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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多情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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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雪儿是在我心绪颇为不宁的时候。当时我大学毕业分配在市郊的一所学校里,周转的环境不太好,到了晚上甚至没有任何供人调节情绪的去处,唯一慰藉我的只有从大学里带回来的一些书和几盘温柔感伤的歌带。

下着蒙蒙细雨的一个黄昏,我和一位喜欢串门的同事到附近的一家医院玩。医院位于山脚边,专治肿瘤。同事怂恿我说:“去走走没关系,又不要你去谈恋爱!”路上有些泥泞,这使我后来每当回忆起初识雪儿的情景,就涌上一种湿漉漉的感觉。女护士们的宿舍蜷缩在医院的角落,四周旺盛地生长着各类野草野花但当我那同事推开他熟人的房间时,眼前整洁素雅的布置却着实使我一惊:这与我们小伙子乱糟糟的房间真有天壤之别!房间里有四张床铺,除了我同事的熟人之外,还有一个女孩倚在床头看书,温馨的灯光从她的左肩上方洒落,给她的脸庞涂上了一层梦幻般的淡淡光芒。

见我那同事与熟人聊得起劲,我忽然涌上了一种与这女孩谈话的欲望。我问她看什么书,她笑了笑,很随意地给我看书的封面,《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一本有点档次的外国小说。

我笑道:“想不到今天我在这里会遇上一位爱好上的同路人,这本书我可是如饥似渴地熬夜看完的!”她合上书,马上问我这本书的阅读感觉,两只眼睛忽闪忽闪,我回答她时,这眼睛还不停地对着我迷人地眨动。我们谈得很投机,时间一下子便过得很快,后来同事不得不反倒催我起身。我起身时,她特意跳下床送我,还提出借她几本好书的要求,我爽快地答应了。她告诉我她的名字叫雪儿。

接下来的事情是我所不敢奢想同时又万般希望的。我和雪儿共撑一把小雨伞,沿着医院背后山坡上的道并肩缓步。季节和环境虽然潮湿,却更有利于芽的萌发、种子的生长。我的同事终于得知了这一消息,他马上跑来,兴奋地给我一拳:“看不出你这家伙还真有几下子,这么快就缠绵上了,教我几招吧!”

这年春末第一个炎热的晚上,我推开雪儿房间的门,惊讶地发现地板上堆有几只体积较为庞大的旅行包,雪儿的床上还坐着一男一女两位中年人,看到我进来,雪儿的脸色似乎有些紧张,她向我介绍说这两位是她的父母,刚从四川成都回来,顺便来看看她。我便马上热情招呼,还问吃过饭没有?她父亲没有握我伸过去的手,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谢谢你,我早已吃过了。我便在旁边的一第小凳上坐下听他谈南方见闻。

但听着听着我却越发感到一种异样。雪儿父亲的叙述似乎语调夸张,脸上的五官随语言内容而极其丰富地变化,不加任何掩饰。我敢说他的叙述中夹杂着不少胡编乱造,而且作为长者,有些话是不应当着年轻人的面说的。我在小凳上坐了好长一会,始终觉得他不想同我交谈,于是起身告辞。然而此刻,他却对我感兴趣了,他对我说:“我们明天一早就走,行李太多,明天早上你来送送吧!”

第二天的我简直成了挑夫雪儿父亲将大堆的行李都扔给了我,自己只提了一只黑拎包,跟在我后面悠闲得很,好像是在试验未来女婿究竟有多大的承受力。当我好不容易将这一堆大包小包弄进城里弄进火车站时,彻底累坏了的我几乎就要瘫倒在地上了。

一直保持沉默的雪儿和她的母亲去服务台购站台票,雪儿父亲与我一同坐在候车室的塑料椅上。他侧过脸看了看我,咳嗽一声,语调冷酷而低沉:我们要分别了,有一句话必须跟你说清楚,你完全弄错了,我们不是雪儿的父母,而是他男朋友的爹妈!我儿子在我们县里是中外合资企业的总经理,每月赚一万。我们这次是来看望我们未来的儿媳妇的记不清接下来他还说了些什么,记不清后来他们是怎么离开的,我此刻我恍恍惚惚地沿着马路走,走路姿势如同梦游。一回到市郊学校的宿舍我就倒在床上,蒙起毯子浑身疲乏四肢发硬像是死掉了似的。我绝对没有料到初涉爱河的我,一下子就汹涌的水呛住,爱情在不堪承受的重压之下已扭曲成恨。

雪儿来到我的床边已是当天晚上,我意外地发觉她的脸上挂着两串泪珠,颤抖的手中还握着一封厚厚的信。“请允许我做些解释。”雪儿盯住我,语调硬梆梆地,这一切本来我都不想告诉你。其实我早想同他散了,只是一直没能下决心。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我只能快刀斩乱麻了。你看,这是我下午刚给他写的信。请你相信我,请你原谅我,请你理解我雪儿俯下身,双眼越来越变得火辣辣,她的嘴唇终于主动凑近了我。我们突然感到,这竟然是我们的初吻。

然而,接下来的两天里,天气变得异常恶劣,空气显得非常沉闷,天空中云翻滚,雷电始终悬在我们的头顶轰响,三天之后的一个黄昏,约好在她房间里见面的雪儿忽然间不见了踪影。我忐忑不安地问她的同室,同室说雪儿的家乡好像来了不少人,雪儿跟他们一起走了。

一周之后的一个雨声喧哗的雨天,我收到了雪儿的一封短信,信显然是从她的家乡寄来的。

信封皱巴巴的,上面还小有不少泥土。信里也只有极其简短的两句话:“我们终究不能承受太多太重,请你恨我吧。”

然而真正揭开这件事情的谜底却是在两年以后。那是一个雪后的睛日,我惊异万分地再次收到雪儿的来信。我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这封作为故事结尾的信太出乎我的意料。

信居然是从遥远的海南寄来的,没有回信地址,而且我也认不出极其模糊的邮戳上的详细地名。这封长信非常具体地叙述了雪儿与我分手以后的所有过程,信中说,那回,她家乡的男友**接到雪儿的绝交信后兴师动众,他的父母特别是他的父亲立即行动。姓**虽然年龄偏大了些,可因马家较富有,雪儿的父母也很早就有将女儿嫁给马家的强烈愿望。他们连夜出发,索性将雪儿劫回老家,逼着她与姓**同居,并在**公司里干活,雪儿现时成了无奈羔羊,差点还为马家生下孩子……雪儿自然不愿如此下场,她上访妇联,甚至去了法院地把姓**一家弄得够呛。这样折腾了快两年,她终于觅得一个机会,与老家的几个好友一起离开家乡,闯了青岛,目前她在青岛一家制衣公司当缝纫工。信末,雪儿说,尽管她不希望我们再见面,两人的感情不可能再延续(她说她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但在她的心灵深处,永远留着一块我的位置。

信已看完,但我依旧呆呆地坐在那儿回想着我的初恋。窗外的天空很明亮,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时光流逝得如此迅捷,而爱情不能轻易地烟消云散。我吻了吻了信封,轻轻叫了一声雪儿,情不自禁地涌出两行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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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要亲一下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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