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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部分阅读

    认识扫厕所的李主任呢!”

    “扫厕所的李主任我不认识,不过你们军区的后勤主任,张主任我认识。”刘羽笑眯眯的回答,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此言一出,跟来的几个士兵也是脸色大变,惊骇莫名的盯着刘羽,军分区较党政系统更封闭,外人如何能知道张忠的存在?所以,刚才那个电话极有可能不是虚张声势。

    “你到底是谁?”沈童瞳孔骤缩,深深的凝重弥漫在眼底,如果那个电话是真的,他不敢想象自己会有怎样的下场。以上罪名如果都成立的话,送他上军事法庭后,他受到的处罚将异常严酷。军事法庭可不是外面的法院,错非严重的罪名,军事法庭轻易不会开,而参照军法审理,惩罚力度也比法院要重一个规格。

    “老实呆着吧!”刘羽厌恶耸耸眉毛,不到黄河不死心!脚尖罩着他脑袋一踢,直接将他本人弄晕厥。

    “你们几个也老实跟我呆着!谁敢走一步,打断他腿!”冷眼扫了七个大兵一眼,刘羽踱步出门,对于这帮军中败类,没什么可怜悯的。

    等军区纠察队把人带走,张元福肿着熊猫眼,亲热的凑过来邀着刘羽的肩膀,热情得跟个什么似的:“你叫刘羽是吧?我外甥女眼光好啊,来来,坐下来咱们再好好喝喝。”

    刘羽不动声色的挣脱他,靠,哥们儿跟你没这熟?少来这套!

    “张经理还是好好收拾下店子吧,我单位有事,先回去了。”刘羽面笑了笑,几步就钻出了福气来。

    秦雨却是走不得,帮着张元福收拾店铺。

    “小雨啊,你男朋友是单位的?干什么的?”张元福递过一瓶果汁,脸上和蔼的如庙里的菩萨。他也知道之前招呼刘羽不周到,刘羽喊他“张经理”便有着生分。

    “他啊,干警察的。”对于张元福的态度变化,秦雨习惯了,跟刘羽在一起,遇到类似的事情太多了。

    干警察?张元福却是不信,刘羽年纪不大,能当多大的官?就算是警察里的官,如何请得动军区的人?

    “官儿很大吧?”张元福笑呵呵的试探。

    秦雨很认真的想了一会,迷茫的摇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

    张元福只当她不肯多说,毕竟他前后表现是有点势利。他哪里知道,秦雨是真搞不清楚刘羽到底多大的官。说刘羽就一个中队长吧,偏偏比他大得多的官都要买他的账,这不,连军队的人都指挥得动,说刘羽官大吧,其实也就一个中队长,手下才管着几十人的小摊子,古怪的很。

    稍晚的时候刘羽跟张忠通过话,张忠表示,只要能找到切实证据,开除军籍是在所难免,判三年以上有期徒刑也绝对够份量。一旦开除军籍,沈童在军队里混了这么多年就算是白混了,军籍都被吊销,退伍费、转业费以及专业安排都成了空,一穷二白。

    刘羽还算满意,沈童这种人,能少一个是一个吧。

    下班后,刘羽回家吃个饭便驱车来了绿柳,半个月以来刘羽都盯着王学义的案子,除了来跟秦山瑶宣诗诗按摩一下,基本都没呆。

    所以,跟庆渔歌一番盘肠大战免不了。

    “刘队长,我是风山晨报记者庆渔歌,能接受我的采访么?”庆渔歌光溜曼妙的身子,端着笔和本子煞有介事的“访问”。

    “当然有时间。”刘羽嘿然一笑,一把揽过她的腰肢,把玩着她胸前的两团丰腴,深入交流起来。

    一个小时后,刘羽才神清气爽的出了房间,除了庆渔歌,一屋子女人都坐在一楼看电视聊天。

    “怎么样,走路习惯没?”刘羽抓了个苹果,冲秦山瑶问道。经过长达一个月的康复治疗,秦山瑶的双腿在几天前就好了。

    秦山瑶笑着点点头,站起身在刘羽面前走了个来回,眼里抑制不住兴奋:“已经能走路了,就是跑起来费点劲,还没习惯。”这一幕,惹得宣诗诗目中异彩涟涟,半月的治疗,她的腿也渐渐有了知觉,完全康复指日可待,秦山瑶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虽然对刘羽金屋藏双娇颇有微词,但刘羽能帮到秦山瑶,没有强迫,她也就没计较的心思了,何况刘羽治好了秦山瑶和她的腿,心里深处那点抵触算是没了。

    “嗯,慢慢来。”刘羽微微颔首,顿了顿:“你父亲平反复查已经启动了,月底应该会出结果。”

    秦山瑶对刘羽感激深深,随着参与父亲平反复查,她越发的了解,一件案子要平反是何等的艰难。

    办案的人,审批的人,签字的人,检察院公诉人、批捕负责人、起诉负责人、检察长有责任,法院里主审人、合议庭负责人、庭长、院长也有责任。一件案子的平反,很可能涉及到多达几十个部门,并对公权力的威信产生巨大负面影响,为了维护整个集团的利益,所以有时候明知道是冤案,也依旧不启动复查,牺牲一个人保全整体。

    如果不是刘羽发力,根本不可能启动复查程序。

    震惊全国的王某强。奸案杀人案,他承认强。奸并杀害某受害者,但公安机关调查发现,这起案件在10年前就结束了,当时的强。奸案杀人犯聂某已经被执行枪毙,死了10年。换句话说,那个聂姓嫌疑犯是被冤枉的!这起案子引起了轩然大波高,市委,省委都高度关注,但结果怎么样呢?真相大白后7年,一直到如今,这起案子依旧没有启动复查程序,聂某仍旧背负着强。奸杀人的罪名。想想吧,省委关注都得不到解决的事,这其中阻力该是何等的大?

    第二百二十六章走访得房子

    “谢谢你刘羽。”秦山瑶低头望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双腿,脸颊微红,她记得刘羽说过,等她腿好了,她就是刘羽的人——对此,秦山瑶内心深处还是有些许抗拒的,把身子交给一个人,无论谁都会有抗拒,不过,秦山瑶不打算食言,刘羽帮了她那么多,牺牲身子又算什么?

    “谢就不用了,帮你本来也是为了对付一些政敌。”刘羽并没有隐瞒想利用这起案子收拾段长城的意图,只是计划不如变化,段长城被别的法子收拾了,秦山瑶父亲的案子没能派上用场。

    “说说看,今后有什么打算?”刘羽靠在沙发上,随意的聊着。

    宣诗诗很识趣的离开了,秦山瑶吃这么一问,微微愕然,我做你的女人呀?这有什么好打算的?

    “当然跟白姐一起啊。”秦山瑶委婉的回答。

    刘羽深深看她一眼,轻笑道:“不打算回你父亲身边么?政府罚没的财产和煤矿都会还给你们家,你父亲正是需要你的时候。”

    秦山瑶懵了,痴痴道:“那你怎么办?我答应过你……”

    “玩笑罢了,不必放在心上。”刘羽淡笑着,随意摆了摆手:“我对你说过,不会逼着女人跟我,拿恩情要挟你,不是我想要的。”

    “可是……”秦山瑶想说什么,却被刘羽打断了:“回你父亲身边吧,这里,你呆得够久了,他需要你。”

    按理说,秦山瑶应该如释重负。得了天大的便宜还能保住身子。天底下就没这么好的事。可听着刘羽赶她走的意思,她又不是滋味,反而没有那种喜悦了。

    压着心里的异样滋味,秦山瑶神色不好看的回去了房里。

    “这样好吗?她私下里可是把我当姐姐,早有准备,你明白什么意思吧?”白洁一直安安静静呆着,直到此刻才轻柔的出声,走到刘羽后面。给他揉肩膀,语气里隐约有着叹息。

    刘羽侧头看了看远处的天空,轻吸一口气:“从开始,我就没想过染指,绿柳有你和庆渔歌就足够,何况,我看得出来,她心里并不愿意的。”

    白洁也清楚,秦山瑶是有抵触的,换了她白洁。她自觉也有抵触。错非羁绊够深,哪个完美的女人愿意跟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呢?何况。这还是报恩,并非出于感情,能心甘情愿么?

    秦山瑶不是白洁和庆渔歌,白洁要的是优质稳定的生活,庆渔歌要的是强有力的靠山,她们都是带着目的跟刘羽结合的,能容忍的也就容忍了。

    “只是,可惜了,山瑶人很好的。”白洁倒有些替秦山瑶惋惜了。

    刘羽目光深深投向天边,轻微叹了口气,自嘲一笑,指了指整个别墅,深有感触:“你觉得我不够堕落么?最当初,我立志当一个干干净净的清官,看见**就不痛快,可这官儿才当了多久,**干部该有的,我都有了,所以,能少一点罪恶感,就尽量少做一些违心的事吧,若明知秦山瑶不愿意,我揣着明白装糊涂要了她,心里会不安。”

    “咯咯~白姐,你可别被他骗了,哼,口不对心,现在肯定舍不得吧?”庆渔歌整理完稿子,终于下楼了,笑得花枝招展,当着白洁的面,毫不避讳的坐进刘羽怀里,随手剥了个葡萄塞进刘羽嘴巴里。

    白洁脸颊微红,轻啐一口:“我还在呢!”

    对于庆渔歌的打趣,刘羽笑而不语,没打算辩驳。

    庆渔歌冲白洁翻翻白眼:“那有什么,你也来嘛——我不介意喔。”

    白洁红着脸嗔了她一眼,轻声嘀咕:“不害臊!”

    “对了。”庆渔歌忽然想起来,促狭道:“白姐,你那死鬼丈夫最近有没有催你?”

    白洁看了刘羽一眼,支支吾吾道:“还好……”何勇能催的当然是拿到那份录音带了,过了半个月,录音带还没到手,何勇有些急了,心说会不会是白洁真看上刘羽,铁心跟人家,不在乎什么离婚了吧?所以,最近才催得格外凶,甚至威胁她,要告诉她父母。

    “嘻嘻!哄谁呢?我可是知道,这两天早中晚都接了他电话。”庆渔歌挤眉弄眼看向刘羽:“刘羽啊,照我说你就成全白姐吧,超脱她。”

    “你胡说什么呢!”白洁佯怒,嗔视着庆渔歌。

    “嘿,渔歌胡说什么啦?”刘羽回头冲白洁挤了挤眼,弄得她羞得脸面通红。

    抓住白洁一只小手,放在手心摩挲一番,刘羽面带着温和的微笑,嘴里却说出异常残忍的话:“吃鱼的痛苦不在于吃一块就要吐根刺,而在于,放在眼前,想吃却吃不到——何勇不是想着升官发财么?我给他希望,知道自己要升官,再活生生吊着他的胃口,等吊足了,再送到他嘴边,等闻到了鱼腥味,我再把鱼收起来,这么一个反复,该是多折磨人?”

    白洁被刘羽摩挲得脸颊绯红,身躯僵硬,惹得庆渔歌一边笑呵呵的。

    “嗯!对何勇这样的男人中的败类,就该狠狠折磨!”庆渔歌了解一些白洁的经历,对何勇分外瞧不起,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男人。让自己女人陪朋友睡一觉,得到进入官场的机会,撒泼打滚耍无赖不离婚,还要回了当年给白洁家的钱。庆渔歌觉得男人没几个好东西,但这个何勇简直是男人里的渣滓。

    在绿柳陪两女聊了一阵,刘羽便起身回到家,正瞅见小雪一脸苦恼的坐在沙发上,捧着小脸,两条细长的眉毛都拧在一起了。

    “怎么了?狐狸精又给你零鸡蛋吃了?”刘羽笑着摸了摸她脑袋。

    小雪眉毛扬了扬,顺势歪进刘羽怀里,扬着苦瓜脸:“我们学校搞彩排。让我也参加。我才不想穿那么点跑到外面挨冻呢。都入冬了,入冬了诶,真不知道学校怎么想的。”

    “噢?什么彩排?高中还有时间让你们搞联欢晚会?”刘羽好奇道,高中的生活该是多紧张?学校恨不得一天掰成两天让学生学习,尤其小雪高三了,联欢晚会之类的不大可能。

    小雪小脑抬起来,袋顶着刘羽的下巴,往他怀里拱了拱。撅着嘴巴,老大不满意:“才不是什么联欢晚会呢,据说后天是什么省领导来我校莅临检查,我们学校组织欢迎队伍,男女生各二十名,夹道欢迎。”

    刘羽懂了,搞排场嘛。

    现在什么都讲究排场,遇上啥大型活动,有钱的单位请明星跳舞唱歌,没钱的单位类似学校就组织啦啦队。摆摆场面,学生成了充场面的道具。

    而这次所谓的省领导下来视察工作。拉出一支队伍来搞排场理所当然——至少在许多人看来是理所当然。

    “尽是些表面文章,你怕冷就不去嘛,学校总不会强迫你吧?”刘羽好笑拍拍她肩膀。

    小雪苦着脸:“不去又不行。”

    “怎么不行了?”刘羽摸不着头脑,难不成真有谁强迫你?

    小雪慢吞吞的回答:“女生里挑的都是最好看的,我要不去,被我们班别的女人占了,那不是说我不是最漂亮了?这可不行!”

    哭笑不得的给了她一个爆栗:“身体重要还是面子重要?搞了半天,你纠结这个东西。”

    小雪磨了磨细细的银牙,咬了刘羽一口,哼哼唧唧道:“哼!你聪明又漂亮的妹妹,怎么能被人比下去?我决定了,一定要去!”

    有些无语,刘羽随口问道:“是什么省领导?教育界的?”

    “不清楚,好像是什么副厅长,搞不懂,反正就是领导。”小雪歪着脑袋说道。

    教育厅副厅长?这分量够大啊,现在到了年底,领导下来检查工作比较频繁,一个市直高中来一位副厅长,真不能说小,估摸着到时候市教育局的一干领导都要下来视察。

    刚好说着视察呢,周武德居然也专门打了个电话,说的恰好也是视察的事。

    “刘羽,年底了,言青市长视察完一些机关,按照惯例就是走访了,你有亲戚需要走访的没?”

    刘羽愣了愣,莫市长走访,跟我亲戚有很大关系?

    “暂时没亲戚在风山?怎么?为莫市长行程安全做安排?”刘羽想到一点,不能莫言青随便抓一个人就走访吧?类似媒体上的,某领导走访群众,跟群众恳切的聊天,深入了解群众的生活,然后群众热情的回应,那基本是瞎扯淡。

    你把一个市长丢在大街上,随便抓个人问话,你看人家什么反应?就算不吓得两腿发抖,也断然不可能如媒体上那样,谈笑自若,有礼有节。基本上,那些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免得谈话的时候,对方支支吾吾,或者说些不该说的,惹得在场领导尴尬——当然,提前安排,不意味着对方的身份是假的,不过是有关部门找他谈过心,教他该如何说话而已。

    “这是一点……”周武德顿了顿,压低声音道:“那你有没有缺房子的朋友?言青市长走访会就住房问题发表看法,这个明白吗?”

    靠!刘羽想骂娘,他明白过来了,这是周武德问他要不要房子。想想看,莫市长亲切慰问一些没有房子住的贫困户,慰问完毕后,住房部门会怎么办?一年到头市长都出不了几次面,这次关注住房问题,一些没房子的百姓,住房问题是不是该得到解决?万一哪天市长又记起来,突然问起来怎么办?不管怎么样,到时候住房部门必须得有个让人满意的回答才行。所以,哪怕是自家掏钱也要给这几人准备好房子,解决他们的问题。

    第二百二十七章太平间事件

    至于房子最终到不到得了这些缺房户手里,那就不是他们能管的,反正他们安排房子下去了。

    “这,有是有……”刘羽想起了秦雨家,拆迁地带,这几个月必须得搬家,只是这么明目张胆的给自己人捞好处,刘羽多少不大习惯:“不过,不该给一些真正需要的困难户么?”

    周武德如沐春风的笑着,说出的话却没半点温暖可言:“真正的困难户,房子也到不了他们手上,与其便宜中间过手的人,不如便宜自己人。”

    刘羽怔了怔,哎,果然惠民的东西是落不下来的,中间盯的人太多……

    走访走访,走成了形式,还访什么访?领导可能会问到什么,被访者早已记得滚瓜烂熟,这种走访除了上上镜头,实际意义真不大。

    犹豫一下,刘羽心里叹口气,笑着应答下来:“嗯,我有个朋友,家里困难,住的房子要拆迁,住房问题得不到解决。”

    “好的,把他们信息发过来,我会叫人通知他们。”所谓的通知,当然就是提前安排,一个查查秦雨家的来历是否清白,安全是第一要务,一个是查查她家的经济情况,再一个就是教她们怎么说话。

    在挂电话之际,刘羽猛然想起来了:“对了,到时候莫市长出行,是不是有随行记者?”

    周武德愣了愣:“原则上是有的,怎么了?”没随性记者,还走访个屁啊?肯定有嘛。

    “噢,是这样。我有个朋友。是风山晨报的记者。能让她也跟着搞新闻素材么?”刘羽一直说要给庆渔歌找新闻,总没遇上机会。

    周武德顿了顿:“往年都是电视台配合党报,晚报一类的报道没有过,这样吧,我帮你请示一下言青市长。”

    莫言青听了,没多大异议,这些事都是周武德安排,多一个《风山晨报》不算多大事。

    于是。刘羽给秦雨和庆渔歌各自打了个电话,通知了一番。

    对于市长要走访她家,秦雨懵了好一会,可没多久就从失神中恢复过来——麻木了。

    而对于庆渔歌而言,这无疑是一个惊喜的消息,想想吧,晚报类那么多报社,仅仅只有风山晨报跟随采访,这是多大的荣耀?对她来说,尤其是新人记者。是一项极其丰厚的资历积累,对她事业发展有很大助力。算是打响了事业上具有意义的一炮。

    做完这些,算算时间,再有半月就是公安系统司升督第二期培训,升了警督,离调职也快了。这让刘羽微微庆幸,还好,总算在调任前让他的三中队走上正轨,文明执法,这个他从上任起便想达到的状态,现在正朝着这个方向大力转变,在他离开前,应该能达到理想状态。

    就在刘羽感叹最近比较顺利时,崔亮给了刘羽一个重磅炸弹型的消息。

    马海涛、李刚霸殴打交警致残的案件,检察院在延期了三个月的审查之后,终于给出了答复,那就是——驳回,证据不足,继续侦查!

    刘羽得到消息时,很愣了一会,他可是有马海涛和李刚霸殴打小王时的视频录像,虽然没有声音,但算是证据确凿吧?

    为此,刘羽专门去了崔亮的办公室,了解情况。

    “崔主任,视频证据是路边的监控录像,取证应该合法吧?我的警员小王被打残也是事实,两者加在一起还不够定性?”刘羽不解道。

    崔亮对司法一套溜得很,张嘴就来:“理论上,视频证据只能作为法庭参考依据,是不能作为直接证据的,而且马海涛和李刚霸在公安审讯时,没有留下有用的口供,否认自己的罪行,根据这两点,检察院把侦查结果驳回,还是比较合理——但,问题的关键就在你那位警员的伤势,院方给出的伤残鉴定书,与被害人描述不相符,这才是最大的原因。”

    刘羽眉头扬了扬:“不对啊,提交的侦查结果里就包括伤残鉴定书,而且程序合法,是他骨折康复之后才去做的坚定,我看过,是十级伤残,怎么会出问题?”

    “关于这个,我打听了一下,负责案子的小组,后来追缴了一份新的伤残鉴定,报告上小王身体并无残疾,与之前脚筋断裂的描述不相符。”崔亮绷着面皮发话“很显然,第二份鉴定报告做了假,而检察院之所以采信第二份,应该跟李家,马家有关。”

    刘羽想跳脚骂娘,李家和马家居然搞了一份假的伤残鉴定报告?以这两家的影响,要检察院采信第二种自然不是太困难。

    “我们做的可是以公安的名义,伤残鉴定中心那边谁敢背着我们做一份假的?”刘羽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就算你为了钱,也不该顶着公安干吧?找死没地方是不是?

    崔亮微微摇头:“这个就不是太清楚,有可能是为钱,有可能是为权,还有可能是出于无奈,上面的人发话,伤残中心不听也得听。”

    伤残鉴定中心,在各地的上级部门归属上比较混乱,有的地方是归民政管,有的是归卫生部门管,有的则是残联与前者一同管理。

    而风山伤残鉴定中心,就是归卫生局管。

    刘羽仔细琢磨一下,前两者的可能性不大,最后一种可能却不小。

    “卫生局?”刘羽回忆一下,他跟卫生局打过短暂的交道,那位医政科的副科长宣宏,就是那位找刘羽理论,后来憋屈死在第二人民医院的干部。

    “哼!假鉴定?”刘羽目光寒下来,当即就着手调查假鉴定的来源,为此还联系了刑警这边,伤残鉴定中心受不了压力,院长才终于说了实话,是局长侯为民的意思。想想看。侯为民身为一个局长。亲自关注这个伤残鉴定。若说不是收了李家和马家的钱,打死刘羽也不信。

    侯为民?刘羽目光闪了闪:“我看你骨头痒了,想给自己做个伤残鉴定是吧?需叫你知道,不是什么钱都能收!”

    侯为民最近心情不好,非常不好,原因还是卫生局下挂的单位冒出一位年轻得过分的院长,漂亮得一塌糊涂,可未免太年轻。资历够么?据说之前还不是行政在编人员,几乎是从平民一夜之间变成了科级干部,这不是乱套了么?有你们这么瞎搞的么?

    当然,这些都是借口,侯为民才不管谁坐上去,他心情不好是因为,自己的盘子被外面的人抢了——偏偏的,他还吭不出声,一个是第二人民医院连连出事,居然连干部都死在里面。他底气不足。一个则是这位叫苏玲珑的,据说是省委组织部看重的干部。名义上是挂职的。这让侯为民差点没吐出一口狗血,挂职,你挂到事业单位来了?而且一挂就是个实职科长?不愧是你省委组织部哈,起点就是高——珠峰也高不过你们这群王八蛋!

    更让他觉得烦躁的是,这位年轻美艳的苏院长仗着后台硬,丝毫不买他的面子,好几次医政科的人传他的话,苏院长都敷衍了事,至今上任快两个星期,还没有向他汇报过任何工作,眼看就要脱离掌控。

    带着不大好的情绪,侯为民下班回家,车才离开院子,斜里就插出一辆车,错非侯为民眼疾手快及时刹车,好悬就要被撞个正着。

    惊魂未定的侯为民勃然大怒,拉开车门,人还没下车,骂声就先出来了:“会不会开车?赶着投胎是吧?”

    让侯为民想不到的是,开车的人是个清秀的年轻人,他不但没道歉认错,反而冲下车上前就抓住他的衣领,耳光左右狂抽,抽得侯为民发懵——靠!你他妈讲不讲理,是你差点撞到我,我才是受害者?

    “你敢打我?”此时正值下班高峰期,侯为民给堵在卫生局大院门口遭人抽脸,这一幕目睹着极多,不少人都怔住了,目瞪口呆,以为自己看花眼,自家局长在家门口被狂抽?

    “艹!打的就是你这个贱胚子!”刘羽抡起耳光子又是一通狂抽,抽得他嘴巴里腥甜。

    侯为民脸面丢尽,面色铁青,咬牙切齿:“你有种!殴打国家干部!”

    打人的自然就是刘羽,对付程义峰,刘羽不能明着来,刘羽没理由站不住脚不是?可侯为民,刘羽打他,为的是自己的下属,明着抽脸,谁都没话说。

    耸耸肩,刘羽一脸无辜“侯局长,你可不能冤枉人,我是来跟你进行友好切磋塞的,打不赢你怎么能赖我?”说着,刘羽很无辜的顺手又抽了他一耳光:“诺,你看,我就是来切磋的,真心不想殴打你——噢,你问我谁呀?我刘羽,风山交警三大队三中队队长,怎么样,我的种够了吧?”

    “是你?”侯为民猛吃了一惊,他对刘羽印象深的不能再深,第二人民医院就是刘羽闹腾起来的,史启光等一系列医院领导全部被撸下去,正是拜刘羽所赐。

    最重要的是,风山传开了,刘羽背后靠着齐家呢。

    所以陡然知道抽自己的是刘羽,又恨又怕,齐建华就在风山啊,刘羽跟齐建华上点眼药,他小小一局长没准就得卷铺盖滚蛋。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侯为民对刘羽忌惮,可为了面子,不得不色厉内荏的怒斥。

    刘羽耸耸肩,伸手抽他一耳光:“不是说了么,跟你友好切磋。”

    一众围观的忍不住各个脑门冒黑线,各种意义上来看,都是你在单方面虐侯局长吧?

    侯为民脸皮抽抽,友好切磋?友好就是当众抽我脸,不友好呢?

    “你到底想干什么?”侯为民算是怕了刘羽,堵人家门口打人,估计风山的干部,除了刘羽没别人了。

    哼!你总算问正题了。

    “没想干什么,我队里有个警员,被马海涛和李刚霸打断了脚筋,听闻伤残中心鉴定,脚筋断了不是残疾,所以,就想找侯局长切磋一下,顺便交流一下看法,这个脚筋断到底是不是伤残呢?”刘羽笑眯眯的回答。

    侯为民心底苦笑,早知道你这厮的事,我怎么会插手嘛。他现在当然这么想,若不是刘羽连堵门抽脸的事都干得出来,侯为民多半还会铤而走险捞那一笔钱,毕竟马海涛和李刚霸家给的钱真不能说少。

    “你放手!有话好好说!”侯为民绷着脸,话里话外却是服了软。

    刘羽含笑着点头:“话可以好好说,但就这么一次了,你做了什么,尽快给我弥补,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我只看结果!半个月,你只有半个月时间!下次再来就没这么好说话。”

    望着刘羽扬长而去,侯为民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你这还是好好说,要是不好说呢?若是他知道,程义峰全家上下都被“玩碰瓷”,他就该明白,今天的刘羽确实跟他好好说了。

    下午的时候,苏玲珑也得到消息,刘羽在卫生局门口痛打了侯为民一顿,傻眼之后,忍不住捧腹大笑。最近她也挺烦侯为民的,老对第二人民医院的工作指指点点,动不动就让医政科的人找她谈话,烦死了。

    听说刘羽暴揍他一顿,苏玲珑很出了口恶气,左思右想给刘羽打了个电话,语气又冷又快:“刘羽,下午有时间来趟医院,有话跟你说。”说完,不等刘羽说话就啪的一下挂了电话,怔怔出神了会,摸了摸微微加快的心跳,弱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刘羽一头雾水,什么事非要去医院?他下午想去接小雪放学的,小雪今天彩排,要晚点放学,校车赶不上。

    看看时间,刘羽还是驱车去了医院,苏玲珑怎么说也是应他的要求当院长的,时间安排紧凑点,应该来得及。

    驱车来到医院,刘羽往行政楼赶去,为了省时间,想从住院楼的大厅里穿过去,不成想才走两步,耳畔就传来剧烈争吵,闹哄哄的,抬眼一看,好家伙,一个病房前里三圈外三圈全是人头,病房里的争吵愈演愈烈,甚至有打架的趋势,砰砰的响声传入了耳中。

    眉毛微微一挑,刘羽打算装作没看见算了,但想想现在第二人民医院是苏玲珑的医院了,帮她点忙不就是帮他自己忙么?

    三步并两步赶过去,往里间看了看,似乎是两个护士跟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人对骂,在他们房间的过道上躺着一个担架,上面躺着一脸色毫无血色的人,隔了老远刘羽也能瞧出来,这是一死人,而且死了有段时间。

    刘羽惊奇的拉住一人就问缘由,被拉住的是个老大爷,听刘羽这么一问,不知为何情绪便激动起来,愤慨的把事情说了一道。

    合着,死者叫蒋阿福,是上个星期在工地上,出了工伤死的,家人还在赶来的路上。

    蒋阿福的尸体被送到第二人民医院的太平间保存,由他的工友出钱,付了存尸费与接尸费,按说事情就这么完了。

    但,坏就坏在,史启光在的时候,把太平间的业务违规承包给了私人,发生了一起刘羽听得目瞪口呆又火大的事。

    第二百二十八章

    按照规定,太平间是不许外包的,能收取的费用也严格限制在“存尸费”和“接尸费”上,通常两三百块钱的样子。

    史启光承包给一个叫洛丙生的殡仪商,以前跑殡仪馆生意的,做渠道一块,对殡仪馆门清。刚开始几年,殡仪馆不像现在这么兴,外人不怎么摸得清楚门路,洛丙生闷声发大财。随着殡葬改革,火化取代土葬,殡仪馆才越发出现在人们眼中。这年头,脑子精明的人多得是,殡仪馆能赚钱,聪明人都意识到了,结果可想而知,洛丙生的生意被蜂拥而入的人挤压得厉害,眼瞅着钱一年比一年少,洛丙生意识到,行业已经饱和,再想闷着头发财不可能了。

    所以,他四处活动,总算承包下来第二人民医院的太平间,把殡仪馆的一套全搬过来了。

    给死者整容、穿脱衣、化妆,花圈、寿衣、盖脸、麻绳等等,还擅自对“停尸费”加价,以前医院一天一百,到了他这边,停尸费三百一天。

    老头之所以愤慨,就是不忿洛丙生大发死人财,这是缺阴德的事。

    一个花圈,成本几块钱,这里要卖200多一个;寿衣最便宜的500多,一般也要1000到3000,堪比世界名牌了;给死者系个麻绳、整理被褥,就要收200快的人工费。为此,他还定了规矩,这里一概的殡葬用品,都不许从外买,否则拒收尸体。

    按照洛丙生一套玩下来。最少也要花2000往上。利润几乎是十倍几十倍的捞。

    而蒋阿福。进了这里之后,他亲戚没在,工友怎么可能花钱给蒋阿福买葬用品?这钱花出去,十有**是要不回了,出个存尸费、接尸费就仁至义尽。

    所以,洛丙生大手一挥,蒋阿福的尸体就从太平间被推回了住院部,住院部给洛丙生的缺德气得不行。又把蒋阿福推回太平间,但太平间坚决不收——赚不到钱的尸体,收着干嘛?院方多次交涉无果,按照洛丙生的话说,咱们是有合同的,太平间我做主。

    刘羽听了很是愕然一会,蒋阿福的尸体不放太平间,难不成放这里烂掉?

    太平间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收容尸体的!你洛丙生可好,赚不到钱就把尸体扔出去?你就不怕缺德,生儿子没屁眼?生女儿没**?

    “你把尸体放我们病房。别的病人怎么办?”一个年轻的护士气得脸色铁青,大声的争吵。

    尖嘴猴腮的中年人冷哼一声。理直气壮:“给他们换个病房不就是了?”

    “现在床位这么紧,哪还有别的病房?”另一个老护士怒视着他。

    尖嘴猴腮的中年人两手一摊:“这是你们的事,太平间包给我们,那就归我们管。”说完,毫不介意围观人群的目光,面无表情的分开人群,丢下尸体不管。

    刘羽记住他的面孔,冷哼一声,直接去了苏玲珑的办公室。

    去的时候,她正有模有样的趴在桌子上看什么东西,柔顺的黑色秀发自然的垂落,随着窗外的清风轻轻飘拂,将一张精致的面孔半遮半掩起来,平添三分清幽的美感。

    刘羽不禁想起第一次见苏玲珑时的感觉,一眼看去,很有吴筠婷的神韵,现在想起来,不禁莞尔,两人是表姐妹,相像也在情理当中。

    见苏玲珑看得认真,刘羽就静静坐在一旁,待苏玲珑翻动书页时,余光才瞥到办公室有一个人,猛然抬头,发现是刘羽,抑制不住的露出一丝笑意,可转念间,便又绷着脸,以冷淡的口吻发话:“想吓死人啊?”虽然这样说着,却还是给他递过一杯水。

    “什么事这么急?非要我过来?”刘羽对她的态度见怪不怪,喝了口水才淡笑着问道。

    苏玲珑一肚子话想说,刚接手医院,要干的事太多了,这个星期她都是忙活得半夜,其中辛苦不少,早想找刘羽吐吐口水,可话到嘴边,冷不丁想到他是自己未来的表姐夫,便又意兴阑珊,坐下来,轻轻皱了皱眉:“也没什么,就是有件事挺烦的,需要你帮个忙。”

    说到烦事,刘羽便想起住院部看到的一桩事,登时皱起眉毛:“别的事待会再说,我问你,你医院的太平间怎么回事?闹得那么凶你没管管?”这话有几分责备的意思。

    苏玲珑皱着的眉毛一阵晃动,表情愕然的望着刘羽:“我要说的就是太平间的事!”

    好吧,真巧……刘羽眉毛舒展开,微微颔首:“你跟对方交涉过吧?那边什么态度?”

    “哼!说起来就气人!”苏玲珑秀眉微挑:“包了太平间的是一个叫洛丙生的人,史启光在的时候还好,最近几个月医院领导层不稳,他就变本加厉,这几天有个叫蒋阿福的死者亲属不在,没钱买葬用品,他就把死者尸体推出太平间,闹得住院部医生护士意见非常大,类似这样的事,前几个月发生不止一次,不过最后都是院方掏了点钱,息事宁人。”

    “不止一次?”刘羽目光闪了闪:“就算他是承包方,也不该这么肆无忌惮吧?有后台?”

    “后台没有,无非就是跟社会上的人认识,院里的人都怕他,加上有合同,站住了脚,院方也只有忍气吞声了。”

    “我来之后,刚好就发生蒋阿福的事,跟他交涉过。”苏玲珑本就冷峻的脸蒙了一层寒霜:“我的意思是,尸体无论如何必须接受,存尸费院方可以暂时垫付,就这么一个简单的要求,他都拒绝!”

    刘羽刚才见识过洛丙生的蛮不讲理了,整个一钻到钱眼的家伙。

    “所以你找我?”刘羽目光微微一闪的问道,嘿。合同?跟政府讲合同?简直不知死活!政府是规则的最大制定者。也是最大的解释者。先不说你这份合同存在问题,就算没问题照样能解释出问题。

    苏玲珑斜了刘羽一眼:“哼!我自己也可以解决的,但我是帮你做事,我一个人忙得跳脚,你在外面潇洒,这可不行!”

    啼笑皆非的摇摇头,刘羽放下水杯:“行吧,事情我来处理。他不想接受尸体对吧?那行嘛,把他赶走就是,太平间收回来咱们自己管,听他意见干什么?”

    苏玲珑怔了怔:“可他有合同在……”

    刘羽正欲回答,不经敲门便闯进了一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那尖嘴猴腮的中年人,他便是洛丙生。

    “苏院长,麻烦管好你的人,行么?”洛丙生一进来。便冷着脸,大喇喇的坐在了她对面的转动小沙发上。气势汹汹。

    苏玲珑一阵恼怒,压着脾气,脸孔铺上一层寒霜:“洛丙生,别太放肆!医院可不是你家的。”

    洛丙生尖嘴一张,冷邦邦的话便丢出来了“我没放肆!我这人讲理得很!合同说得好好的,太平间是我方管理,哪些尸体能进,哪些尸体不能进,我说了算,你们院方少指指点点!”

    “照你这么说,不能进的尸体就该扔在外面放烂?”苏玲珑不含糊的哼道。

    洛丙生无所谓耸耸肩:“你们可以送去别的医院太平间嘛,风山又不是只有我这一个,再说了,这是你们医院的事,跟我没关系!”

    苏玲珑给洛丙生的强词夺理气得脸色铁青,咬牙道:“你行!月底就是合同截止,以后就别想了,我们医院不欢迎你!”

    洛丙生忽地笑了笑:“苏院长,不说忘了,我就是来说合同的事,我个人认为,合同有必要继续签订下去,你们医院拿承包费,我搞业务还能给你们医院打广告,对你们明显有好处嘛。”

    苏玲珑冷冷笑了笑:“凭什么跟你签?你那些好处,我们不稀罕!月底清好你的东西,太平间我们医院回收了!”

    “凭什么?”洛丙生不阴不阳的笑了笑,往后靠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毫不在意刘羽在一旁,悠闲的吸了口烟,吐出一口烟圈:“苏院长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吧?我别的不多,就道上朋友多,不想惹麻烦的话,还是执行合同好,这样对大家都好,何必撕破脸皮呢?是不是?”

    “你无耻!”苏玲珑气得头上冒气,她当然不怕什么道上的人找她麻烦,亮出军区的身份,本地的地头蛇谁敢放肆?她气的是洛丙生的肆无忌惮。

    “苏院长,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人是要对自己行为负责任的,嘴巴放干净点,对你没坏处。”洛丙生嗤笑一句,不屑摇摇头。

    “不错。”冷不丁的,一直闷着头喝水的刘羽,缓缓放下了杯子,抬起脸,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最后一句话,我很喜欢,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任。”

    洛丙生抬起眼皮,淡淡扫他一眼:“你是哪根葱?有你说话的份?”在他想来,连院长他都不怕,医院里的其余人有什么可怕的?

    刘羽笑容愈发的盛了,毫无征兆的随手挥了挥手中的被子,旋即便是啪的一声,一杯水不偏不倚泼了洛丙生满怀。

    洛丙生愣了片刻,随即大感自尊心受到侮辱,拍案而起,大声怒骂:“艹你……”( 武医官道 http://www.xlawen.com/kan/2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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