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第2/3 页)

“那好，你把那比丘指给我。”</p>

“阿娘？您要过问了吗？”</p>

“问什么？”梁玉板起脸来道，“带路。”</p>

袁先以为梁玉是要劝得这比丘退让，热心地给梁玉引路。母子俩到了白衣庵外，只见红叶遍地，幽幽的歌声传来，梁玉觉得曲调颇熟，细细分辨唱的却是：“天欲晓，宫漏穿花声缭绕，窗里星光少。冷露寒侵帐额，”【2】</p>

袁先低声道：“唱的这个就是了。”</p>

梁玉眨了眨眼，叹了一口气：“我在这里守着。你现在就去把他们父子都叫来，悄悄的，不要让萧三娘子知道。”</p>

“啊？”</p>

“你啊的什么？这不是你能插手的事情，快去！”</p>

“可是，萧三叔……”</p>

梁玉道：“你为什么要分开他们？萧云多大啦？弄不好明天他家里就给他订亲了，到时候怎么说？这事儿得叫他们自己家里人有个数儿！他不管要哪一个，都得自己担起来！瞒！这是瞒的事吗？生了疮，不把脓挤出来，怕不整条腿都要坏掉！你还做梦呢？，等御史一本参上去，他家里就该知道了。”</p>

袁先微惊：“什么？”</p>

“萧三自己从御史中丞上走过来的人，被人参了儿子跟尼姑有染，他全家不得反了营？！去！老子儿子一个德行，都当自己能耐了。”</p>

“我这就去！”</p>

“你怎么去？怎么说？”</p>

“如、如实……”</p>

“去，见了面先把萧云骂一顿，告诉他他爹快要被参了，被我按下来了。这个年纪的孩子，记仇！”</p>

“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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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先去得很快，梁玉却慢悠悠地进了白衣庵。</p>

庵内一个四十上下的中年尼姑迎了出来，看梁玉衣饰便知来历不凡，合什请她进来。梁玉笑道：“我才回京不久，四处闲逛到这里，你这里倒是清幽。”</p>

“敝舍偏僻，倒也清静。”</p>

梁玉在菩萨面前上了炷香，又捐了点香油钱，接着又求佛经。十足一个误入尼庵的香客，还好奇地问：“佛门清净之地，怎么还有唱曲的吗？”</p>

尼姑苦笑一声：“是个……不懂事的孩子。”</p>

“哦。”</p>

两人扯着闲篇，不多时，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尼姑一惊：“檀越少待。”匆匆离去。</p>

来的正是萧度父子。</p>

萧度得到消息，先把儿子从太学里叫回来，顾不上打，塞进车里一路带到了白衣庵。见到梁玉，萧度一张脸红得像掉进了染缸里，拱一拱手：“多谢。这个孽子！”</p>

梁玉不好揭他的老底，只好含糊地道：“好好跟孩子说，会明白的。可不敢再往这里跑了。贤父子有什么事慢慢说，我们回去了。”</p>

“了结了此事，我必登门拜谢。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