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打算盘(第2/3 页)

萧礼早把袁樵看在了眼里，直到坐稳了才故意又重看了一遍，道：“气色还好，只是黑了一点。”</p>

袁樵道：“风吹日晒，更觉精神健旺。”</p>

“不是伤神吗？”</p>

袁樵道：“后来已经好了不少了。”</p>

萧礼这才说：“你任都督的文书已归档了。”</p>

袁樵颔首道：“我亦未曾料到圣人是打的这个主意。”</p>

萧礼道：“这是圣人对你的一片期望，一定不要辜负了呀。”</p>

“吾兄放心，我必尽忠王事。”</p>

萧礼踌躇了一下，袁樵道：“吾兄有话不妨直言。”</p>

萧礼道：“我是有几句话，还望不要顾我管得太多。”</p>

“我幼失父兄之教，吾兄有教，求之不得。”</p>

萧礼慢慢地给袁樵说了两件事：“我观朝廷尚无大兴边事之意，一定不要擅开边衅。再则，抚民为要，有人才有兵。”</p>

“我也是这样想的。”</p>

“那要怎么做呢？”</p>

“请教吾兄。”</p>

萧礼就给袁樵指了两条，第一，恐怕你得把老婆带过去，只有家眷到了，才让人觉得你是真的要扎根下来了，百姓看在眼里，才更不会因为可能到来的战争而逃走。第二，你虽然是都督府，但是可以兴文教嘛，反正对面是右部，可以诱使右部的贵胄子弟前来学习，不是还有榷场吗？诱拐。也是麻痹对方。兴文教不是要放弃武备，你示之以文，肯定有不长眼的来碰瓷，那就可以痛打一顿了，只要不是大规模的战争，小摩擦哪里都有的。再说了，打完了左部，难道就是为了出钱出兵出粮把右部给拱上去吗？当然不是！右部也得防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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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狄畏威而不怀德，”萧礼说得一点也不客气，带有极浓的偏见，“彦长已见过右部可汗，他失去部族之后与重建王庭之时，是一样的吗？人心都是会变的，何况夷狄？教化、教化，如果还没有‘化’，就不能当成自己人。吾弟一定不要有书生气呀！”</p>

袁樵点点头：“我明白的。”</p>

两人称兄道弟，比定下儿女亲事的时候还要亲厚几分。萧礼最后才问：“人手足否？”</p>

袁樵毕竟不曾执掌这么大的排面，即使各州县的长官等有任命，袁樵的都督府依旧是缺人手，让他很短的时间里找齐有用的人手，也是困难的。也诚恳地说：“吾兄有什么人可以推荐吗？”萧礼道：“还真有几个。”</p>

袁樵的积累比萧礼差得远，袁樵只能想到几个合用的人，萧礼肚里一本账张口就提了一串，最后把侄子萧弗半搭半卖给了袁樵：“不瞒吾弟，其他的几个确是能人，且有公心。只有阿弗还是稚嫩，是请吾弟调-教的。自家子侄，随便管教。”</p>

“敢问这几个人都是何等样人，有何经历？”</p>

直说到天色暗了下来，梁玉那里派人来说准备好了晚宴请萧礼留下来吃饭，两人才意犹未尽地住了口。</p>

袁府的晚宴经过了两年的沉淀，在萧礼面前也还是有点暴发户的味道。梁玉知道请的是萧礼，已命萧容去准备了，无奈人是姓萧的，厨子、食材、摆设、场地还是袁府的，虽带了一点姓萧的味道，还是姓袁的居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