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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p>

何欢欢有些歉疚地笑笑：“我要搬去跟曾可凡住了。你别怪我，事发突然，我……”</p>

杜若进门时就看出来了，打断：“你说什么呀。难道我捆着你一辈子不让你出嫁呀？”</p>

“我走后，你要不要换来我这间屋，把你那间租出去？合同的话，我跟房东说转给你？”</p>

杜若摇头：“算了。你走了我也不想住这儿了，还是去公司附近找间好点儿的公寓。”</p>

“也好。我有空的话，陪你去看房子。”</p>

“行啊。”</p>

杜若跟她聊完回到房间，景明已换好衣服，身姿挺拔站在窗边打电话：“行，我过会儿去找你们。”</p>

放下电话，扭头看杜若：“我过会儿去见何望万子昂他们。”</p>

“嗯。”</p>

好事儿啊。</p>

她抿着唇笑，走到镜子前，对着镜子画眉涂口红。</p>

景明斜靠在衣柜上看了她一会儿，说：“你不化妆比较好看，年轻。化妆显得比实际成熟很多。”</p>

杜若叹了口气，不经意道：“我也不喜欢化妆，不喜欢打扮得一丝不苟，穿着一点儿都不方便的衣服。也不喜欢应酬，不喜欢销售，只想自由自在，不被拘束地做研发。可哪有那么好的事？”</p>

景明走过去，从背后搂住她的腰，下颌轻靠住她的鬓角，注视镜中她的眼睛，问：“杜若春。”</p>

“嗯？”</p>

“这几年你过得好不好？”</p>

杜若的眉笔顿了一下。</p>

他低声：“说实话。”</p>

“过得不错啊。就是……有时候在深夜一个人回家的时候，会觉得这样的奋斗有些空虚，不知道意义在哪里。”她说完，又冲他笑笑，“不过只是偶尔啦。哈哈。”</p>

他却笑不出来，低头将脑袋埋在她脖颈上。</p>

是他做得不够好。</p>

如果那时，他不那么年轻就好了。</p>

他一言不发，她却将他的心思揣测得清清楚楚，道：“可现在我也觉得很好啊。要是当初在一起，或许中途吵架分手了也说不定呢。”</p>

他默然半刻，忽而一笑，抬头看着镜子里的她，说：“你很快就不会再做你不想做的事了。”</p>

杜若回头：“还是收购元乾的事？”</p>

“嗯。”景明松开她，说，“元乾的产品和技术都做得很好。……我过些天应该还会去趟元乾。到时顺道去看看你。”</p>

杜若一愣，脸色微妙。</p>

景明：“怎么？”</p>

杜若：“我们在一起的事，先别在公司里公开，不太好。”</p>

景明微微眯眼，嗤一声：“我怎么感觉又回到大学了？”</p>

杜若：“我公司的人都不认识你，让他们知道有必要吗？”</p>

景明：“易坤认识我啊。”</p>

这人能再幼稚点儿吗？！</p>

杜若咬嘴唇，拿上包，推他：“好了快出门了，我要迟到了。”</p>

景明往外走，回头把四周扫一圈了，讽刺道：“一个公司的副总住这么破的小区，易坤真够抠门，我看他对你也没多好。”</p>

“……”杜若本想解释，可这人明显在吃飞醋，罢了罢了，随他去了。</p>

杜若搭景明的便车上班，踩着点儿准时到了公司。</p>

星期一上午是例会，杜若走进会议室时正好碰见易坤，两人到会议桌前坐下了，易坤问：“回来了？”</p>

杜若：“嗯，昨晚到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