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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3 部分阅读

    一切开始往更要害的地方砸了。

    最后,刘羽的脑袋上。狠狠挨了一棍。当场就流血了,血液穿过密密麻麻的黑色头发,顺着额头一路蜿蜒,最后又流过鼻子。流到嘴唇。沿着下巴。贴着脖子,浸湿了白色的汗衫。可即便这样,刘羽依旧死死护着小然。用所有力气给他做人工呼吸,尽管,他的视线在刚才的撞击下有了一丝模糊,目光有了一丝涣散,可他仍旧拼死保持小然的心跳。

    对面拉人的两个保安倒抽一口凉气,头皮发麻,手中不知不觉停下了力道,而刘羽背后的保安则毫无察觉,愤怒之极的砸着,抽着,在他们看来,刘羽就是一个要弄丢他们饭碗的贱东西,活该往死里打。

    小鱼捂着嘴,眼里满满都是害怕和恐惧的泪水,拼了命的往刘羽那挣扎,却被死死摁住,只有嗓子里发出尖叫。

    年轻医生彻底被震撼了,眼眶湿润了,怒吼着跟拉扯着那些保安。

    教导主任,狠狠咽了一口唾沫,他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做得太过,回头冲门外的校长投去请示的目光,对方冷漠无情的丢来一个狠厉的眼神。教导主任知道怎么做了,最后咆哮发怒:“饭桶,再给你们一分钟,拉不走人,全部开除!”

    终于,保安们拼了,有个年轻的保安,怒极的抄起医务室的一把铁锹,罩着刘羽的脑袋狠狠拍过去,巨大的力道将刘羽生生拍翻了个面,鼻孔被打得血水飙溅,就是这么一个空档,对面两个保安终于找到机会,把小然给拖走,头皮发麻的往外狂奔。

    刘羽目眦欲裂,他好像看到袁辛琳最后一声呻吟“姐姐,姐姐……”然后,彻底失去了生命,失去了未来,失去了她最亲爱,最亲爱的姐……

    “啊!”刘羽终于,发出了一声怒吼,一手握住拿再度抽来的铁锹,一脸是血的咆哮,满是鲜血的脸上,此刻,显得狰狞,好似失控的野兽。

    那年轻的保安心一颤,一撒手飞快跑,围攻他的保安们也吓得肝胆俱裂,这还是人吗?他们纷纷散开,没有人再敢靠近。

    刘羽浑身是血的拎着铁锹冲了出去,而这时,小然已经被两个保安塞进了一辆准备好的小车,那是校长的车,配备了最好的司机,一定能保证小然死在路上,或者医院里……

    司机从后视镜看到浑身是血的刘羽冲过来,吓得头皮发麻,一脚踩到底,轮胎在地上摩擦冒出一层白眼,只要一松脚车就能彻底飞奔而出。

    刘羽怒吼一声,手中的铁锹被他当做标枪,用尽全身力气猛然掷了出去,铁锹化作一条清晰的弧线,穿透后玻璃,击碎了车前玻璃,吓瘫了司机,竟是双腿发软,不敢再乱动。

    刘羽飞奔过去,一把拉开车厢,不等他要人,那俩保安就吓得鬼叫一声,从另外的车门滚出去,丢下小然不管。刘羽立刻把小然抱出来,这时,那年轻男医生终于挣脱保安,含着泪冲了过来,连忙给他做检查,不,仅仅是探了一下他的鼻息,一双含泪的老眼,终于流下了滚滚老泪。

    “呼吸,没了……人,死了……”

    死了?刘羽如遭雷劈,又死了?一个生命,在我手中,又失去了?

    感受中怀中越来越冰凉的身体,感受到那再也没有的颤抖,刘羽无力软到靠在了车门上,双眼望着怀里的孩子,目光渐渐涣散。

    袁辛琳临死之前的心愿,是再见一见她的姐,这个愿望,刘羽没能帮她完成。

    小然呢?她的心愿是什么?是见爸爸还是妈妈?或者,爷爷还是奶奶?刘羽,甚至都没能听到她的最后愿望,甚至都不知道她完整的名字。

    我,又没保护好一个生命……

    我,失去了她……

    再次,再一次,失去了她……

    校长瞳孔一缩,死了,死在学校里?他面庞噙着怒意,蓦地眼珠一转,厉喝一声:“马上通知警方!这里有一个嫌疑人,涉嫌伤害学生致死!快!通知警方!”

    刘羽被这一声厉喝拉回了现实,低着头,将小然放进年轻医生的怀里,仰头呆呆望着天,淅沥沥的细雨裹杂着不属于夏天的寒冷,化作深深的冷意,揉进了刘羽的眼瞳里,其额头上的血水,被雨水冲淡着,褪去了那份狰狞,却洗干净了一双带着血色的眼珠。

    “你们……”刘羽缓缓低下头,血水弥漫的眼珠,透着说不出的寒冷,其声音,此时此刻,竟也变得如同九幽地狱,闻之如同恶鬼“都死吧!!”

    “该死!你们都该死!”刘羽发出了震天的怒吼,浑身是血的迈动了步子,捡起了一根木棍,眼睛血红如同野兽,盯着在场的,每一个有罪的人,为责任,为利益,为自己,冷漠是罪,自私是罪,是他们,害死了小然!

    第六百零七章起死回生

    “跑,快跑!他疯了!”离得近的两个校领导,被刘羽狰狞模样吓着了,拔腿就跑。

    他们再跑,如何跑得过刘羽?仅仅跑了几步,耳边就飘落下冷冰冰的话语。

    “责任!”

    “自私!”

    “冷漠!”

    “无情!”

    每当他呵斥一声,便有一声惨痛的嚎叫传来,其手中的棍棒就多了一个人的血。

    棍棒一路抽下去,当他们承受到痛苦时,脸上会露出悲惨的痛楚,会露出人类最无助时的可怜和孤单,害怕和彷徨,露出他们最弱小,最值得同情的姿态。这个时候的他们,再也没有了冷漠对待一个小学生死去的麻木,再也没有了无情思考一个小学生死去的责任,现在的他们,是一群可怜虫。

    天下谁无父母,他们也是有孩子的人,可为什么就能把别人家的孩子往明知是死路的方向推,原因就是因为责任?因为饭碗?因为官帽子?如果,这个被推着往死路去的是他们的孩子,他们还能这样吗?人是群体动物,是共同生活的生物,为什么最擅长的却都是伤害别人呢?

    最后,教导主任被刘羽踢翻在地,脑袋上冒着血,人则以昏迷倒地,而校长早已见势不妙,拔腿逃跑,脸上写满了惊恐,一惊刘羽的恐怖,二惊满目的血腥,事情发展成这样,超出他的意料。

    他跑,刘羽追,可怜他在酒桌上。喝着最好的酒。吃着最昂贵的菜。玩弄着最美的女人,身体早已被酒色掏空,愣是跑不动,活生生被他眼中的不可理喻的凶手追杀。回头望着对方誓不罢休的架势,望着那双血红的眼睛,校长浑身汗毛倒立,他怕了,边跑边求饶:“你停。别追,有什么事可以坐下来商量,不行吗?”

    刘羽没有说话,闷头追,并不算困难的追上了身体颇差的校长,一棍子砸在了他脸上,白白净净的斯文脸上,立刻血水弥漫,狰狞异常,其本人则从未受过类似痛楚。捂着头倒地惨叫,为自己的痛苦而痛苦。为自己的伤痛而伤痛,为自己的委屈而委屈。刘羽没有丝毫怜悯,蹲下身,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拖在地上倒走,一路滴落着校长的血水,蜿蜒在水泥路上,像是一条罪恶的血路。

    “你放过我,我有家人,我出事,他们会担心。”校长被拖到了小然的身躯前,被刘羽踢在了腿弯,令得其跪下,望着自己额头的血水低落在湿润的地上蔓延开,校长的心被恐惧弥漫,这时的他不再是那个风轻云淡决定一个学生死法的光荣领导了,而是一个想起自己也有孩子有家人的普通人。

    刘羽冷冷看着他,声音极其淡漠:“天底下就只有你有家人,难道小然就没有父母?他们死了女儿,就不会担心?你……”刘羽已无法给校长找到任何形容词,禽兽,不是人,没有良心?似乎都适合他,却又远远不够。是什么,让一个校长心态变得如此扭曲,能高高在上俯视一个学生的生命消失而无动于衷?是社会,是权力,还是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校长磕着头,他不是忏悔,而是害怕,害怕刘羽给他人身造成伤害,他并不觉得所作所为有何过失。

    “现在道歉,晚了……”刘羽重重的叹息,伸手捏住他的脖子,就要当场捏死。

    可蓦地,那年轻男医生,忽然低下头,附在小然胸口仔细听了两秒,然后含着老泪匆忙用助听器听了再听,含着泪的脸上,涌现一抹激动:“还有心跳,还有一丁点心跳,我们重新来!”在小然被送来时,在希望那样大的情况下时,年轻医生的选择是把小然推出去。

    可此刻,哪怕小然还有一丁点希望,却也令得他惊喜万分。

    当一个人,真正把自己代入到情感中,忘记利益时,他整个人会发生质的变化。

    如果,每一个医生,都能进入为病生命着想的情感中,而不是医生与病患的冰冷利益关系,而不是死亡率与责任的关系,都能把别人的生命当做奋斗,当做争取,当做一样令心灵升华的目标,也许,会有更多生命得到挽救,即便没有挽救,病人在临终前,也该得到一丝温暖,而不是无助的望着白晃晃的白衣,为他盖上最后的白色床单,冰冷的离去。

    刘羽手一僵,扑过去,附在小然胸口上,那微弱的心跳,像是闹钟滴答的声响,若不可闻,却实实在在维持着。

    “强心针效用过了,是你,是你刚才的人工呼吸,输送的氧气保持她最后一点心跳。”年轻医生热血沸腾了,哭着喊道。

    这一点心跳比小然送来时最低的心跳还要微弱许多,在寻常时候,已经被判了死刑,可无论是刘羽还是男医生,在经历了小然的死后,对这份微弱的心跳,抱着极大希望,撇下一众头破血流的校领导,他们两人再度抱着小然回到医务室,重新开始最后一搏。

    “加速她血液流动,保持她的体温,我去配药。”年轻医生用力踢开身前杂乱的桌椅,踉跄的跌到冷藏库前,里面太多东西经常没用,所以,直到翻找一遍,才脸色露出恐惧,嘴唇哆嗦:“强心针……没有了……”

    刘羽浑身一震,强心针,没有了……最后一丝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心脏的渐渐微弱,慢慢变得暗淡。

    小鱼终于能挣脱保安的束缚,哭着从外面跑进来,擦着脸颊的泪痕,小声的抽泣:“小然……你别死……呜呜,我们说好一起分饼干,一起分饮料,一起分仙酒……”

    刘羽茫然的听着,只有手在不由自主帮小然活动身躯,小鱼的话在耳中毫无感觉。然而。最后一个词。却如同惊天霹雳将刘羽从失神中震醒。

    仙酒?刘羽没有仙酒,却有包治百病的琼浆!

    目中闪过一丝犹豫,刘羽咬咬牙一把抱起小然,走进内间:“小鱼进来,关上门。”

    小鱼抽抽搭搭的跟进去,听话的反锁上门,留下外面的年轻男医生,颓然靠在冷藏库上。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与时间赛跑的抢救,最后,还是输了吗?在大医院实习时,见惯了生命的消失,对此麻木的年轻医生,重新找到心灵的震撼。只是,结局,太悲惨……

    谁也没能改变那个生命的命运……

    然而,十分钟后。门开了,一个让年轻医生吓得魂飞魄散的是。一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女孩身形,茫然的拉开了内间的门,狐疑的抓着脑袋,望着凌乱的医务室,更是满脸疑惑,回头冲门里的刘羽和小鱼道:“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在这?”

    年轻医生吓得半死,刚才还濒临死亡的小然,居然……活了?

    年轻医生在小然惊呼中扑过去,检查她的心跳,那么强劲有力,哪里有半分羸弱?年轻医生抽了抽自己的脸颊,把自己打醒一些,嘴里喃喃道:“不可能!怎么可能这样?”且不说对方心脏怎么从几乎听不见恢复到正常,单单一个昏迷的人,到清醒状态就不是眨眼的功夫,在药物的配合下,也要好些时候才能清醒啊。

    可十分钟过去,小然跟没事人似的,年轻医生有种医学理论被颠覆,置身于科幻世界中的错觉。

    “叔叔,他们都流血了。”小然站在门口,发现外面一群人不是倒地就是脑袋有血,很吓人。

    刘羽脸色不太好看的走出来,摸了摸她脑袋,望着门外的一群校领导,冷冷道:“他们的血,该流。”

    刘羽联系了马望山,他火速带了一批公安和纪委小组的人,将现场的校领导,包括那九个打人的保安,全部抓起来。今天,他们能让小然在雨中唱歌,险些害死她,明天他们就能让小红在冰雹下跳舞,害死小红。他赶场,救得了小然,却未必救得了小红。

    “你,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这是校长被塞进警车后,竭斯底里的最后一句话,他诅咒着刘羽,也诅咒着像刘羽这样的人,诅咒着破坏了他本可以保住官帽子的元凶,在他和他们眼里,刘羽以及像刘羽一样的人,应该碎尸万段,永生不得好死。

    刘羽最后轻笑着作了回应:“如果,你和你这样的人能得到应有惩罚,我不得好死,也没关系。”

    警方处理好血淋淋的现场,医务室外,到处是血,到处是散落的棍棒武器,处理案情的警员被提前告知过,少问多做,他们拍了许多照片,却没找刘羽问过话,在一个小时后,处理好现场,徐徐离去。

    “谢谢叔叔,我妈妈来了。”小然笑着拉着一位妇女的手,很贤惠的一个女人,对刘羽表示了感谢。

    刘羽一笑回应,拉着小鱼上车离开。

    车上,小鱼很认真的盯着刘羽的裤裆,小大人似的抱臂沉思,时而歪着脑袋,时而皱着眉毛,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最后,实在忍不住好奇,疑惑道:“叔叔,你裤子里面的棒棒,射出来的白色液体,为什么给小然喝了之后,她会忽然活过来呢?”

    刘羽专心开着车,闻言,手一抖好悬没开出车外,轻松的心情顿时尴尬无比:“咳,小孩子不要问那多么……还有,这件事不要对小然提起,不然,她以后会一辈子恨我和你。”

    “啊?叔叔救了她,为什么她会恨叔叔和小鱼呢?”小鱼惊讶的张着小嘴,死活不理解。

    “别问那多,记住我的话,别提这件事。”刘羽脸皮发红。

    小鱼乖巧的点头:“哦……”蓦地,她又扬起脑袋,非常疑惑的皱着两条淡淡的眉毛:“为什么叔叔的裤裆里会有棒棒呢?小鱼就没有,而且越用力搓,就越大越硬?真奇怪呀。”

    刘羽虎眼一瞪,吓得小鱼缩缩脖子,吐了吐粉嫩的小舌头。

    “记住,在内间的事。不许对外人讲。尤其你的小姨们!”刘羽老脸发红。他实在无法想象,如果白洁他们知道,小鱼帮着他打飞机,将是何等异样目光,他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这是出于无奈的方法,也是一次冒险吧,连刘羽自己都不清楚,那种东西。口服会不会有效果,而效果又有多大,这些他都没有底,当时是当做最后的救命稻草,拿出来搏一搏。结果,效果很好,非常好……只是,刘羽不敢想象,等小然知道,自己是这么恶心的被救活。这辈子能快快乐乐长大么。

    浑身不舒坦的打了个哆嗦,刘羽不再想内间的事。也不再想回忆起今天的事,权且自欺欺人一回,就当今天的事,只是一个特例,唯一的特例……

    半个月一晃而过,韩飞明和张青松去美国的消息不胫而走,安排也上了日程表,几天后就出发。

    而对省级部门的调查表也统计出来,一共231个省级部门和机关,其中230个或自愿或逼迫之下提交了调查报告,只剩下一个,死活不配合,扛到了现在,唯一剩下的这个就是教育厅。

    刘羽在自由花小学大闹,随后利用警方和纪委,将自由花一干领导借故全部抓走,领导层瞬间空了一半,这对幕后的持股人朗宇而言,不啻于狠狠打脸,何况刘羽在舞台上是指着他的鼻子骂过他不要脸。朗宇得了机会,肯配合才奇怪。

    略过教育厅的名字,刘羽目光大致扫了一下,轻轻感叹了两句。

    “部门真多啊。”

    “裸官……也多。”

    230个省级部门,统计有260多个裸官,这是保守数据,其实翻一翻,大概五六百吧,省级部门如此,地级市就很难讲了,最终有没有一千个,真难说。

    “好了,第一阶段工作完成,接下来你们分成十三个工作小组,赶赴十三个城市,人手不够的话从各自所属单位调集人马,费用厅里负责,同时搜集十三个市的调查表,务必在三个月内完成任务。”刘羽说道,有了省部门的模板,地级市应该没有太多困难。

    吴玉凤几人笑着领了任务,当晚在首山度日酒店庆功,第一战告捷,唯一美中不足的就剩下教育厅了。

    “刘主任,教育厅怎么办?搁着放着也不是事,下面的地级市有样学样就难办了。”马望山颇为苦恼,实则跟吴玉凤几人一样,把期望全寄托在刘羽身上,在他们看来,刘羽简直无所不能,困难再大只要他出面便都水到渠成。

    教育厅三个字,在刘羽耳中晃过,其面色不变,仅仅随口吐出一句话:“你干你们的,教育厅别管。”

    三人大喜,刘羽这是又要出手了?

    “嘻嘻,全靠刘主任了。”吴玉凤娇笑一声,眼见酒喝完,起身去喊门外的服务员拎酒。上次刘羽没有陪他们喝过酒,难得这次庆功,怎么着也要灌一灌刘羽,所以开门往外走时有些急,一脑袋伸出来,不偏不巧顶在了一个过路男人的肩膀上,那男人刚好搂着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哪里提防到这一撞?整个人一个趔趄便撞到了墙上,好在手肘顶着,这才不至于脑袋撞上墙。

    而吴玉凤本人也没提防,“哎哟”一声被弹回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带翻了两张椅子,地上的酒泼溅了她一大腿,她头发也蓦地散乱下来,显得颇为狼狈。她气得咬牙,带她爬起来,咬着牙便是凤眸含煞,轻叱“瞎了眼了你,走路怎么不看着点?”

    吴玉凤的性子,着实有些刁了,那青年虽然的确有走路不长眼睛的嫌疑,可吴玉凤走得急撞到别人却也是事实,她这般张嘴先发怒,倒有两分泼辣劲。

    她发怒,那险些丢丑的男青年更怒,他一米八的个子,身材高高大大,三十来岁,脸型俊朗,英武不凡。被一个女人差点撞翻,他正火大呢,对方倒是先骂起来了,当时就火大,放下搂着的女人,浓黑的大眉毛当即倒竖,大步跨坐来,斜睨着吴玉凤,嘴中蹦着脏字儿:“臭表子,活腻了把你!”

    这男青年也着实不是个讲味的男人,丝毫不管眼前是男是女,抡起大耳把光子就是往她脸上抽。

    吴玉凤吓了一跳,尖叫一声,下意识眼睛闭上,感受到面庞刮来的冷风,吓得心一颤,可随后身后传来一声闷葫芦似的重哼:“男人打女人,要不要脸?”

    危急时刻,坐得不算很近的铁大兵翻身就冲过来,用胳膊挡住这一耳光,倒是平素对吴玉凤有几分讨好的马望山,愣在当场没反应过来,直到此时才蹭蹭的站起来。毕竟是文人,相较于铁大兵这样的士兵,还是缺了一些热血和果敢。

    “嘿,还有带帮的?”高大男青年鼻孔哼了下,眼皮朝下的俯视铁大兵,龇牙的丢话:“行,你帮她扛是吧,成全你!”高大男青年话音落下,修长的大腿抬起来就是往他腹部一踹。

    铁大兵军队呆过,格斗技巧不缺,连忙身子一侧,在他以为躲开这一脚时,一拳头砸了过来,他脑袋顿时被砸得嗡嗡响,火辣辣的疼痛带着不小的冲击,令得他脑袋微微犯晕。铁大兵知道,自己遇上练过的狠茬子了。

    说时迟那时快,铁大兵没有管脸部受了什么伤,贴着门一滚,就在他滚开的瞬间,原来呆过的地方门被狠狠踹了一脚,门框被踢得轻轻发颤。铁大兵心惊,这个男青年动手压根不带停的,连续动了三下手,妥妥是练过的。

    第六百零八章教育消费

    “哟,躲得还挺快。”男青年略微意外,旋即不屑的撇下嘴:“还没完呢!”

    男青年长腿迈动,带着风声跨过来,龇着牙反手便是一耳光往躲避不及的铁大军脸上抽。

    蓦地,男青年眼前一花,一个年轻人挡在他身前,轻松的捏住了他抽下来的手,淡淡道:“行了,人也打了,知足吧。”

    男青年凶着呢,哪容得了有人说情,嗤的一声笑:“又来一个抗打的,行,我也成全你!”说着,抬脚猛踹。

    刘羽眼神骤冷:“我也成全你!找死!”对方的脚先抬起来,尚未踹到刘羽,就被刘羽一脚踢在腹部,巨大的力道使得其下半身飘飞起来,整个身子往门外的墙上飞,奈何其右手被刘羽捏住,人往上一飘就落下来,等待他的是刘羽膝盖猛磕。

    两下的功夫,这气焰颇为嚣张,并且身手了得的男青年就捂着肚子,满脸苍白,额头汗珠密布,喉咙死死卡着胃里涌上来的食物,脖子憋得通红,身子也跪倒在地,捂着肚子不敢爬起来。

    “仗着点身手就吆五喝六,得理不饶人,滚,别在跟前扰清净。”刘羽一脚把他从门沿上踢飞,砰地一声关上门。

    再回到屋子时,屋内几人跟看怪物似的傻望着刘羽,铁大兵最为吃惊:“刘主任,你这身手,是学来的?”

    “不然是捡来的?”刘羽白他一眼,心说,这武力值还真是凭空捡来的。

    吴玉凤美眸异彩涟涟。拉着椅子请刘羽坐:“呀。刘主任还是练武的高手。快快,快请坐,我得多敬几杯。”

    刘羽朝着铁大兵努努嘴:“铁组长你那要多敬两杯,我就算了,英雄救美的可是他。”

    闻言,几人哄哄而笑,不多时,桌子上又热闹起来。

    半个小时。吃得差不多,最后来了个团圆酒:“好,接下来三个月辛苦全靠大家了,干。”

    一屋子其乐融融的把酒喝完,拎衣服,拎包包起身准备走,不成想,门矿的一声被巨力捅开,侧头看去,正是刚才那青年。此刻身后跟了三个身材高大,肌肉壮硕的高大汉子。气势汹汹的闯进来。

    那男青年一马当先,随着其怒吼,俊朗的五官显得有些狰狞:“打!给我打!一个都别放!”

    三个汉子各自从腰间抄出一根棍棒,跟着男青年冲进来,如此狭窄的空间,连躲都没躲的,只能被三条汉子逼在角落往死里揍。当然,这是没有刘羽的幻想情节。刘羽目光暴寒,找死,给你机会不珍惜,这会找人回来找场子?

    “你们都给我缩后面去。”刘羽头也不回低喝一声,随手抓起一把高脚凳,轮在手中挂起呼呼风声,罩着一马当先冲过来的男青年就是一拍,只见他冲过来的人影,被直接拍得倒飞,椅子也咔的一声出现断裂,那男青年砸在地上吐了一口血。

    而那三条汉子吓坏了,怒极着朝着刘羽砸过来,吴玉凤几人替刘羽捏了把汗,可只听三道闷哼,三个汉子就各个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爬不起来,刘羽给了三人小腹各自一下,用全力的那种。

    眸光一寒,刘羽三步走到走廊,一把揪住男青年往酒店里拖,蓦地,发现门口不远处站着这男青年刚才搂着的妇女,此刻娇躯发颤的在原地瑟瑟发抖,也不逃跑,也不跟过来。

    “你,也进来!”刘羽摇摇一指,在他目光下,这个看起来颇为老实的妇女,咬着嘴唇,畏惧的也进了包厢。

    刘羽把男青年拖进去,反手带上门,一脚将男青年踢翻在地,顺手指着另外三条汉子:“都给我跪好!三个数,不跪自己看着办!”妈的,一言不合就打人,打不赢就拉帮手,不是我武力值高,不得给你们整垮?

    三条大汉犹豫一下也就跪了,他一人打三人,且把三人打得没反手之力,这武力值大得吓人,不想吃苦头就老老实实跪好了。

    男青年摁着头皮被扯得剧痛的脑袋,俊朗的五官狰狞得像鬼,厉吼道:“你特么知道老子是谁么?”

    刘羽反手就是一耳光,直接抽掉他颗门牙,龇牙一笑:“老子可不管你是谁,惹到我头上,就得有这觉悟!”这男青年身份一般不?肯定不一般呐,吴玉凤几人同样看得出来,这年青有来头。敢在度日酒店打架,且是带人进来,光冲这份胆量就不一般,遑论度日酒店的管理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有点武力就学人家李小龙是不?”啪的一声,刘羽一边说着,一边就是一个耳光。

    “有点背景就学人家黑社会是不?”再度一个响亮的耳光,直接抽得他满嘴血。

    “有点身份就学人家王八之气是不?以为自己是小说男猪脚,大吼一声老子就屁颠屁颠拜服?”第三耳光抽下来,青年男脸颊红肿如血。

    抽完三耳光,刘羽探了探自己的手掌,斜了他一眼:“老子就是专治各种不服,尤其你这种二世祖!”

    说完,侧头看向那站在门角落色色发抖的女人,见状,吴玉凤上前一步,揪住她头发,凤眸狠瞪,发怒道:“跪下!”合着,刘羽在那抽人抽得爽,她被感染了,手痒了想来两下。

    “诶诶诶,冤有头债有主,别乱来。”刘羽摆手制止,吴玉凤悻悻的松开手,站一旁巴巴望着,瞧她眼里的兴奋劲,竟有不小的暴力倾向。

    刘羽看了这女人一眼,姿色很有几分,三十五六,皮肤却足够水嫩,身材也够丰腴,凹凸有致,年轻时应该是个美人。只是,从第一次看到这女人时,刘羽就觉得这个女人怪怪的,被男青年搂着时。无论是表情还是走路的姿势特别僵硬。不大像是女友或者卖皮肉的。

    “你叫什么名字。跟他什么关系?嗯……我公安的。”刘羽摸出自己的证件,亮了一下。

    那妇女本本闭着嘴,不大敢说,一听是公安,吓得当时便瘫了,靠在门角落里,连忙摆手:“领导,我不是。你们别误会,别抓我,我家里还有孩子等我回家做饭。”

    这下,不止是刘羽,吴玉凤几人也瞧出不对劲,吴玉凤含着煞气嗔怒:“说清楚,你不是什么?不是卖皮肉的那是什么?跟他什么关系?”

    相比较于刘羽,妇女更怕吴玉凤,有句话叫“女人之间更凶残”,这种关头。还是异性好说话,忙捂住头发:“我叫罗玉凤。是风山人,来首山打工十几年,孩子上初中,想给他要个初中学位。”

    刘羽几人尚未听明白,你孩子上学,跟你在这有几分钱关系?

    “你也叫玉凤,切!说重点?”吴玉凤颇为不屑有人与她同名。

    罗玉凤嘴唇哆嗦了阵,瞧了瞧被打得亲爹妈都认不出来的男青年,发出委屈心酸哭腔:“我想要我的孩子进最好的首山一中,给孩子最好的教育,可我是外地人,孩子没户口,上不了学,我去了市教育局,在门口跪了一天,没领到接见,然后,郎先生说能帮我,是的,我已经接到首山一中的通知了,孩子可以进了,我很感谢他,所以,我答应他的所有要求。”

    看看度日酒店什么位置,大概就能清楚这位孩子母亲所谓的“要求”是什么了。

    包括刘羽,愣在了那里,刘羽觉得喉咙被堵住,望着脸上因为孩子能上学而欣慰的母亲神色,心里瞬间被打翻了酱油,五味陈杂,百感交集。饶是一脸煞气的吴玉凤,此刻在愕然之后,也偏过了头,余光望向姓郎的青年多了一丝厌恶和鄙夷。

    马望山和铁大兵也没了生气,这女人为了孩子,实在……该说是伟大,还是愚蠢?

    气氛瞬间僵硬了,谁也不曾料到,竟牵出这么一桩事。

    刘羽失声了片刻,抬头问道:“你跟这个人渣准备开房,你丈夫知道吗?孩子清楚吗?”

    罗玉凤面色慢慢变红,咬着嘴唇,弱不可察的摇了下头,同时,头也深深低下去,头发垂落下来,遮掩住她的面容。刘羽能听得到,一声声微弱的啜泣……是委屈,还是羞耻,或者深深的无奈?

    望着她,望着这个,为了孩子能进更好的学校,宁愿牺牲**的母亲,刘羽好似望见了中国教育**的一个缩影。罗玉凤,只是许许多多为了孩子进更好,更优质学校,而牺牲的父母中的一个,他们有的牺牲的是多年的积蓄,有的牺牲的是尊严,有的牺牲的是户籍,还有如罗玉凤这种极端,牺牲的是自己贞。操。

    或许许多人农村或者乡镇县区的人不太理解,这里的**在哪里,上学似乎没有这么困难吧,选择的自由似乎还比较大。

    县级以下的教育,和城市里的教育,是两种极端。

    优质的教育资源几乎都集中在城市里,优秀的老师,良好的教学设施,先进的教学系统,城市优先配备,其次才是县区,最后才是乡镇,农村就更不提。造成这样的后果就是,公办学校拥有极多的教育资源,能培养出更多的高考优秀人才,能为孩子创造更多明天。

    所有为孩子着想的父母,会如何选择并不难判断。

    而很不幸,中国多年来,在教育上一直流传着一句话,一句误导了几十年,且将一直误导父母的话“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就是这一句话,多少父母为了把孩子送进更好的学校而削减了脑袋,愁白了头发?借读费、建校费、捐助……经历了一系列各种名目繁多的敲诈之后,终于能让孩子进一个不输于别人的起跑线。

    中国的教育是淘汰制。

    小学到初中,淘汰一部分,初中到高中淘汰一部分,高中到大学再淘汰一部分,最后仅剩下极少一部分能接受高等教育,成为常人眼中的“大学生”。所有父母都希望,孩子能成为大学生,甚至。大学生中的名牌大学生。成就人生价值。跻身上流社会。

    但是,什么是教育,中国的父母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吗?

    中国是什么教育?是应试教育!

    换句话说,被淘汰掉的并不适合应试,但是,一个不适合应试的孩子就注定是失败的人生?注定以后是搬砖、抹水泥、种田放牛的命?多少大学生毕业找不到工作?或者拿着微薄的薪水煎熬?多少大学生在教育的投资得到了回报?多少大学生在大学学到了实用的知识?

    教育,不该盲目的随着国家的应试教育走,这条路。会把孩子的未来越走越窄,最后只剩下金字塔顶尖的人才能成就所谓的社会价值,而路上绝大部分都成了陪衬和奠基。

    教育,应该还包括实用教育,让孩子除了念书以外,学会实际操作,学会怎样适应社会,在社会里获取更多利于自己的资源。

    所以,一句“别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坑害影响了几个年代的家长,因为除了应试教育的起跑点。家长还有更多选择的起跑点。

    可惜,这些是理论上听起来可行。实际却不可行,因为,国家掌控了人才输出的方向,即文凭第一位!文凭才是决定一个人才的关键,其余都不算。

    所以,中国的教育与许多国家不同,中国的教育走上了一条“教育消费”的道路,即教育成为商品,人人争先购买更好商品。至于九年义务教育,看似减免了学费,实则并非改变教育是消费品的性质。只要教育资源分配不均匀,还存在差异,那么就有人花钱购买更好的消费品,让孩子进更好的学校,享受更优质的资源。

    也许有人觉得,这种教育消费似乎也不高嘛。

    但,中国有多少学生?2亿!是日本总人口的2倍!2亿能产生多少消费?人均一年各种学费、书本费、学杂费、补课费、资料费、考试费,按照5000块来算,那就是1万亿,中国全年gdp多少?50万亿!这还是按照少的算,教育消费就占了国民生产总值的2%,认真统计,也许数据还要翻番,达到4%也可能。中国多少行业,能达到gdp的4%?中国目前汽车行业够发达吧?但也才接近gdp的2%左右,所以教育消费有多么庞大,不言而喻。

    这便是国家在主导的教育消费,从教育上增长gdp,而在他国,教育是一项低回报的投资,占gdp产值比例极为稀少,并不作为主要消费gdp。

    相反,国外在财政支出gdp上往往占有极其可观的比例,国际平均水平是7%,发达国家占到了9%,连非洲也达到了7%。

    而中国呢?4%!

    就这,还上了新闻,弹冠相庆,美其名曰“中国教育性经费财政支出首次达到国际教育水平基础线。”按照中国的考试模式来说吧,就是,高富帅的发达国家考试得了90分,尚且不满足,穷挫矮的非洲考试得了70分再接再厉,平凡人的中国得了个40分,喜得大摆筵席,放鞭炮庆祝,四方奔走相告,唯恐天下无人不知。

    有人说,这么一来,国家总得来说还是对教育投资了嘛,不算教育消费。可是这些教育经费主要用于哪?不是小学中学,而是学费高并且在不断扩大的大学等高等教育院校,回馈到小初中的投资中,效益极少。

    总的来说,国家是拿了绝大部分父母的教育消费,供给了极少部分教育区域,而并没有从其余的生产总值里拿钱过来。再换句话说,是中国的父母,用他们的钱支撑着中国教育的发展,国家在这个过程中,并没有起到额外财政支持作用,仅仅是协调,把从父母手里收到的4%的钱,又原封不动的投资进教育当中,供其发展壮大,其实,国家什么都没做过,而且,这还是建立在所有经费没有被贪污挪用的情况之下。

    所以,中国教育发展越快,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中国父母教育投资越来越大,负担越来越重,这是一个很可笑,很悲哀的事……

    屏蔽了,等老猪回来

    第六百零九章死了儿子

    教育改革天天谈,年年谈,谈了几十年还是老样子,原地踏步走。

    有人说,要改变应试教育模式,让学生活学多用。

    有人说,要打破教育的地域限制,让异地孩子也能享受本地优质教育资源。

    有人说,要平衡教育资源,让绝大部分地区教育资源不出现过大差异。

    ……

    很多人说,很多人在想办法,却没有人提出根本问题。

    改变了再多,没改变教育消费这一国家主导的模式,没有改变这个本质原因,教育无论如何改革,家长的担子会一直重下去,教育资源会一直不公平,孩子上好学校会一直困难,这是可以预见的未来。

    刘羽轻吸一口气,将脑袋中的思绪缓缓抛开,教育改革难,难于登天,国家一天不肯放手教育这一块的巨额gdp蛋糕,教育改革一天不会有本质改变。

    再度望着罗玉凤,刘羽叹气道:“难道你家孩子,不在首山一中上学,就没有希望了吗?就活不下去吗?如果,你的丈夫,你的孩子有一天知道,你是陪人睡换来孩子的上学,丈夫会顺心吗?孩子懂事以后,能安心吗?再好的学习环境,比不上家人环境,多从家庭关爱一下孩子吧。”

    刘羽话尚未说完,罗玉凤已经抱头痛哭了,哭得有些无奈,有些凄切,有些揪心……

    “好了,快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你的孩子如果被学校开除。来公安厅找我。”刘羽摆摆手。吴玉凤给她开了门,放她离去。

    姓郎的年青,肿大的嘴唇冒着血,咧嘴嘲笑:“呵呵,看不出来,你还特么挺忧国忧民,她都自愿脱裤子了,你麻痹的狗拿耗子多管什么闲事?你管得了她。管得了千千万万的她吗?”

    刘羽随手抓起桌上一瓷碟,罩着他的脑袋就是拍下去,脸上却异常平淡:“这样的话,我听过很多,大意是,改变得了局部,改变不了整体,做了也等于没做是不是?”

    “这样的话,听起来似乎挺有理,似乎是在做无用功。可,能改变一点就是一点。我改变一点,另外一个人改变一点,另另外一个人再改变一点,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当有那么一小撮人在积极改变时,整体终将动摇,而像猪一样,吃了睡睡了吃,什么也不管,等待的将是永无止尽的绝望。”

    “算了,你不会懂,我相信你这样处于利益者集团的人,也不愿意懂,甚至更希望劝诫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当一头只知道吃喝睡的猪,不要有思想,不要有反抗,只要乖乖等着你们喝它的血,吃它的肉就好。”

    男青年嘴唇掀了掀,想反驳几句,却不知从哪里反驳起,对方的话,似乎也有道理,人家愿意愚公移山,他说再多有什么用?

    “好了,咱们再来算账,教唆人打我的人,你胆子不小。”刘羽反手一耳光抽在他脸上,啪的一声又是血水飙溅。

    男青年忍着满嘴的痛,龇牙道:“我姓朗,郎乾坤在教育界说得上话,你觉得我是谁?( 武医官道 http://www.xlawen.com/kan/2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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