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第2/3 页)

欧泊有点迷糊了，他在想要不要告诉雷克特凤凰即将苏醒的消息，然而他该怎么对雷克特解释呢？他开始逐渐明白诺兰为什么不选择雷克特作为他的继承者了，因为雷克特不是他想要的人，而科洛林也不应该是，只是科洛林更偏向于诺兰的信念一些。</p>

他也知道为什么科洛林始终没有朝雷克特解释白夜光轮一事——雷克特不可能接受诺兰的做法以及白夜光轮爆炸后的结果。而在这之前，雷克特全心全意地信任着诺兰，将他视为导师，一旦当他知道这一切，诺兰作为雷克特的第一个信念便将坍塌，他的信念将遭到质疑，这比被科洛林背叛更为严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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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泊在星图殿内睡了一觉，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抱到墙边，倚在雷蒙怀里。</p>

“安迪斯说你来了这里。”雷蒙道。</p>

“嗯。”欧泊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呵欠，仿佛生怕把沉睡的凤凰惊醒，他小声朝雷蒙道：“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复苏。”</p>

“这就是凤凰？”雷蒙望着中央的红色机械，现在它的体积变大了些，并伸展开无数刺状的装置，仿佛在修复过程中缓慢地舒缓自己。</p>

欧泊点了点头，问：“你说它认识龙鳐么？”</p>

雷蒙抬起手腕，说：“试试看，它们应该彼此认识。”他晃了晃手腕，龙鳐被唤醒，化作闪光的白银碎片飞向空旷处，继而旋转着组合成白银巨人，单膝跪地，注视着那团光中的火红机械。</p>

它的眼睛里亮起蓝光，仿佛在与凤凰进行某种他们听不见的交流。</p>

“老师说亚历克斯那边不知道在进行什么计划。”雷蒙说：“帝国在近期将会有大行动。”</p>

欧泊精神了些，问：“还说了什么？”</p>

雷蒙道：“他让我们保护教皇，帝国有一系列的军事调动，怕是要对付星辰教廷的。”</p>

欧泊心中一凛，而后道：“不会吧，有这么大的胆子？”</p>

雷蒙说：“他得知在狮子星系深处，靠近黑洞的地方有一个罗特曼私人领地，像个试验场，所以他现在正在去那个私人试验场。而贾斯汀已经离开，前去军队里任职。扳手回到烈星后一切正常，反叛军没有回去，迅和席德他们都走了。”</p>

欧泊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但他现在必须留在恒星教廷，颇有点束手缚脚的感觉。</p>

雷蒙把龙鳐留在了星图殿堂内，与欧泊一同离开，又一天后，欧泊独自进入教皇的书房。</p>

今天安迪斯没有来送药，小Q又被组装起来了。正在书房里四处转。</p>

“凤凰还有一段时间才能苏醒。”欧泊主动说。</p>

格莱宾尼点了点头，正在拼一个方块拼图般的小玩意。</p>

欧泊好奇道：“这是什么？”</p>

格莱宾尼说：“我在创造一个人为的宇宙。今天让我们来听听你对第三个问题的理解吧，欧泊。”</p>

欧泊倒了杯咖啡，把水倒进壶里，它在阳光的折射下发着光，说：“第三个问题，我觉得是这样的……为什么有这些规律，让世界恰好如此？为什么是我们而不是别的种族？为什么电子会绕着原子转……这些都是……嗯，这个世界形成的本源，包括它为什么诞生，一定有什么在主宰着这一切，它很可能就是……就是……你昨天说的那玩意。”</p>

欧泊朝格莱宾尼挤了挤眼。</p>

“包括大爆炸与世界的诞生。”格莱宾尼指了指透明玻璃壶里的开水，它正在缓慢烧开，并形成水泡上浮，他说：“我们的世界就像这些水泡，开始是‘无’，当温度加热后，从‘无’中产生，并飞速膨胀，上升。”</p>

欧泊侧头端详壶里，格莱宾尼说：“这个过程，象牙塔的人称之为‘量子涨落’，就像潮汐一样，会突然在真空里发生，如果达到一定界限，将不停膨胀，最后成为我们的宇宙。”</p>

欧泊点了点头，格莱宾尼又道：“让你看看我做的这个小游戏。”</p>

他把一块芯片放进小Q顶上的投影仪，展开的光屏上有很多黑白交错的格子。</p>

“这是国际象棋的棋盘。”格莱宾尼说：“一个平面的二维世界，当然，我把十乘以十的棋盘拼起来了，这样它们的活动空间会越来越大，我们把黑桃，红桃，梅花与方块四种花色放在中央的四个格子里。并分为黑与红两个阵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