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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部分阅读

    了摆设,拿着手机你想打给谁就打给谁,没人管。”彭狼耸耸肩,见怪不怪的回答:“看守所里,形成一套小型的商业流了,只要有钱,什么都能买到。”

    “听说,是听说哈。”彭狼色眯眯的坏笑:“据说只要出得起钱,跟看守所的人关系打好,连小姐都能找,还是上门服务的,嘎嘎。”

    刘羽瞠目结舌,小姐都能找,这还是在服刑么?去过监狱,刘羽觉得自己够了解这些看押机构了,但此刻才发现,他了解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有钱哪里都是大爷。”刘羽哂笑一声。

    彭狼一拍大腿:“可不是么?就说我抽的这烟,外面一盒才二十,这里一根就二十块,买一盒还送一根哩……一般人谁抽得起?”

    “两百块钱一盒烟?”刘羽嘴角抽抽,没好气道:“是谁卖的烟?”

    “能是谁?还不是看守所那些王八羔子坐监自盗?这利润得多大?”彭狼两手一摊:“在看守所里,流通货币不是人民币、美元了,而是烟。看守所成了央行。每月发那么多烟出来。烟又可以换别的东西,于是渐渐成了流通货币。”

    “呵呵,经济学理论都延伸到看守所来了。”刘羽讽刺的笑了笑,顿了顿,接着道“改天给你寄点钱过来,省得你给一根烟愁死。”

    彭狼赶紧摆手:“哎哟喂,你可千万别害我,瞅着我找到戒烟的法子了。这里一日三餐虽然比猪食略强,但勉强凑合,钱对我用处不大。”

    刘羽微微颔首:“那你找我来是干什么?”

    闻言,彭狼沉思一会,悠悠道:“秦山瑶一家怎样了?”

    “嗯,秦山瑶腿治好了,她爸平反复查启动了,月底应该就能出狱,你们在监狱里是打不了照面了。”

    彭狼瘦了吧唧的脸上欣慰之色流溢,无声笑了笑:“那就好。那就好。”

    “专程喊我来,就聊聊天?喂。咱两基情还未到四射的地步。”刘羽嘿然笑笑。

    彭狼哈的一笑:“好好看着秦山瑶这多好白菜是正经,用得着基情这玩意儿吗?”

    刘羽愕然,我跟秦山瑶没怎么好吧?

    笑完之后,彭狼神色渐渐收敛,凝重的问道:“刘羽,你认识马海涛和李刚霸?”

    刘羽就知道彭狼有重要事,微微颔首,冷道:“何止认识?我送他们进来的呢!”

    彭狼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神色凝重:“那就没错了,我找你是想告诉你,最近小心些。”

    “怎么?他两还想出来揍我不成?”刘羽哂笑一声,对于两个纨绔,现在刘羽真不放在心上,有钱没权的主,不用太担心。

    “这两人是半个月前送进来的,也是你送进来的吧?”彭狼嘿嘿笑笑:“这两人真有钱啊,我们一般犯人住的是三四十人的大通铺,这俩一进来就是空调单间,电视机,电脑,无线网,冰箱,洗衣机,要什么有什么,跟咱们大通铺比起来,简直是五星级酒店,这哪是来坐牢,分明是换个地方住嘛?”

    “我看这两人有钱,就存了巴结的心思,稍稍使点小计,这两人就视我为心腹了。”彭狼不好意思的干笑一声。

    对于彭狼的话,刘羽没怎么怀疑,彭狼脑子的确够聪明,相对于马海涛和李刚霸,虽然不想贬低他们,但在包厢里玩小姐时给抓回看守所,单单这点来看,智商不会高到哪去。

    “在接触的过程中,他们多次提到你的名字,说马上就有人要收拾你。”彭狼神色凝重。

    刘羽眉尖挑了挑,不屑的笑了笑:“收拾我?有没有说怎么找我麻烦?”

    彭狼微微颔首,反问一句:“你觉得你最大的弱点在哪?”

    我的弱点?刘羽仔细想了想,他不想仗着齐家的威风,但在风山人眼里,许多时候就是冲着齐家给刘羽面子的,所以纵然刘羽有弱点,也没人敢拿来利用。

    彭狼指了指刘羽的肩章:“你的弱点就是你的身份,交警中队长!他们要针对的就是你这一点,按照马海涛的计划,他们马家会组织人,专门针对你所在的区域投诉,也许几百个投诉对你影响不大,但上千个呢?你上级再怎么样也坐不住吧?”

    刘羽神色罕见的凝重起来,看起来仅仅是投诉,对刘羽影响不大,毕竟是查无实据的东西,可有心人能沿着投诉查刘羽别的东西,也许刘羽本身没问题,但下面的警员,谁敢保证没有任何问题?一旦警员涉事,他这位直接上司是要负责任的,若是涉事警员过多,他就保不住帽子了。

    在规则之内,就算刘羽是齐家的人,也要受到相应处理,不过是处罚的轻重而已——对于规则,齐建华断然不会仗着身份去改变,因为他本身就处在规则之类。

    把一个破坏了规则的处长捞出来,与收拾一个正厅的干部,两者选其一的话,齐建华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后者的难度,比前者轻松了无数倍。

    第二百三十三章不开罚单是为你好

    官场的天空从始至终都是被规则贯穿,规则之下,才给予干部活动的空间,试想,在规则之下孕育出的影响力,如何能破坏规则?齐建华身在规则中,在风山好几年,鲜有主动干涉风山格局的动作就能说明问题,他一直尊重着既有规则,否则风山的干部任职情况,他大可以随手指点,断然不会像如今这般低调。

    而马家,很显然具备了操纵成千上万人投诉刘羽的力量,引发一系列事情的开端,给暗中盯着刘羽的人机会,最起码紫忠腾是一定会借题发挥的。

    “哼!一个商人也妄图搅动政治?不给点颜色,不晓得厉害!”刘羽冷哼一声,他都没打算找马家的麻烦,他们倒好,居然谋划着怎么给刘羽一个大磕绊,真是半夜骂阎王,等死等不到天亮。

    “总之你小心吧。”彭狼能说的只有这了。

    刘羽点点头:“嗯,这次谢谢你提个醒,帮我大忙了。”

    “呵呵,你也帮我不少忙,扯平了。”彭狼摆摆手。

    再度闲聊几句,刘羽便起身告辞,反手把电话打给了陶小风。

    陶小风却是先开口:“哈,巧了,刚准备给你打电话,省里那边我准备好了,马上就能把碧源春弄下来。”

    “等等,我们风山马氏集团也狠狠敲打一下吧,不知所谓的东西,以为认识点官面上的人就能随便在官场搅风搅雨?”刘羽冷哼一声。

    陶小风愣了愣,却也没犹豫,张嘴就问:“唔。也行。反正顺手。这个马甲涉及哪方面产业?”

    刘羽回忆一下:“主打餐饮,全中州都有分店,还涉及了一些汽车零件加工,大概就这些。”

    “只敲打就没问题,毕竟餐饮业来钱慢,摊在手上不好甩出去,懒得弄,不如掏空房地产来得快。”陶小风无所谓耸耸肩。

    刘羽心微微一松。看你马家吃不吃教训。

    刘羽正思考着呢,冷不丁的车子不受控制的陡然向右斜冲,错非刘羽打电话时降低了车速,加上眼疾手快刹了车,怕得撞上山边的防护栏!通往看守所的路是沿着山体而建的,地势陡峭,防护栏加固得比较长。

    惊疑的下车检查车子,赫然发现是右轮胎被路上的铁钉子给扎破了,暗道声晦气,刘羽余光忽地扫过车后一段路。定睛之下发现还有三四颗散落的钉子,随意的摆放在地上。

    若是一般人可能就觉得是谁掉落的吧。毕竟钉子不都是竖起来的。可刘羽好歹是交警,路况比一般人熟悉。

    这四根钉子很诡异的形成了一排,虽然散乱,却在一条线上。

    若是从运输车辆上掉下来的,根据掉下的时间不同,前后位置也是不同的,断然不可能这么整齐的处在一条线上,极有可能是人为摆放的。

    目光眯了眯,刘羽四下环视,心里起了疑。

    正直这个时候,一辆迎面而来的绿色皮卡车停了下来,从车里钻出一个额头有疤痕的汉子:“小兄弟,要搭把手?”

    这里在山区,前不搭店后不着村,路上连个车都少,陡然遇上愿意帮忙的,谁不愿意?

    “大哥,这附近有没有修车行?”刘羽目光一闪,笑呵呵的问道。

    疤痕汉子下车瞧了眼刘羽的车胎,摇着头:“你可够倒霉的,还好,我认识山下的李记修车行,是我朋友,给你打个电话。”

    疤痕大汉说着就朝那打电话,不着痕迹的站在了那三根钉子上,不动声色的将其踢到了一边的沟里。

    “狗子,山上有一个小兄弟,车坏了,你弄个拖车上来。”疤痕大汉一副我很乐于助人的表情。

    刘羽暗地里冷笑,为什么要强调“一个小兄弟”?不就是想告诉下面,我只有一个人么?

    “好了,小兄弟,我先走了,打过招呼,不会多要你的。”热情的疤痕大汉驱车走了,不多久,从山下呼啦上来一辆大拖车,车上面坐着足足三条汉子。

    “小兄弟,是你车坏了吧?”司机是个短小精悍的汉子,笑眯眯的上前检查轮胎。

    刘羽点点头:“嗯,是我车。”

    “呵呵,你运气好,碰上大鹏了,不是他打招呼,一般人我们才懒得上山接生意呢。”狗子笑呵呵的,冲身后两人指了指:“你们把车拖上来,带店里去。”

    刘羽装作不经意的问道:“价钱你们怎么算来着?”

    “大鹏介绍的人,便宜,你这轮胎,同型号的400就行。”

    400,贵了点,但也算合理。

    刘羽不着痕迹的瞧了瞧帮着牵铁丝线的两位,又问道:“这车拉回去得多少钱?”

    狗子表情不带犹豫的,张嘴便道:“你看着给就行,呵呵,这好说,赶紧的,手脚麻利些,拉上去。”

    “还是先把钱说清楚吧,我身上没多少钱。”刘羽面无表情的拦在了自己车前。

    狗子面带不愉:“你这什么意思啊?我们可是帮你!钱可以下山再谈嘛。”

    “还是现在说说吧。”刘羽皮笑肉不笑。

    狗子冲带来的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人停下手中的活,将前后路给封住。

    “兄弟,我们上来一趟也不容易,你给两千块意思意思就行,成吧?”狗子随意摆摆手,显得我很慷慨的样子。

    “两千块?你们怎么不去抢?”刘羽登时就讥笑一声,果然应了那句老话——隔壁家的饺子,谁知道包的什么馅儿。

    那疤痕汉子大鹏,未免太热情,行迹也异常可疑,这下应验了——那大鹏多半跟这些人一伙的,他负责在山上下钉子,狗子则敲竹杠。

    “嘿!小子。不会说话就别乱说啊。我们明码标价。不看在大鹏面上,给两万我都不来!”狗子龇牙咧嘴,凶巴巴的朝着刘羽吼一句。

    “两万?瞧把你美的?”刘羽冷笑一声:“有多远滚多远,我自己请人来拖车行不?”

    “妈了个巴子,敢耍我们!”狗子登时恼了:“我们好心好意来帮你,合着你就这态度?”

    说这番话,带来的那两人便围了上来,腰间隐隐别着寒光闪闪的刀子。

    “你们打算怎么样?”刘羽反倒镇定下来。

    狗子阴测测的指了指车子:“我们不能白来一趟。这拖车钱,你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我们求的是生意,别为难我啊!”

    嘿!刘羽笑了:“那我就为难你好了!”

    “艹!上,给点颜色瞧瞧!”狗子使个眼色,自己先一步冲上去。

    结果可想而知,三道身影倒飞而去,撞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狗子脸色陡然大变,失声道:“点儿背,遇上硬手了!走!”说着狗子便冲向自己的车。

    可刘羽比他更快。一把将他从车里拉了下来。

    狗子脸色比猪肝还难看:“我走不行么?你还想怎样?”

    “撒钉子弄坏我车,说走就走?要不要我打断你们狗腿。丢你们滚下山?”刘羽扬手就是一耳光,妈的,扫兴,碰上这路货色。

    狗子心知遇上懂行的人了,索性也就认栽:“兄弟,有话好说,我给你修好还不行么?”

    “哼!还不赶快?待会给你算账!”刘羽哼了声,一个闪身坐进了驾驶室。

    狗子捂着火辣辣的脸,小声嘀咕一句:“妈的,出门没看黄历,打劫的反被打劫。”

    狗子的修理行就在山下的乡镇结合部,汽车、卡车、摩托车都能修,面店不大不小。

    下了车狗子就招呼几个人装轮胎,苦着脸把刘羽请到屋里。

    “兄弟,再陪你五百,算我陪个罪行吧?”狗子倒是拿得起放得下,明显刘羽那非人的身手招惹不得,花点银子息事宁人才是正经做法。

    刘羽冷着面孔,扔出自己的本本来:“赔罪?说得轻巧。”

    狗子翻开一看,好悬没瞎了一对狗眼,失声道:“交警?”

    “老大,我错了,你放我一马吧。”狗子摆出比死了爹妈还哭丧得难看的脸:“我就宰宰人,真没害过人命……老大,你看这样成不,我给你整一整配置,中配……噢,不,给你整高配,都是进口货,包你满意。”

    刘羽倒是觉得好笑,你变脸挺顺溜嘛?

    “你想腐化国家干部?”刘羽当即便脸色一沉“少给我来这套!”

    “大哥,那你想怎样?”狗子想一头撞死的心都有,敲竹杠敲到交警的头上,这不是阎王上吊,死也死不掉么?给交警逮着,除非你以后不开车了,不然等着欲仙欲死吧。

    刘羽冷哼一声:“我不想怎样,是你打算怎样!以前坑的人就算了,再有人报警说你们坑人,这店子你不用开了。”

    “是是是。”狗子心里纳罕,眼前的小交警这么白痴?人家报警你也未必知道哇?

    可下一句话,叫狗子心拔凉拔凉。

    “所以,自个儿在门口树个110投诉的大牌子,上面写这个电话……”刘羽丢了胡红军派出所的电话:“叫我知道有人像那边反应你敲竹杠,哼!就冲你敲竹杠,送你吃牢饭都够五年的本了!”

    这会的功夫,轮胎修好了,刘羽起身驾车离开,才出修理店,转了个弯,一个三十来岁的少。妇抱着一个三四岁小女孩在路边招手示意停下。

    “大兄弟,行个方便,我的娃要去医院看病,能捎我们去城里么?我可以给钱。”少。妇一脸急色。

    刘羽看了眼她怀里的孩子,面黄肌瘦,生没生病不知道,不怎么健康是一定的。

    “嗯,上来吧,钱就不用了。”刘羽微微点了点头,这边靠近农村结合部,班车不多,尤其现在都快夜幕降临,更没车了。

    少。妇感激连连的上了车,上车之后一个劲的表示感谢。

    “大兄弟,你是好人。我的娃将来会感谢你。”

    刘羽呵呵笑笑:“举手之劳。”

    “大兄弟。你车真新。刚买的吧?我不会弄脏吧?”少。妇显得很拘谨。

    “没事,车买来是带人的,怎么都会脏。”刘羽一边专心开着车,一边心不在焉的回答。

    “噢~”少。妇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让刘羽意想不到的是,自己做回好事,做出了一身毛病。

    开车还未开出五分钟,一辆路政的橘黄车追了上来。朝刘羽打着手势。

    刘羽一头雾水,靠边停下来,下车便冲下来的两个稽查队员投去目光:“怎么回事?”

    两个交通局的稽查队员年纪均不大,均是25岁上下,一胖一瘦,面无表情的走过来,胖的朝刘羽的后车座望了望,瘦的则指了指车:“这是你的?”

    “嗯,是。”刘羽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说话的时候摸出自己的驾照给他们看了下。淡淡道:“有问题么?”

    胖子冲里面坐的少。妇努努嘴:“这人你认识?”

    刘羽隐约明白发生什么了,怕是自己带人。被误认为是黑车了:“不认识,人家去医院,半路截我的车。”

    “那就是带客咯?”瘦子脸色一冷,仿佛肩章上的“执法”两个字异常耀眼。

    刘羽眉尖一挑:“说了,纯粹带人去医院,不是跑客。”

    “你别说话,我问问。”瘦子拉开后门,冲里面的少。妇喊道:“你出来,有话问你!”

    “两位同志,你们有啥事?”少。妇局促道。

    胖子指了指一侧的刘羽:“你认识司机吗?是他亲戚朋友吗?”

    少。妇一个劲的摇头:“不认识。”

    瘦子微微颔首,在笔录本上记下了一点东西:“那就不是带亲戚朋友了,我问你,他收你钱没?”

    刘羽笑了,嘿,还真把我当黑车,可惜,我还真没收他的钱。

    少。妇连连摇头:“没有……”

    当然没有,刘羽撇撇嘴,我用得着载人赚钱?

    然而,让刘羽万万没想到的是,少。妇顿了顿之后,张嘴道:“他说到了地方再给,收一百块钱油钱。”

    刘羽懵了,不敢相信的望着这位抱着孩子的朴素少。妇。

    “哼!非法载客,知不知道是违法的?”瘦子抓了为非作歹的人,一脸的嫉恶如仇“这下没说的吧!”

    胖子脸色冷成一坨冰:“鉴于你非法载客,按照交通处理法规,现在对你作出罚款5000的行政处罚。”

    刘羽愕然一会后,看看少。妇,再看看两位路政局的人,终于明白自己落入圈套了。

    很显然,这位抱着孩子看病的少。妇就是一个鱼饵,类似的法子,屡见不鲜,颇为遭人诟病,被称为“钓鱼执法”。

    可眼前,已然超出了钓鱼执法的范畴,完全是钓鱼吃肉。

    刘羽根本没要过钱,这位少。妇却一口咬定刘羽收她钱,然后出发才五分钟,两位路政局的人巧之又巧的追了上来,要说是真巧合,鬼才信,噢,不,连鬼都不信!

    “这位大姐,你说话要讲良心呐,我真说了要收你钱?”刘羽目光眯了眯,望向少。妇。

    少。妇眼皮子一翻,那份质朴笨拙的气质瞬间不见,一张嘴麻利得跟吃糖葫芦似的:“我说这位大兄弟,看你长得仪表堂堂,怎没点脸皮呢?我上车的时候,你红口白牙说要收我一百块,现在给国家同志拦住了,就想赖账?别害我好不?”

    “你摸着良心说。”刘羽淡淡道。

    少。妇脖子一扬,怒视着刘羽,声音大了几个分贝,显得激动而刺耳:“我说你要不要脸?明明收了钱还赖我?我为啥要骗国家的同志?你犯了坏事,凭啥不认账?”

    那胖子不耐的掀掀眉毛:“行了行了,这位同志,我们是秉公执法,你别为难我们行不行?罚你点钱算好的,不是现在忙,直接给你拉车管所去,你信不信?”

    刘羽深深看了少。妇一眼,侧目看向胖子:“5000是吧?罚单呢?”

    瘦子搓了搓牙花子,上前戳了戳刘羽的胸口:“嘿!我说你知不知道好歹?不开罚单是为你好!”

    第二百三十四章新任交通局长

    不开罚单是为我好?这句话让刘羽无声的笑了笑。

    “我这个人属于犯贱型,罚单给我开好!”

    胖子不耐了,斜眼一瞪:“嘿!我说你这个人还真就是犯贱!行!要罚单是吧!2万,妈了个巴子,你喜欢罚单,老子给你开!”说着翻手便拿出一个仪器,真的打出高达2万的罚单。

    刘羽面无异色的把罚单踹兜里去,淡淡笑了笑,今天可够稀奇,来一趟看守所,路上接连遇到两笔勒索。一笔民间,一笔官方——若说谁最遭人嫉恨,自然是官方。

    国家给你权利,是让你维护社会的稳定,可你干了什么?拿国家给你的枪杆子上山当土匪?而且光明正大?

    为什么那狗子刘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那是他有忌惮,他怕官。

    可这俩人呢?本来就是官,披着官皮干土匪干的事,甚至比土匪更凶残,明目张胆敲诈勒索,底气十足,这种事,刘羽不可能轻轻放下。

    “好了,你们三个,都跟我去趟运输管理处!”有罚单做依据,不怕他们狡辩。

    “我艹!你他妈欠揍是不是?”胖子火了,遇上个这么没眼色的就算了,偏偏尼玛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们的耐性,不是找死么?

    这两人越是抖狠,刘羽越是要收拾他们,麻痹的,没人惯你们坏毛病!

    “别他妈跟他啰嗦!艹,找抽!”瘦子说话的时候已经动手了,一耳光抽向刘羽的脸颊。

    结果可想而知。刘羽右腿如闪电。一道黑影闪过。瘦子就已经倒飞了五米远。胖子见状,勃然大怒,反身从车里抓出一把大扳手,凶狠的朝刘羽的脑袋砸:“敢袭击国家工作人员?你完了!”

    “去你妈的!”刘羽着实给这帮无法无天的主搞烦了,飞起一脚踩在他脸上,踢得他满脑门是血。

    那少。妇终于慌了,抱着怀里的孩子拼了命的跑。

    刘羽几个箭步就追了上来,正准备一把揪住少。妇。哪里知道,对方居然反手把手里的小女孩往他身上砸,自己趁机往远处跑。

    靠!刘羽不大敢相信自己眼睛,这是你孩子啊,你的孩子!

    身手快若猿猴,一把抱住差点摔在地上的女童,刘羽对这少。妇也是火大到没边。脚下如同装了发动机,呼吸间就追上了少。妇,抬起一脚就踹得她往前扑了五六米远,一张脸给磨破了不少皮儿。渗着丝丝血丝。

    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拎起少。妇。甩手就是两耳光,指了指怀里的孩子,怒道:“你知不知道刚才你在干什么?这是你的孩子!利用孩子来博取同情赚昧良心的钱就算了,危急时刻,你拿孩子当沙包?你就是这么当妈的?”

    少。妇给吼得浑身一颤,低着头不敢抬头,这大兄弟,少林寺出来的吧?见过这么能打的,没见过你这么能打的?

    “都他妈给我上你们的车,马上去运输管理处!”刘羽一脚踹起一个,将三人全赶进路政的车,让其中一人开车。

    “大哥,求求你,别啊,我们错了不行么?”瘦子苦哈哈的捂着剧痛的肚子:“我们思想有问题,工作作风不好,我们一定改,你扰我们一回吧。”

    “呵呵,现在求可怜了啊?刚才换个普通人怎么办?不得给你们罚了2万,还挨顿毒打?我要看看,你们运输管理处的人怎么给我个说法!”刘羽才不理这些人可怜兮兮的模样,妈了个巴子,你们当土匪的欺负别人的时候,他们没求过饶?你们绕过别人没?张口5千,再张口2万,钱来得可真容易啊!

    倒是胖子不到黄河不死心,轻哼一声:“回管理处再说。”哼,你一个外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当管理处是你家啊?我们平时的孝敬都被吃啦?

    相对于交警和交通的罚款,一般的车,尤其是运输车,最怕的就是遇上交通局的稽查大队和路政队,这俩罚钱那叫一个凶残呐!少也得几千,多上万,就像刘羽刚才那样。2万,整整2万呐,说开就开!不是罚自己的钱不心疼,这帮人怎么狠怎么罚。

    运输管理处号称交通局的三大处,处长都是科长级。

    这里的处长苏伟,四十出头,人显得精神有活力。

    刘羽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径直推开了苏伟的门,老子是来问你话的,没必要跟你讲客气!

    苏伟正坐办公室看电影,冷不丁有人不推门进来,还是抱着个孩子不伦不类的,登时恼了。

    “你,干什么的?”苏伟手一指刘羽,哼了声。

    刘羽眼皮都不带扫他的,冲身后三人哼了声:“都给我滚进来!”

    “苏处长。”胖子捂着一头血的脸,低着头站直了身子。

    瘦子则捂着肚子,表示自己也受了伤。

    “你们干了什么的?啊!”苏伟一瞧两人伤痕累累的进了自己办公室,登时火大。

    刘羽气定神闲的发话:“我打的。”

    苏伟一拍桌子,怒视道:“你谁?凭什么打人?小李,叫警卫科的人!通知他们,有人袭击国家工作人员,移交给警方!”

    刘羽眼神眯了眯:“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打?”

    苏伟嘴皮子一翻:“不管怎样,打人就是不对!必须受到法律的严惩!”开玩笑,打了我的人,还带到我的办公室,这种挑衅,我不拿点狠手段出来,你不知道狠气!

    “行!你的态度我明白了!也是个欠抽的人!”刘羽当真是敢作敢当,在胖子瘦子骇然的目光下,当着他们的面上前就飞起一脚踹在苏伟的脸上,踢了他个人仰马翻,这还不算完,刘羽一把拎起他的衣袖,按着他的脑袋往桌上猛磕——麻痹的,怪不得下面的人跟土匪似的,你当领导的就没带好头!找你解决问题,你给老子拽得二百五似的。

    “你!你打人!快通知警卫!反了天你!”苏伟羞恼到极点,舍了一身干部的行头,抄起花瓶就砸过来。

    “去你妈的巴子!”一个拳头砸过去,苏伟就仰面朝天。

    刘羽一脚踩着他的肚皮,冷意森森:“我看你这个处长也当到头了!”随手在他办公桌上翻弄一阵就找到了交通局办公室的电话,想都不想就用电话打了过去。

    交通局办公室接电话的专员一瞧是管理处的马上接了。

    “这里是交通局办公室,你……”那边淡淡的发话。

    刘羽烦躁得很:“我交警三大队三中队刘羽,不知道问你们局长,现在,叫他接电话!”

    接电话的专员傻眼了,见过嚣张的没见过你这么嚣张的,张口就叫交通局长接电话?

    饶是这边的苏伟和胖子瘦子也傻眼了,你他妈到底哪蹦出来的啊?

    专员压着电话头,冲身后一中年女人说了一遍。

    这位就是新来的交通局局长,白千鹤,一位四十多的女性干部,听到是刘羽找她,登时坐蜡了。

    她是副局扶正的,平时不太管事,可不代表她不知道刘羽这个凶人,昨天在风山中学还狂抽教育厅副厅长汤冒的耳光呢。退一万步来说,为什么轮得到他从副局长调任正局?还不是刘羽把曾碧海搞下去了?虽说出力的是莫言青市长,但都是交通局的人,一点争斗谁不清楚?是惹了刘羽才平白遭罪。

    她对刘羽的凶名赫赫,颇为忌惮,眼珠晃动一下,专员就明白什么意思:“白局长外出……”

    “外出视察工作还是开会?我现在就去他办公室!”跟刘羽比不讲理?开玩笑,他最喜欢的就是讲理,歪理,正理,不讲理,他统统吃得下。

    得到这样的回答,白千鹤嘴巴发苦,我这又是哪得罪这尊杀神了?对上专员投来的目光,白千鹤气不打一处来,还能怎么办?真给这凶人找到由头,我也学那曾碧海,辞去职务回家抱孙子得了。

    得了白千鹤的示意,专员忍不住嘴角抽抽,语气温和不少:“刘先生稍等,白局长外出检查本楼栋科室工作了,我马上通知她。”

    过了三四分钟的样子,白千鹤才装作刚回来似的:“喂,是小刘吧,我是白千鹤,什么事?你说。”

    刘羽眼皮耷拉,我跟你没这熟,话说在此之前,他都不知道交通局新任局长是谁。

    “嗯,白局长,你这边的运输管理处巡逻执法人员涉嫌与人勾结,违法钓鱼执法,向车主索要高额费用。”

    白千鹤微微叹口气,挨千刀的东西,怎么给刘羽撞上了?可人家一句话就处理自己人,说出去得叫人笑话。

    “那个小刘,不是我不帮你,这事有目击证人吗?凡事都要走流程不是?”白千鹤委婉的表示。

    “目击证人?怎么没有?敲诈的就是我!还有2万的罚单!怎么处理,你给我个说法。”刘羽毫不客气,当着电话就要处理,这算是相当不给白千鹤面子了。

    可白千鹤呢,偏偏还得受着。

    你们敲诈到刘羽本人头上了?白千鹤好悬没晕死,我说你们找死不等时间吧?敲诈到凶人的头上,你们是打算坑死自己还是打算坑我啊?

    “我会关注这件事。”白千鹤表态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绝望的家庭

    刘羽方才满意点点头:“嗯,谢谢了……”忽然感受到脚下一阵抖动,刘羽才想起苏伟来:“对了,管理处的那个处长,好好审核一下资质与能力吧,就不知道这种人怎么当的处长!”

    苏伟早吓白了脸,毫不含糊的跟白千鹤对话,这人能惹得起么?最悲催的是,本来没他事的,谁知道他一个激动,提醒这凶人了,登时哭丧了脸:“刘……刘先生,别呀,你等等,我改,我改还不行么?”

    “哼!自己跟白千鹤解释!”刘羽冷冷扫他一眼,刚刚好好的给我把事解决了,我闲着没事找白千鹤?

    “你!”刘羽一手指向那少。妇:“老实跟我说,这事你们干多少回了?敢说一句谎话,送你吃牢饭!”

    少。妇也总算晓得,眼前这年轻得过分的清秀大兄弟,不论是拳脚功夫,还是官面上都堪称凶神级别,哪还敢隐瞒?

    “就五回,一共要了3万块,我分了三千。”

    “没话说吧?”刘羽冷冷扫他们一眼“你们两个,主动辞职滚蛋,三天内还在,别怪我不客气!”

    “还有你!”刘羽指了指少。妇,再指了指怀中的孩子:“这个真是你孩子?”

    少。妇很目光微微躲闪的点了点头:“是的。”

    “说实话!”刘羽目光冷下来,他心里有个怀疑,自己的孩子真能这样糟蹋吗?

    少。妇身躯一颤,双膝一软跪下来:“大兄弟,我错了。可我真没偷孩子?”

    刘羽眉尖一挑。嘿。倒是意外发现一些东西了。

    “说,怎么回事?”刘羽望着怀里面黄肌瘦的小孩,隐约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少。妇苦着脸:“这是我在路边捡的女娃。”

    “除此之外呢?什么时候的事,女娃是谁家的?”刘羽沉声问道,丢孩子的事,现在是越来越少了,不像以往,转去二十多年那会。丢孩子的事一个镇子一年能发生四五回,尤其是女孩子,一个是养不活,经济条件如此,一个是重男轻女的老思想严重。

    至于现在,养活一个孩子问题不是太大,重男轻女也渐渐偏向重女轻男,男娃是建设银行,要死命砸钱,女娃是招商银行。投资少见效快。

    “女娃有先天性脑瘤,压迫神经致双目失明。三个月前他父母把他丢在了我家附近,我死了汉子,又没有孩子,就收下来养了。”少。妇苦着脸“我身体不好,找不到合适工作,所以才……”

    “后面的就不用说了,贫困不是你可以犯法的理由。”刘羽没好气白她一眼:“她父母是谁,有没有留下信息?”

    少。妇微微摇头:“就留下了五百块钱和两袋奶粉,还写了孩子的名字,叫陈思思。”

    刘羽脸色微沉,因为没钱看病就把孩子丢弃在路边,虽说无可奈何,做法却难以叫人认同。孩子除了想远离病痛,最需要的还是来自家人的关怀吧。从小无父无母的刘羽,很能理解怀中孩子的感受。

    望着闭着眼的陈思思,也许并不是她睡着了,而是她无法睁开眼睛。

    刘羽反手把电话打到了卫生局办公室,得知是刘羽,侯为民马上就接了电话。

    “事情哪有那么快?”侯为民只当刘羽是来催他的,没好气哼了声,却没有之前的蛮横,开玩笑,连教育厅副厅长都抽得下跪认错,这位凶人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得到汤冒被刘羽打得跪地道歉的消息后,侯为民发现自己非常无耻的心里松了一大块——哼,合着被打的又不是我一个,副厅长都下跪道歉哩,我了不起几耳光而已。

    “别的事。”刘羽冷着脸:“我这里有个被丢弃的孩童,叫陈思思,四岁,可能在三个月前做过脑科鉴定,你问下下属的医院,有没有接受过类似的病人,病人的父母信息帮我找找。”

    侯为民给刘羽生冷的脾气刺激得不行,可为了不挨抽,只能忍着气应答下来,立刻吩咐了下去。

    凡事就怕认真,倘若刘羽一家一家找,人家未必搭理你,就算搭理也未必愿意透露信息,可侯为民吩咐之后不过两个小时就有结果了——我党认真起来还是非常可怕的,这一真理再度被验证,若是事事都能如此高效率,便是人民的福音了。

    陈思思的父亲和母亲都是本地人,住在牛家村,非常巧合的是,这个村在就在吴笑笑隔壁的村子。

    提到吴笑笑,刘羽总有一抹无法抹除的难受,加上陈思思的事,这份难受更凸显了——现在的人都怎么了?难道钱就是生活的全部?为了钱,可以碾死一个生命,为了钱,可以丢弃一个生命,到底人命已经被践踏到何种地步?

    大家的物质生活都起来了,但精神生活呢?物质文明,精神文明,两手都要硬,两手都要抓。当年的口号,喊到今天就只剩下物质文明么?

    现在的人,缺乏了信仰,缺乏了精神,精神文明到了非狠抓不可的时候。

    驱车赶到牛家村,找到了陈思思的父母亲,失踪了三个月的孩子,重新出现在他们面前,刘羽看到的却不是他想象中的画面。

    “谁让你把她送回来的!”陈父连门都不愿开,只开了个门缝,透过门缝看见自己面黄肌瘦的女儿,眼里闪过痛心之余,便只剩下了一腔怒火。

    刘羽怔怔了好一会,都说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这块肉就这般容易舍弃?

    “大哥,思思过得很苦,也许她最想听到的就是你的声音。”刘羽诚恳的发话。

    陈父沉默了半晌,在刘羽以为陈父改变主意时,门砰的一下关上了,传来了陈父若有若无的无情声音:“我们不认识她,你带走吧。”

    刘羽怒了,你敢丢弃孩子,为什么不敢承认?

    一脚下去,一闪木门被踢成了两截,在刘羽夹着盛怒想教训人时,入目的却是陈思思父母抱头在床沿低声哭泣的场面。

    家徒四壁,真的是家徒四壁,连起码的煤气灶都没有,用的依旧是农村里烧柴禾的土锅,墙上挂的也是各种农具,这样一个家庭,如何承担得起20多万高昂的医疗费用?开颅手术,从来没有便宜的。

    望着凄惨的场景,刘羽没法下手,这是一对绝望的夫妇啊。

    “对思思说声再见吧。”刘羽明显感受得到,陈思思在她怀里轻微扭动着,虽然睁不开眼,耳朵却都听到了,四岁的年纪不大,却隐约能懂一些事情。

    “孩子!”陈母早已哭花了脸,年纪不大,却有农村人特有的粗糙,跟陈思思一样的面黄肌瘦,陈母扑过来,一把抱住了她:“对不起思思,是妈没用,妈没钱给你治病,妈对不起你……。”

    默然等两人哭够,刘羽方才抱着孩子转身离去,临离开前,回头面无表情道:“我会想办法。”

    绝望的夫妇,绝望的孩子,绝望的家庭,需要帮助的人,为什么得不到应有的帮助?各种帮助机构在哪?医保呢?福利院呢?仁爱基金呢?脑肿瘤基金呢?各种针对需要帮助的人成立的机构,都在哪?

    带着陈思思回到绿柳,对于这么个小家伙的到来,屋内的几个女性都抱着同情。

    恰好陶小风也来了,虽然也同情陈思思,却没有伸手管的意思,这样的孩子,哪一天少过?

    白洁默默取出了彭狼的卡:“刘羽,用这里面的钱吧,给小思思看完病,再送回她父母身边。”

    刘羽其实也有类似打算,正准备点头,陶小风却连忙摇头:“你们可千万别!”

    宣诗诗当即眉毛一掀:“陶小风!你讲不讲良心,这么可怜的孩子,你不帮忙就算了,还尽说风凉话!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陶小风登时坐蜡了,支支吾吾的苦着脸。

    “听小风说完吧。”刘羽淡淡道,陶小风这么说,一定有他的理由。

    陶小风投来一个感激的目光,咳了咳嗓子:“这孩子,你们不仅不能帮,而且要尽快送出去!”

    在宣诗诗要发怒之前,他赶紧接着道:“原因就在,你们帮得了一个陈思思,帮不了千千万万的陈思思。”

    “噢,那按照你的意思,我们把她丢出去算了?”宣诗诗嗔怒道。

    “你听我说啊。”陶小风表情讪讪:“我没说不管她,只是说,不能在别人的眼睛头管她,这事必须得做好事不留名,留名就是罪。”

    宣诗诗等人没明白过来,刘羽却是先回过味来了。

    救好了陈思思,把她送回牛家村,固然是功德一件,但试问,事情传出去,外界什么反应?

    噢,你们听说了吗?有个有钱的好人,专门救治生病治不起的孩子——然后,结果会是怎样?络绎不绝的困难户把孩子往这里送。

    两个,三个,甚至十个,刘羽都负担得起,一百个卖了刘羽也不够啊!但后面的人会怎么想?凭什么救别人的孩子不救我家的?你偏心,你不公平,我们不服——给了人希望,再生生将其掐灭,远远比踩他一脚来得招人嫉恨。

    于是,好事干了,恶名却传出去了。

    第三百三十六章电视台女主播

    想想看,为什么再有钱的富豪也不会大开方便之门,救治所有该救治的人,而是成立基金管理机构?一方面每年按盈利拨款,一方面吸纳别的渠道?钱就那么多。那是他们也懂,他们根本救不了多少人,只能拿出这么( 武医官道 http://www.xlawen.com/kan/2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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