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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学生要补课了,所以……”</p>
“那好吧。你有正事儿我就不留了,有空多过来玩,暑假就该多休息。”</p>
“嗯。知道啦。”</p>
杜若走回沙发这边坐下,景明看了她一眼。</p>
刚才她跟明伊说的话,他都听见了,是以不太愉快,不问也不搭理,继续看电视屏幕。</p>
杜若拿出手机给学生回复消息,无意间点了头像,艺术生,打扮新潮,长得也帅气。</p>
景明转眼瞥见了,从兜里掏出手机,手指点了两下。</p>
杜若屏幕上蹦出一条信息:“他谁啊?”</p>
她无语,回复:“学生。”</p>
下一秒,他手机滴滴响了一下。</p>
两人都一愣,屏住呼吸。</p>
餐厅那边,父母似乎没注意到声响。</p>
他把手机调成静音,垂眸继续打字:“多大了?”</p>
她:“18。”</p>
他:“看那照片就没个学生样儿,什么破小孩。”</p>
“……”杜若扭头看他一眼,他瘫在沙发上,冷淡地看着电视。</p>
她回了四个字给他,把手机收好。</p>
他坐半刻了,才把手机拿出来看一眼。</p>
“和你一样。”</p>
他腾地站起身,上楼去了。</p>
杜若在原地看了会儿电视,回客房收拾东西去了。</p>
明伊再次回头看了眼空旷的客厅。</p>
第二天吃过早饭,杜若和他们告别。</p>
明伊交代:“景明,你把小若送回学校吧。天太热了,挤地铁累得慌。”</p>
景明“嗯”了一声,上楼拿钥匙。</p>
景远山和明伊去公司,景明和杜若去学校。</p>
两辆车出了小区,朝不同方向行驶。</p>
明伊透过后视镜看着儿子的水绿色跑车越来越远,不经意叹了口气。</p>
景远山心知肚明,开解道:“或许是这俩孩子相处得好。有共同语言,一起学习也挺好。”</p>
做母亲的却更相信她的直觉:“他的书房什么时候让外人进过?游戏都不玩了,陪她。刚说送她回去,立刻就应了。他那脾气……”</p>
前边红灯,景远山放慢车速停下,略愁心:“这俩孩子要真有什么,怎么办?”</p>
“我不担心别的,都还年轻,谈个恋爱也无所谓,人生体验是要有的。景明这孩子有分寸,不会乱来。可两人差异太大,怕走不到最后。现在热恋期,脾气都收着,看对方什么都好。过段时间,原本的性格放出来,一个暴脾气,一个敏感,迟早闹崩。”</p>
景远山点头,持同样观点。</p>
明伊忧心地望向窗外刺眼的烈日,道:“希望好聚好散,别闹出什么事儿来,都别受伤害才好。”</p>
景远山长叹一口气:“但愿。”</p>
而另一辆车里,气氛安静。</p>
景明看着前路,不讲话,也不看杜若一眼。杜若只当他专注开车,不觉有异。</p>
直到快到学校附近了,景明开口:“你那学生是干什么的?”</p>
“艺术生吧,具体搞什么我不知道,”她努力回想,“好像是西洋乐?忘了。”</p>
景明呵一声:“亏你给人当老师,这都不关心。”</p>
“我只管教课,管这些干什么?”</p>
景明听言,面色好转,一会儿后想起什么,皱眉:“暑假了还要你补课?不该录取了么?”</p>
“文化课差几分,没过。再考一年。”</p>
景明讽刺:“看来智商成问题。”</p>
“……”杜若说,“你不也经常挂科么?”</p>
景明打着方向盘,侧过来看她一眼:“我挂进大学了,他能吗?”</p>
啧啧啧,杜若简直受不了他了,翻了个白眼看窗外。</p>
他一直把她送到家教的小区门口。</p>
车停下,她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p>
他叫她:“诶。”</p>
她回头。</p>
他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拖到身前,低头咬住她的嘴唇,用力地又吸又咬,顷刻便撬开她的唇齿,勾缠她的舌尖,狠狠吮着。</p>
她头晕脑热,痛得呜呜叫,拳头在他肩上捶了好几下。他才松开,看一眼她被啃得又红又肿的嘴唇,他颇为邪气地笑了一下。</p>
她一脸怨念,不知道他笑什么鬼。</p>
她嘴巴痛死了,也不顾平复胸腔里砰砰乱跳的心,开门下车。</p>
“诶,杜若春。”他又叫她。</p>
“嗯?”她回头。</p>
他咬唇半刻,忽而一笑,说:“我狮子座的。”</p>
说完,车门关上,人走了。</p>
杜若原地纳闷,不明白他突然冒出这话是什么意思。</p>
狮子座,所以脾气暴躁得像狮子?</p>
她走进小区,一路琢磨,直到进了学生家门也没闹明白,转眼便将这事儿抛去脑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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