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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部分阅读

    ,唐晨小丫头是不是太强势了?为什么我有被包养的感觉?

    时间不早,刘羽也就不多废话,开始给唐晨按摩,这是最后一天按摩,她脸上已经完全停止了长新痘痘,剩下的就是一些原有的痘印,要靠美容技术慢慢消除。

    “苏医生,这次记住了吧,如果还没效果就不要再来烦我,行吧?我们之间的账也算是扯平了。”刘羽收回手,呼了口气,笑眯眯的望向苏玲珑。

    “哼!”苏玲珑记下刘羽的手法,心中有些奇怪,她敢保证自己就是按照这套来的,可别说修复神经了,病人一丝反应都没有,要说刘羽藏私吧,可也就十根手指,没别的,可为什么偏偏他有效果,而且是奇效,自己没有半点反应?

    “不行还来找你!”苏玲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刘羽不乐意的垂着眼皮,淡淡道:“苏玲珑,我欠你什么吗?”

    苏玲珑语塞,刘羽还真不欠她什么,不过要她放弃这么神奇的医术,她是断然不会干的,绷着面皮道:“谁叫你有医术?”

    这又回到了那个话题,我有医术就该把自己奉献出来?

    “是么?”刘羽声音微冷,虽说明知这女人没恶意,甚至某个角度来说值得敬佩,这年头还有如此执着的敬业jīng神,真的少见,但,很烦人不是?

    “既然这样,那我问你!”刘羽眼睛一眯:“我有优秀的医术就该献出来帮助别人?好,那么我现在很想要女人,而你,恰恰是一个优秀的女人,我需要,你拥有,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办?是不是像你理所当然的要求我奉献一样,脱光衣服了给我上?”

    苏玲珑给这么粗糙的说法弄得满脸通红,嗔怒瞪着刘羽,辩争道:“能一样吗?救人是多么光荣的事?”

    “光荣?”刘羽讥讽一笑:“你们医生要觉得救人光荣,有本事一分钱别收!”

    “再说了,男欢女爱,哪里就不光荣了?你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好点的借口罢了!”

    苏玲珑脸sè绯红,争辩道:“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是的,形式不一样,本质却是一样,那就是,都不是情愿的!”刘羽字字铿锵,声音略微一沉:“苏玲珑,送你最后一句话,己所不yù勿施于人,不要想当然的把你的理想强加在别人身上,很招人厌,真的。”

    苏玲珑脸sè一白,咬了咬嘴唇,想反驳,却哑口无言,归根究底应了刘羽那句话,己所不yù勿施于人。

    “好了,不送!”刘羽挥挥手,苏玲珑咬咬牙,恨恨跺了跺脚便走。

    唐晨看苏玲珑老大不喜欢,哼哼的发话:“这个女人!再敢跟你甩脸子,告诉我!什么破德行,像你欠了她什么样!”

    第一百三十六章无奈的政策

    “行了,推拿完毕,接下来就是靠你自己美容。”刘羽最后检查一下唐晨的脸庞,长长松口气。

    唐晨期待的点了点脑袋,痴痴的失了会神,随即扬了扬眉毛,拽紧了小秀拳:“哼,等我的脸好了,我要让赵刚那个王八蛋看看,错过我唐晨是他一辈子的遗憾!”

    刘羽无语的摇摇头,你都没好呢,就开始惦记上报复人家。

    “准备怎么报复人家?报复完了,对方就能回心转意?”刘羽好笑的摇摇头“都说因爱生恨,你恨是因为还爱着他是不是?”

    唐晨哼了声,皱着眉毛:“我这能一样吗?我承认,我是喜欢他这样高高大大阳光帅气的男人,但他一次又一次的羞辱我,你觉得我会是因爱生恨?若是他接纳了我,再抛弃我,因爱生恨还说得过去,但实际情况你知道,我对他只有恨,在大学几年,最让我难看的就是他!”

    刘羽默然,在篮球场上,赵刚的话确实异常刺耳,完全不顾及唐晨的面子,这还是遇上的,刘羽没遇上的,赵刚又做了多少过分事?

    “至于怎么报复他?”唐晨小脸浮现出一抹看起来颇为残忍的微笑:“有什么是比失去最爱更痛苦的呢?”

    刘羽眉头一拧:“你要杀了他那个……什么校花女朋友?”以唐晨的xìng子,刘羽毫不怀疑这小丫头做得出来。

    “嘁!”唐晨不屑的撇撇嘴:“我干嘛要杀她?”

    刘羽这才松口气,心道你还有点良心,可唐晨下一句直接叫刘羽吐血。

    唐晨恨恨道:“我要让这个女人一辈子听我的话,叫赵刚一辈子都碰不到她,气死赵刚!”

    刘羽嘴角抽抽,替那个校花女朋友默哀。

    刘羽提了个醒:“袁辛茹那边早点动手!”

    唐晨没好气的白了刘羽一下:“急什么急,杀一个人跟打一个人能比吗?小猫的人怎么着也要好好准备一下,以防万一,胡睿可不是平头百姓,他身边也有小混混呢!”

    “好,那我走了。”刘羽摆摆手,转身便走,总算治好了。

    “那我今晚就回首山,韬光养晦,彻底把脸治好,一个月以后再回来找你,千万别认不出我噢!”唐晨望着刘羽离开的背影,笑嘻嘻的发话。

    “呵呵,最好能把我的魂勾走。”刘羽挤兑一句,挥手告别。

    唐晨呆呆望着关上的门,心里空落落好一会,弱不可察的轻轻叹息一声。

    “大宝,多招几个弟兄,跟我去干一件大事!”这是罗大宝大清早迷迷糊糊来到中队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罗大宝一个哆嗦,刘羽不怎么喜欢说大话,既然从他嘴里蹦出“大事”这个词儿,那必然大得没谱!

    “刘队,大宝胆子小,能先通口气不?”罗大宝腆着脸,这是跟刘羽惯了,半开着玩笑。

    刘羽嘿嘿一笑:“拆了高速公路收费站!”

    “咝~”罗大宝长吸一口冷气,吸得肺部发凉,更凉的是背脊。

    “头,不带这么玩儿的?”罗大宝头皮发麻“咱们要是拆了那,岂不是跟交通局彻底杠上了?交通局……嗯,交通局是大单位。”

    交通局确实是大单位,往往财大气粗是给人的第一印象——从许多副市长都是走交通局这条路上位就能看出一二来。而这么发烫的交通局,你说没有硬关系,熬不住火烤,坐得稳交通局么?所以,各地的交通局通常都是不好惹的主。

    刘羽轻笑一声:“交通局又怎样?咱们交jǐng不吃他不喝他的!”

    “可是……头,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又要闯祸?”罗大宝委婉的提醒,意思是,头,你可是说过,不再当愣头青的,怎么又干出这种事儿?

    刘羽明白罗大宝的意思,高深莫测的笑了笑:“愣头青?呵呵,也许别人看来是如此吧……行了,去叫人。”

    罗大宝觉得脚底发虚,赶紧招了七八号人,带着两辆车一路jǐng笛狂闪,直冲风首高速收费站。

    值班的一高一矮俩巡逻交jǐng瞅见一大帮子交jǐng下来,狐疑上前:“你们是哪队的?”

    罗大宝上前,笑眯眯的派烟:“两位兄弟,你们回吧,我们替岗。”

    其中一人接了烟,眼把眼的瞅了这帮交jǐng一眼,替岗位好说,但这个月是他们二大队三中队轮班,眼前这帮子人是怎么回事?陌生人也就罢了,偏偏还来了仈jiǔ号人。

    “兄弟啊,你们这么多人,都是替岗的?”这位点着了烟,吧嗒吸一口,若有深意的问道。

    罗大宝还待回答,旁边那位冷着脸拒烟的年轻点的,脾气有些冲,听完便拉下脸,轻叱一声:“这个月是我们中队轮班,你们别队的插一杠子什么意思?规矩你们得守着点啊,别闹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所谓规矩,罗大宝懂,头个月三中队还轮流上这值过班,值班的同志,收费站站长一人拍了两百块烟钱。

    两百块说不上有多大,够半个月烟钱不假,但真正可贵,以至于形成潜移默化的规矩的是,高速公路可是一方城市车流量最大的汇集处。

    这对交jǐng意味着什么?

    罚单!大把大把的罚单!而风山类似这里的形成潜移默化规矩的地段,其实还有好几处。

    说到罚单,不得不提一下,平常大家对开罚单的认知。

    最被人诟病的,想必就是交jǐng有开罚单任务这一说法。事实上,大部分地区的交jǐng,真的有这么个任务,年或者月罚甚至周,罚单量必须在一定数额之上,视各地经济情况而定。

    相信绝大多数人都对这个罚单任务深恶痛绝,觉得助长了执法人员为了完成任务,肆意乱开罚单的乱象。

    这么说有没有道理?有,而且非常有道理,并且,在实际当中,这样的交jǐng真不少,为了尽快完成,或者事出有因,来不及完成,便违心乱开罚单,甚至有的交jǐng没办法,加班加到晚上九点,还扑在外面到处开罚单。可以说,相当相当遭人诟病,骂声一片。可以很肯定的说,没有哪个交jǐng队未曾收到过类似的投诉,甚至有的交jǐng大队,一个月收到的投诉,类似乱开罚单的占了七成比例!

    但,为什么全国各地交jǐng里会有这么一个普遍的现象?或许有人觉得,天下乌鸦一般黑嘛,有权就想捞钱,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再想想,事情真的就是某些领导想搂钱?话题说回去了,罚单的钱是落不进jǐng队手里的。

    有被开罚单的人应该明白交罚金的流程,直接通过银行账户打给相关财务部门,进了国库,根本不经过交jǐng队的手,交jǐng队哪里去捞?

    之所以这种现象遍地出现,真正的原因,那真叫人觉得无奈。

    先打个通俗易懂的比方。

    一位大地主,手下有许多田地,每季都要收租,但他一个人收不来,就请了一帮子帮闲来要租子。

    结果是怎样呢?帮闲获得收租的权利,寻思着,地主那老东西不了解下面田租的基本情况,张三今年有一百担米,比去年多了二十担,我可不可以让他继续按照去年的八十担来交租子,多的二十担,我收十担,张三可以多获得十担,有什么不乐意的?

    于是,就出现这样的情况,帮闲们收上来的租子,比地主预计的要少很多。地主清楚,肯定是帮闲从里面扣了不少,但苦无证据,得了甜头的庄稼汉不会出来作证。

    把故事按在交jǐng里面,交jǐng拥有开罚单权利,上面却没规定他该开多少,那么交jǐng会怎么干?老老实实,秉公执法开罚单?为国库添砖加瓦,培养高尚情cāo?别扯淡了!

    若上级真没有硬xìng要求,下面的交jǐng多半会这么干,我找几个没眼sè的违章车辆开开罚单,应付下差事;有眼sè的,我少罚你点钱,但没有罚单,车主可以少交点,何乐不为?这样,一些散钱就收进了私人的腰包。相信绝对有人遇到过不开罚单的状况——当然,通常时候,咱们交jǐng是不会用商量语气,多半都是理直气壮,最常见的是,喂,你违章了,罚金100!什么,你要罚单?那行,200!

    结果可想而知,到处都是交jǐng捞私钱,真正的罚单开不出去,被罚的车主,错非是被冤枉,几个不满意的?嫌钱多了烫手,非要按照罚单多交?

    所以,上面的部门统计一下数据,根据车流量、路况等等粗略分析该地区违章可能数据,定一个大概数字,把罚单任务分派到各个大队,大队再分派到中队,中队再根据jǐng员负责的区域分派罚单任务。这么一来,很大程度遏制了jǐng员手中开罚单权利的泛滥,不得不尽量开出罚单,把罚金收归财务,避免了罚金的流失。

    想想吧,公正执法,本该是一个jǐng员应尽的职责,却不得不采用任务捆绑的方式,尽力压缩jǐng员以权谋私的空间,单单这一点来说,该政策,真的真的挺无奈。

    回到正题,大家就应该明白这里规矩的意思了,不错,就是给各个中队刷罚单的副本,有些交jǐng可能真的无法满足这月要求,而往这里站一天,估摸着比在负责区域占一个星期收获还多;再或者,一些关系比较硬的,罚单任务完了,来这里捞捞私钱,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这两位交jǐng才jǐng惕异常,否则蛋疼了,没事非要在这杵着站岗?

    “呵呵……”罗大宝轻笑一声“规矩我们自然不会坏,不过,今天确实有事儿要办,两位在这杵着,我怕你们待会下不了台。”

    “哼!下不了台?”拒烟的那位哂笑:“都是交jǐng队,谁怕谁?劝你们一句,如果闹掰了,大家都下不了台!就算闹上去,我们也有理!”

    第一百三十七章再捅娄子

    罗大宝淡淡扫他一眼:“成吧,刘队在这里办事,你们想看可以,不过劝你们一句,看不过眼的事,最好站一边望着,敢伸手拦一下,嘿嘿,刘队的厉害你们清楚!”

    “刘队?哪个刘队?”两人均是一愣,一头雾水。

    罗大宝吸了口烟,喷出一个白白的烟圈,被烟雾弥漫的脸,看上去很有些高深莫测:“三大队三中队,有几个刘队?”

    “咝!”饶是拒烟那位,听到这句话,禁不住狂吸一口冷气,瞳孔缩成一根针!

    三中队,除了刘羽刘中队长,还有谁?交警里边还有不知道刘羽的?

    “刘……刘中队长也来了?”那位吸着烟的赶紧把烟丢在地上,踩灭烟头,绷着了身子,异常小心的问道。

    “嗯,来了,车里看着呢。”罗大宝冲车里努了努嘴。

    俩交警豁然看去,坐在副驾驶室的,正是一位年轻的警官,肩章上一杠三星,可不是中队长级别?

    “刘队长!”俩立马屁颠屁颠跑过来,态度端正的行了个军礼。

    刘羽看了他俩一眼,淡淡点了点头:“你们到点下班了吧?回去吧,这边我们接手,回头我给你们中队打个电话。”

    刘羽亲口发话了,他们还能怎样?二话不说,问都不敢再问,上车便走。

    再度来到站长室,孙笼一脸惊愕的站在门口,他对刘羽很有些忌惮,不知道这个交警中队长到底啥来头,能捣鼓得动省经侦队。

    “刘……刘队长,你来干嘛?”孙笼警惕的望着围过来的七八号交警。

    “呵呵,孙站长忙了一夜回去休息吧,我们交警接手。”刘羽笑眯眯道。

    孙笼摸不着头脑之际,刘羽冲罗大宝使了使眼色,罗大宝便领着人将正在收费室的两个值班人员请出来了,顺带把路卡放开,叫一行准备交钱的车辆一脸震惊莫名。

    “你们干什么?”孙笼瞳孔骤缩,吓得魂都没了,一旦路卡放开,那就惹大事儿了!

    刘羽笑眯眯道:“没干什么,就觉得多收一年的钱,该收的你们都应该收了,现在帮你们拆了,还给你们省笔拆迁费呢。”

    孙笼惊怒交加,这是三十字耗子拉犁,乱套了!

    “你们马上住手,不然我报警了!”孙笼急吼吼道。

    刘羽表情古怪的指了指自己的肩章:“我就是警察,你有事儿吗?”

    孙笼气愤欲绝,心知多开放一会,这边篓子就大一分,于是毫无迟疑的打电话通知了这边的公路管理局。

    卫成正捧着今春的龙井,悠闲的抿着茶,得到消息,不仅没紧张,反而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轻蔑:“早听说这位刘队长是个愣头青,什么事都会干,果然不出我所料,还真去把高速公路赌了,的确像他的作风!”

    孙笼傻眼了:“局长,那咱们就真的眼睁睁看着他们把路卡开了啊?”

    卫成嘴角勾着一抹讥笑:“开!而且你们一定要配合他!顺便,通知首山那边,那边的也放开。”

    “局长,这样行吗?”孙笼一头雾水,你不仅不反对,反而帮着姓刘的。

    卫成似笑非笑道:“按我的话做吧,少收几天钱而已,却能给姓刘的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叫他彻底下台,省得以后有事没事来找茬,堵得慌。”

    孙笼哪里知道卫成卖的什么药,只得按照上头的指示,主动帮着刘羽把高速公路给彻底开了。

    卫成挂了电话,露出讥讽之色:“没脑子的蠢货,老上司都要走人了,不懂得收敛,还蹦上蹦下,看这次谁能救你!”

    卫成悠闲的喝了口茶,反手拨通一个电话“王记者,按照我说的做吧,知道该怎么报道吗?”

    那边嘿然笑道:“嘿嘿,卫局长交代的事,我马上办好,保准这个中队立刻处在风口浪尖!”

    “嗯,你敢报道就好,上次可是有个记者报道三中队,被处理呢。”卫成似笑非笑道。

    王记者不屑道:“那是陈雷脑子不够用,报道失实给人抓住了尾巴,我这次可是实时报道,三中队再厉害,也不能把我怎样!我们记者真是那么好拿捏的?”

    “呵呵,你有自信就行,好好办吧,事成之后少不了你好处。”卫成淡淡一笑,瞧了瞧窗外蓝蓝的天空,心情忽然大好。

    刘羽面无表情的望着孙笼忙里忙外的配合他的人放开高速公路,嘴角同样勾起一抹轻蔑“呵呵,似乎好戏开始了。”

    放开高速公路,刘羽扔了几号人在路口守着,维护交通秩序,适才回到中队。奈何,屁股才坐稳,便不出意外的接到了周明的电话。

    交警里发生什么事儿,能瞒得过周明的眼皮?

    周明很不见外的发话:“我说刘羽啊,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坐在办公室,看看报纸,喝喝茶?成天给我惹事!”

    刘羽对上周明,感激居多,嘿然笑道:“周队,你又冤枉我,不是我闲着没事干,实在是这些人吃相难看。”

    周明古怪的笑了声“我问你,你打算怎么办?”

    刘羽思考过,沉吟道:“第一,从此开放高速公路,吃了一年,也吃饱了吧?第二,既然我动手了,总要有个把人出来冒点血,不然,说出去丢人,我这么大张旗鼓不能草草收兵。”

    周明没好气的发话:“算你还懂得收敛,高速公路里面的水深,深究的话对谁都没好处……这么跟你说你吧,可能涉及到省里领导,至少省公安厅是有人搀和的,而我们的范局长,以前就是省公安厅下来的,明白我的意思么?”

    刘羽表面镇定,实则倒抽一口凉气,我个乖乖,居然涉及到那种人物?怪不得无论是卫成的警告还是石利民的提醒,都再三说这里面水深!何止是深呐,简直是无底洞!

    更让刘羽琢磨出不同寻常味道的是,周明的意思,范东亮居然也搀和在这里面!

    前文说过,省公安厅对市局的垂直控制力疲软,但范东亮是省里净身出户的人物,而非地方提拔,那么他再怎么在地方当土皇帝,省里的人情还在那摆着,有人打招呼过来,他能不帮着盖着?

    范东亮点头,交警这一块能说个不字?蒋局长就是不想点头,也得点头,何况是周明?这么说,周明也是吃了一块这里边儿的肉,虽然未见得是心甘情愿吃的,但总是吃了不是?

    这一刻,刘羽有些理解江心月那句话。

    很多时候,不是人在当官,而是官在当人。

    决定事情走向的,不是个人意志,而是头顶的官帽子!这件事便是个典型例子!

    呼了口气,刘羽沉吟道:“周队长放心吧,我只针对个别人,不会扩大打击面。”意思是,不会牵连到你。

    周明似乎也听懂刘羽的话,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周明其实挺担心这愣头青横冲直撞乱打一气,把他也给搭进去了。

    兴许刘羽本人没察觉,但在风山不少干部眼里,刘羽这厮破坏力奇大,纯粹一无敌破坏大王,谁惹谁倒霉!你说风山晨报一帮子笔杆厉害吧?可人家冲刘羽开几枪,结果报社的总编进牢了;你说宣传部厉害吧?可鲍定山就因为在背后扇阴风点鬼火,愣是给活生生撸了;再说西山市长牛吧?省会城市的市长,结果呢?好端端的,说病休就病休!

    短短一两个月,掉了好几拨大干部。别看全国各地经常有什么局长什么厅长下台,觉得风山掉几个没啥稀奇,但那是全国!在风山、西山两市,短时间内连续掉下这么多高官,真不是一般吓人,放在全国哪一个市,都够在官场上掀起一阵不小波澜的。

    虽说许多人下台,并非刘羽一手招致,但几乎件件事都是刘羽一手促成。

    所以,当周明把试探到的口风传给老上司蒋新国时,饶是他也长长松口气,苦涩道:“这个刘羽啊,风山官场不给他搅个底朝天,他是没完了!”

    周明同样嘴巴发苦,他对刘羽的态度很有些复杂,一面他打心底认同刘羽这样敢打敢闯的正直年轻干部,觉得刘羽就是年轻时候的自己,但一面又头疼他的一系列行为给官场造成的不必要动荡,无奈叹口气:“谁说不是呢?波特的案子风波还未定下,天知道到时会拿什么高官祭旗,风山的干部们,乃至省里的干部都缩着脖子呢,偏偏这小子,眼下这般敏感时期,居然拿跟竹竿子到处乱捅,这不,又捅出一个大篓子,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着?”

    周明当着上级的面,大谈官场,实则也是犯了点忌讳,容易给领导自作聪明的印象,可蒋新国此刻却深以为然的叹道:“谁说不是呢?波特的案子,别看现在拖着调查,一旦调查完毕,那就是见血的时候,而高速公路这块,牵扯到的省里干部,怕是厅级都不止,篓子不能说不大。”

    “而且……”蒋新国眉头扬了扬,眉头微缩“我看刘羽这次怕是要狠狠吃一次教训了,他这次,实在太莽撞,比抓牛进还要莽撞……”

    第一百三十八章各方反应

    周明默然无语,蒋新国既然说出这番话,那定是有缘由。

    范东亮没多久后,得到了蒋新国的特意通知。

    范东亮第一个反应便是,紧紧皱眉,之所以皱眉,不是担忧自己会被牵扯进去,而是不满刘羽。

    最近风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事连连,高干连连落马,一桩桩都是刘羽挑起来的。对于这种搅动官场,影响官场稳定的不安分子,越是往上的领导,越是不喜。领导重的是全局,讲究的是稳定,至于发展则排在其次,因而,官场上罕见激进的领导。而刘羽一再跳动风山一干领导的神经,若说对刘羽这个愣头青抱着纯粹的好感,那是瞎扯淡。

    奈何,齐建华就在风山蹲着,更无可奈何的是,齐建华不知怎的就是看重这个小子——错非如此,早在捅了报社之初,刘羽便被有先见之明的领导撸了下去。

    范东亮也着实无奈,作为公安的领导,他最近背负的压力不能说小,谁叫事由都是出自公安呢?

    “算了,都要走的人,忍忍吧……”范东亮搓了搓牙花子,语气颇为无奈,想想吧,一个公安局长,风山的副市长,居然对一个小小的中队长束手无策,估摸着风山也只有刘羽独一份儿了。

    范东亮沉吟一番后,闷闷不乐的嘀咕一声:“你小子迟早有摔跟头的时候,就拿这次来说,猛打猛撞,看你不狠狠吃点苦头!省里的领导可未必全买齐建华的账!”

    常务副局长方心红,听到这消息后,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范东亮是市长兼任公安局长,手头的摊子除了公安还有一大把呢,所以除了重大事项,一般不会具体过问公安日常工作,平常的工作基本都是常务副局长方心红主持。而最近公安真是心力憔悴,为了一个波特,配合着省刑警到处折腾。

    此刻陡然听说刘羽把高速公路给捅了,心头那个怨气啊:“这个刘羽!不像话!”

    范东亮是要到点走人的老人,可方心红可是要接班的,想着自己下面有一个管不了,却到处瞎折腾的愣头青,方心红便憋屈得慌。

    蓬莱阁的事情在官场小范围传开,方心红也渐渐明白刘羽的底气从何而来,感情是齐家的人,对此,方心红怨气颇重——既然是你齐家的人,那就应该有齐家的样子!齐家你也是,好好管一下不行么?让他到处搅风搅雨,非要把风山闹个天翻地覆才肯发罢休?

    气归气,方心红也只能将气压在肚子里,可对刘某人的印象,便真的没有半点好感。

    而齐建华得知此事,也是微微错愕,停下了手中的笔,轻轻揉了揉额头:“刘羽,又是刘羽……小常啊,你说现在的基层年轻干部,都这般跳脱?”齐建华在官场起点比较高,基层是没太下得去,对此略微茫然和不解。

    常梅芳眼皮一跳,这话她怎么敢乱接?她着实摸不清楚齐建华跟刘羽的关系,要说没关系吧,偏偏好两次出手拉了刘羽一把,还暗中表态罩着刘羽;要说关系好吧,可也没见好到哪去,每次都是刘羽闹得不可收拾,有了危机才出手。

    “这个……”常梅芳顿了顿:“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活法,兴许工作中难免带入性子。”

    齐建华揉着额头,轻笑着颔首:“中规中矩……”

    常梅芳微微紧促,这是齐建华说她的回答寻了巧,丢了个似是而非的回答。

    “中规中矩才是官场的姿态,刘羽太跳脱……”常梅芳紧促时,齐建华又接着丢了一句,旋即眉头深深皱起,作思索状“我一直在琢磨老头子的心思,放一个跳脱的人进官场,为的是什么?”

    常梅芳嘴唇微张,合着刘羽进了官场还是齐老的意思?这一下可叫常梅芳吃惊不小。

    “难道老头子不明白,现在的中国,是不需要清官的,或者,清官越少越好。”齐建华居然说出这么一番石破天惊的话来!

    而怪异的是,常梅芳居然深以为然的点头……目前的中国,真的不需要清官,再换一句话说,清官是改变不了官场现有风气的,需要的是从另一个大方向入手。否则现有体制下,个人的意志无法得到展现,被展现的都是官帽,这样下来,清官除了扰乱官场既定节奏,正面的影响非常有限。

    “算了,既然是老头子的意思,那边按照他的话办吧,我想看看,刘羽到底能干出什么来!”齐建华摇摇头,不再多想,沉吟一番后吩咐了一句:“你关注下风首高速公路,等这个愣头青狠狠吃点亏再出手,让他长点教训!”

    而风山的市委市政府,得到该消息,也是一脸苦恼。

    风山大市长莫言青,快五十岁的人,在官场来说,算是年轻有为,努力使把劲,未尝不能在退休时混个副部光荣离职。

    莫言青眉毛很粗,头发却异常稀疏,仔细数数就能数清的样子。

    得知高速公路的事后,莫言青发福的脸上在微微惊愕之后,浮现出一抹不知是淡笑还是苦笑的表情:“又是刘羽么?最近耳朵里都快听得起茧了。”

    市长秘书周武德,细细的五指捻起十根春时君山银针,用烧到80度的水,极为有节奏的倒满了三分之二的杯子,无声的递了过去。

    “莫市长。”周武德四十出头,丰神俊朗,装束间极为考究,细节处皆可见章法,说话也细声细语,如沐春风:“莫市长何必操心,我们市政府可以考虑参考一下齐书记的意见——目前,齐书记还没有表态。”

    周武德的意思是,天塌了有高个的顶着,既然齐建华罩着刘羽,那么刘羽惹出的事,齐家自己都不收拾,我们外人去收拾,无论是收拾好了,还是收拾坏了,都不美——收拾好了,得罪了高速公路有关的一干省领导,收拾坏了,得罪刘羽,说不定还得罪齐建华。所以,这事管不如不管,若非要管,纯粹是老鼠钻风箱,两头受气,还偏偏不讨喜。

    不得不说,周武德此人说话艺术也是不低的,一番不温不火的话说出来,也包含一系列的暗语。

    莫言青轻轻吹拂了茶杯口上的一枚漂浮的茶叶,渐渐展开的茶叶在水面打着旋转,适才渐渐沉下去,莫言青也在此时缓缓开口:“市政府会参考齐书记的意见,党委难道不会参考么?”

    莫言青的说话艺术便更高了,党委自然不会出手,但党委会看着我们市政府袖手旁观?到时候,必定会出面让我们市政府把事情揽下来。

    周武德晴朗的眉头以明显的弧度扬了扬,声音里也渐渐凝重:“这么一来,吃力不讨好的事儿还得咱们来收拾?”

    莫言青面无表情的抿了口茶:“也未必是吃力不讨好。”

    周武德不太跟得上莫市长的思维,狐疑的弓着身子听着。

    “你安排一下,是时候见见刘羽了。”莫言青忽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周武德脸色平静,眸中的波动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周武德的确很吃惊,他隐约摸清老板的意思了。明年就要换届,市委书记郑立光今年58,摆在他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腾出位置让下面的人上来,自个儿往政协、人大里占个副省离休,再一条就是继续捧着市委书记坐着,坐两年就到点下人——二者如何取舍,郑立光尚未表态,但从郑立光一贯稳定的作风来看,多半是要进人大或者政协了。

    而莫言青已然混了两届大市长,通常来讲,应该是上市委书记的节奏,只不过,凡事都没个定数,尤其是官场。就连人大通过的提名,都有被撤销的可能,何况是人人眼红的市委书记?

    所以,莫言青这是在给自己多准备一条路子,刘羽是齐家的外圈人,这是风山高层的公认的秘密。莫言青这一手,很有些要攀交齐家的意思,就是不知道最终的付出与回报会否成正比。

    相比之下,市委书记郑立光得到该消息之后,异常的淡然:“嗯,我知道了。”

    郑立光的态度很简单,这件事显然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他都是要到点走人的,真没必要搀和,到时候省里问下来,他把事儿往外一推,他等着看结果便是,没必要往惹一身骚,所以,仅仅是让市委秘书长关注此事而已。

    风山的一周高干,目光再度聚焦在高速公路上了。其实风山的干部,几个不知道高速公路的事儿呢?官场从来不乏明眼人!奈何,高速公路跟他们八竿子打不着,再香再甜也轮不到他们惦记。此刻,风山的官场都想看看,这块大蛋糕出事,会是如何收场。

    晚间的时候,刘羽接到了北江路坍塌事故问责小组的约谈电话:“刘羽刘队长么?我是问责小组负责人赵秉义,现在通知你来明珠酒店503包厢,本次事故主要负责方和我们问责小组开个碰头会。”赵秉义的声音非常具有磁性,听得耳朵里如同电流一般兹兹作响。

    碰头会议?刘羽挂了电话,无声叹口气,可怜两个受害者,除了家属得到国家的补偿,恐怕死的这份憋屈是没法洗刷了。问责小组居然事先跟事故主要负责方碰头,稍微有点官场意识的人也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一场漂漂亮亮的走过场即将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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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九章脏活儿

    到了503,房间里已经有四个人,有赵秉义是肯定,还有设计方和监理方的负责人,这很正常,出乎意料的是,卫成居然亲自来了!

    论级别,卫成可是副处,跟问责小组的负责人平级,叫一个副局长来就算顶了天,此刻居然亲自到来,刘羽不太明白卫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呵呵,刘队长终于来了,都等你呢。”卫成侧头淡笑一声,却不无责怪的意思,就你大牌,我们都等你一人?

    “路上堵车,来晚了。”刘羽微微颔首,冲另外三人含笑着坐了下来。

    四人中有俩起身了,一个精瘦无比,一个大腹便便,均是五十左右,穿着体面。

    还有一个没起身的,四十五六的样子,头发半秃,前脑门贼亮贼亮,噙着淡笑注视着刘羽。

    “您好,刘队长,我是负责本次路段的结构图设计师伍青山。”精瘦中年站起来,笑呵呵道。

    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也站起来,和气道:“您好您好,刘队长,我是监理公司,负责本次路段的总监林海波。”

    刘羽一一握了握手,大概明白这俩人的心态。

    在场五人,除了问责小组负责人,其余四个负责方,两方是官家的,他们两方则是民间的,多少有危机感吧,毕竟跟官家打官司,吃亏的总是民间,所以哪怕不知道刘羽是什么来头,也尽量客气,希望在接下来的问责当中,不要被刁难太狠——民企挺可怜的不是?

    “我是刘羽,交警中队长。”刘羽简单点了点头,冲赵秉义微微笑了笑:“你好赵组长。”

    赵秉义微微颔首,目光却冷淡无比。刘羽这时才注意到,这个赵秉义并非是噙着淡笑,而是他的唇角天生向上一个弧度,乍看之下似乎是在笑。

    随意坐下来,刘羽不动声色的随意夹了几口菜,现场的气氛诡异的沉闷。

    “今天召集大家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核对一下大家提交上来的资料,大家签个字便行,如果有需要说明的,可以做个补充说明,保证每一方都能提供最完整的资料,方便我们分摊责任。”赵秉义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刘羽,略略有些不满的意思。

    刘羽听完淡淡摇头,亏你还是什么组长,这话说得未免太露骨了吧?不过瞧了眼监理公司和设计院的负责人,他便明白赵秉义的意图,大概是怕官话说得太含糊,这两位听不懂。

    大家点点头后,赵秉义真的笑了:“大家也不要太担心,事故已经发生,我们在了解自己责任之后,改正自己在工作中的不足,弥补自己的过失,补偿受害者家属,给党给人民,给社会一个满意的交代就行。”

    其余几位均是默不作声的点头,唯独刘羽,淡淡一笑:“责任?先不要急着分责任,糊糊账,我交警是不会认的,我来,是通知你们,责任什么的,你们自己该分多少分多少,跟我们交警无关!”

    此话一出,气氛便骤然冷却不少。

    不说卫成不可能让刘羽如愿,便是两个民营企业也断然不容许交警安然抽身——你潇洒走了,我不是要多一分责任?

    “刘队长,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别伤了和气。”伍青山和和气气的打圆场,力图挽留住刘羽。

    卫成哂笑不语,既然把你拉进来,是你说没责任就没责任的?愣头青就是愣头青!

    赵秉义算是被当众涮了面子,很有些不愉,声音冷了好几度:“刘队长,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都是为了工作,不要为难我!”

    刘羽随意夹了几口菜,才慢悠悠道:“谁为难谁,你心中有数,别给我撤没的。”

    赵秉义脸色渐渐铁青:“你的话,我会上报组织。”言外之意便是浓浓的威胁了。

    “随便你上报。”刘羽随意吃了几口便丢筷子走人,一脸的轻松淡然。

    卫成微微一愣,这个刘羽,未免太愣了!

    “刘队长,忘了告诉你一句,我有个记者朋友关注到高速公路的事,据他说,有一个中队的交警在高速公路收费站捣乱,严重影响了高速公路的交通秩序,他已经向报社发稿。”卫成不咸不淡道:“所以,刘队长还是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该怎么解决眼前的麻烦,我或许可以向我朋友打个招呼,拖延一下稿子。”卫成夹着一口菜,漫不经心道。

    他是吃定刘羽了,一篇交警扰乱高速公路正常交通的稿子,足以将姓刘的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不怕姓刘的不就烦,甚至,卫成拟定好,这件事上尽量往交警队那边丢责任,谁叫这个愣头青犯楞,给自己抓了把柄?

    赵秉义听了眉头抖了抖,好家伙,居然在高速公路捣乱?难道姓刘的不知道,高速公路绝对是涉及到省里的干部么?当然,他也听出卫成似乎拿捏住了对方的尾巴,此刻正拴着人家的脖子呢。

    嘿,看你怎么嚣张,给人拿捏住了把柄,不得好好跪地认错?

    然而,出乎他俩的意料,刘羽听完,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捣乱?我捣什么乱?你的什么记者朋友,爱报道就报道,跟我没关系,好了,你们慢慢吃,我走了。”

    望着洒然离开的刘羽,一桌子人傻眼了。

    更傻眼的是卫成,筷子夹的一口菜,僵直在了半空,他能感受到赵秉义投来的一丝狐疑目光,你小子真抓了人家把柄?怎么人家完全不惧呢?

    面色渐渐铁青,卫成闷哼:“赵组长不用管他,有些干部不到黄河不死心,咱们商讨吧,至于某一方不在,那也没问题,说不清的责任有着落嘛。”意思是,尽可能往交警队一方搁责任吧。

    对于让刘羽吃瘪,赵秉义还是挺满意的,不过轮到责任的分担,赵秉义颔首笑道:“呵呵,卫局长,我们问责小组必须秉着公平原则,责任如何分担,一定要依照严格的依据,随便乱搁责任,组织是不允许的。”

    卫成略略皱眉,随即释然,眼里若有若无的闪烁着鄙夷之色——他之所以亲自过来,就是等在这里。( 武医官道 http://www.xlawen.com/kan/2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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