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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5 部分阅读

    只管说出来,娘的洒家怕过谁来?’老道头想了一会,道:‘长白山费清那儿手中有一枚‘参王丹’,乃是去百病,提升功力的良药,你且附耳过来。’洒家便靠近过去,他就告诉了洒家如何在满月那天制住费幼梅,如何把洒家的枯木心法输入到那女娃儿的心脉中,又说道费清那老小子必然用半枚‘参王丹’去解了费幼梅的‘毒’,然后用他长白剑派的‘冰玉功’为他女儿化药。又叫洒家趁机取了半枚药过来寻你。”

    第二十四章 劫信 之一

    杨宗志昏昏沉沉的睡了不知道有多久,突然听到一阵轻轻的呼唤声传来,一会大一会小,缓缓的带点哀怨唤道:“志哥哥……志哥哥……志哥哥……”

    杨宗志正自迷迷糊糊,听到这呼唤声,突然一下清醒过来,暗道难道是倩儿在唤我?轻轻爬起身子来,走到倩儿睡的小木床边,听到果然是倩儿在喃喃的呼唤自己的名字。

    杨宗志俯下身子一看,这才发现倩儿兀自还睡着,只是这会儿双手露出被面,紧紧的抓住被角,小俏脸胀得通红,正在喃喃低语。

    杨宗志心想,原来倩儿还未曾醒来,只是做梦在叫自己,凝神一听倩儿的梦语,只听见倩儿轻轻的说道:“志哥哥……志哥哥,你好坏,这般欺负倩儿,倩儿好想在你身上找回点脸子,可又不敢,怕惹了你不高兴……”

    杨宗志听到这里,心想倩儿对自己总是千依百顺的,自己却总是作弄于她,倒是惹的心高气傲的倩儿心中也有些不忿了。其实倩儿无论聪明才智还是博闻多学,都是大大强于自己的,只是她小时候便体弱多病,心中自怜更觉得自己有些孤单,爹娘都是军中掌权的人物,日理万机,自然对她这般小女儿心思理会的少了。自从认识自己之后,倩儿这才多了个说话的伴儿,因此珍惜,所以平日里她总是处处让着自己的,其实自己只是一些小聪明,仗着这些总是逗她,她也从不生气,只是陪自己胡闹。

    想到这里杨宗志心里叹息一声,便要伸手将倩儿的双手重新放进被子里面去,突然又听到倩儿的声音转为激动,哽咽道:“志哥哥,倩儿求求你,你不要娶……不要娶瑶烟姑娘。”

    杨宗志听得一愣,刚要抓住倩儿小手的手也僵在空中,不知该如何动作,心中只是想:“怎会扯到瑶烟姑娘的身上,自己怎会娶她?”

    转念一想,又心中平息道:“嗯,定是倩儿小女儿心思,以为只有瑶烟姑娘那般的风情才是男人钟爱的女子,呵呵,倩儿总是个小姑娘的,小孩儿的心思是作不了准的。”

    想毕就要去抓住倩儿的小手,却又听到倩儿说:“志哥哥,倩儿知道你总是把倩儿当作小孩子一般对待,倩儿从小便立下志愿要作志哥哥的……妻子,你虽然口中不反对,但是倩儿知道你是把倩儿的心思当作了小孩子家的玩笑话,志哥哥,你知道么?倩儿已经不小了,倩儿虽然身体不大好,但是一定照顾好你,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为我杨家立下不世的功业。”

    杨宗志听完倩儿的说话,心中激动,想起倩儿此刻正在梦中对自己深情款款,心中又是一阵迷醉,暗道:自己对倩儿虽然关心,但是总是当她是当年从爹爹身后露出个小脑袋的小姑娘般,平时对她也亲密,但是很少想到男女之情上去。倩儿从小身体就不好,自己听爹爹说娘亲当年生倩儿的时候,却在军中,正在长白山追剿叛变投敌的敬王爷残部,因此动了胎气,伤了倩儿的身子。哎,这次要是早知道莫难和尚带了稀世的灵药过来,自己怎么也要讨要过来治了倩儿的这身子,却没想到这上好的灵药给自己给囫囵吞枣服下去了。

    杨宗志耳中又听到倩儿嘟囔了两句,转了个身子沉沉的睡了过去,杨宗志这才轻轻握住倩儿的手,放进被中,轻轻的拍打倩儿的被子,听见倩儿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这才安心,出身转出了内帐走到大帐中。

    杨宗志一个人坐在大帐中良久,想起昨夜那玉笛中生出一股暖流,与自己身上的真气对冲,自己恍惚间变得更加耳聪目明,听力比平日不知增加了几倍,而且素允仙子在帐外飘身而来的影像自己也能感觉出来,确实是神奇无比,难道这玉笛并不是一根普通的笛子,而是有古怪的?

    想到这里杨宗志从身后取下玉笛放在手中端详,瞧来瞧去也没有发现到底有哪里不对的,除了玉石斑斓之外,就和普通的竹笛也没有两样,杨宗志想了一会,用右手执了玉笛,运足真气于右手,不运气还不知道,这一运足内力,才发现自己体内气息澎湃,真气鼓荡,比起平时要强了不知道多少。

    杨宗志过去的真气全是师父每晚让自己打气静坐时候练就的,师父说这练气方法走的是玄门正宗,但是进境却很缓慢,杨宗志在修习了三年之后,这一年以来基本上没有任何进展,自己平时忙着军务等,也没有静心去修行。只是昨晚服过“参王丹”之后,现在真气比过去不知道强了多少,杨宗志暗想,这参王丹果然是人间灵药,怪不得这么多江湖草莽都虎视眈眈于它。

    只是无论杨宗志将真气怎么灌注于玉笛之上,这玉笛都不生反应,昨晚的情况竟然再也没有出现过,杨宗志想了半晌,也无办法,只好颓然叹口气,自己出了帐门去了。

    杨宗志垂头走出帐门来,迎面就看见任泊安走上前来,正要跟杨宗志说话,杨宗志摇摇手,对任泊安说:“任大哥,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喝酒,可好?”任泊安见今日外面风雪已经停了一下,只是天空阴沉,眼见要有更大的风雪来临,又看少将军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一点头,便跟在少将军身后走出营地去,任泊安见少将军一个人低头在前走路,显然是心中有一些事情不知如何决断,心想:少将军心中千方百计的就是想要在这大雪寒冬越过阴山去北方四国的老巢,只是当时我等从洛都出来的时候,兵部的指令就是取了北郡十三城,再没有新的指令传来,少将军见我军原地驻扎在这里不进也不退,自然是心中烦恼的。

    ……

    杨宗志埋头不知道走了多久,眼见路边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酒馆,此刻正是午后时分,显然是过了用饭时间,酒馆空无一人,酒馆老板花白着胡子,独自一人蹲坐在门前拿了细竹管往酒葫芦里面灌热好的酒,杨宗志一点头说:“就是这里吧。”于是一低头走进酒馆中,任泊安应声好,也一起走了进去。

    杨宗志在里面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对酒老板说道:“麻烦老板,给我兄弟二人上一壶烧酒吧,下酒菜就看着上一些。”

    老板点个头,便自门边随便取了一壶酒递了上来,又端来两盘冷菜,自己转身走了出去。

    任泊安给杨宗志和自己倒了一杯,举杯道:“杨兄弟,你心中有什么为难之事,不妨说出来,哥哥虽然愚钝,难以为你解忧,但是听你说话,倒还是可以做到的。”

    杨宗志点一下头,默然了一会,张口问道:“任大哥,你今年贵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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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的晚了点,先补一章再说。

    第二十五章 劫信 之二

    任泊安一愣,没想到杨兄弟开口先问自己年纪多大,只得如实答道:“哥哥今年虚长三十有二了。”

    杨宗志“嗯”了一声,接着道:“任大哥入伍有得多少年头了?”

    任泊安心思一阵迷惘,仿佛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参军以来的经历,想了一会道:“这样一想来,也有十二年了,惠宗皇帝二十一年,我在浙江的宁安府参的军,后来辗转入了大将军当年率领的千机营,只是一直是个千机营的右卫兵士,那年随了大将军去征讨西蜀魔教,大将军把我提升成参营士官,一直到大将军十年前破突厥大军于定州,我都是在右卫营里面作的是参营士官,这次少……杨兄弟你在朝廷领兵出来收复北郡,大将军才升了哥哥作了杨兄弟你身边的传令官。我这一生都是拜大将军和杨兄弟你所赐,才能出人头地。”说完又给杨宗志倒上了一杯酒。

    杨宗志听任泊安说完,又点一点头,说:“北方蛮子性格都凶残,大哥你从前与突厥人打过仗,应该是很清楚的。”

    任泊安也点头道:“确实是如此,记得当年顽固领了十万突厥兵一直打到定州,在定州打了三个多月,久攻不下,顽固就下令将俘虏我的南朝百姓置放于两军阵前,一声令下,全部射杀。后来突厥人破了我定州的桥野县,将县中的所有男女老少全部斩首。说起北方四国对我南朝的野蛮作为,当真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杨宗志见任泊安说的激动,也一叹气,转头看向窗外,这时远远看见两个黑点,好像是两个人骑了马向这里方向过来,外面虽然已经没有风雪,但是这场大雪下了甚久,积雪还是很深,那二人显然赶路已久,身上和头顶的竹笠上都还积满了白雪,胯下的马也是力竭,一脚深一脚浅的行着。

    杨宗志凝神看了一会,又转头对任泊安道:“任大哥,我们这次收复北郡十三城,虽然也有遇到不少抵抗,但是我总是觉得过程太过顺利了一些。”

    任泊安听少将军如此说,正要说:杨兄弟你带兵有方,倒有古人用兵如神的长处。只是看杨宗志皱眉不语,叹口气,也没说出话。

    杨宗志接着道:“这次虽然我们利用了四国分别镇守十三城的弊端,让将士们用混水摸鱼的方法偷袭了突厥守的幽州,大宛守的丰州,契丹守的卓州,岱州和室韦国守的齐州,后来又挟持了这些守城的将领,将他们同胞把守的绵州,月州,平州,宋州,郡州,邸州和怀州取下,只是在望月城外才与大宛国和契丹国的军队打了两场,整个征战过程,看起来都很顺利自然,只是我心里有种感觉,只怕这里有种假象在里面。”

    任泊安听杨宗志一口气将这次征战十三城的过程说出来,口气平平淡淡,一点没有居功自傲的表情,心中更是佩服,暗道:要是一般的少年将军立下了这等战功,只怕是眼中再无旁人了,少将军倒还是和初见时的平易近人。

    任泊安想了片刻,道:“杨兄弟觉得其中有蹊跷,只是我知道在望月城外的两仗,却是货真价实的,大宛和契丹的主力部队分头出击,杨兄弟你退兵到阴山下,利用背靠阴山的优势布阵分别破了两军的合围,这场仗也是近十年来打的最酣畅淋漓的一次,军中的弟兄们对杨兄弟你也是佩服万分的,我日里与其他兄弟聊天,大家提起你都是竖起大拇指夸耀一番,人人都觉得心中有荣。”

    杨宗志一笑,摇摇头道:“我只是奇怪,我去了这十三城中的几座城,每座城内大多都是屋居完好,很少有见到过对我南朝百姓的杀戮场面,难道这次北方蛮子转性了?又或者说这次北方四国领兵的将军戒示过手下,不可对我百姓作恶?”

    任泊安听得不以为然,摇摇头,正要接口说话,突然听到门口一个傲气声音喝道:“酒家,备上些酒菜上来,再准备些干粮,我兄弟吃完还要上路。”说完从门口进来两个人,杨宗志一看,想这应该就是刚刚骑马赶路的二人,此刻也行到这酒家来打个尖。

    杨宗志看那二人身材一高一矮,二人走进来之后解下头上的竹笠,却见高的年轻,二十岁许,净白无须,一脸冷傲,矮的年长,三、四十之间年纪,却一脸恭谦之态。

    二人走进来之后,年长那人就轻轻说道:“小师弟,师父常常说我们行走江湖要为人谦和,不可争胜好斗与人发生事端。你对这个酒家这般呵斥……你……你这性子何时才能好好改改。”

    那小师弟不耐烦的大声接口道:“三师哥,我玉剑门立派五十年,何曾怕过谁来?”

    三师哥摇摇头小声道:“江湖之上奇人异事繁多,又岂是你我能阅尽的,你不要以为我们入了师父的门就能目中无天了。”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一个对着杨宗志这桌的桌子坐下,两人都是打量了杨宗志和任泊安一番。那小师弟看杨宗志他二人只是喝酒,并不看他们,哼了一声继续道:“此时正道武林,除了少林,武当和丐帮之外,又有何门派能与我玉剑门相匹敌,三师哥行走江湖久了,这胆子也是越走越小了。哈哈。”那三师哥见说服不了这小师弟,只是摇摇头,并不再说话。

    杨宗志耳中听他二人说话。心道原来是玉剑门的门人来了,听师父说过,这玉剑门号称手下有八百子弟,门主叫做铁剑卓天凡,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几个高手之一,当年在丐帮的天安总坛论剑时,曾经凭了一柄铁剑胜了大小十几个门派,确实是个人物,卓天凡这人听说也是个谦和好义的人,没想到他的徒弟却这般狂妄不羁。

    杨宗志和任泊安又一起饮了一杯酒,只是身边有人,自然不好接着刚才的话题说。

    这时那酒老板佝偻着腰走了进来,杨宗志刚刚心事重重,这会才仔细看了看这酒老板,见他年纪已甚大,白发苍苍,穿着很厚,这时端了两大满壶酒蹒跚行了过来,酒却也一滴都不洒,杨宗志看看他的脚,又看看他的手,微微一笑,又转向看着窗外。

    任泊安心想,少将军刚刚谈性甚浓,被这二人破坏了气氛,回头望向那二人,却见那酒老板蹒跚走到那桌旁,颤颤巍巍的将酒壶放在桌上,正要退下,被那小师弟一把捉住了手。

    那小师弟脸上满面笑容道:“老头,我且问你个事情。”

    那酒老板口中呓呓呜呜,用左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意思是自己是个哑巴,无法说话。

    那小师弟看的将信将疑,脸上笑的更开心,哈哈笑道:“老头你莫非是个哑巴?”说完用力的捏住酒老板的右手,酒老板这时仿佛痛的脸色都发青了,左手不断摇摆,好像是求饶一般。

    那三师哥看的皱眉头,大声说道:“小师弟,你作什么?怎么欺负一个老人家?”

    那小师弟也不以为意,笑着说:“我只是看看这老头会不会功夫,三师哥,我们出来办事自然是要小心一点的才好。”眼见那酒老板浑身战抖,无法支撑了,霍的把手一松,那酒老板连退三四步,才勉强站稳身子,整个身子还在颤抖不已。

    任泊安看的也是心下火起,心道这年轻人怎能如此欺行霸市,端的可恶。再转头来看杨兄弟,却见杨宗志转头看着窗外,双目呆呆的想着心事,好像身边的事情一点也没察觉一般,此时窗外的天色更加阴沉,随时都可能更大的暴雪降临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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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第三更。

    第二十六章 劫信 之三

    三师哥怒视了一眼小师弟,转头扶住酒老板道:“店家,对不住,我这师弟性子任性,不知轻重,你千万不要怪罪,您老没事吧?”说完取了一锭银子给那酒老板。

    那酒老板赶紧摆手,意思是没有关系的,显见心中害怕不已。

    那小师弟在一旁“哈”的一声,道:“三师哥,我下手也是极有分寸的,假如他身上没有内力,我也只是用二分力的,假如他刚刚要是用内力抵抗的话,那便要尝尝我这分筋错骨的滋味了。”说完哈哈一笑,状极得意。

    三师哥送走酒老板,回头来摇头对着小师弟道:“小师弟,你如此行事,日后必有吃亏的地方,我们玉剑门人行事讲究的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这才立威江湖三十年,决不是用了强力蛮力来使人屈服的。”

    小师弟也知道自己刚刚行事过于火辣,为三师哥斟上一杯酒,道:“是,三师哥说的是,小弟这次记住了,等一会那老人家来了我给他赔个罪,来三师哥,小弟敬你一杯。”

    说完端起酒杯与三师哥饮了一杯,又说道:“其实不能怪小弟刚刚鲁莽,只是江湖风波险恶,我们这次出门负有师恩,不敢大意,因此小弟这一路走来才多有得罪。等我们见到那将军……”正说到这里,三师哥突然一打手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显然往下继续说就是机密的事情了。

    三师哥与小师弟又共饮了一杯,叹口气又道:“我们一路行来也有千里了,眼见快到了地头,自然是大意不得,但是我们江湖中人讲的是行侠仗义,除强扶弱,要是光用武力使别人服了自己,那和那些邪派中人有何区别?”

    小师弟听到三师哥这般说话,只是摇头道:”三师哥你也太过迂腐,要是恶人比你更加凶恶,难道你也要去和他讲侠讲义?自古以来,无论是立派还是立朝,都是先以武力解决了问题,再来施以仁德,现在江湖多事之时,我们自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三师哥听得直摇头,说道:“我也说服不了你,只是师父要是知道你这般行事,那定是不高兴的。”

    小师弟哈哈一笑,道:“师父是当今的大英雄,他老人家是喜欢一个办事得力的弟子还是喜欢一个做事拖沓的弟子?是喜欢一个能够剿除妖孽的门人还是喜欢一个无力缚鸡的徒儿?”

    这时门外也响起一阵大笑,一个声音学着小师弟的语气接口道:“哈哈,师父当然是不喜欢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弟子的,也不喜欢办事拖沓的弟子。只是二位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么能得到师父的喜欢呢?”

    小师弟一听到这个声音,顿时一拍桌子怒喝道:“什么人?”那哈哈之声,慢慢转弱,却是从门口走进来一个人,正是那酒老板,只是他此刻容光焕发,哪里有一点驼背弯腰的样子?

    那小师弟怒气上冲,就要拔剑站起,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脚步发软,自己站不起来了,再见旁边的三师哥赶紧一握小师弟的手,道:“小师弟,你也头晕了么?”

    酒老板看见他二人中招,更是好笑,边走过来边说道:“小伙子,你刚刚要对老朽分筋错骨,行事当真是狠辣的可以,老朽看你这资质很有希望成为我们罗天教的人,不如让老朽给你作个中间人如何?”

    小师弟听到那老头口中羞辱他,气的呸的一声,大骂道:“魔教狗腿子。”

    三师哥却接口道:“阁下在魔……教中如何称呼?”

    那老头摇头道:“老朽没名字的,只知道为教主卖命而已。”

    转口又道:“你这作师兄的虽然管自己的师弟管的极差,但是你做人倒还忠厚诚恳,我也不为难你,只是……”说完握住小师弟的手,手腕轻轻一转,就听见小师弟“啊”的一声,脸色十分难看,慢慢的冷汗都流了出来。

    任泊安看刚刚那个小师弟用狠辣手段对付酒老板,现在风头一转,变成酒老板用同样的手段对付小师弟,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世事因果报应不爽,只是他没得到少将军的指示,也不好说话,再一看少将军,居然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仿佛想着那些事情想的痴了。

    那小师弟虽然被制住,但是硬气倒足,愣是不吭一声,也不示弱,那酒老板狞笑一声,又在手上加了一把力,道:“小伙子,老朽这分筋错骨,比起你的独门绝技来说如何?”

    小师弟抵抗了一会,实在忍受不住手上的痛苦,破口大骂道:“死老头,你有本事杀了小爷吧,小爷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啊!”

    眼见小师弟已经痛的在地上打滚,快要支撑不住求饶的时候,门外突然又响起一个无比娇媚的声音道:“忠伯,你尽和他们玩闹什么,赶紧办了正事要紧。”

    那忠伯听了这声音,态度马上变得无比恭敬,躬身道:“是。”然后开始翻开二人的衣物仔细搜查起来。

    杨宗志本来看那忠伯形迹就可疑,只是他是军中的人,不想涉及到江湖的仇杀中去,所以只是在一边听,并不插手。不过刚才那一声娇媚的声音传来,他听得心头一怔,暗道:“怎么会是她?”

    那忠伯在两人身上仔细翻找,翻出一封书信来,取了过来,对着那小师弟踢了一脚,将二人都弄到屋角,正要转头过来对杨宗志二人威胁一番。

    杨宗志见忠伯转头过来,叹口气,轻轻的咳嗽一声,那门外的人听到这声咳嗽,突然问道:“忠伯,怎么屋内还有人么?”忠伯赶紧恭敬的答道:“是,还有两个人在这里喝酒,属下这就解决了他们。”说完向杨宗志二人走来。

    任泊安一听到忠伯语中要对自己二人不利,赶紧一弹而起,抽出了腰间的军刀,喝道:“你等何人,知道这里坐的是谁么?”

    忠伯应声道:“坐的就是天王老子也要拿下。”说完伸手一把抓过来,身手矫健,完全没有老态。

    任泊安“嘿”的一声,一提刀,迎了上去,忠伯的爪功甚是诡异,抢将过来从上到下到处都是爪影,任泊安多年行军作战,遇敌经验也是丰富的很,一看对方那些招数,知道自己硬攻怕是讨不到好,刀锋一转,将自己和杨宗志舞在中间,围了个严严实实。

    忠伯攻了几招,都被任泊安用刀法挡了出来,嘿嘿一笑道:“没想到还是个会家子,这刀倒也耍的好看,只是……”说到这里右手强攻的部位,突然曲两个指头向任泊安递过来的刀背上一弹。

    任泊安只觉得一阵大力向自己手上袭来,握刀的手差点就拿捏不住,心里一急,左手一拳就全力轰了出去。

    忠伯道声:“好。”右手又迎着任泊安的左手拳过来,眼见就要相交,突然手风一转,手指滑到任泊安的手腕处,就要向任泊安的手腕阳池||穴划过去。

    忠伯手指正要划到任泊安手腕的阳池||穴,突然感到自己手腕火辣辣一痛,顿时失了力道,被任泊安一拳砰的击在自己的手臂上,任泊安这一拳是全力施为,打的忠伯手上的真气也是一散。忠伯呀的一声,退后两步,站在那里脸色阴晴不定。

    第二十八章 劫信 之五

    只是听到身后那嘤嘤的哭声,带着一阵凄怨的低喃,杨宗志不禁心头一软,转过头来,又走回到桌子旁,看见瑶烟正伏在酒桌上哭的哀怨伤心不已,成熟丰满的身躯因为抽泣起了一阵阵波澜,看的杨宗志也是心中一荡。

    杨宗志叹了口气,低声道:“瑶烟姑娘,我哪里得罪了你了?”

    瑶烟听到他在自己身后说话,哭的更伤心了,杨宗志更无奈,只得说道:“是,傻小子说的都是傻话,当不得真的,现在傻小子知道错了,便说几句不傻的话来好不好?”说话间用手轻轻拍了拍瑶烟的背。

    瑶烟听见他说自己是傻小子来讨好自己,心里涌起一股甜蜜,心想,总算你还是有点良心的,还知道疼惜我,再被杨宗志在自己背上轻轻的拍了几拍,只觉得自己的背都酥软了起来,他大手所拍之处都是火热一片。

    杨宗志听得她的哭声小了下来,才笑了一声,惊讶道:“哎呀,瑶烟姑娘,你今日怎地穿了一身这样的衣服?”

    瑶烟听得一愣,心道难道自己穿错衣服了么,这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很难看么?茫然的抬起头来检视自己的服饰,却见那坏人正看着自己龊狭的朝自己笑,知道自己上了那坏人的当,脸一红,嗔道:“你……你坏死了,这般作弄我。”

    杨宗志看她抬起头来时,脸上犹自梨花带雨般泪珠点点,显然不是假哭,这会被自己一闹,又无限娇羞带些纯真傻气,心道:这时的她应该是没有“似玉功”保护下的她了,她的本质竟也是个纯真的女孩子,平时的她只是在浓妆艳抹下的一个面具罢了。

    杨宗志微微一笑,道:“这便对了,我们坐下好好说说话,好么?”说完坐在瑶烟旁边的位置上。

    杨宗志坐了下来,拿起刚才瑶烟给他倒下的酒,一口饮了进去,笑了一声继续道:“瑶烟姑娘今日穿的这身衣服,当真是……当真是美丽无匹了,我原本在西蜀看见过一些女孩子穿这种彩色布匹的劲装,只是觉得把川中姑娘的雅致身材都展现了出来,今日看见瑶烟姑娘也穿这件衣服,这才知道,原来我以前看到的雅致身材,那都是竹筒或者竹竿,再也不好意思跟人提了。”

    瑶烟听他言语中夸奖自己,心中甜甜的甚是受用,噗哧一笑,温柔的拿起酒壶又给他斟上一杯酒,道:“只怕傻公子是想说瑶烟姑娘才是竹筒或者竹竿的吧,没得为了哄瑶烟姑娘开心便得罪了那许多天府佳丽了。”说完咯咯一笑,神情此刻俏皮无比,慢慢又恢复了先前媚意十足的样子。

    杨宗志摇摇头,又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耳中听到瑶烟轻轻问道:“公子以前去过西蜀的么?”

    杨宗志想起爹爹当年在西蜀征兵讨伐,自己跟去作了随从,点点头道:“天府之国,富庶天下,果然是名不虚传的。”

    瑶烟接口又问道:“那公子喜欢西蜀么?假如以后有机会……我是说假如,你愿意在西蜀呆一辈子么?”

    杨宗志听得一愣,自己也没想过自己要在哪里过活一辈子,只是自己从小见爹娘为国家军国大事操劳了一辈子,便也想为他们分怨解愁,自己这一辈子究竟将会是怎么样子的,竟然一点也没有考虑过。

    杨宗志接口道:“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要怎么去过,或者在哪里过,不过假如真的有机会选择的话,我想在西蜀过一辈子也是个很不错的选择,至少那里都有瑶烟姑娘这样的彩衣女子,即便是每天看几遍,那也是满足的。哈哈。”

    瑶烟听得他如此说,心中欢喜无限,便如同得了重要承诺一般,紧紧看着杨宗志的脸道:“当真?”

    杨宗志又喝一口酒,点点头,唱道:“

    遭人生之偃蹇兮;

    为天地之幽囚;

    唯大厦之倾颓兮;

    增吾心之烦忧;

    枉十六载之交兮;

    一旦弃而不顾;

    浮萍难禁风雨兮;

    三人遽而成虎;

    吾本畸零之人兮;

    虚游红尘之中;

    效驰驱于蝇营兮;

    敞俗心而放纵。

    ……”

    瑶烟听他唱的豪迈沧桑,意气风发,心头沉醉不已,便往杨宗志的酒杯中又倒了杯酒。

    杨宗志唱几句便端起酒杯喝上一大口,唱到最后更是酒到杯干,这时已经微微有点醉意了,哈哈一笑,道:“与瑶烟姑娘如此善解人意的人儿在一起果然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我已经喝的多了,今日烦恼尽去,要回去了。”

    瑶烟见他要起身告辞,轻轻一点头,幽幽道:“公子,瑶烟心中有个问题想问你,不知道你可愿意据实回答?”

    杨宗志正要起身,听到瑶烟这么说,又坐下,道:“但说无妨。”

    瑶烟犹豫了一会,一咬牙道:“公子,你可是这次解放北郡十五万大军中人?”

    杨宗志心道:来了,她上次在望月楼上看见自己最后时刻指挥调度那候武,定然是心中疑虑的,自己也没有必要瞒她。

    便一点头,道:“是。”

    瑶烟听得果然是如此,沉默了半晌,突然道:“公子,你今夜可否不回大营去?”

    杨宗志听得皱一下眉,反问道:“为何呢?”

    瑶烟双眼痴痴的望着他道:“具体原因请恕瑶烟无法告知,瑶烟如此作全是为了公子你好,瑶烟心中对公子只是殷切希望公子过的开开心心的,绝无害公子之意。”

    杨宗志听她说让自己今夜不回去,难道是大营中今夜要出事不成?想到这里他更是坐不住,接口道:“姑娘对我的心意,在下感激不尽,而且我也绝对信任姑娘,只是我是军中人,自然要作自己份内的事情,这也是职务使然,半点推托不得,哎。”

    瑶烟看他如此说,知道自己再如何劝他不要回去也是徒劳,急急的说道:“公子回去也行,只是公子今夜无论听到或者见到什么,都不要离开自己的营帐,只要过得今夜,一切都随着公子自己意愿,瑶烟真心恳求公子……爱惜自己的身子,公子……求你了……呜呜呜呜。”说到这里,瑶烟竟然又嘤嘤的哭了起来,神色甚是担心。

    杨宗志听见瑶烟如此说,更是肯定今夜有事要发生,心里开始焦急起来,只是这瑶烟今日一哭将起来,便没完没了,只怕等她哭完,自己也不用再回去了,只得道:“在下多谢姑娘的好意,自当记住姑娘的恩德,这便回去了,姑娘自己保重,希望下次还能和姑娘一起喝酒唱曲,走也。”

    说完也不等瑶烟反应过来,急急的出了门去了。瑶烟听见杨宗志说了几句话就急匆匆的走出去了,心中一凄,喃喃道:“再见,公子,瑶烟一定等到那一天,瑶烟便是等上一辈子也一定要等到的……”

    杨宗志出的门来,见任泊安站在门外等着自己,这时一看天气,天色更是阴沉,雪已经开始慢慢的下的大了起来,天色灰暗无法知道准确的时辰,只是料想现在应该还是晚饭时分,自己这时赶回去还是来得及的,便一唤任泊安一起朝大营匆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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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夜袭 之一

    杨宗志和任泊安急匆匆的赶回大营,遥见门口卫兵守卫森严,驻扎的阵形晏然,看上去应该是还没有发生什么大事,这才吁了一口气,门口守卫的士兵见是少将军回来了,目光中满是崇敬,杨宗志看了看他们,朝他们一摆手,急急的走进去,一直进到大帐中,对任泊安说:“任大哥,你去唤了呼铁将军过来。”

    任泊安应声是,便走了出去。杨宗志自己坐到将军座上,心想:听瑶烟姑娘的语气,今夜显然是有事情要发生的,只是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事情发生,难道今夜会有北蛮的军队来袭?

    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要是有大部队的调动,只怕自己在外面布满的哨卫和探子会有消息传来,小股部队的话对于自己的十五万大军又难以造成威胁。

    杨宗志坐在那里思来想去也不知道到底今夜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觉得有很多可能性,但是都被自己推翻了,突然听到外面一个豪迈的粗声音传来道:“杨兄弟,可是你叫我过来?”

    大帐幕帘一掀,呼铁大步的走了进来,杨宗志一点头,迎上去,问道:“铁大哥,我们在外面的哨卫和探子可有北方蛮子的消息传来?”

    呼铁大声道:“没有,外面的哨卫一直在四处查看北方蛮子的动静,只是经过这一仗之后,蛮子再没有一兵一卒越过阴山,此时气候已经很冷了,北方蛮子要是远征,只怕要等到来年的春天才行。”

    杨宗志也一点头,道:“那就好,只是我感觉今夜可能有些不寻常,铁大哥,能不能请你领了兵,在我们大营外埋伏起来,留一个空营出来,以作应变。”

    呼铁听得吃了一惊,睁大眼睛道:“杨兄弟,今夜可是有敌人来袭?”转念又道:“不会,要是有敌人来袭,我们的探子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没有,除非我们的探子在外都被敌人制住了,但是我今日下午还收到了一些探子的一切正常的上报,这些探子我们安排的极其隐秘,除了你和我以外,无人知道他们潜伏的方位和地点。”

    杨宗志接口道:“我现在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只是我感觉颇不寻常,铁大哥你辛苦一些领兵作了调度,将大部队都调到这入松口的位置,我便在这里大营摆个空城计,看看会有什么发生,一旦事态转变,我会有信号通知你们。”

    呼铁是了一声,转身领命正要下去了,杨宗志突然又问道:“铁大哥,怎么不见倩儿?”

    呼铁转身过来,想了一下,应道:“小姐下午醒来之后,问我你到哪里去了,我只听卫兵说你和任泊安一起出营去了,便告知了她,她听了之后便坐立难安起来,又问我:‘呼将军,少将军为何不唤醒我?’我心想你总是有要事要出去办,不便带她,便替你敷衍道:‘少将军说小姐你的身子不太好,不可太操劳了,这才让你多睡片刻才好。’小姐听了之后,面上好像失望之极,自己在嘴里嘟囔说:‘总是自己一个人出去,不知道人家会担心么?’我见小姐脸色挺难看,便安慰她道:‘小姐,少将军和任泊安出去的时候未曾骑马,想来是去的地方不远的,料想一会就要回来了,你多等一会自然等到他回来。’小姐听了我的话,自己在那里静静想了想,可能是想通了,只说了声‘知道了’便不再问,我这就下去了。”

    杨宗志听到这里,点点头,道:“好,铁大哥,你这便下去布置吧。”呼铁说声好,就走了出去。

    杨宗志心中( 玉笛白马 http://www.xlawen.com/kan/404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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