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3/3 页)

欧泊先是一怔继而明白过来，先前那人说不定是去启动什么开关才被偷袭的，那么地窖的开口就在三楼。</p>

雷蒙回到三楼，片刻后地面轰然作响，打开一个暗门。</p>

欧泊道：“里面有人！”</p>

欧泊跃下那浅浅的地窖，雷蒙摘了个应急光源下来，地底仓库中堆放着箱子，箱子间传来小女孩的哭声。</p>

“你……”欧泊道：“别哭，你还好吧？”</p>

“呜……呜……”</p>

欧泊抱着她出来，安慰道：“没事了，别哭。”</p>

小女孩不知被关在下面多久，声音嘶哑，模样只有十岁大小，雷蒙又提着灯下去照了一圈。</p>

欧泊道：“别哭，听着，你叫什么名字？你爸爸妈妈呢？”</p>

小女孩：“莎……莎莉，妈妈下午去找水，没有回来……”</p>

欧泊静了片刻，想到三楼的尸体，明白了什么，小声道：“莎莉，你妈妈去哪里找水？”</p>

“我爸爸呢？”小女孩睁着通红的双眼，怔怔道。</p>

“他……”欧泊想了想，说：“他逃出去了，找我们求助，所以我们来了，来救你妈妈。你妈妈叫云朵，是么？”</p>

“是……是，他为什么不回来？”莎莉问。</p>

欧泊没法回答了，想了想，说：“他受了点伤，让我们带你走。”</p>

莎莉点了点头，欧泊问：“雷蒙，你在做什么？”</p>

雷蒙在地窖里翻东西，箱子里有三把武器——远距喷□□，两把光弹枪，他抛出一把给欧泊，说：“你负责保护她。”</p>

欧泊从来没带过小孩，朝雷蒙道：“等等。我说……你去什么地方？”</p>

雷蒙把枪别在腰包带上，匆匆上楼，欧泊追着上去，雷蒙又翻出一个芯片，两人静静看着——这里是一家名叫乌兹公司的园林栽种场地。</p>

莎莉的父亲与莎莉的母亲云朵是一对外派研究员，他们准备通过勘测，在克卫七建立一个新的栽种场，雷蒙快速翻过资料，调出克卫七的地形图。</p>

大部分地区笼罩在阴影里，属于未探测地带，卫星地图则显示周围危险性：“极低。”</p>

“这么多鬼东西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欧泊道。</p>

“可能是地下。”雷蒙随口道：“你妈妈去了什么地方？我现在得去找她。”</p>

莎莉站在楼梯口，说：“这里。”</p>

她指了地图上的一个地方，雷蒙深吸一口气，说：“任务变了，我决定继续做下去，你开飞船带她回去工会总部，安置好以后来接我。”</p>

“一来一回需要三百个小时。”欧泊道：“你确定？”</p>

雷蒙匆匆下楼，欧泊追在他身后，说：“让她留在飞船上，E7会照顾她。”</p>

雷蒙冷冷道：“不行，你别添乱……”</p>

两人正说话时，三楼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欧泊大惊，冲上三楼，看到莎莉脸色惨白，对着自己父亲的尸体疯狂发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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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一时间忘了看着她，欧泊马上把她抱起来，抱下楼去，雷蒙道：“我走了。”</p>

欧泊道：“我不能把你扔在这里！E7！开舱门！”</p>

雷蒙道：“那就等我。”</p>

建筑物后发动车辆的声音响起，雷蒙开了辆耕作车离开。</p>

舱门打开，欧泊把大声尖叫的莎莉抱进船舱内，小声道：“莎莉，听我说……”</p>

莎莉筛糠般发抖，瞳孔涣散，这令欧泊想起许多年前，听到他母亲死时的反应。</p>

“莎莉？”欧泊注视她的双眼，小声道：“别哭，别哭……你爸爸没有死……”</p>

他催眠般朝她说：“你爸爸妈妈还活着，只是去找水了。”</p>

欧泊的手掌指节分明，手指很长，指腹温润很好看，莎莉怔怔抓着他的食中二指，欧泊说：“你在这里陪E7玩，可以么？”</p>

莎莉点了点头，欧泊帮她擦了眼泪，说：“哥哥马上就回来，你不要离开这里。”</p>

“好的。”莎莉怯生生说。</p>

“E7。”欧泊勾了勾手指头，E7过来，头顶的全息投影播放一群动物在草原上奔跑，并开启音乐。莎莉笑了起来，欧泊笑了笑，那是他小时候独自呆在家里，E7陪他玩的节目。</p>

他摸摸莎莉的脸，去绿藻机里做了一份食物与饮料，带着她进卧室，说：“累了的话你可以在这里睡会儿。”</p>

莎莉抬头说：“我的爸爸妈妈呢？”</p>

欧泊凝视她的双眼，说：“他们还活着，相信我，现在就去找。洗手间在那里，饿了先吃点东西。E7，你懂的。”</p>

E7嘀嘀嘀闪灯，欧泊出外把控制台上了声控安全锁，离开飞船，舱门缓缓关上。</p>

雷蒙已经走了，欧泊站了一会儿，并不急着去追他，先去提了只死去的怪物进行检查，又上三楼去，翻过莎莉父亲的尸体，察看伤口。</p>

克劳四足兽的口器是一条缝，用锐利像斧锋一般的尖足杀人，并使用口器**猎物的汁液，看那模样立起时还不到一米。</p>

也就是说，要防御好小腿部分，欧泊出外巡视，发现建筑周围还有尸体，应该是协助云朵夫妻的工作人员。</p>

他把五具工作人员的尸体搬到一起放好，站着思考——果然他们的小腿都被整齐切断。</p>

欧泊找到了克劳四足兽的攻击方式，左看右看，却找不出它们的弱点，只得作罢。他还在建筑后面找到一辆耕种用的车，正要上车时总觉得似乎忽略了点儿什么。</p>

到底是什么？环境、时间、原因、结果……运用雷克特教导的四要素分析，云朵下午离开，也就是十二个小时前，在这期间，农场中央受到了怪物的攻击……什么原因？欧泊想起刚刚抵达这里时的壮观场景——上万只克劳四足兽围着一栋三层高的小楼，它们在寻找什么？</p>

欧泊下车回到楼中，进入地窖，翻检几个箱子里的三个金属箱，金属箱是锁着的，密码锁打不开，标签标明这里面是共和国产的花种。</p>

欧泊转头时忽然发现了一袋开着口的东西，他躬身捡起来，发现是个肥料袋。</p>

就是这玩意吸引了四足兽？</p>

看样子先前施肥用掉了一半，地窖里一共有四包。欧泊把它们全部放上车，又把其中一袋的密封口扎好，把芯片**车上读卡器，打开全息定位地图，追着雷蒙的车而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