局不少人的耳中响过,认识他本人的却没几个。

    瞧石利民那架势,似乎这年轻人来头很了不得,不少人都暗暗几下刘羽的样子,回头打听一下,官场就是给有心人准备的——凡事留点心,总归是不错的。

    到了拘留室,好家伙,一大帮子人,约莫三四十号,还好这里是市局,真要是派出所,得关在后院铐在树上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豹子的去向

    (求三江票啊!老猪挺凄惨的,人家第一名过百票,我这才人家十分之一。)

    彭狼三十出头,jīng瘦jīng瘦的,混道上的炮子,在道上不算什么响亮人物,出身却是挺有趣的。

    都说道上的人是没毕业的流氓——这彭狼则是个怪胎,居然就是中州大学出来的!据说在学校里成绩还不错,可这人事事都喜欢投机取巧,毕业后家里没什么背景,恃才傲物的他一年下来也没干出什么,后来认识了一道上的人,给人家出谋划策,专出yīn点子,在那一带算小有名气,后来他跟的炮子洗手了,他就划拉了地盘自个儿混。

    直到遇上李千华,李千华考察了此人一会,发现这人很有股子激灵劲儿,慢慢就接纳他进了自己的圈子,一直到现在,成了李千华的左膀右臂。

    “刘队长,有什么你问吧。”把彭狼扔进审讯室,石利民就关山门在外面等。

    “问个人。”刘羽丢了根烟过去。

    彭狼身手不差,三根手指轻飘飘就夹住了烟,眼珠转了转,笑眯眯道:“jǐng官,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我落到这田地,是没法扛过去了,让我咬谁你吱个声,给我家里丢点钱就行。”

    刘羽微微一愣,忍不住重新打量彭狼一眼,死到临头反倒镇定,若不是这回事出突然,杨天龙走得又急,没及时通报——或者压根都没打算通报——这厮再混几年,迟早是个人物。

    “你手下有个人,跟我有点私人仇怨,想问问。”刘羽说道。

    彭狼略有些失望:“问吧。”

    “李千华的摩托车你借谁了?”刘羽淡淡的发话。

    彭狼明显愣了下,上下打量刘羽两眼,哈的一笑:“不会吧,你就是豹子要干掉的什么队长?这也真他。妈够讽刺的,人没干掉,这会儿却坐在我对面了。”

    刘羽皮笑肉不笑的发话:“我就是追他追到李千华的,顺带把你们这帮子人给拉出来的,这是不是更讽刺?”

    “我艹!”彭狼愣了足足三秒钟,方始骂咧一句:“豹子这兔崽子,早跟他说干咱们这行,路子不要太野,活偶尔接一下可以,否则迟早栽跟头,麻痹的,早知道有今天,立马给他点了荷花!”

    骂归骂,彭狼居然也不生气:“算了,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

    刘羽对彭狼倒是有点刮目相看了,凡事都看得开。

    “豹子是吧,真名叫什么?我去会会,看看是哪个王八羔子在背后yīn我!”刘羽狠狠骂了一句。

    彭狼神经质的笑了笑,摇了摇头:“你来迟了,我已经让豹子先走了。”

    “啥?”刘羽明显的一愣,彭狼这意思,似乎早就知道自己要被抓这一茬了。

    果不其然,彭狼嘿嘿一笑:“我当李千华的狗,却也得在他身上留点气味不是?失踪一天,这就不对味了,所以,豹子现在应该在路上吧。”

    “你怎么不跑?”刘羽沉声一问。

    彭狼坦然一笑:“跑?能跑到哪去?我不是一般的小贼小匪,盗窃国家机密文件,国家不可能放过我,跑到哪也是多余的,倒不如留点时间安排一下后事来得实在。”

    刘羽冷道:“你倒是明白得很!豹子去哪?”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彭狼讥讽一笑。

    刘羽不以为意的耸耸肩:“那就算了……腾些功夫去查查你家,卖国家的东西,发国家的财,你家里的人,怎么就安心用得了?”这意思是查他的家人。

    彭狼讥笑的脸骤然凝固,脸sèyīn森森的:“姓刘的,别忘了你是国家干部!”

    “我说你刚才那会不是挺jīng明的人么,这会犯傻了?”刘羽慢吞吞站起身:“我首先是一个人,其次是国家干部,我命都差点给豹子摘走了,还死守着干部身份干什么?”

    彭狼眼底闪过几抹狠sè,随即颓然放弃,狠狠吸了几口烟:“他去我老家了,给我妈送钱。”

    “那些钱你拿走,我装作不知道,我这是头一次送钱给家里,在此之前,没给家里寄一分钱,所以,你就别为难我妈人了,她是无辜的。”彭狼在外面漂泊几年,跟家里老母闹矛以后,从没回去过,这眼看彻底要栽了,良心发现,才决定把生平积蓄全部给老娘。

    刘羽微微松口气,问了几下把他老家的地址给记住。

    彭狼见刘羽问够了要走,颓然一叹:“刘队长,我脑子里有不少东西,不知道值多少钱。”

    刘羽微微错愕:“举个例子?”

    “某位来头很大的主,曾经叫我干过一件事……”彭狼的神sè罕见的露出苦涩“是我这辈子唯一后悔干的事——太缺德……”

    “太缺德你还干?”刘羽淡漠道。

    彭狼盯着手里的烧得猩红的烟头,回忆道:“是转去四五年的时候,天松县一处煤矿,那里发生一起特大事故,死了五十多号人!”

    “天松县煤炭瓦斯爆炸事件?新闻说不是只死了五六个人吗?”刘羽当时刚好上大学,这个消息在当时还是有一定轰动效应的,因为中州不是产煤的省份,煤矿很稀少,所以在本省新闻里听到这样的消息,够新鲜的,刘羽勉强记得。

    “五六个人,你也信?”彭狼嗤笑一声,竖起五根手指:“你知道当时有多少挖煤队下井了吗?五队,整整五队人下去了!一个队十个人,你自己算算!”

    “你知道什么时候把人挖出来的吗?五天!”彭狼再度竖起一个巴掌:“挖煤队的人什么都没带,你觉得被埋在下面能有一个人活着?不说饿死渴死,就是闷也把人闷死了!”

    “那报纸?”刘羽觉得这件事很有些吓人。

    “死了五十多个人,当时分管的副市长还能安然坐着?甚至据说现在成了什么常务副市长?”

    “你是说,段长城?”刘羽悚然一惊,现在的常务副市长可不就是段长城?

    彭狼讳莫如深的点了点头:“事情不仅于此,这次煤矿坍塌事件,可以说是我一手促成的——虽说那位大来头和我的本意不是如此,却因为一个意外,酿成了这次灾难。”

    刘羽脸sè变了变,这可是惊天大消息,万一泄露出去,段长城多少会被动。

    “想知道是谁指示的,当时又是为了什么吗?”彭狼淡淡的竖起一根手指:“一百万,连同豹子手里的钱不要动,我帮你出庭作证!我手里有一份证据,这份东西在手里,你卖给段长城的竞争对手,五百万都有人抢着要!”

    “你都进了牢,还要钱干什么……噢,总还惦记着自家老妈是吧?”刘羽略略嘲讽的摇摇头,早知今rì,何必当初?

    “为什么不交给省刑jǐng?没准他们愿意给更高的价钱。”刘羽问道。

    彭狼低着头嘿嘿笑了两声:“你太天真了,可以不用钱,他们为什么要给钱?他们唯一会用的办法就是从我嘴里撬开。”

    “那你就不怕我告诉他们?”刘羽目光一闪的问道。

    “你要告诉他们,你就失去一个官场上的筹码了,而且说不定还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彭狼非常自信的说道。

    刘羽默然,他真没打算去告诉别人的打算,虽然目前而言,他还用不上这个筹码,但谁知道以后能不能用上?

    “等我要用到的时候再说吧,现在,还没必要跟他死磕。”

    “想我出庭作证,要尽早,我怕是挺不过了。”彭狼凄然一笑。

    倒卖国家机密文件,最高可判死刑,如果彭狼这几年经手的机密文件比较多的话,可能真的挺不过来。

    “我尽快吧。”刘羽说了句叹息一声离开了审讯室,不成想石利民居然就在外面侯着。

    “找到要找的人了?”石利民很关心的问道。

    刘羽点了点下巴:“有点麻烦,我得去下面的农村一趟。”

    石利民几乎都不带犹豫的:“我叫人陪你一起去好了。”

    “这个倒不用,就是抓一漏网之鱼。”刘羽摇了摇头,这个石利民葫芦到底卖的什么药?

    石利民眼前一亮:“也是,这次案情重大,我亲自去一趟好了。”

    刘羽张了张嘴,索xìng懒得问,石利民这厮是不会说的。

    说动身就动身,两人驱车径直往桃花村赶去。

    虽说知道豹子藏在桃花村,却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尤其是陌生的车辆开进去,豹子一旦发觉往深山那么一躲,你就是神仙也找不着人。

    所以,石利民牛逼的地方就体现出来了。

    “周明吧,我是石利民,准备去桃花乡办案,你帮着联系一下桃花乡派出所,在桃花乡布控,封锁上山以及出入路段。”石利民居然直接给周明下了命令!

    省公安厅对市公安局的整体垂直控制力都显得疲软,何况是总队对支队的?影响力真不能说太大,人家买账不买账,一看心情,二看自身背景,你一个监督一个考核,真心拿捏不住下面的人。

    可石利民这厮,居然直接就下了命令。

    而周明,居然毫不犹豫就去办了!

    “嘿嘿,也只有这种支队吃不住的大案,总队的话才镇得住下面支队。”石利民似笑似感叹的怪笑了一句。

    第一百一十八章龌龊事儿

    有了派出所的协助,两人直接开车进了被民jǐng管控路段的桃花村,刘羽按照地址找到了彭狼的家,一间单门独院的老式瓦房,土坯墙上散乱的靠着锄头钉耙,看来彭狼这几年的确没有给家里寄什么钱

    让刘羽觉得不太对的是,门房紧闭,难道是豹子发觉了?躲进屋子藏起来?

    思索着,刘羽jǐng惕的推开门,突兀的,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迎面扑来,刘羽好悬没给臭死。

    “快退开!里面死人了!”不等刘羽弄明白臭气从哪来,石利民便眼皮猛地一跳,神sè瞬间凝重。

    “死人了?”刘羽脸sè变了变,禁不住眯着眼朝着光线幽暗的房间看去,瞳孔骤缩,一张脸瞬间变成白sè。

    里面缝纫机上趴着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苍蝇不断飞来飞去,肉蛆在不停的蠕动,地上淌了一地的脓水,散发着极其浓郁的恶臭。

    饶是刘羽自觉胆大,生平第一次见这种场景,也是吓得不轻。

    “哎!看来我们来晚了。”石利民恢复了平静,若无其事的走了进去,毫不避讳的在尸体上检查了一阵,出了门微微摇头:“没有明显外伤,面部无中毒迹象,现场没有打斗痕迹,加上年纪……很可能是突发疾病,连求救都来不及喊。”

    刘羽默然,彭狼啊彭狼,最后关头你终于记起了尚在的亲人,她却在前几天先一步而去,这是不是一种嘲讽?

    “这么说,豹子并没有来?”刘羽想到一点,这个豹子按说早在路上,怎么可能还没来?

    石利民点了点头,指了指推开门时,门眉上掉下来的一撮细细的灰尘:“在我们开门之前,这里还是干净的,说明,他本人的确没有来过……这次咱们很有可能是白来。”

    通知了一下派出所,对于这样的尸体,没必要再抬回去派出所,加上彭打量没什么亲人,给抬到后山准备埋了——派出所也乐得这么埋了,不然抬回去势必要针对彭大娘的死因做调查,那不是给自己楼麻烦么?

    按说这就完事了吧,埋个尸体而已,然而,还真就埋出问题了!

    当一众民jǐng抬着尸体上后山时,村长带着半个村子的人气势汹汹的追了上来。

    “站住!”村长是一个年过六十的老头,头发稀疏,穿着建国初期的那种老式黑sè首山衣,绷着面皮追了上来,这年头还有这样穿着的人,真挺稀奇的,转去五年或者十年还可以看到,现在却真少见。

    六十岁,按说已经不合适再站在领导岗位,这老古董要么是家里有办法,逢选举家家塞点钱,要么就是威望确实够高,村民都信任他——村委会的选拔是没有年龄限制的,只要村民同意,一百岁也可以当村长。

    “姚村长,你这是要干什么?带一大帮子人想造反是不是?”桃花村所长板着脸呵斥,基层的民jǐng工作作风就是这么粗暴,也不能单单说这种粗暴方式不好,跟咱农村的百姓打交道,不有点威严,很多时候真的不好开展工作。

    姚村长双手倒背,站在人群前面,脸庞古板:“金所长,你来我们桃花村抓坏人,清理社会的败类,我代表大伙表示欢迎,但你不要坏了咱们村的规矩!”

    金所长心里那个腻味啊,姓姚的,**的是不是故意啊?省里的领导正看着呢,你就这么给老子使坏?

    “姚村长,我怎么就坏你们村的规矩了?进了你的村,我下面的兄弟没碰谁家东西吧?”金所长冷冷的呵斥。

    姚村长也真是倚老卖老,压根都不怕金所长,板着脸指了指这一片坟山:“这是咱们村的坟地,不许外人葬!”

    刘羽有些摸不着头脑,彭狼的母亲嫁过来,怎么不算桃花乡的人?石利民办案经验丰富,也是从基层摸爬滚打上来的,隐约猜到一些事情,摇摇头叹口气:“人都死了,现在的人呐……”

    金所长也有点抓头,他们本地葬俗还没啥陋习,偏远农村嘛,厚葬也无可厚非,干嘛偏偏不让这位村里的老寡妇下葬?

    “姚村长,这话我就不明白了,这位老大娘不是你们村儿的吗?扎根扎了几十年,临到走了,你们倒好,不给人家留快地,你们就不怕遭报应?”金所长说起荤话来,那也是不含糊。

    姚村长不为所动,绷着面皮硬邦邦的发话:“我是村长,我代表了大伙的意见,彭寡妇不属于咱们村的人!休想葬在咱们村!”

    “嘿!我说姚村长,你别为难我们啊,你们村的寡妇不葬在你们村,难不成我带回去放家里拱着?”金所长冷冷发话,脸一绷:“你要是敢乱来,小心我抓你回去!”

    刘羽听得有些无语,这下面的派出所说的话,水平真够欠奉的——或者这才是叫做接地气吧,市里的派出所有市里的样子,乡镇的有乡镇的样子。

    “那你抓试试!”姚村长大义凛然的发话,身后的一帮子人上前一步,有的人还领着锄头、钉耙之类的,怒目而视的盯着他们几个jǐng察,似乎是在给他们村争光一般。

    金所长还真不敢犯众怒,这要引起了民怨,他这个所长铁铁要吃排头。

    “我今天就把话放着!彭寡妇不许搁我们村!”姚村长一手叉着腰,一手指了指他们几个jǐng察“不是我们桃花村的人不讲感情,谁叫彭寡妇养出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喝!感情还是出在彭狼身上!

    金所长这下明白了,脸sè不大好看的给刘羽和石利民说了一件事。

    这事还得从彭狼发达那会讲起,那时的彭狼还没靠上李千华,却也小有成就,接了老大的地盘到处揽活,从城里回来的人,都说彭狼在城市里发达了,是个有本事的人。

    按理说,人家有本事就有本事吧,跟你们有本分钱关系?

    但坏就坏在,桃花村真是穷怕了的一个村子,在这个县区那也是数一数二的穷,陡然知道村里蹦出了一个金鸡蛋,大伙都嫉妒,眼睛红了。

    姚村长也是老思想,心里那会也嫉妒得紧,加上一些人撺掇,琢磨着,你彭狼是咱们村出来的,那就必须反哺咱们村的人,须知,你彭狼可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咱们村里谁家没照顾过你们孤儿寡母的?我也不要你彭狼给咱们村儿分钱,回来改善一下家乡环境,总行得吧?

    要不说,这姚村长思想本身就有问题,人家反哺不反哺,那是人家的事,道德层面的东西,你强制要人家反哺,就不对味了。

    事情要仅仅就这样,那就罢了,不至于闹成这般地步,坏就坏在后面。

    彭狼给一堆桃花村的人逼着改善家乡环境,心里那也是个腻味,我这反哺也不是这个反哺法,再说了,当年跟老娘闹翻,门都没回去过,这一回去就是改善村里环境,那是个啥味道?

    终究彭狼也不是狼心狗肺的人,总念着一点情,琢磨着自己手里确实有俩小钱,村的人都找上门,不意思下确实不够地道,说出去坏了道上的名头。

    于是琢磨着给桃花村修条水泥路,那会可还没“村村通”,村子里能有条水泥路的,那就是大村了,走在上面都会觉得这村有钱,有气魄。

    姚村长这人思想老派,不怎么惦记钱,唯独好面子,听说修水泥路,当时就大喜,一拍大腿,一口定下来。

    照理说事情就这么完了吧?彭狼撒个几十万,修条里巴长的路,皆大欢喜了吧。

    可这姚村长给村子里几个眼红的人撺掇,说彭狼是有钱人,修路那就修好的嘛,水泥要用最好的,工程队也要用最好的,还必须得修到每家门口,这几号人一张嘴,那又是几十万哗啦啊的流了。

    金桥银路草建筑,修路烧钱,这是没得说。

    彭狼肉痛,有心说点别的吧,奈何一村子人蓝着眼睛盯着,哪容得了他说一个不字?于是,咬着牙答应下来了。

    工程开工了,按照约定,彭狼垫付了初期的三分之一费用,给工程队垫资。

    压平了路,接下来就是灌水泥,约莫修了几百米的路,彭狼闲着没事干,来看看工程状况,但不看还好,一看气得脸sè发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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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九章倚老卖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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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修好的一百来米路,居然就出现了三道拇指宽的裂缝!

    彭狼气得吐血,老子撒了大把的钱,叫你们工程队修条好路,你们这群王八羔子,不说一般的路,居然扔给老子一跳破路?当场叫来几个小弟杀到工程队的工程部,哪知道,人家比他更气势汹汹,为啥?人家肚子里的气比他还大!

    合着,工程队那边收到桃花村负责人的意思是,一条路嘛,再差也是水泥路,给你五万块钱,水泥我们自己买。工程队也吃着水泥里的油水呢,多次跟桃花乡交涉,你们买水泥我们不放心,出了质量问题谁的责任?可桃花乡的人不含糊,你工程队要不想干,我换别人!

    那会的工程队可不是如今这么好找事,加上前期路也压了,想甩袖子走人都不行,得了,打落牙齿和血吞吧。于是压着火气干下去,不成想,桃花乡也不知道哪拾掇回来的水泥,质量真没法说,一袋子水泥灰居然掺了三公斤左右的煤灰!看得工程队负责人直摇头,这路是甭想修齐整了,不过水泥是你们自己买的,跟我没关系!我只负责修路而已。

    感情,那几个撺掇村长的就不是什么好鸟,在城市的工程队干过小工,摸清了一点里面的弯弯道道,主动把负责的事情揽下来。姚村长一把年纪,自然管不了事,再想想这几人是城里工程干过的,让他们盯着自然放心。

    农村的百姓哪里会知道这里面的油水?所以,就出了这么荒唐一幕。

    彭狼知道后,你说不生气能行么?给家乡人逼着修路,好,我吃百家饭长大的孩子,理应回报……你说要修条好路,我忍了,也就多花几十万的银子——可合着,你们是想着法从我这里哗啦钱,当我彭狼是傻大帽?老子回报家乡的心给你们这帮子鸟人利用?

    艹,老子当了傻。逼!

    彭狼那个气,带着小弟冲进了村里,把那几号撺掇的人直接给打断了手脚。

    要说姚村长,心里还是存着公正的,觉得这事儿村里人做的不对!坏就坏在,彭狼把村里人给打了,一村的人同仇敌忾,你彭狼修路怎么了?是你应该的!咱们村的人截留一点钱,是为了造福更多老乡,你凭啥打人?那时的宗族观念远比现在重,越是落后越是如此,一村子的人排挤彭狼,包庇那几个心思不正的主。

    姚村长有心给彭狼说几句,奈何一村子人都这态度,众怒难犯,他只能依着村里人的意思,彭狼,路你继续修,但这几人的伤,你也得给我治好咯,事后钱也给我赔够。

    彭狼气笑了,只觉得心头拔凉拔凉的,妄我彭狼还以为是给家乡造福,哪成想,人家眼里压根就没把自己当村里人看。

    彭狼当场就发飙,直接表示:“路,老子不修了,你们爱修自己去修!还有那几个坑老子的逼。货,你们有种就别出这个村,进了城老子弄死你!”

    然后就犯了众怒,当场被抹了面子,姚村长那点理亏也不见了,心里恨上了彭狼。

    农村就是这样,别以为就城里人要面子,实则农村的老百姓更要面子,一个村的亲兄弟为一块地打一架,然后赌气,到老都不和好的事太常见了!为啥,抹不下那份面子

    彭狼是潇洒的走了,但工程队不干了,彭狼是城里道上的,工程队哪敢找麻烦?那只能找桃花乡了,路老子都给你压好了,还给你铺了百把米,钱拿来!

    村里哪有钱?彭狼给的那小部分垫资,刚够买水泥的。

    然后,工程队的人就跟桃花村闹上了,最凶的一段时期,隔三差五打一架是常有的事,打得头破血流也有好几回。

    这事闹得一村人都堵得慌,越发的记恨彭狼。

    彭狼走了,他老娘还在村了,下场可以想见,给一村子人排挤,能有好日子过?谁家的大人都再三叮嘱小孩子,不准去彭老娘家玩耍。大过年的,彭大娘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满村子的娃子到处跑得欢,捧着别人家给的糖果,唯独她家里的苹果、瓜子冷冰冰躺着,送不出去。

    平时上个田,灌点水,人家也有意无意的刁难,给你的田埂开道口儿,给你的水渠堵个石,再不田里的庄稼给人牛啊羊的啃两口,菜园子种的菜时不时给人摘些去,尽是些狗屁倒灶的恶心事。

    所以,彭大娘死了这么多天,却愣是没人发现,不是没缘由。

    刘羽听了很是怅惋的叹了口气:“最可怜的,还是彭大娘啊……”

    石利民也略微感叹一句:“要不说这人心呐……估摸着,这号子人一是为面子,二则还是为了钱,彭狼这要是回来,一家人上门送点东西,几年的恩怨,说破天大,说散就散了。”

    “桃花乡的人,也着实过了点,人都死了,还追着不放。”金所长叹气的发话。

    望着满村同仇敌忾的村民,刘羽真心腻歪,禁不住上前一步站出来,指着彭大娘的尸体,冷冷的发话:“我就问一句,彭狼打的你们人,你们找彭大娘干什么?彭狼多少年没回家,你们不知道?亏得你们还理直气壮,瞧瞧你们干的些龌龊事!真为你们桃花村的人丢脸!”

    一干子老少爷们脸上挂不住,但人多力量大,大家底气十足。

    “谁叫她生了个坏种?”一个中年村民理直气壮的回答:“她就该受这罪!”

    刘羽鄙夷一笑,指着他的鼻子沉声道:“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是带种的,现在就给我扛起锄头,上城里找彭狼,老子派专车把你送到彭狼面前,让你讨公道,你敢不敢?”

    中年村民脸一白,我个乖乖,彭狼那货是能随便找的吗?人家手下好几十号人呢。

    姚村长站出来了,绷着面皮沉声的发话:“村里的事有村里人的办法解决,要你一个外人多什么嘴?”

    刘羽鄙夷的笑了笑:“村里人的办法?”刘羽藐视的指了指彭大娘的尸体:“你们村里人的办法,就是欺负欺负一个寡妇?你们不敢找彭狼,就把气撒在彭大娘身上?到死还不放过?瞧你们村的男人,我看没一个带把子的!干脆改名叫娘么村得了!都他么一副娘们德行!”

    “住嘴!桃花乡的事,容不得你这个外人插嘴!”姚村长脸上挂不住,陡然沉喝。

    刘羽就看不惯姚村长倚老卖老的架势,自以为代表民意,代表公道。

    “这事我还就管定了!”刘羽狠狠的丢下话:“彭大娘人死你们都不放过,一帮畜生!”

    “你们把人抬上去葬咯,谁敢跟上来闹事,你们也别拦,让他们闹,把脸都给我记好了,尤其是闹得凶的!”刘羽森然的发话:“聚众闹事,为首严惩!不说坐穿牢底,吃几年牢饭还是够这资格!”

    这话可把这些村民给怔住了,其实单个的村民,那胆子真小,别说像现在这样公然跟派出所对着干,就是见了一般的民警也得心虚。可一旦人多了,大家有了共同目标,互相增加底气,众人拾柴火焰高嘛,一团结,这就谁也不怕。

    可刘羽的话就点破了,你们闹,行,让你们闹,我就记住闹得最凶的!这一来,谁还敢带头?麻痹的,都是闹事,凭啥我带个头就得坐牢?村民也不傻,吃亏的事没谁愿意干,一时间还真没人再冲上去。

    姚村长则脸上挂不住,自己带着人气势汹汹来,人家一句话就吓住了,禁不住脸皮一拉:“我看你们谁敢葬!你们要葬,把我也葬了!”

    这话一出,他后面的村民来了底气,村长挑头,有啥不敢的?出了事上面有村长顶着!

    金所长面色变了变,停住脚步,迟疑的看向石利民,说实话,他到现在还没摸清楚刘羽什么身份,肩章上也就一杠三星,了不得一个股级干部吧,跟他这个乡镇派出所所长平级——可人家跟石利民是并肩走,石利民和颜悦色,这又说明问题。、

    他拿不定主意,只得看向石利民。

    石利民脸色沉了沉,办案最怕就是撞见胡搅蛮缠的主,尤其是这位还是六十多岁的老家伙,倚老卖老,还真不好办。石利民顿了顿,准备开口给刘羽一个台阶下,让他不管,本来嘛,他们就顺个路,这是基层民警的事,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嫌身上跳骚不够多?何必呢?

    岂料,刘羽居然毫不含糊的点头,面色平静的发话:“行啊,既然你想陪着彭寡妇上路,那有什么不行,我这个外人好说什么呢?”

    姚村长老脸一抖,不提防刘羽说出这么个话,一时间面皮一阵青一阵白,咬咬牙:“好!你敢埋,我就敢躺进去!”为了面子,姚村长也算是豁出去了。

    第一百二十章活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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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吧,就让你跟彭大娘一起埋了!”刘羽回答都不带磕绊的,倒叫姚村长心一虚,但已经走到这一步,身后一帮村民看着呢,就是死撑也要撑过去,就不信这人敢埋自己!

    彭大娘虽然死了,却也早早给自己备下了棺材,不愁没地方睡,简单的给她下了葬,刘羽朝姚村长努努嘴:“姚村长,请吧,逢年过节给彭大娘和你烧柱香,有时间来看望,给你们烧点纸钱什么的。”

    姚村长面色铁青,被挤兑得吹胡子瞪眼,奈何大伙都看着,姚村长面子挂不住,沉声道:“好!我下去,有本事你今天把我给埋咯!”

    姚村长心里想的是,待会你就是请我也不上去,看你怎么下台,但,他脚还没踩稳呢,一铲子土就泼了下来,动手的赫然是刘羽!

    “老村长!”村民们可吓坏了,尖叫的呼喊着要冲上来。

    刘羽铁铲往地上一插:“你们谁敢闹事,老子让他吃牢饭!”

    这一声大喝,才把扑上来的村民给吓住了,在不远处敢怒不敢言的瞪着刘羽,可愣是没谁敢站出来。

    金所长看刘羽的目光有点犯傻,求助的看向石利民,这厮的架势,是真要把姚村长给埋了!

    石利民也忍不住多看刘羽两眼,我个乖乖,下面的派出所办事粗暴,你这更粗暴——或者叫蛮横比较合适。

    石利民跟刘羽接触过,不怎么相信刘羽真敢埋人,十有**还是吓唬为主吧。

    “你们都过来!赶紧埋了,埋完回家,娘么村阴气重,呆久了蛋疼。”刘羽冲一起来的几个民警发话。

    他们犹豫下,金所长给了个眼色才敢动手,心里很有些发虚,这可是光天化日下埋活人!

    姚村长绷着脸,趴在棺材上,死活不相信刘羽敢埋他,但对方的架势真叫一个认真,眨眼的功夫就埋到棺材板了,再埋下去他真得给埋了,而那几号警察完全没停手的意思。

    姚村长慌了,奈何面子在那挂着,他拉不下面子。

    就这么一犹豫的功夫,他半个身子别埋进去了,只剩下侧着的脑袋还在外面,而上面的土依旧稀里哗啦往里面倒。

    “埋!你给我埋!有种你别拉我起来!”姚村长厉声喝道,实则是在给刘羽台阶,你只要客气一点,说几句,我勉为其难扭捏几下,这事就过去了啊。

    哪知,刘羽压根都不带理会的,一土盖在他脸上,把他的脑袋给埋了进去。

    这下可把姚村长吓坏了,我个亲娘额,这,这厮是铁了心要埋我!

    哪还敢再死撑着?姚村长手脚并用的爬起来,站在棺材盖上怒目而视:“你!你!活埋人是要犯法的!”

    刘羽撇撇嘴:“老村长,这可是你要求的,跟我没关系,现场百来号人作证呢。”

    姚村长气得老区颤抖,指着刘羽还待说什么,刘羽又是一土砸了下去。

    “老村长诶,躺好咯,马上就好。”

    金所长隐约听出来点味道,此刻被刘羽一句给逗乐了,想笑偏偏得绷着脸,甭提多难受。

    石利民淡淡笑着,心里却给刘羽下了个爱作怪的标签。

    “你!你!”姚村长气得浑身颤抖,绷着面皮沉声呵斥:“还不拉我起来?”说着手脚并用往上爬。

    刘羽冷冷一笑:“姚村长,你还是躺着吧,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不把土地公放在眼里就算了,我这还有分面子没地搁呢,所以,你给我回去!”说着铁锹把一挑,姚村长就一屁股坐回去了。

    “你,你,你这是要杀人!”姚村长终于慌了,心里空空的,背后凉气直冒。

    刘羽绷着面皮( 武医官道 http://www.xlawen.com/kan/2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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