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第1/3 页)

“我根本没想到他是教皇……”欧泊朝餐桌对面的雷蒙小声道：“居然看上去还没有席德大。”</p>

雷蒙的叉子在手指间打了个旋, 脸上表情似在思考, 片刻后问道：“他给你安排住宿了么？”</p>

欧泊指指远处, 说：“让我住在遗忘长廊, 就我一个人。我问了他能不能让你过来，他说可以, 但你只能白天进去, 晚上得回到宿舍里。”</p>

欧泊和雷蒙各自被安排在不同的地方, 雷蒙说：“静观其变吧。”</p>

欧泊道：“他还让我喊他‘陛下’, 我在想牧者现在是不是也在旋光之握。”</p>

雷蒙道：“刚刚我去**手续的时候和伊斯祖尔, 还有在环风星系的老师联系了一次。”</p>

欧泊道：“怎么说？”</p>

雷蒙说：“我是用你的名义联络的，科洛林不在旋光之握上，还没有回去，牧者已经在陨星宫里了。”</p>

欧泊又问：“老师跑到环风上去做什么？他原计划不是留在亚历克斯的行政星省上吗？”</p>

雷蒙道：“他去找一个叫贾斯汀•罗德曼的人……”</p>

“大叔！”欧泊诧道。</p>

雷蒙点头道：“上次咱们在白隼之星的那件事后，帝国可能是得到了上层的授意，让贾斯汀进入军队体系。”</p>

欧泊眯起眼，缓缓点头。</p>

雷蒙问：“你的功课什么时候开始？我跟着你？”</p>

欧泊忽然记起，看了眼时间，说：“糟了, 时间马上就到，快点。”</p>

雷蒙三两口吃完午饭，两人快步通过花园, 经过遗忘长廊时欧泊的脚步放缓, 来到一个门前。</p>

“这里是他的书房。”欧泊小声朝雷蒙道。</p>

雷蒙点了点头, 为他推开门, 看见德拉蒙坐在一张很大的天鹅绒扶手椅中，欧泊道：“抱歉让您等很久了，陛下。”</p>

格莱宾尼无所谓道：“没有关系，上万年的岁月都过去了，不差这几分钟。让我们开始今天的授课吧。”</p>

欧泊点了点头，格莱宾尼道：“你可以随便坐，自在一点，别太拘束。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p>

雷蒙一躬身，自觉地把书房门关上，站在外面当守卫。</p>

欧泊四处看了看，这个书房装饰得很古典，他想起提风以及他说过的先知的图书馆。</p>

“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先生。”欧泊走到窗边的桌上，那里摆放着一个咖啡壶，只有一个杯子。</p>

书房内以反重力技术悬浮了大大小小的水晶球，每个水晶球里都注满了水，球形的金鱼缸里养着一条到多条金鱼，折射着绚烂的阳光。</p>

格莱宾尼说：“那是我为你准备的。”</p>

欧泊抬头端详金鱼缸，问道：“让人再拿个杯子进来？”</p>

格莱宾尼道：“不，我不喝咖啡，待会要喝药了。”</p>

欧泊心中一动，喝药？先前科洛林也提到，教皇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会死么？但是按照雷克特的说法，这个人的灵魂是真正不灭的，身体的虚弱对于他来说只是换个躯壳的问题而已。</p>

格莱宾尼打了个呵欠，说：“抽一张牌吧，比大小，谁赢了提问。”</p>

欧泊：“……”</p>

欧泊心想这确实是他的作风，于是过去抽了一张卡牌，欧泊抽到K，而格莱宾尼抽到2。</p>

欧泊道：“先生，我想问关于时间之轮……”</p>

格莱宾尼：“不，2比K大，玩十三张的时候，2是最大的。该我问你。”</p>

欧泊哭笑不得，说：“好吧。”</p>

格莱宾尼道：“科洛林提到过一个叫伊格纳的幻星人王子么？说了什么？”</p>

欧泊：“！！！”</p>

他没有想到格莱宾尼会这么直截了当地提出问题，想了许久，答道：“老师他……认为诺兰是他的导师，他是为了追求宇宙间的真理而存在的……让我想想……”</p>

欧泊把与科洛林在一起生活时，他提及的有关诺兰的事朝格莱宾尼详细说了。教皇只是闭着双眼听，他少年孱弱的身材缩在毯子里，阳光从窗外投入，照在他的身上，显得他异常瘦小。</p>

欧泊说：“大概就是这些了。”</p>

格莱宾尼没有说话，仿佛睡着了。</p>

欧泊：“……”</p>

“陛下？”欧泊有种被耍了的感觉。</p>

格莱宾尼疲倦地睁开眼，说：“你比我想象中所知道的要少。”</p>

欧泊无语了。</p>

格莱宾尼打了个呵欠，乏味地挠脖子，正要说点什么时，外面响起敲门声，一位戴着眼镜，身穿金色长袍的主教推门进来，手上端着银碗，说：“陛下，吃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