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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阅读

    杨镇气急反笑,娘说,娘说。还真是父母之命大于天。一句娘说,这小屁孩居然就顶着寒风跪了一上午。杨镇挥手打发道:“快走,快走。小爷还他娘的是小屁孩一个呢,收鸟的徒弟。”

    小孩却不听杨镇,倔强的一嘟嘴,又跪了下来。

    “咦?你这小不点!”杨镇暗骂一声,小家伙你不会来个不收你就不起来吧?这他娘的岂不是威胁小爷?紫菜你个鱼皮。

    正要喝骂,便听身后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秦家二小子是出了名的孝顺和倔强。你不收他,他可真不会起来的。”

    “切!那就跪着吧。”杨镇不回头,便知身后有人。修道意念耳聪目明,更觉醒蛮牛之躯,十丈外就能听到苍蝇振翅的声音。

    回头便见一个三十余岁的书生,拿着折扇站在身后。

    书生向杨镇作揖道:“这位小兄弟,在下县衙师爷,听说小兄弟下榻此处,特来拜见。”

    杨镇眯着眼,盯着师爷的脸。

    师爷尴尬一笑,道:“小兄弟直爽xing子,在下也不绕弯了。我此来是听闻小兄弟身怀绝技,以官府名义特请小兄弟帮忙的。”

    “不帮!”不待他说完,杨镇便大手一挥拒绝了。自己老爹是山贼,大小接受的也是山贼的教条,自古官贼不两立,我是贼你是官,我为何要帮你?

    小爷是山贼,你是官差,水火不容,势不两立,不帮!

    杨镇说的干脆,师爷蓦然一怔,大为尴尬,自己堂堂县衙师爷,整个小孤镇,除了县太爷任谁见了不得鞠躬问好,你区区小乞丐——要不是县太爷下了死令,他书生xing子立马转身就走。干咳一声隐去尴尬,赔笑道:“小兄弟听我把话说完,再拒绝不迟。”

    杨镇一眼斜来。师爷顿时收了文绉绉句子,连珠炮一样抢道:“小孤镇是草药大镇,药田四分私田,六分官田。官府收集草药都囤积在衙内库房。着重兵把守,本来安然无恙。但这一个月陆续丢了大量草药,捕快们只能偶尔看到盗药贼影子,根本捉不住。就算布下陷阱困住盗药贼,也没一个捕快是那贼子对手。两次布置陷阱,贼没抓到,捕快倒伤了不少。”

    看杨镇露出不耐烦神sè。师爷立刻简明扼要:“只要小兄弟守住药库,捉住贼人,追回草药全部归你,并且官府支付等价药材或者金银做酬劳。”

    杨镇皱眉看着师爷:“说完了?”

    “完了。”师爷点点头。

    “那,好走不送。”

    “嗯?”师爷顿时哑言。

    杨镇根本不yu搭理他,进了东厢房,大咧咧坐下,拿着筷子在桌子上一顿,开始大口吃菜。

    抬头却见恕己站在一边。无奈叹口气,拉过一张椅子,拍了拍,道:“站着做什么?坐啊。”

    恕己迟疑一下,坐了下来。这位公子虽然只是和少爷同坐了一夜马车,但二人相谈甚欢,应该是朋友了。他不喜欢人客气扭捏,要我坐还是坐下的好。

    看恕己yu言又止,杨镇笑道:“你想说什么?”

    “小的不敢。”恕己刚拿起的筷子紧忙放下:“只是小的觉得不论公子多大本事,与官府打好关系总归错不了的。这天下毕竟是官府的天下不是么?而且那盗药的贼我也听说过,据说他偷的都是数得着的宝药。甚至有从界谷采集来的灵芝、雪莲。这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就算您不在乎钱财,可是草药……”

    他还在说什么杨镇没听清,心思一转已经想到自己修行上来。如今积累在体内的灵气自己完全能够控制了。ri后决然不会继续用灵气温养经脉。那就需要丹药。丹术上记载的温养经脉的丹药都不是最初级的。就是此类里最低级的固本培元丹,比起生机散望舒丹也要高级的多。难炼的多。杨镇可不以为自己一次就能成功。这需要大量的练习。总不能用星璇里泰族大汉留下来的上等草药吧?要是从官府讨要打量草药,倒正好练习丹术。杨镇若有所思。

    见杨镇不为所动,恕己有些着急了:“只要您帮了官府的忙,您要用他们什么他们绝不敢拒绝。只要官府肯派人寻找少爷,一定轻而易举的就能找到。”

    原来是为了这个。这小家丁倒是忠心。杨镇哈哈大笑:“去,把那甚捞子师爷给我叫进来。”

    恕己一蹦三尺,兴奋难耐:“好嘞!”

    他立即跳出门去。“师爷,师爷!公子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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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炼丹

    小孤镇外官道上一辆马车支扭支扭地小跑着。车把式饶有兴趣看着坐在旁边的六七岁小孩。车厢后条板上,一条大狗闭目养神,混不在意马车颠簸。

    车厢里师爷一脸媚笑:“草药库房,名字叫库房其实是处庄园,不同草药处理方式不同,有的要yin藏,有的要曝晒。寻常库房是不能存放的。”

    杨镇点点头。师爷笑道:“恕己拿着我的令牌和条子去找县太爷,县太爷定会派出衙役满小孤镇寻找他家公子的。您就放心吧。”

    恕己要找赵青阳,杨镇不在意。师爷却不敢不在意。眼前这位爷可是能一脚把捕头踢个半死的,那块被劈开的石头,他也亲查看过了。根本不是人力所为。尤其是这位爷根本不愿意帮官府,要不是恕己求情,他才不搭理自己呢。所以恕己提出来的要官府帮忙寻找赵青阳,他连想都不想就应下来了。甚至跪在们要拜师的小屁孩,赖皮着要跟来,见杨镇没说话,师爷都不敢拒绝。

    “师爷,药庄到了。”马车停下,车把式朝车里轻声喊道。

    师爷跳出车来,小孩立刻踮起脚尖吃力的给杨镇撩起车帘。杨镇看他一眼,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小孩顿时惊喜难耐:“回师父,我叫秦川,今年七岁。我大哥秦刚今年十九,父亲去世六年,母亲……”他报户口一样,把家底全掏了出来。抬头一看,杨镇早进了药庄大门,根本没听自己说话。

    秦川小脸顿时黯了下来,肩膀也垮塌了,鼻子一吸,险些哭出来。却倔强的忍住,跑着追了上去。

    一进药庄,浓浓的药香扑鼻而来。院子里打扫的半点积雪没有。满院子晾晒的药材,四周风干、烘烤、浸泡、研磨,种种作坊。

    师爷赔笑道:“少侠这边请。”带着杨镇七拐八拐,转到后院。后院却安静别致,有力工往各个石室搬运处理好的药材。

    一个老头躺在一面坪石上慵懒晒着太阳,见师爷领着杨镇进来。却冷哼一声背过脸。

    师爷尴尬一笑,道:“他是药庄的药师魁首,年轻时是界谷难得的采药师,曾采过七株千年老参,百年以上的参芝不计其数。一月前药库莫名其妙的丢了药草,甚至十几株百年参芝。县太爷急的怒火攻心,又捉不住贼,便以为出了家贼。责怪到白药师身上,甚至将他下了牢。真相大白,白药师出狱后,便要辞了这份差事。要不是官府强行留住,他早就不干了。”

    解释完。师爷又向白药师喝道:“老朽!这是县太爷亲自命我请来的高手,若捉住那贼子,也是为你出气,还不来拜见。”

    听得师爷如此说,白药师更冷哼一声,把布鞋在石头上啪啪摔出一趟灰尘,然后塔拉着鞋,冷着脸走进一处藏室。

    师爷一张脸面顿时挂不住了。却又喝斥不得,这老头乃是药师魁首,整个小孤镇的药师都是他晚辈。脸sè变了又变,向其他搬运力工喝骂道:“这是县太爷请来的高手,从今儿起他的命令就是县太爷的命令,敢有违背的,立马逐出药庄!”

    他又回头向杨镇道:“整个小孤镇六成以上的人参灵芝等等宝药都在这里。许诺您的百年以上草药,要等贼子捉住了才能兑现,其他草药您随时可以提取,您看?”

    杨镇点头道:“你们这儿可有丹房?借丹炉一用,我列出些草药条目,你让人给我送来。”

    杨镇看这师爷一直没有好脸sè,不知为何,打心底讨厌他。仇富仇官?尤其是这种不是官,却狗仗人势的家伙?

    师爷立刻赔笑道:“有有,有专门的du li丹室。我让人带您去。来福!过来。你带少侠去独院丹室。少侠要的草药一概满足。”

    一个青年力工跑来,向杨镇点头哈腰道:“少侠跟我来。”

    他带着杨镇转过几处藏室,过了一片梅花田,一个单独小院映入眼帘。来福笑嘻嘻道:“这独院以前只有白药师能用,白药师出狱以来消极怠工,一次药丸也没团过。里面药炉、药鼎、yin水槽等等应有尽有,您看我再调两个药童来帮忙?”

    杨镇摆摆手,道:“不用了,你只把跟我来的那小孩叫进来就好。另外,人参、何首乌、yin灵芝、红花……”杨镇一口气念了数十种草药,看来福为难表情,叫他取来纸笔全部写了下来。

    “快去,快去!耽误我事情饶你不得。”

    来福应一声,匆匆而去。只半个时辰,立刻有力工将这些草药一样四五斤全部送了进来。跟着力工而来的,秦川小脸上一脸兴奋。白药师却黑着一张老脸,愤愤不耐。

    一进来便指着杨镇诘问道:“小子!听说你乃是修仙之人,是不是?”

    “嗯?”杨镇疑惑看向他。

    “当然是了!”秦川在一旁冷哼辩解:“你看我家门前的大石,被师傅齐刷刷的斩成两半了,赵捕头都被一脚踢得吐血啦。”

    白药师哼一声不屑道:“秦家二小子,满大街每年多少江湖卖艺的耍两手碗中立筷,油锅捞钱,就敢声称自个儿修仙学道?江湖骗子罢了,几个真有本事?趁人不注意先把石头锯开,再在你面前假斩一下,这有何难?我给那捕头百十两银子,逢场作戏讹诈赵家公子数千两黄金,也不是难事。”

    杨镇愕然,倏而眨眼道:“这个可以有,倒是挣钱好法子?”

    “哈!”白药师一拍手:“好个诬人钱财的小子,快快快,快把你这破草药搬出去,别污了我的丹房。”

    秦川也可怜兮兮的看着杨镇,自己要拜的这位师父,不会真是个骗子吧?他张了张嘴小声道:“师父,要不你再斩一个给他看看……”

    杨镇冷笑一声:“你当爷是杂耍的小猴?要不要钻个火圈、吞口宝剑?”

    小秦川登时怔住,喏喏地说不出话来。白药师皱着眉头,吸一口旱烟,把烟灰在脚底板一磕,认真的点点头:“我看有这必要,加个舞狮子滚绣球就更好了。”

    所有搬运的力工闭着气强忍着笑,匆匆放下草药,一出门憋不住了,顿时笑声连成一片。

    白药师脸上颇有得意,似乎能给师爷带来的所谓高手一个难堪,大快人心。

    “师,师父……”秦川眨着大眼,脆生生叫道。

    “我不是你师父,可没答应收你为徒。”杨镇恶狠狠道。他瞪白药师一眼,要不是小爷有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我……紫菜你个鱼皮的!

    秦川哭丧着脸:“我,我……娘说了,要拜你为师,你就是师父。”

    “哈哈!”白药师笑的肆无忌惮,“师父?他教你什么呀?御剑飞行?腾挪变化?降妖除魔?”

    “师,师父……”秦川可怜可楚,小孩子不知道如何反驳这老头。

    杨镇冷哼一声:“关门!放狗!”

    秦川一怔,应了一声,立刻吃力的把独院拱形大门合上,门闩插好。大黑倏地跳了出来,半爬在地上,呲牙咧嘴看着白药师。只要杨镇一声令下,立刻扑上去撕咬。

    “你,你……”白药师唬了一跳:“我可是小孤镇药师魁首。你……”

    “炼丹!”杨镇打断他,恶狠狠的喊了一声。却不再搭理白药师,从草药堆里,连根带经托出七八株昭参,洗干净了在药杵中捣烂,连药杵一柄放入丹炉中,小火烘培。

    又取其他药材,或水浸,或焚烧,有的只蒸馏出药材内液体,有的只取最嫩枝叶。

    白药师躲过大黑,缩在一旁看着杨镇炼丹,先是不屑心疼自己丹炉和工具,渐渐的露出吃惊表情。杨镇看在眼里,心中冷笑。丫的,以为只有你才会炼丹?小爷用的可是正儿八经的仙家炼丹术。虽然是最简单最基础的,可也不是凡间手法所能比拟。

    一下午,两个时辰,二十余斤药材烘、砸、浆、煮、炼,直到ri落西山夜幕降临,堪堪变成一小瓷瓶的洁白。粉末。出炉的药渣也有七八斤,其余的却在炼丹过程中消逝不见了。

    看着自己炼出的粉末,杨镇哈哈大笑。捧着瓷瓶,翻身躺在地上。心理却得意非凡,虽然浪费了大半药材,可毕竟才第一炼嘛。

    生机散,这就是生机散。它的药效,杨镇可亲眼见过。大黑深可见骨的刀伤一天便大好了。

    杨镇躺了半晌,直到满天繁星,白药师才从杨镇炼丹手法中惊醒过来,眼睛直勾勾看着杨镇手中婴儿拳头大的瓷瓶,一步一步靠近过来,然后一把抢过去,拔开瓶塞凑在鼻下,嗅了嗅。

    然后脸sè大变。

    杨镇嬉笑着。一脸得意:“怎的,老家伙。这药效闻的出来么?”

    白药师鼻翼一颤一颤,激动非凡,咬着牙腮帮子打颤。就在杨镇等着他无限崇拜自己时,白药师一声怒吼,恶狠狠将瓷瓶砸在了地上。

    “败家子!”白药师颤抖着手指着杨镇,愤怒大吼:“二十斤药材,重伤垂死的人,我都能给他救回三四次了!!你就炼了点这种破东西?何首乌,根才是主药,你居然拿根做嫩叶的配料?还有这三七,这红花!!这,这……你他娘的是个乞丐!山贼!你以为你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二十斤草药,放市面上至少价值三百两。你,你……不当人子!”

    杨镇愕然了。看着被他摔在地上的瓷瓶,怔怔道:“老家伙,你知道我这药的作用么?”

    “废话!”白药师跳脚大骂:“直娘贼的,不就是生机止血嘛!”

    呃……生机散,外伤用药,这般说也没错。杨镇无奈笑道:“那你可知它的药效?”

    白药师,哼了一声,脸sè略有好转:“药香淳而凝结,厚重而萦绕,倒是凝练出草药真正的jing华了。刀剑所伤只要不是致命,一夜必好。伤筋动骨,四五天也足够了。药效倒也一般般。”

    杨镇惊异。这老头,单凭鼻子一闻居然将生机散药效说的仈jiu不离十,好生厉害!不愧是药师魁首。

    白药师还在兀自叹息:“浪费!浪费!每株草药作用都有七八种,生机、活血、化瘀。你却硬生生炼去其他作用,只把其中一样发挥到极致。药效虽不错,却是大大的浪费。”

    杨镇不以为意,浪费不浪费无所谓,治病才是主要的。被人砍了一刀,有生机散立刻就能救命。偏偏因为舍不得浪费草药其他作用,丢了xing命,那才冤屈。

    一旁秦川似懂非懂。不知从那里弄来一块硕大骨头啃着。看他眼神却是赞同白药师的。不为别的,他家zi you困苦,最看不过的便是浪费了。

    不过师父是修仙的神仙,浪费似乎也无所谓。他小心思胡乱动着,忽然听到远处噪杂声。接着乱哄哄一片。一处火光在外面烧起来。一刹那间整个药庄点起了无数火把。映得药庄中通彻。

    白药师一惊:“盗药的贼人来了。”

    才要提醒,身旁忽然一道影子闪过。杨镇几个起落,早出了独院过了荷花池,到了存药的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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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狐狸

    白药师一双老眼瞪大了,他界谷采药一辈子,身手也算灵敏,却从没见过速度如此之快的人。南山上的猎豹也不过如此罢了。

    “走!”白药师低喝一声,提起鞋跟追了出去。秦川早瞪大双眼,一对小脸兴奋的通红。

    “师父不是骗子,绝对不是!这速度我要是学到手了,以后给人送信也饿不着。”他心底兴奋着,却全然没记起来,杨镇根本没答应收徒。更没有哪个修仙者,靠给人送信为生。

    白药师和秦川一路跑出来便看到二三十个捕快,打着火把围成个圈,外面药庄长工、力工都高高举着火把,照亮一片院落。圈里,杨镇单手倒拖着一柄大刀,与一个黑衣斗篷人相持。

    果然是那盗药的贼子!白药师暗骂一声。一个小药师看到白药师,立刻凑上来:“师父,您来晚了。”

    “嗯?”白药师看向自己这个弟子。

    小药师啧啧嘴,慨叹道:“您没见那,这贼子才现身就打倒七八个捕快。二十多个捕快根本不够他塞牙缝的。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正视大伙如无物,强抢草药,得瑟着呢,横空一把大刀斩下来了。咱这小乞丐和他乒乒乓乓一阵对打。满院子都是残影,眼花缭乱。等我们反应过来,他们已经打完相持住了。您看那屋檐、房梁、石头,打碎了多少?”

    白药师环视一周,但见满地碎石。草药撒了一地,还有几处血迹。在自己一路跑来的短暂时间里,不知发生了怎样的大战。

    正感慨,身穿斗篷,遮住全身相貌的贼人,忽然一个闪身,向杨镇扑去。双袖一撩,鹰爪般的白光,连番闪烁。也不知他用的什么兵器,应该是指套一类,一双手是近攻的翘楚。

    杨镇单脚在刀背上一踢,大刀横空舞起。铿锵与那指套砍在一处,顿时火花四溅。

    该死,该死的!杨镇心中恼怒。手中的乃是星璇空间里漂浮的,一等一的大刀,削铁如泥,砍石头就和切西瓜似的。但这人指套上如同裹着什么保护似的,看似砍上去了,实际上总感觉隔着淡淡一层膜。

    真气,这是真气!只有炼体大成,真气随时随地外放,才有这样的效果。

    杨镇心神震惊,却又觉得有些不对,按道理而言,只有达到炼体大成真气才能随意外放。编入杨镇现在,融|穴大成,才如炼体境界。真气只能在经脉中游走,而炼体大成浑身无处不经脉,真气便可随意释放。真气能运用到指甲上,这必然是炼体大成,甚至有一丝祭骨味道。对手已经半只脚踏入祭骨,而自己不过刚刚炼体,甚至真气还未饱和,却隐隐压制着他。

    不可思议!莫不是《剑修》当真逆天?

    杨镇虚晃一招,凌空一刀斩下,盗药贼防守不及,只能身子后仰,却被大刀砍破斗笠,连斗篷一并斩了下来。

    那人一声惊呼。发出的却是女声。周围捕快立刻将火把向她脸上照去。这是捕快本能反映,哪怕这次逮不住对方,只要看到脸面,让画师画下来,海捕文书一贴,也不怕她跑掉了。

    火把一照,杨镇顿时愣住了。

    劈掉斗篷,对方只着一双步靴和长裤,上身却是**的。只是**的上身,不是人,而是——狐狸!

    人化的狐狸。半人半狐,火红的皮毛,颈上一颗狐狸头颅。一双大眼睁得溜圆,水汪汪的。

    场面一时间静了下来。

    杨镇心脏咚咚咚的乱跳。和自己打了半天的竟然是这么个东西?接下来呢?打还是不打?捉住了呢?难不成县太爷会判她刑不成?

    半晌也不知谁,第一个叫喊出来:“妖怪!”

    顿时炸了锅一般,一圈力工扔了火把,没命的乱蹿。胆大的,也瑟瑟发抖不敢接近。

    狐狸jing眼神一飘,抄起砍做两半的斗笠,遮住面目转身向药庄外逃去。院墙对她而言,形同虚设。杨镇迟疑看了一眼,目光落在她腰间忽然面sè大变。想也不想,大刀一轮收入星璇空间,大步追了上去。

    大黑跟在后面咆哮着冲了上来。跑出四五丈,骨折的腿却收了起来,只用三条好腿,颠簸着远远跟着杨镇。

    药庄里白药师和秦川已经痴呆了,两人怔怔看着杨镇和狐狸消失的方向。小秦川痴呆过后是按耐不住的兴奋。“妖jing!妖jing!师父把妖jing打跑了,师父是神仙,是神仙……”他小手攥着拳头,小脸憋得通红。

    “咕咚!”白药师咽下一大口吐沫,眼神飘忽不定。

    杨镇追着狐狸从药庄斜插一路追入小孤镇,天方黑,宵禁时间未到,街面上行人不少。狐狸jing路过,顿时炸了锅一般,一阵惊恐弥漫开来。

    “站住!”杨镇一声大喝,身子拔地而起,大刀舞出一刀斩下。“轰!”一声,青砖崩裂。狐狸jing就地一滚蹿进一家大宅。

    “哪里走!”杨镇抬起一脚,将整个大门踹的粉碎,闪身追了进去。

    外面七八个看清的镇民,惊大了嘴巴,远远的围在宅子前,试探着不敢靠近。人越聚越多,县衙捕快也硬着头皮来了十来个。

    杨镇进了宅子循着黑影向后院追去。这不知是哪家大户的宅子,庭院、花园、池塘,简直一片园林。杨镇不熟环境,只能远远跟在狐狸jing身后,不让她出了视线范围。

    若显出蛮牛之躯,杨镇倒有把握即刻追上。只是蛮牛之躯头顶犄角,只怕自己也要被当作妖怪。而且蛮牛之躯极耗体力,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用的好。

    狐狸奔跑中,陡然撞入一处厢房,几声尖叫,转眼没了声响。杨镇略作踟躇,也一头撞了进去。

    厢房里三个家丁神sè异常,地面上一个密道黝黑不知通向哪里。

    “是你?”三个家丁一惊,叫了出来。这仨人,却是赵高身边的三个恶丁,看杨镇提刀撞进来,脸上表情顿时极为jing彩。

    杨镇皱眉,看着地上密道,又看看三人,冷声问道:“那狐狸jing呢?”

    “不,不知……”一个家丁摇头出声。

    “锵!”一声刀响,杨镇手上大刀忽然劈向他脑袋。家丁眼中顿时一片惊恐:“密室!密室里呢!他是老爷请来的狐仙,住在密室里!”

    “不说也知道!”杨镇冷哼一声,刀背连连砍在三个家丁脖根,三人登时昏迷。杨镇看着密室,牙根一咬,大步蹿了进去。

    这是一个向下的隧道,两边点着火把,向下拐过两个弯,空间豁然开朗。却是一处建在地下的大厅。大厅里堆满了麻袋,狐狸jing焦急在麻袋中穿梭。

    大厅zhong yāng,一个磨盘上五花大绑绑着一个人,细看却是恕己寻找许久的赵青阳。旁边两男一女三个手拿皮鞭,痴痴愣着。一个是那二世祖赵高,另外一男一女穿着华贵,与赵高有三分相似,应该是他父母。三人正在鞭笞赵青阳,举起的皮鞭定在半空中。

    愣愣看着狐狸jing,又痴痴把目光转向杨镇。赵高忽然跳了起来,指着杨镇大喊:“上仙杀了他,杀了他!他就是敲诈我的人。快快!杀了他!”

    狐狸扭头看见杨镇,迅速抄起两个麻袋,在墙壁上踢了一脚,墙壁轰然裂开,却是另一处密道。狐狸头也不回的蹿了出去。

    “呃……”赵高顿时愣住了。“大,大仙?”

    杨镇凝眉看了三人一眼。赵高父亲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立刻向后退一步大叫道:“壮士,饶命!我们是被狐狸jing强迫的。这里所有东西全归你,饶命啊!”

    绑在磨盘上的赵青阳,看到杨镇,眼珠立刻瞪大了。竭力蹬着腿,塞着破布的嘴巴“呜呜!”叫唤。

    杨镇陡然shè出,大刀在赵高三人头上,一人拍了一刀,登时将三人拍晕,回首一刀将捆绑赵青阳的麻绳连同磨盘斩做两半。

    赵青阳跌在地上,吐出口中抹布,揉揉被勒的紫青的双臂,向杨镇作揖道:“多谢兄弟了,不是你这次我死定了。”

    “离开这儿,恕己在满世界找你。”杨镇看着狐狸离开的密道,淡淡道。赵青阳还要说话,杨镇却已经一跺脚,从密道中追了出去。

    密道极长,出了密道,面前树木成群,已经到了小孤镇城北。追出十余里,小孤山历历在目,山上山寨静静耸立,火把点点。远远的,那狐狸上了小孤山,身形一闪,没了身影。杨镇追上去原地转了两圈,都没有狐狸身影。

    杨镇咬着牙,眉毛凝成了疙瘩。他不是降妖除魔的仙人,更不可能为了官府的几株草药拼命。但狐狸他必须追上!

    黑夜里,其他人只看到盗药的是半人半狐的妖怪。杨镇眼尖,却清晰的看到狐狸的腰带上吊着一块玉佩,绣着一把古剑。

    玉佩白狐形状,古朴沧桑要值钱不少,这不足以让杨镇冒险。让杨镇心底翻滚惊涛骇浪的是那把古剑的图案。剑身古朴无奇,剑柄沧桑,剑首是一枚珠子,透明的珠子内,一颗古树参天。

    这剑,杨镇见过!

    从小到大,总会做一个梦,梦里父亲一身古装背着古剑。喝斥自己:醒来!梦里父亲背后的剑,与那狐狸腰带上的古剑刺绣,一模一样!

    狐狸忽然没了身影。杨镇一拳砸在身旁大树上。懊恼异常,如果用出蛮牛之躯,她决计跑不掉的。杨镇暗恨跺脚,抬头山寨历历在目。

    这狐狸追到这里没了身影,定是对小孤山极其熟悉。自己在山寨待了一个月,怎么从未见过她,也未曾听人说起过山寨里有狐狸jing。

    杨镇咬了咬牙大步向山寨走去。山寨里有些熟人,只要狐狸躲在山寨里,总能打听出来。

    杨镇走到半山腰,忽然被人喝斥住:“什么人,深更半夜闯我山寨?”

    “铁柱哥是我,小乞儿!”杨镇朗声道。回来一月,曾经的熟人大多都见到了。小时帖数市场带他玩耍,倒还熟悉。

    山寨上静了片刻,浑厚的声音又传来:“什么小乞儿大乞儿,敢闯我山寨,找死!快滚!”

    杨镇一怔,在山寨一月,自己没有显露任何道法,众人只把他当作普通人。铁柱待他不错,打了野味总会分他些,今儿是怎的了?

    “铁柱哥我是……”

    “咻!”一支雕羽箭打断杨镇说话,一声破空钉在他面前大树上,箭矢没入树干,后羽嗡嗡颤抖。

    “你这小娃娃,再敢靠前一箭shè穿你头颅,当我山寨是何等去处,想来就来?其他道上的朋友都得花红表里,提前通告。你算个什么东西,快滚!山寨百里范围内不许出现!”

    杨镇眉毛陡然凑在一起。朋友?花红表里?百里范围?铁柱不许我上山,上山有危险!杨镇瞬间晓得了。

    朋友是山寨暗语,要打劫谁,谁就是朋友。花红表里本是娶亲送的聘礼,山寨宰杀牲畜图个吉庆,会给牲畜带上红绸,被杀得猪牛也会叫做花红。

    铁柱喊话暗地意思却是说:危险,赶紧走,越远越好!

    杨镇双拳狠狠一握,便听山寨里一个声音不yin不阳传了下来:“呦,小乞儿回来月余怎么还有人不认得呢?自家弟兄都不认得,真该把你吊在槐树上。”

    随着声音,一个白衣青年,扇着折扇走出来,偏偏然公子哥一个,他的打扮和粗犷山寨格格不入,倒像大户人家的书生弟子。

    那青年看着杨镇倒背着的大刀,眼睛微微一眯,嘴角一咧,似哼非哼道:“好漂亮的一把刀,表弟派人送信说你坠崖了却活着回来了,整个山寨可都为你炸开锅啦。”

    “丘少!”杨镇牙缝里迸出两个字来。这青年乃是丘狐大当家的独子,山寨的少主子。

    丘少双眉骤然一凝,目光陡然变的yin冷:“都敢直呼我的姓名了,不简单呐!表弟说你得了把削铁如泥的宝刀,学了两招杂耍,就在山下耀武扬威,还抢了他的祖传玉佩——这刀就是那柄砍碎大石的宝刀么?”

    丘少目光落在大刀上,闪过一丝贪婪:“得了宝贝不上交,竟敢私吞!这可是山寨大忌,给我拿来!”丘少一步踏前,屈手成爪,一把向大刀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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