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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0 部分阅读

    底暴怒了,一把关上门,在袁灵尖叫声中,一耳光抽在了她脸上,他力气很大,以至于袁灵粉嫩的脸颊立马红肿,因为剧痛,嘴唇不由自主的轻颤,开合间,白惨惨的牙齿上,一抹刺眼的血色清晰可见。

    “交,还是不交?”莫少红眼神阴冷:“现在的北化不是以前了,没人为你们撑腰,你,最好是抬举一点!”

    袁灵捂着脸,疼得流眼泪,吐出一口血痰,又恨又畏惧的盯着他,依旧倔强,嘴中含糊不清回答:“不交……咝。”因为带动脸庞水肿的肌肉,轻轻抽了口凉气。

    “臭女人!你自找的!”莫少红目中戾气一闪,一把揪住袁灵的头发,不顾她呼痛的惨叫,抡起耳光左右狂抽,不多时,袁灵满嘴的血,连鼻孔都开始冒血,因为太过用力,袁灵的头发都被活生生扯掉一小撮,推搡间,跌掉了一地的办公物品,地上狼藉一片。

    莫少红抽红了眼,厉声喝问:“交不交?”

    袁灵脸颊已经麻木了,连说话都费力气,剧烈的疼痛,使得其眼泪不住的往下流,饶是如此,也艰难吐出一句含糊不清的话:“就是不交!刘局还会回来的。”

    “他回来又怎样?谁会怕他?”莫少红凶光暴起:“好,我就打下去,看你什么撑到什么时候!上过他床就对他死心塌地了?蠢女人!”

    袁灵艰难发话,很想说,我没有,可莫少红的巴掌抽来,她害怕的闭上了眼,只是三秒过去,巴掌还没下来,偷偷睁开眼,诧异的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门开了,莫少红举在空中的手,被后面一人抓住了,侧目看去,那张熟悉的脸庞,让袁灵忘了疼痛,含着血水惊呼:“刘局,呜……呜……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

    “刘……刘局长,您,您回来啦。”莫少红脸色变得煞白,满脸冷汗,望着刘羽那清秀的面孔,心里一个咯噔,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更是觉得浑身冰冷,仿佛掉进了冰池,强烈的恐惧感,令其说话都不利索。

    莫少红触电似的放开袁灵,狠狠咽一口唾沫,嘴唇哆嗦:“我,我是莫少红,市禁毒科长,在会上。您见过。”

    刘羽噙着淡漠的眸子:“对不起,我不认识你,我只看见,有暴突在公安局内行凶。”不带一丝感情的说着话,刘羽从桌上的笔筒中,抽出一支普通的铅笔,将莫少红的右手摁在桌上。

    “刘局长,我是市局禁毒科长莫少红,我,我上衣有证件。你不信可以拿出来看呐。”莫少红语气又急又快,眼珠望着刘羽高高抬起的铅笔,瞳孔缩成一根针,眼皮更是狂跳。

    刘羽如若未闻,手起笔落。一声凄厉吼叫响彻分局,刘羽手中的铅笔。笔直贯穿了莫少红打人的右手。死死钉在了桌子上,因为力道巨大,铅笔没入了桌子深处,一滴滴的鲜红,沿着笔杆流到笔尖,再滚落在桌底。

    而在桌面上。鲜血飙溅,刺眼的血色成辐射状,飙溅在诸多白色的文件上,红白相间。分外刺眼。

    袁灵又解恨又恐惧,一支铅笔,将人的手贯穿?毛骨悚然的血淋淋现场,吓得她说不出话。

    刘羽抬起头,抓起铁皮的书立,一手揪着莫少红头发,一手狂抽,一下两下三下……莫少红的嘴巴、鼻子全是血,整个脸变得水肿,眼神都渐渐涣散,处于将要昏迷的边缘,其嘴中痛楚的嘶吼渐渐熄灭……

    袁灵压住恐惧,拼命拉住陷入疯狂的刘羽,哀求道:“刘局,别……别打了,要死人了。”

    刘羽这时才缓缓停了手,面无表情的拔出铅笔,一股血水喷涌,溅了他半边脸,一眼看去,显得分外狰狞。莫少红双脚一软,倒地不醒。

    “对不起。”刘羽带着莫大的歉意,将袁灵扶到沙发上,他没想到,没想到平时从未关注过的袁灵,为了一个微博,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袁灵环视着血淋淋的办公室,再望着半边脸是血的刘羽,明明很血腥的场面,她却有种很安全的感觉,似乎,有了刘羽,再大的风雨也能安然无恙。

    “不不,是我该做的。”袁灵哭着露出笑容,嘴一张,就有血水从嘴里露出来。

    刘羽轻轻捂住她的嘴:“你别说话。”指尖轻弹,刘羽轻柔的给袁灵按摩,这个女人的绝强,这个女人的信任,这个女人的委屈,让刘羽动容,他从未想过,坐在他对面,话都没跟他说过多少的女孩,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被刘羽触摸到疼痛的脸颊,袁灵起初倒抽凉气,可没多久便惊奇的发现,慢慢的不疼了,除了还肿着,几乎感觉不到疼。

    “先给你止疼,做好伤势鉴定报告,我让你马上恢复过来!”刘羽露出和煦的微笑,可因为半边脸的鲜血,反而显得狰狞:“放心,不会让你留下哪怕一点伤疤,我的副主任。”

    袁灵木然点点头,她下意识觉得,只要听刘羽的话,什么都不用操心,包括将莫少红打成这样,尤其那只手,不知能否恢复过来,这对刘局来说,也一定没问题。

    刘羽从莫少红怀里摸出证件,两手一撮,化作粉末:“此人,我并不认识,见到他时,正在袭击我公安人员。”

    袁灵点点头,露出一个臃肿的笑容。

    “通知局里的人来处理现场。”刘羽发话,拉门。

    袁灵一着急:“刘局,你去哪?”

    刘羽回头,满脸血水的脸显得有几分狰狞:“算账!”

    出了门,刘羽拨通刘宁电话:“十分钟内,缉毒科五组,分局门口集合!”

    在北化分局人惊诧莫名的目光下,一脸血色狰狞的刘羽,喊来了缉毒科,扬长而去。

    消息,很快在分局传开——刘局长,回来了!但,又满身是血的走了!

    孟萍听到消息,还来不及惊喜,就被后面的消息震惊得脸色苍白,良久才惊恐的呢喃:“完了,刘局长,刘羽,他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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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七十五章阴阳怪调

    失控的刘羽正在飞奔市局的路上。

    “刘局,给……”刘宁从座椅下冒出一盒抽纸,抽出三张递给刘羽,他脸上血快干了。

    刘羽愣了下,抓着纸,却不声不吭的闷在那,脑子里满满都是一股压抑。

    自从进入禁毒委,所处政治环境变了,再也不是以往那般,在基层随性而为,而是处处守着官场规则,他努力把自己变成一个官场中的人,因为他知道,以往破坏规则的行为,多么不负责任和幼稚。

    可一旦中规中矩的遵守官场规则,他发现,哪怕执政理念再正确,再优秀,哪怕理念结合实际,诞生出优秀成果,在体制的架构下,个人理念仅仅是空谈。个人的理念要考虑到上级的理念,上级的理念要考虑到更上级,一直到最上级,整个体制链条里,没有任何人的理念是独立、是活的,都被体制链条死死束缚住!

    真正有理念的是官帽,而这个官帽所含有的理念,是过往积累的经验,是过往走过的路,戴着这个官帽,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早有经验,早有定式,不会因个人的意志而转移。

    就像包括江心月和许多人感叹过的那样,许多时候,是官在当人,而非人在当官,一个干部墨守成规,按照既往经验,才是体制最需要的,绝大多数标新立异,都被体制压制。

    这便是无所不在的体制力量,深入每一个层面,每一个角落。影响每一个人的言行举止。

    刘羽在禁毒委的遭遇便是最好的证明。

    微博平台。效果有吧?当然。它本身不具有执政理念的属性,仅仅能侧面反映刘羽的一些理念的影子——禁毒工作,靠着一个冰冷的110,靠着无安全感的百姓自觉性,很难,搞好禁毒,需要采取更多贴近群众的方式,微博只是其中之一。一定有比微博更好更适合的开放平台,只是习惯了骑在人民头上,大多数官员思维方式很难从一般民众的角度出发。

    当初微博平台建立时,市局反对,建立后,市局眼红,利用体制的力量,据为己有,中间的冲突,可以用利益冲突、权利冲突来涵盖。但归根究底,是刘羽走近群众路线的理念与市局走经验式的保守理念相冲突。以至于今日,发生莫少红殴打袁灵的冲突事件。

    “有时候,要坚定不移跟随组织,是一件困难的事。”刘羽自嘲一笑。

    刘宁嘴唇动了动,话到一半还是咽下去,只当没听到这句怪话,眼巴巴瞅着刘羽脸上的血迹渐渐干涸,搭在其清秀的脸孔上,望去,一半如阳光明媚的干净,一半如血色冰冷的阴暗……

    车,很快到了市局,刘羽深呼一口气,压下心底的压抑,双目转换成冷漠与麻痹,带着人冲进了市局。刘羽一脸血的凶残模样,着实让门口警卫警惕,可刘羽肩章上那两杠两星,让他摸向腰间的手徐徐放下,目不斜视的容许他们通过。

    径直来到三楼,在挂着一块“副局长”的牌子下,刘羽找到了江阎涛的办公室,这还是拦住一个女警,被刘羽脸上的血吓到问来的。

    推开门,江阎涛正靠在沙发上小憩,身前摆着翻开过的报纸,一杯温凉的茶水——也是,开完早会,吃完早饭,看会报纸,瞌睡来了,休息下是自然,领导嘛,可不该养好精神?不然怎么为国为民操劳呢?

    抄起茶水,刘羽毫不留情往他脑袋上泼去,温凉的液体刺激了感知神经,江阎涛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下意识弹跳而起,匆忙捋着头发,面皮皱成揉搓一团的麻布:“有病……咝,是你?”江阎涛瞳孔骤缩,刘羽一脸血迹,他好悬没认出来,倒抽了一口凉气,刘羽不是被纪委看押这么?

    “你们两个,在外面看着,不许人进来。”刘羽吩咐一声,便笑眯眯的坐下来,顺手将江阎涛给摁下来。

    有了短暂的失神,江阎涛回过神来,铁青着脸道:“谁让你坐?出去!”

    刘羽手搭在他肩膀上,让其离地的屁股再度钉在了沙发上,江阎涛皱着脸捅捅肘子,硬是没能挣脱开,分外恼火:“你想说什么?”

    “我?其实,我没什么想说的。”刘羽噙着淡笑:“我只是想问一问,你知不知道,寡廉鲜耻四个字该怎么写?”

    “姓刘的,别在我这阴阳怪调,纪委放了你,不代表你没问题,你什么人,我清楚!”江阎涛气笑了,怒哼一声。

    刘羽松开手,轻轻一笑:“是啊,我什么人,你当然清楚,既然清楚,那你就不冤枉了。”

    江阎涛眉头皱皱,有点不妙的预感,莫非姓刘的还敢在办公室打我……念头才刚起,一股巨力抽在他脸上,这种感觉,就像小时候读书,课文没背好,老师拿铁尺打脸一样,火辣辣的发麻又发疼,因为力道过于大,牙齿与口腔剧烈摩擦,破了皮,一股腥甜瞬间布满了嘴巴。

    “你打人?”江阎涛噌的一下跳起来,他何曾想过,刘羽敢打他,且还是在他办公室,这不可能发生的事,就发生在他身上。

    刘羽扬起手,在江阎涛只来得及抬起手臂躲避时,又狠狠抽了一记耳光,江阎涛耳畔同时落下刘羽的话:“清楚我的为人,还一而再再而三找茬,真以为站在体制的上游,我就老老实实趴着,任你揉捏?我想告诉你,你误会了,我刘某人,从来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体制对我的束缚力,真没你想得那么大!”

    “你,好,我记住了,等着被调查吧!”江阎涛瞳孔里燃烧着剧烈的火焰。

    刘羽笑了,笑得很灿烂:“随便你投诉,谁说是我打人了?分明。是你把脑袋往我手上撞。我没告你殴打人就不错。怎么,还打算倒打一耙,污蔑我?我可是公安人员诶,可能干出违法的事么?”说着,手中再也不停,拳打脚踢,重点照顾他那张脸,两只眼睛更是特意揍成大熊猫。没准这样鉴定时,能被判定是睡眠不足。

    到最后,沙发都被刘羽踢到一边,玻璃案几整个被掀翻在地,周边杂物一片凌乱,地上这里一块刺眼的血迹,那里一片殷红,江阎涛本人更是头破血流,趴在地上精疲力竭,鼻孔里喘着粗气。满脸的血,看上去比刘羽还狰狞。

    “这是给你的一次教训。殴打上级,在别人眼里是惊世骇俗,在我看来,呵呵,扯淡……”刘羽掸了掸袖子,手上的血迹随便抓了张报纸擦了擦,悠闲的跨步离去,开门之际,回头道:“哦,你也不用觉得委屈,市长我都抽过,你,真不算什么,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啊。”

    开门,刘羽始才发现,门外黑压压围了一群人,全靠刘宁两人顶着,这才让江阎涛完成了以脸打手的壮举——不能体贴上级的下属,绝对不是好下属。

    “哦,你们来啦,进去瞧瞧吧,你们局长忙完了。”刘羽挥挥手,随手分开怒目而视的人群,带着刘宁等人扬长而去。

    刘羽没发现,自己的脚印,带着血水,练成了一条线,不多时,刘羽背后就响起了凄惨的惊呼:“啊,江局长……”

    “好了,去政府大院。”刘羽上车吩咐道。

    开车的司机,望着刘羽染红了半边的警服,小心翼翼的问道:“去哪个政府大院?区的还是……市的?”

    “你说呢?”刘羽瞪他一眼:“被拘留者从拘留室逃跑,这是脱逃罪,要依法严惩!”

    刘宁老脸一抖,这是,要去市政府抓游鸿飞?刘宁忽然觉得透不过气,狠狠吸了两口气才缓和一点,可心脏却揪成麻花似的,异常难受,不敢置信道:“刘局,游秘书是孟局长开过口的,要不先汇报一下她?”这是提醒刘羽,人都放了,你抓什么啊?赶紧回去吧。这往市政府抓办公室主任,啧,这是要逆天么?

    刘羽不以为然:“没有过流程的东西,谁开口都不作数,取消行政处罚的手续,不是还没办好么?”刘羽忽然发现,流程的存在,其僵化一面固然令人诟病,可正面意义却也相当大,遵循流程,才能规范行为,减少错误——好吧,最大的用处是分配责任,哪个流程的环节出错,谁负责,这是流程的最大意义。

    刘宁猛然想起来,当时吉荣甩袖而去,最后一道签字的手续的确没完成,这能算一个出师有名的借口,只是上市局抓人,怎么都有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锦衣卫闯进朝堂,从皇上身边带走贴身小太监的惊悚感。

    在他忐忑不安中,车已经停在了政府大院,此时下午三点,市政府正在召开一个会议,关于首山市公安局的候选人,市政府决定推荐几个人去省组织,现在正在讨论。前段时间纪委作了通报,于波在任职期间严重违纪,开除现有职务,这算是轻的了,估摸着过个一两年,等风头过去,找个异地交流的名义,他就能重新挂起来。

    游鸿飞庄重的绷紧着深色,一丝不苟的匆匆记下会议记录,脑子里却不时闪过庆渔歌的身姿,这个女人,越想越觉得眼热——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是游鸿飞此时心态的真实写照,比庆渔歌还漂亮的女人,他又不是没见过,之所以念念不忘,不过是得不到而已,他想今晚再去一趟,没准那女人回心转意了呢?

    就在会议讨论到**时,外面隐隐传来一阵吵闹:“不行!现在开会,你们不能进去……”

    会议声音渐渐消失,众人面面相觑,合着有人强闯市政府开会?

    陈杏奎面色泰然自若,淡淡的吩咐:“去看看,出什么事。”

    第四百七十六章枪战

    游鸿飞点头,飞快合上本子,才站起身,紧闭的大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三个身穿警服的人闯进了会议室。

    最前面那个最吸引人注意,叫不少人倒抽了口凉气,这一身是血,干了什么的?

    游鸿飞起初一愣,随即面现惊恐,骇然失声:“刘羽?你不是被纪委看押么?”

    陈杏奎跟刘羽还是首次照面,没想到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分局的警察强闯进政府会议室,这,这是要逆天么?建国以来都没发生过这种骇人听闻的事!

    刘羽绷着一脸血的狰狞面孔,面无表情的发话:“游鸿飞,请跟我们走一趟,我们怀疑你涉嫌逃脱拘留室。”

    游鸿飞镇定过来,脑子里乱糟糟的,刘羽怎么就出来了呢?不是说有一个很恐怖的人在背后做推手么?不是有央纪委下手么?听到这句话,游鸿飞神色平淡:“抱歉,北化分局就此事已对我做出过澄清,属于误抓,并不存在逃脱一说,我不能跟你回去。”

    刘羽都懒得跟他解释,在这种场面,解释越多麻烦越大,扬扬下巴,刘宁就硬着头皮,和另一位警察三步并两步走过去,一把将游鸿飞架起来。

    在场的副市长,倒抽一口凉气,真敢在政府会议室抓人?而且抓的还是市长秘书?这是要造反么?

    陈杏奎一直不动声色,就是不想自降身份跟刘羽对话,此刻却无法装聋作哑,沉声的发话:“住手!北化分局取消了行政处罚。解释了属于误抓。为什么抓人?”

    刘羽眼神一眯。淡淡道:“取消了行政处罚?手续呢?在我北化记录里,游鸿飞仍然是在处罚之列,此刻,他不在北化拘留室,反而潜逃到市政府会议室,这便是脱逃罪!”如果行政拘留只算是对游鸿飞有影响的话,那么刑事犯罪就足够毁了他一辈子。

    陈杏奎脸色一僵,责备的瞪游鸿飞一眼。做事不干净,留下后患!

    “这件事,市政府纪委小组会作出处理,好了,你可以走了。”陈杏奎淡淡的发话,如果连自己的秘书都保不住,那便要贻笑大方了。

    “他是犯罪行为,必须由公安处理!”刘羽寸步不让,刘宁已经将游鸿飞给架过来了。

    陈杏奎拉下脸面:“他也存在违纪行为,平行反腐机构。纪委组织原则上是第一单位。”看看,陈杏奎竟然自降身份。对刘羽作出解释,可见他是恼怒到何种程度,当然,也足以见得他对刘羽的重视和忌惮。

    “那就等你们纪委组收到举报材料再说,他现在正处在公安拘留的行政处罚中!”刘羽挥挥手:“走!”

    刘宁两腿发软,在场的人随便一人都能捏死他,眼下能离开自然要早些离开。

    “你们敢!警卫!拦住他们!”陈杏奎有点急,真被人在会议室带走秘书,他这脸得丢到全国去!

    外面的人早就把警卫喊来了,不敢轻举妄动,眼下得了命令,十个虎视眈眈的武警持枪闯入,这杀气腾腾的紧张氛围,叫在场许多领导头皮发麻。武警与警察持枪对峙,这尼玛电影里才有的情节,发生在了市政府?一股莫大的恐惧感降临在会议现场,好些个领导忍不住往墙边靠靠,万一谁擦枪走火就不妙了。

    倒也有大半人泰然自若,开玩笑,这种情况下谁敢开枪?

    “砰~”的一声巨响,仿佛一个春雷毫无征兆的爆炸,有两个女秘书当场尖叫,令得气氛更添八分惊恐,那些泰然自若的下意识往后猫腰,紧紧贴着墙,胆子小点的,已经蹲下了,躲在会议桌下方。

    陈杏奎情不自禁浑身一颤,巨大的枪声,毫无征兆乍响,令得他镇定的面庞终于色变。

    而那十个训练有素的武警,条件反射拉开冲锋枪,十杆黑黝黝的枪口瞄准了刘羽三人。

    此时的刘羽,一手指天,鸣枪示警,冷冷道:“阻挠公安机关抓捕逃犯,依法开枪,让开,否则开枪了!”刘羽手平放下来,瞄准了挡在前面的武警。

    刘宁脸都白了,手指轻颤的拔出配枪,与那名警员一起,瞄准武警。

    三把五四小砸炮,十把冲锋枪,互相对峙,只怕谁先开一枪,就极有可能引发出枪战。对面的武警,显然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般严俊的地步。好几个武警眼珠抖动得非常厉害,身子不自然的晃动了一下,他们的确有过武警的训练,可跟拿枪的公安机关这样对着干,还是生平第一次。

    现场气氛,陡然凝固到极点,谁也没想到刘羽会鸣枪示警,在市政府鸣枪!一触即发的现场,让在场的领导瞳孔骤缩。刘羽的大名,他们不是第一次听说了,可凶猛到敢在市政府会议室开枪,这种猛,已然超脱了他们理解。

    其实现场最紧张的不是别人,是陈杏奎!不管两方开枪谁受伤、或者谁死了,他本人妥妥逃不了干系!武警、公安在市政府会议厅枪战死伤,建国以来,还有比这更耸人听闻,更恶劣,更震动的么?只怕国一号都要表示震怒,一个地方的权力中枢发生两个武装机关枪战,有比这更荒唐的么?到时候别说他一个市长,就是省长,就是省委书记也要跟着倒霉!

    刘羽的胆子,太大了,大到蔑视体制的存在!

    陈杏奎浑身发寒,他发现,无论是他还是紫忠腾,都看错刘羽了,这压根就不是一个专心经营官场的齐家人,而是一个随时能拍桌子离开体制的不安定分子,逼急了,什么事都能干出来那种。

    “警卫放下枪。”陈杏奎连大声呵斥都不敢,生怕谁一个紧张开了枪,那一切都玩完儿了。

    武警们闻言,反倒松口气,再这么对峙下去,他们也没信心能坚持得住!一侧的俩警察不好说敢不敢开枪,但那个一脸血水的公安,目光极为坚定,在他身上,你看不出有任何退缩的情绪,只怕第一个开枪的就是他!

    武警放下枪,刘羽才放下枪,冷漠道:“让开!”武警们乖乖分出一条道,手里的冲锋枪却抓得紧紧的,怕刘羽暴起伤人。

    刘羽最后走,在跨出大门时,回头冲陈杏奎淡淡道:“告诉姓紫的,一天内滚出大陆,不然要他好看!”

    吃了威胁,陈杏奎脸色阴沉,偏偏的,他还不敢反驳,怕刘羽拿着枪又冲回来,脸色一阵白一阵青,最后通红——今天的事,太骇人听闻,也太伤他面子了!无论如何,游鸿飞必须被捞出来,这已经不是游鸿飞有没有罪的问题,而是他陈杏奎威信的问题。

    要捞回游鸿飞,对他而言,不难。

    游鸿飞被刘羽这股坚决要抓他的气魄吓到了,一直到上车,脑子里还乱糟糟的,当车开动后,凉风吹进来,才使得其清醒许多。

    压住心里的不安,游鸿飞渐渐镇定下来:“有烟吗?”

    刘羽看他一眼,冲刘宁使个眼色,刘宁拍出一根,给他点上。

    吸了一口,游鸿飞低头,望着随着车的颤动颠簸的沙子,意味深长道:“我只是具体办事的,你应该明白。”

    “嗯,上面也指示你强。暴我女人了。”刘羽淡淡道。

    游鸿飞吸烟的姿势骤然一僵,半晌后沉声道:“那你也该知道,你关不住我的,关了我,就是关了整个市政府,你在挑战整个体制。”

    “知道。”刘羽闭上眼,感受拂面的威风,清爽柔和,轻快道“上下级关系是体制最基本的构成部件,无数的上下级关系,拼凑在一起,形成了体制的框架,打破上下等级的森严,就是打破某个固有部件,体制不会允许。”

    游鸿飞讶然,仔细看看刘羽,他发现,这个年轻人并没有他想象中那般肤浅,在某些认知上,并非一片空白,轻笑一声道:“何止如此,你打破的不仅是上下级森严制度,还有稳定。”游鸿飞不知为何,忽然很想说一些话,因为好像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体制好比一个模型,模型的生成不外乎三种基础,一个是效率,一种是稳定,再一种两者兼有。”

    “很不幸,我们的体制,名义上强调效率,辅以稳定,实际却是稳定为主,效率次之,所以身在体制中,办一件事会很难,因为要照顾到稳定的结构,任何与现阶段稳定局面相违背的思想、行为都将及时被扼杀,这也是我们改革改了几十年,只改掉表面,无法深入的原因,那些难以改革的角落,绝大多数都停留在几十年前老模样,再或者中间换汤不换药,应付一下改革的风气……改革需要的是创新,而我们的体制首要扼杀的却也是创新,呵呵,以体制的力量来改革,真的,挺可笑。”

    刘羽慢条斯理的擦掉脸上的血,淡淡道:“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改革?”

    游鸿飞沉默一阵,笑意深深的发话:“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是不敢说。”刘羽丢掉满是血水的纸巾,眼皮也没抬一下:“无非一个倒逼罢了,体制的力量无法改革,那么就让体制外的力量反逼,推动改革,比如人民群众的意志。”

    游鸿飞悚然,半晌后砸吧砸吧嘴,哂笑道:“民众?呵呵,几十年的民主专政,民众的意识早已被民主,哪来的民众意识?体制的意识,那就是民众的意识。”

    第四百七十七章捞尸体比捞活人容易

    刘羽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弧度,是啊,体制的意识,是民众意识的集中体现,可为什么出现无法改革的硬骨头,为什么出现与民意相左的体制意识?不是体制出了问题,而是民众的意识本就有问题。

    任何高喊打破垄断利益者,打破利益集团者,他并非在诉求社会的不公,而是宣泄自己的不公,因为他没有处在垄断集团、利益集团的位置。想想我们的民众吧,一边痛恨咒骂各阶层官员,渴望社会更加公平光明,一边却以自己有官员亲戚、朋友而沾沾自喜,办事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法律,而是关系,怎么更方便、更得利办,甚至是违法的事,只要有关系,都会欣然去做,并且优越感十足。

    可以说,是民众自身的矛盾心理,造成了体制与民众的矛盾,这才是当今社会不公的来源——其实,根本没有人愿意社会是真正公平的,更多人愿意的是,自己处在更有利的地位,这,才是真正的中国民众心态。所以,打掉一个老虎,必然有另一个老虎崛起,老虎永远都少不掉,因为所有人都想处在更有利的地位,所有人都想成为那只大老虎!

    “社会观念,决定了社会表象,是丑陋还是光明,其实是民众们自己决定的,可笑,民众稀里糊涂,今天骂这个,明天骂那个,浑然不知,骂来骂去,骂的是自己。”刘羽叹了口气,他同情不幸的民众,却也愤怒他们的浑浑噩噩。

    游鸿飞的烟燃烧到尽头。轻喟一声:“所以。你应该明白。体制意识不可违,我绝对不会有事的,保我的,也许不止是陈市长,可能还有你的江书记,甚至省长,再甚至省委书记,更甚至是齐建华书记。体制的稳定,不容践踏……也许此事之后,我的日子不会好过,可这一关,绝对过得去。”

    刘宁默不作声听着两人的谈论,似懂非懂,但游鸿飞最后一句话他懂了,是的,游鸿飞不会有事,从市政府被带走的游鸿飞。与被嫖。娼现场带走的游鸿飞,这是两种层次的事件。他一定会安然无恙。

    “我的女人,不能被欺负。”刘羽低着头淡淡说道。

    游鸿飞嘴角露出一个讥笑的弧度:“那又怎样,你奈我何?别说我没破过她,就算真碰了她,你现在能拿我怎样?”

    刘羽笑了,灿烂的笑了,淡淡道:“烟抽完了吗?”

    游鸿飞低头一看,烟已经燃烧到烟嘴,冒着微微刺鼻的味道,下意识道:“嗯,完了。”话音刚出口,蓦地有种非常强烈的不安,不待他反应,车门毫无征兆的开了,接着,背后一股隐晦的巨力传来,他从时速六七十里的车上飞出去了。

    而且,无巧无不巧的是,前方是天桥路段,他横飞着,径直撞在了巨大的桥墩上,除了卡擦骨头断裂声,还有白色的脑浆,红色的鲜血,混合着飙溅现场。

    刘宁吓得魂飞魄散,大喊停车,下去检查一番,倒抽一口凉气!腰被折断了四十多度的弧度,脑袋更是不见了半边,狰狞而可怖,一只弥留着惊恐的眼珠,吊在眼眶上,慢慢的,晃荡……

    “在体制里,我是奈何你不得,可在体制外……”刘羽笑了:“你太自信了,要知道,捞一具尸体,远比捞一活人容易,你的死,会让很多人松口气,包括,你的陈市长……”

    “发生什么事了?”刘羽面孔换成一抹惊疑,三步并两步赶过去,倒抽一口凉气:“这……这是企图跳车逃跑么?”

    刘宁浑身巨震,他还纳闷游鸿飞为什么跳车,经刘羽一提醒却是全明白——刘羽,压根没打算带着活的游鸿飞回去,从进市政府抓他的时候,游鸿飞就已经被判了死刑!望着游鸿飞的尸体,刘宁暗地里松一口气,还好你死了,不然你活着,所有人都跟着你遭罪。

    “原来是企图逃跑!”刘宁佯作释然:“游鸿飞有逃脱的前科,眼下跳车逃跑的动机并不是没有。”

    “对!我刚才从后视镜看到了,是游鸿飞趁大家不注意,拉开的车门。”司机警员极为肯定的说道。

    于是,游鸿飞跳车自杀身亡了,车还没回到北化分局,消息就先传回去,更是传到了市政府。

    “死了?”陈杏奎手一颤,面庞浮现一抹怒容:“刘羽,你好狠!”咬牙切齿暗恨了半天,他面色渐渐平静下来,抬手打了个电话,淡漠的发话:“事情解决了,风山的人收回去吧。”

    “哎,刚刚用顺了手就要换。”陈杏奎惋惜的轻喟,紧锁的眉头却舒展开,游鸿飞的事,越拖面子越难看,哪怕最后捞出来,依旧伤面子,倒不如就这样死了来得干净,还能省一份心,办事不牢,留下后患,怨不得旁人!

    刘羽人还没回到分局呢,江心月就恨铁不成钢的打来电话,冷笑个不停:“你本事啦!都敢跑到市政府会议室带走市长秘书了?还敢跟武警对峙,还敢开枪了?好大的本事啊,吓死我了你!”

    听着江心月的冷笑,刘羽反而觉得暖暖的,出了事,关心他的人,必然有江心月。

    “呵呵,这人不是死了么?碍着你什么事啦?”刘羽憨笑道。

    “你有脸笑?”江心月气结:“他要是不死,你知道,你会多被动不?刚从纪委出来,又想进去是吧?”

    “切!他还想活着?美得把他!”刘羽不屑的嘀咕。

    江心月闻言便能猜到刘羽吊儿郎当的态度,又气又急:“你!你混蛋!”

    “呵呵……谢谢你心月,让你担心了。”刘羽声音一柔,被纪委带走,她应该没少操心。

    江心月鼻子一抽。一股委屈涌上来。恨声道:“不管你了!”说着便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刘羽淡笑一声收起电话。回到局里,简单交代一下就直奔永乐。

    “刘羽哥,白洁找到了,但有点问题,你过来一下吧,做好心理准备。”唐晨的话,让刘羽心里瞬间蒙上一层阴影。

    半个小时后,刘羽冲进了永乐。推开门就急吼道:“人呢?在房间里?”大厅里只有唐晨和庆渔歌。

    庆渔歌眼圈泛红,撇过头递过来两张照片。

    刘羽匆忙接过,只扫一眼,鼻子就酸了。

    这是在一个天桥上,人流量比较大,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年轻女子跪在天桥边,身前摆着一张床单撕下来的大布,用五颜六色的蜡笔写的字,大意是,她们母女路过首山。钱包丢失,没路费。恳求好心人施舍。在她身侧,还跪着一个十岁的女童,一侧放着小书包,脸色憔悴。

    再看另一张,是近照,白洁低着头,脸色显得蜡黄,嘴唇发干,眼圈又黑又肿,连皮肤也变得极为暗淡,素来爱干净的她,此刻身上的连衣裙却脏兮兮的,裤脚还有破损,此刻,更是双膝跪在地上,在身前摆了一个空文具盒,里面零零散散十几个零钱。

    白洁,沦落到在街上下跪乞讨了?还带着小鱼?

    一股深深的自责和酸楚在内心澎湃,自己的女人,居然沦为了乞丐!

    “为什么不带她回来!”刘羽眼睛红了,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唐晨嘴巴打了个磕绊,显然被刘羽的模样吓到了:“她……她不跟我的人走,威胁着抱着那小女孩要从桥上跳下去,所以,只能拍个照,让你先看看,是不是。”

    “带我去。”刘羽深深的吸气,压住心脏的颤抖。

    庆渔歌鼻头发酸:“就等你接白姐回来。”

    刘羽点头,一路狂飙,半个小时的路被压缩到了十五分钟,红灯都闯了好几个,刘羽车都未停稳便冲了上去,可并没有白洁和小鱼的身影,一抹焦急在心头弥漫,蓦地,刘羽眼尖,陡然发现另一边楼梯,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两手抓着护栏,艰难的,狼狈的,单膝一格一格从台阶上往下跳,其左脚不敢沾地,跳得小心翼翼,非常困难。一侧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紧紧跟在她后面。

    在路过人群的异样目中下,女子艰难的往下慢慢跳着,突然,人群爆发性拥挤,不知是谁撞了她一下,正在往下跳的女子一个踉跄,好悬一个跟头栽下去,好在抓得及时,可是手中的文具盒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几十个人硬币砸着清脆的响声叮叮当当滚落台阶。

    女子“啊”的失声喊了一下,艰难蹲下身,一手抓着扶手下的钢筋,葱一样的细指,困难的一个一个的扣起来,手指很快沾满污泥,小女孩见状,乖巧的小跑着下去,从人群里一个一个弯着腰捡着硬币。

    台阶上人流量巨大,两人蹲下身,后面的人根本就看不到,就在女子捡一个稍微靠近路中央的硬币时,上面目不斜视的人,巨大的皮鞋骤然踩了下去,因为身体重心向下的惯性作用,这一踩,力道非常大,白洁的手指呈竖立状,足以将她的手指踩得折断。

    当白洁发现时,啊的尖叫一声,却是来不及抽回手,眼看皮鞋要踩上去,蓦地,那皮鞋忽然定在了半空。白洁心有余悸的抬起头,露出一个非常抱歉的讪笑,却惊愕发现,那个人的衣领被人提起来了。

    “走路长点眼睛!”刘羽寒声道,将其推到一边,看向白洁时,她依然保持着那个一手抓着钢筋,一手扣湿泥里的硬币的姿势,因为蹲下来之后,左脚难免着地,脚上传来的剧痛使得其淡淡的眉头深深皱着。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直到几秒钟后,白洁才反应过来,惊喜的单膝站起来,扑向刘羽身上。

    刘羽向前一步,不顾周围行人多,一把将她横抱而起。

    “叔叔?啊!是叔叔!”白小鱼抬头,陡然发现刘羽,憔悴的小脸重换生机,惊喜的逆着人群往上钻。

    刘羽两个箭步迎上来,替她抵挡住身后的人流:“下去再说。”

    庆渔歌已经将车开到这边,下车后鼻孔发酸的走过来,抱住白洁的头:“白姐。”

    白洁脸色微红,大白天的被行人注视着,耳根赧然,扭捏的声如蚊蚋道:“放我下来,好多人看着。”

    刘羽眼圈微红,这是他的女人呐,第一个女人,落魄到天桥跪乞的境地,一切都因为他被纪委带走,才两天的功夫,落魄成这样!

    而她和白洁遭遇的起因,全因一个人,紫忠腾!

    刘羽自问,对紫忠腾尽管不喜,却从未算计过他什么,哪怕在交警时,也一心扑在工作上,但,紫忠腾此时不在官场,却时时刻刻找刘羽麻烦,以至于这次,让他的两个女人平白遭受这种罪孽!

    刘羽无法原谅,紫忠腾必须给出一个交代!

    压住胸膛燃烧的烈火,刘羽抱着白洁没松手,而是忍不住质问:“你出门没带钱么?彭狼的那张卡不是你拿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行乞?还有,这两天,你和小鱼都是这么过来的?”

    “对不起,给你丢脸了。”白洁眼眶湿润,语不成声:“钱包……被抢了。”

    “抢了?”刘羽眉头皱了皱,恨道:“有面貌特征没有?”不是钱包被抢,白洁也不至于落魄成这样。

    白洁尚未说话,小鱼就气哼哼的皱着鼻子,脆生生道:“就是我们住的小宾馆老板叔叔,半夜里撬开了我们的房间,拿很长的刀逼我们交东西。”

    刘羽眸中寒光骤闪:“监守自盗?”估计是白洁打扮气质不俗,操着风山口音,还带着一孩子,被小宾馆老板误以为是带着孩子从外地来躲避谁的少。妇,动了劫财的心,因为这种外逃的女人不敢声张,更不敢露在警方眼前。

    白洁郁闷的叹口气:“我只顾着躲在旮旯里,哪里知道,遇上黑店了?”

    “你说下地址,我让人把人抓来,入室抢劫,哼,不坐穿牢底,对不起这四个大字!”刘羽冷哼道。

    “那你的脚是怎么回事?”刘羽问道。

    白洁忽地怔住了,脸庞露出犹豫之色。

    小鱼气呼呼道:“是那个老板叔叔,他是坏人,抢了我们的包包,还往白姨身上扑,白姨躲开,然后坏人叔叔就拿很长的刀( 武医官道 http://www.xlawen.com/kan/2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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