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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8 部分阅读

    之后,才终于对他们开始了安排。

    男女被分开,在协警和保安各自带领中,分到了两个院子,右侧的属于男盲流的院子。

    进院子时,震撼的一幕呈现在刘羽眼中,这个独立的院子里,又分东南西北四个楼,此时,所有人都被集中在院子里,分成一堆一堆堆的,密密麻麻的蹲在地上,粗略一数,最少四五千人!!人声鼎沸,噪杂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如同一辆轰隆隆的飞机声从头顶飞过,庞大的人群,让刘羽惊住了。

    也许真如那个保安所说,京城里的盲流就是厕所里的蛆,打也打不完!

    他们新来的,中午没有饭吃,这是规矩。

    刘羽被分配到一楼的一个房间里,只有足足20来平方米,却要睡60来号人!这,怎么睡?

    快到傍晚时,他们终于能吃到一顿晚饭了。

    可是,让刘羽如遭电击的是,那种革命教科书上才出现的场景,活生生出现在了面前!

    四五千人分成十个队伍,五六百人排着队去拿食物。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一个半人高的大桶里,放着煮烂的窝窝头,这些窝窝头并不新鲜,煮好之后,飘散着一股恶臭。可纵然如此,几千个头发蓬蒿,如同要饭的乞丐的被收容的人,目中放着兴奋的光芒,饥不择食的拿属于自己的一块窝窝头。他们每人只拿一块,没谁敢多拿,因为两个手持警棍的人在一旁盯着,就在刘羽进来的前一天,有个人多拿了一块,被当着所有人的面,活生生打残了手,那个人现在去哪了,无人知道,再也没人见过他。

    轮到刘羽,冲天的刺鼻味儿,触目惊心的黑色液体,这农村里喂猪吃的窝窝头,此刻却被当做美味的食物遭到哄抢,刘羽转个身,离开了。

    “哈!这小子还有骨气!”俩看食物的协警忍不住发笑:“看着吧,明天他就乖乖来领了,谁来不是这样?比他更有骨气的,饿几天就成狗了。”

    晚饭后,天刚黑,所有人都被赶进了房间,各自领取一床发臭的破旧被褥,躺在冰凉的旧木板搭建的床上。二十平米的房站着六十个人都嫌拥挤,何况是睡觉?结果可想而知。

    当所有人躺下来时,刘羽身边没有哪怕一丝多余的空间,所有人都是侧着身子睡,如果躺着睡,有人就没地方了。挤得太紧,所以,别人的脚几乎跟脸睡在一起,挪不开,躲不开,只能默默忍受各种封闭下的恶臭气味。

    警察用冰冷的大锁,锁上了铁门,没了警察,人群终于开始互相说话了。

    刘羽一侧的是个年纪稍大点的中年汉子。

    “诶,小兄弟,叫啥名字,看你不像是打工的吧,怎么被抓这来了?”中年汉子下意识摸摸口袋,想抽烟,方才意识到自己在收容所,颓然收回手。

    刘羽道:“叫我小刘好了,在路上被查暂住证,冲撞了他们下,被带来了。”

    “我叫方宝,酒店的厨师,你叫我方师傅就行。”方师傅唉声叹气:“哎,你啊,千不该万不该跟他们冲突,我们外地人,惹得起这里的警察吗?”

    “就说我吧,我一个人来京里,租了间地下室住,我是没有暂住证,被抓来,不算冤枉,可我隔壁,住的可是位白领,一月两万的高薪,暂住证什么的都有。”方师傅惋惜的说道:“结果知道怎么回事不?那白领就因为嘀咕了句不中听的,暂住证被警察撕了!然后问他,你还有没有?没有就上车!”

    “这帮人,无法无天得很,我是早听说了,这些警察喜欢撕一些看不顺眼人的暂住证,把人抓走,有眼色的交点钱,在派出所就能放了,不顺眼的,不够眼色的,都被送这来了,要么家属花钱来领人,要么改天被遣送回去。”

    听着看似天方夜谭,却在刘羽身上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刘羽压抑着深深的怒意,问道:“家属来领,遣返费用不少吧?”

    方师傅点头:“最少上万块!不然他们怎么赚钱?”

    上万呐,一个打工的人,得多久才能挣一万块?

    管理市容,救助流浪者的收容所,成了无良的警察获取肮脏利益的武器!

    两人的说话,惊动了刘羽一侧的小年青,跟刘羽差不多大,满脸对未来的茫然和忧虑:“怎么会这样?我如果被送回去,一切都完了!”

    刘羽两人看过去,他顿了顿说道:“我叫宝庆,是一名小学老师,和我爱人来京里旅游,从商场买完东西出来,就被警察盘问,没有暂住证就被他们带来了,他们根本不听我们解释!我爱人在那一边,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第五百三十章黑暗农庄

    “我爱人也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我不敢想象,当校长、当学生、家长、当同事看到我们从警车上下来,会作何感想?他们怎么也不会认为,我们是无辜的吧?我们怎么在学校抬头?学校还能容得下我们两个吗?家里人会怎么看我们?邻居又会怎么看我们?”

    一万块钱,毁掉的可能是这对夫妻的前程……而一切,就是一张暂住证!

    他们聊了很多,也从别的人那里听到很多,其中没有暂住证的占绝大多数,可有的人,有暂住证也被撕掉了,有的则是在京里游玩、出差,就像刘羽这样的人很多,甚至,有一对小情侣,他们是有暂住证的,女友在洗澡,男方因为开门迟了,被他们撕了暂住证,踹开了卫生间,把光着身子的女友就地抓起来,无视他们的尊严与人权。

    直到深夜,大家才终于睡了。

    夜深人静,刘羽无法入眠,听着此起彼伏的鼾声,闻着污浊的空气,望着被焊死的铁窗户外,射进来的月光,一抹深深的悲凉和愤怒,在心里,像野草一样蔓延。

    城市关爱需要救助人的场所,却成了一个阴暗得令人绝望的地带,把正常的,无辜的,善良的人逼迫成畜生,扭曲的榨取肮脏的金钱。是扭曲的人心,将收容所这个阳光的地方,变成了黑暗的地狱!

    凌晨一点多,当所有人都睡着,刘羽扭开铁窗户,悄然钻了出去。他好久没有这种杀人的冲动了。不。杀的不是人,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畜生!

    五米高的院墙,没能拦住刘羽,他轻松翻到了外面的大院子,摸上了那两层楼房的小楼,找到了收容所所长的房前。

    “领导,答应您的事,我办到了。明天能放我和爱人走吗?”在所长的房间里,一个被蹂躏过的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光着身子,双眼无神的躺在床上,麻木的发话。房间里,残留着刺鼻的气味,若非女人无助的屈辱神情,漠然的话语,谁都该认为,这是一场男欢女爱的闺中画面。

    所长又黑又胖。面相丑陋,笑眯眯的把手伸进被窝里。握住女人的两只**,色眯眯道:“小宝贝表现不错,打你一进来,我就瞧上你,看你那长腿,我就知道你床上功夫不错!果然不出我所料!伺候得不错!”

    女人屈辱的闭上眼,任他糟蹋,两行清泪在脸颊流淌。

    “诶诶!哭什么?你情我愿的东西,有什么好哭的?”黑胖子所长鄙夷一声:“告诉你,不是你今天顺从,听了话,明天你和你那什么宝庆的男人,都得送农场!那环境可没这清幽!”

    女人用被子揉揉眼睛,默不作声。

    刘羽捏紧了拳,却转身离去,回到了房间里,临睡前,复杂的看了看沉睡的宝庆。他在梦中,或许不知,自己的妻子,为了保全他们的名声和前途,忍辱负重,对别的男人献身了……宝庆事后没察觉便罢了,一旦察觉,那就是两人之间,这辈子都拔不掉的刺……

    刘羽没动手捏死那个所长,是因为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农场”,按照所长说的,相比于那农场,收容所尚算清静之地。既然来了,那就索性把这条深埋在太阳底下,不见天日的罪恶链条,深挖到底,看一看,这阳光下的黑暗,到底有多罪恶!

    只是,这一夜注定不会平静。

    当凌晨五六点时,外面警犬狂吠,然后,外面大院子的警楼里拉响了警笛,紧接着,人群攒动,叫骂声,惨叫声混杂在一起,十分钟后彻底消失,只剩下狗依旧在叫,其余的却已安静。

    第二天,刘羽他们发现,铁门处有刺眼的血迹,还没来得及洗干净,一个协警正用力的拖掉,见有人看过来,目中凶光一闪,抓着最近的一人就是一警棍,打得此人当时就血流满面:“都滚!有什么好看的?告诉你们,谁敢逃跑,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刘羽目光冰寒,原来昨晚是有人逃跑,被发现了!

    那人到底死没死,无人知道,就算死了,恐怕也没人知道他死在这里!要知道,进来的人被搜走了所有证件,他们身上只有一张写有他们名字和家庭地址的小纸条,纸条没了,死的是谁都没人知道。可以说,在这里被打死了,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中午吃饭,刘羽依旧没吃,坐在台阶上,默默望着在这里面排队领取发烂的窝窝头的百姓,在这失去了作为人类的尊严,被当成畜生一样活着的地方,只能默默忍受,只能牺牲一些宝贵的东西换取自由——就在吃完前,宝庆被叫走了,他和她的妻子,自由了,离开了这个令人发指的罪恶地带!

    刘羽目光落在东边的一栋楼,里面关押的,都是缺胳膊瘸腿、身躯残缺,或者年纪太大的人,他们有的在地上爬、有的眼睛看不到路、有的老得走不动、有的被烫伤,伤口流着白脓……却无人管他们。

    “爷爷……”蓦地,耳畔传来清脆的声音,侧头看去,是车上被塞进座位下面的那位三岁小孩子。

    那位老大爷,被送进来后,昨晚没能睡好,木板太,本就差的身子骨更差了,此刻正在门口晒太阳,半死不活的,奄奄一息靠在院墙上,浑身无力。小孙子,纤瘦得根树枝似的胳膊,小心翼翼撕下一块馒头,伸着稚嫩的小手,把馒头喂到瘦得快死的爷爷口中,他小嘴抿成一个弧形,眼里泪水在打转,却坚强的,没有哭,他尚未明白事,却感觉到,自己的爷爷,跟平常不同了,孤独感和害怕感,占据着他幼小的心灵。

    呆呆望着这一幕,刘羽心狠狠一揪,几个被看押的。也投过来目光。有些敏感的。已然湿润了眼睛,捂着眼睛回到房去,不忍再看。

    爷爷嘴唇一张一合,艰难的吞掉,抬起战战兢兢的,脏得乌黑的仿佛是从煤炭堆里拉出来的手,擦了擦小孙子的眼泪,苍老的脸庞。绽放出欣慰的苍笑。

    “彤儿不哭……来,来,来……”爷爷艰难的招招手,让小孙子坐在自己旁边,和蔼而慈祥望着他:“爷爷教你念书……跟我一起说……我爱祖国。”

    彤儿见爷爷说话了,哭着的小脸,绽放着灿烂的,纯真的笑容,吱呀学语的喊着:“我爱祖国……”

    爷爷苍颜一笑,战战兢兢的手。非常缓慢的摸着小孙子的脑袋,这个动作耗费了他很多力气。也牵扯到身上的不适,脸庞皱巴巴的皮肤更加拥挤,可眼中,却是欣慰的笑意:“我爱人民……

    彤儿很享受爷爷的抚摸,半个身子调皮的的趴在爷爷的大腿上,笑嘻嘻的嘟囔的学着爷爷:“我爱人民……”

    “哈哈……咳咳……”爷爷剧烈咳嗽两声,苍老的身躯猛地颤动,好一会才缓解,笑着摸着小孙子的头:“我爱中国**……”

    彤儿抬起头,眨着大眼睛,跟不上这个长一点的句子,嘟哝个不清:“我爱……党……共产……”

    一边是喧嚣的争抢猪食,一边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在这个残酷的地方,用最后的时光,安静的教自己的小孙子,要爱祖国,爱人民,爱**……

    是谁,把你们爷孙送到这里?你们爱祖国,爱人民,爱**,可,他们爱你们爷孙吗?

    这,是爷孙,对这个世道最无声,最有力,最大的讽刺……

    刘羽没能忍住,哭了,平生,少有的哭了……

    午后,他们新来的一批人,有了安排,其中年轻力壮的,被挑选出来,送去所谓的农庄。

    刘羽赫然在列,他被送走时,最后望了眼,那天真欢笑的孩童,以及他身旁,即将走到生命尽头,即将离他而去的爷爷。

    你们先忍耐,我会回来救你,救你们,所有人!

    上了去农庄的巴士,一行人再度受了昨天来时的罪,一百个人挤在一个大巴里。

    在路上,隔着车窗,看着外面的街道和自由的行人,很难想象,他们处在同一个国度里,却是两种身份——窗外是自由的公民,窗内却是奴隶……

    两个小时后,车子驶出了京里,来到了郊外,远远能看见一个一字排开的,长长的双层建筑,有点像长城,一眼望不到尽头。

    车从一个封闭的大围墙里开进去,电网、铁阑珊、巡逻狗,神色威严的保安人员,冰冷的巨大铁门,肃穆而威严。

    进去后,里面一望无际是极大的空间,有人在挖地,有人在抬木材,有人在修房子,有人在掏猪粪,有人在清理人高的垃圾山……在他们身后或者附近,有保安人员拿着各种刑具,但凡谁偷懒,就上去殴打,刘羽亲眼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被一个保安人员一脚踹到了地上,照着她的肚子很踩了两脚,不,保安踹的不是人,是盲流!

    进入冰冷的农庄,一车人在吆喝谩骂中,被分成五个小组,一个组二十人,分批干活。

    刘羽所在的组分到的是处理饮料瓶,将饮料瓶的盖子和瓶子分开。

    刘羽是新来,不知怎么处理,所以被分配到了先来的一个大妈身侧,大妈五十多岁,容颜看起来比年纪苍老,多半也是农村人。

    她手不太方便,尤其饮料瓶子上的标签需要被撕掉,她手指粗糙,经常要花半分钟才能撕掉一张,动作越慢,她越着急,撕得越慢,身后的管理人员巡逻过来时,时不时拿警棍抽她一下。每挨一下,她就先捂住嘴,因为,痛出了声,还要挨打……

    刘羽来了十分钟,她却挨了两下抽,红肿的眼睛说明,她哭过,而且是很多次……

    “大娘,我来撕标签,你扭盖子。”刘羽看不下去,拿过她手中的瓶子。

    大妈警惕的望望刘羽,最后接受,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默默做着分工。

    这种处理饮料瓶的工作并不轻松,人是蹲在地上的,不许起来,蹲的时间长了,腿容易发麻。但中间没有休息的时间,谁敢停,身后的人马上武器伺候。

    一直持续到吃晚饭,才允许停下来,紧接着门口传来一声吆喝:“刚才新来的都出来,开会!”

    刘羽闻言,起身准备过去,那大妈飞快的瞟远处的保安一眼,拉住刘羽的手臂,悄声道:“小伙子,待会开会时,离他们远一点,不要靠近!还有,他们打你时,不要还手,打够了就没事,如果还手,不是被打残就是被打死,记住了。”大妈左右望望,警惕的跑开。

    刘羽微微感激,这就是善有善报吧。

    会是在一个封闭的小房间内,刘羽来得比较晚,刚要进门时,一个同一批来的壮汉子火急火燎的冲过来,将刘羽挤到一边,不仅不道歉,反而冲刘羽龇牙咧嘴一下,凶光狠狠瞪他一眼。

    冲进去后,汉子陪着笑,与开会的几人搭话,故作轻松的有说有笑,会议还没开始,那主持的几人,也爱理不理的跟他说几句,这让汉子优越感十足,得意洋洋的扫视一圈跟他对视的盲流。这让刘羽不禁想到日本侵华时的情形,国民一边痛恨着日本鬼子,却也未必不羡慕那些能与日本鬼子扯上关系的汉奸、买办之流。

    随着挂钟一响,开会时间到了。

    汉子自觉成为了这些人的贴心人,虎着铜铃大的眼睛,呵斥别人:“听见没!排好队!开会!”

    人群畏惧的自动排好队,那汉子露出谄媚的笑容转身,但,谁也没想到,意外发生了。

    那开会的四个人,毫无征兆的一把将他摁在地上,四个人摁住他的手脚,死死钉在地上,第五个人拿起一块早已准备好的砖头,狠狠往他脑袋上砸。

    刘羽他们这群盲流,只能眼睁睁的围观着血腥的一幕,耳中传来“砰砰砰”的声响,各个吓得面无人色。

    原来,这群人要杀鸡儆猴,让他们这些新来的老实安分,别抱什么歪心思!

    第五百三十一章罪恶链

    一分钟过去,大汉手脚抽搐,口吐白沫,脸上,地上全部都是血,血淋淋的一幕,深深震撼着盲流们!在收容所,至少没有人拿着刑具逼着你干活,更没人无缘无故就把你往死里打,但在这里……简直就是活地狱!

    “好,开会!”开会的人,就把生死不知的大汉丢在这不管,当场开会。

    会议讲的什么,刘羽完全不知,他只觉得极度的寒意。

    在社会主义的今天,居然有类似古代奴隶庄园的地方存在,他们这些盲流,已经不是人了,而是奴隶,是没有尊严,没有人权的奴隶!

    这就是收容制度,被扭曲过后的罪恶真面目!

    从派出所开始,撕毁暂住证,只为要你几百块钱,给的放了,不给的,送到收容所。

    收容所作为第二中转点,收取高额遣返费和领人费用。

    最后一站,农庄,把人当奴隶,压榨他们的劳动力,逼迫他们从事免费劳动。

    这三点,组成了一条深埋地下的,不为人知的罪恶利益链!

    血腥、肮脏、泯灭良知、道德沦丧……任何人性的肮脏,都能在这里找到影子,这里,就是人类阴暗面的集合体现!一群穿着法律外衣的执法者,拿着国家赋予的政策,肆无忌惮的行着罪恶的事!

    这是刘羽经历过的,最黑暗的事,以往任何事,都没这次来得触目惊心!

    会后,他们要开始做另一件事。

    那就是,检查身体。

    这里的检查身体。不是他们大发善心为你做体检。而是每逢干完活之后。检查有没有私藏东西!

    刘羽分在其中一个十人小组,三个模样凶狠的便服人员检查他们的衣服。

    每个人都要轮流被强制脱光,检查有没有私藏,男人如此,女人同样要脱光,不过是检查女人的是别的几个高级点的男人,眼下这几个只是小喽啰级别,尚没有享受这种美差的资格。

    这几个人不知道是什么人。素质极差,粗鲁之极,不时戏虐的邪笑,跟流氓一样。

    他们一边检查,一边打脱得慢的“盲流”,其中有个人突然发现有个盲流先天性性功能障碍,下流的大笑:“艹,快看,tmd阳痿!”

    他们这群盲流中也有人笑了,同样是受虐待的人。他们居然笑得出来……

    有个个子小的,因为紧张脱得慢了。被流氓一脚踹在地上,紧接着流氓揪起盲流的头发,用拳头砸他的脸,腹部和肩膀。

    或许是因为太紧张了,小个子反抗的抓流氓的手,将其手臂抓开一条血迹,流氓吃痛抽开手,顿时五官狰狞,怒声吆喝:“麻痹的,敢反抗!抄家伙,往死里打!”

    另外两个流氓,麻利的从身后的小柜子里掏出三把钢棍,上面残留着干涸的黑色血迹……三人,人手一把,目露凶光的罩着小个子脑袋等致命处砸去,毫无任何的怜悯。

    刘羽缓缓闭上眼,再度睁开,满是血红。

    已经看够了,也了解够了——远远比他想象得黑暗和可怕……

    是时候,出手了。

    身影如电,只听三声闷响,这三人便倒飞而去,摔在地上重重的吐血,他们哪怕是没死,也要伤筋动骨。刘羽没理会盲流们惊愕的目光,靠近最近的盲流,一脚踩在他腹部,顿时,痛苦呻吟之余,一大口血喷薄而出。

    “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刘羽目露寒光,这三个人,下手狠辣,并不似一般人。

    那被踩住的人僵持着不说,直到刘羽脚下发力,他又吐出一口血才终于交代:“我们是死刑犯,来这里戴罪立功,减刑的。”

    刘羽脚下一颤,死刑犯?减刑立功?用犯了死罪的人来管理善良的百姓?这些犯了死罪的人,殴打普通百姓,等于将功折罪?

    这,是什么世道?

    挪开脚,刘羽仰天望去,从没有过的心寒。

    在这群人眼中,刘羽径直离去,这里仅有少数几个人有手枪,刘羽离开,轻而易举。

    在外面抢了一辆警车,刘羽驱车逃离,顺便在路上拨通了唐晨的电话,要了一个人的地址。

    首都公安局长,副市长王丛山,陪着妻儿刚刚从金河大酒店出来,中午宴请了一位来拜年的亲戚。

    “小可儿,下午想去哪?爸爸陪你!”王丛山溺爱的摸了摸七岁女儿的脑袋,小可儿长得娇小可爱,脸颊上挂着两朵小酒窝:“我要去科普乐园,那里好多好多回答问题的小朋友!”

    王丛山爱怜的抱起她:“好!就去科普乐园,爸爸今天陪你!”王丛山平时忙于工作,无暇陪妻女,过年了,总算抽出空。

    来到驾座,司机给他开了后门,他已经习惯了,眼皮都没抬就抱着女儿上去,妻子也上了车。

    “去科普乐园。”王丛山头也不抬的发话。

    司机颔首,车子缓缓启动,在车流中川流不息。

    “咦,爸爸,这是去科普吗?”眨巴眨巴眼望着窗外的小可儿,疑惑的望着路标。

    王丛山笑着抱回女儿:“放心,小林在带我们抄近路,京里路他都熟。”

    “哦。”小可儿黑漆漆的眼珠噙着狐疑,从驾驶室后面探去脑袋,扭着脖子望司机,收回来后,很奇怪的仰着头望父亲:“爸爸,为什么刚才来时的司机,和这个司机不一样呢?”

    王丛山一愣,什么不一样?但他反应不算慢,面色骤变,反手拔出枪对准刘羽脑袋,厉声呵斥:“你是谁?停车!”

    司机回过头,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和煦的笑道:“王局长耐心等等。带你们去一个有趣的地方。”

    小可儿不明世事的张大着眼睛:“爸爸。为什么你用枪指着这位大哥哥呀?”

    刘羽看向她。笑道:“你爸爸跟我玩游戏呢。”说着,手如闪电,王丛山还没反应过来,手中一空,枪没了!

    “大哥哥带你去一个比科普更好玩的地方好吗??”刘羽笑道,顺手卸了其中六发子弹,握在手里:“现在,大哥哥先给你玩一个魔术。听话的话,还可以再变一个!”

    在小可儿好奇的目光下,刘羽五指一握,再松开,手里便是一坨压缩成鸽子蛋大小的铁球。

    “哇!大哥哥好厉害!我还要看!”小可儿兴奋道。

    她兴奋,王丛山和王妻,却脸色骤变,一只手把六个子弹捏成了一块铁疙瘩,这是电影里的超人么?浓浓的生命威胁在俩人脑海里盘旋,这人怕是一只手就能杀掉他们一家三口。

    “你要什么?”王丛山毕竟是多年的公安。很快冷静下来,沉声的发问。

    刘羽目不斜视的开着车。淡淡道:“我说了,带你们全家去一个有意思的地方,嗯,永生难忘的地方。”

    顿了顿,刘羽叹息一声道:“放下手机吧,拍下我的照片,以后全国通缉我?”

    王丛山连忙捂住妻子偷偷对着后视镜摄像的手机,正在他惊疑不定时,耳畔传来刘羽的话:“你放心,我真想送你们上西天,现在,你们早死了,我不希望任何人受伤,只希望,你能看一看,自己的脚底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丛山目光一闪:“好,希望你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刘羽点头,望了望反光镜,淡笑道:“所以,也请你让跟随的保镖车队暂时停一停吧。”

    王丛山脸色一变,迟疑了好一会才终于拿起电话,命令保镖不许跟来。

    一家人胆战心惊,只有不谙世事的小可儿调皮的钻到副驾驶室,叽叽喳喳跟刘羽说个不停,不时咯咯直笑,对刘羽要带她去的地方,充满了好奇。

    一个小时后,小可儿念叨着认识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字:“第三收容所?”

    “大哥哥,收容所是干什么的?”小可儿一点都不认生,任由刘羽牵着手也不怕,此刻抓着脑袋问道。

    刘羽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茫然的王丛山夫妇,温和道:“收容所,是祖国,是人民,是**,为可怜的小朋友和叔叔阿姨,爷爷奶奶,提供温暖的地方,就像天使保护小朋友一样,明白吗?”

    小可儿眼睛骤然发亮:“啊!里面有天使吗?太好啦,爸爸,我要去!我要找天使!”

    王丛山眉毛轻皱,刘羽带他们来这里干什么?不过,他倒是放下心来,看样子这个年轻人,的确没打算对他家人如何,否则不会带到公安的地盘。

    “王局长,走吧,进去看看,刚好现在是中午,有惊喜喔。”刘羽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牵着一蹦一跳的小可儿进收容所。

    王丛山略一犹豫,直觉告诉他,可能不太对,但女儿正被他牵着,使得他不敢轻举妄动,快步跟了上去。

    “站住,闲杂人等不许靠近!”他们距离大门尚有十来米远,看门的保安就大声呵斥。

    刘羽耸耸肩的看着王丛山,王丛山沉着脸,上前一步摸出自己的证件。

    保安捧着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所以然,王丛山是谁?

    “我首都公安局长!开门!”王丛山不怒自威的发话,好歹是个副部长,官威不小。

    那保安,终于色变,摸出对讲机通知里面,却被刘羽快一步抢过了对讲机:“急什么,让王局长先看看再说!开门!”

    这个曾经吆喝着盲流的保安,战战兢兢的开了门,容三人通过。

    王丛山进去看时,微微皱眉,指了指空无一人的大院子:“你要我看的就是这些?有什么问题吗?”

    刘羽笑道:“这里当然没问题,不过劳烦王局长移步这边看。”

    刘羽牵着四处打量的小可儿,来到右侧的大门,手在大锁上一扯,便将锁废掉,然后,拉开了门……

    这道将自有和奴隶隔绝的门,这道掩藏着罪恶和黑暗的门,开在了中国首都公安的面前!

    门才一打开,飞机般轰隆的喧闹声便迎面扑来,四五千人排队领食物的场面,更是震惊而壮观。

    这些人,各个头发蓬乱,脸上满是污垢,衣衫不整,拥挤在一起,仿佛四五千个乞丐在行乞。

    重要的是,王丛山的目光落在最前方的大木桶上,里面清一色煮烂的窝窝头,猪未必吃,可这些被收容的人,跟饿了十天的狗一样,抓起一块就狼吞虎咽塞进嘴里,仿佛许久许久没吃过东西。

    这就罢了,在东区方向,一大群残疾人,在地上爬着的,瞎着眼睛的,身上流着脓得不到救治的,还有不知是死是活,躺在地上没人管的。

    整个一人间地狱,与外面看起来不错的装修,形成极其鲜明的对比。

    王丛山震惊了,妻子也掩住了嘴,不敢相信的目睹凄惨的这一切。

    小可儿不解的望着他们,狐疑的望着刘羽:“大哥哥,他们在干什么呀?好像都很可怜,是可怜的乞丐吗?”

    刘羽摸摸她脑袋,微笑道:“不!他们本来不是乞丐,有的是厨师,有的是白领,有的是逛街的,有的是出差的,有的是卖艺的,他们都是健全人,是普通人,只是,他们没有暂住证,有的被撕了暂住证,都被送到这,接受天使的照顾,从普通人变成了乞丐。”

    “那为什么变成这样呀?”小可儿越发的不懂了。

    这时,那对爷孙在太阳底下,又开始了练习说话。

    爷爷更加虚弱了,睁着眼睛都很吃力,小孙子察觉到了,哭着,留着眼泪,哽咽着卖力的喊着:“我爱祖国……我爱人民……我爱**……爷爷,我说得对不对?”

    “爷爷,你醒醒……我再背给你听……爷爷别丢下我……呜呜……”小孙子,终于感觉到了,爷爷,快走了,抱着爷爷苍老的手臂,轻轻的摇动……可惜,爷爷没能再抚摸他的脑袋。

    这一幕,王丛山夫妇石化了。

    明明是有如活地狱的牢笼里,却有人唱着“我爱祖国爱人民爱**”,这如同一只巴掌,狠狠抽在了王丛山脸上,让他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王妻捂着嘴,眼里已然湿润。

    都不是傻子,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们为什么会来这?为什么受到这种虐待?人心的扭曲,将他们从普通人变成了毫无尊严的乞丐!

    深呼一口气,宠辱不惊多年的王丛山,动容了,自己管的下面,居然发生了这种骇人听闻的丑闻!

    但,王丛山不信,不信自己的公安人员敢干这种事,一定是具体经办人阳奉阴违,背着公安干出这种事!

    蓦地,从那栋警楼里冲出了七八个身穿警服的正式警员,手持警棍的冲了过来。

    “艹!有人逃跑!”

    “麻痹的,一群盲流,打!往死里打!打死老子负责!”

    “别啊!打那男的,女的留着,晚上兄弟们乐呵下!麻痹的,敢跑?咱们轮她是她的报应!”

    ……

    保安们迅速围上来,一半是狰狞的盯着王丛山和刘羽,另一半则是噙着不怀好意的目光,在王丛山老婆身上逡巡,王丛山老婆姿色还是不错的,身材也保养得非常好,在这群协警看来,算是极品了。

    王丛山手脚冰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群公安人员对普通百姓喊打喊杀?打死负责?还光天化日,扬言轮。奸他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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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容所的几章,看起来有点夸张,不过,可惜,都是真的,很真。。。。。。

    第五百三十二章大误会

    他怒了,这位中国首都的副市长、副部长、公安局长,终于怒了!

    “所长是谁?叫他出来!”王丛山眸子一瞪,怒容满面,这副官威在外面或许还能吓唬人,可在这群无法无天惯了的收容所警察眼里,屁都不是!什么剌头他们没剃过?就是黑老大来,也得当头猪,老老实实趴在猪笼里!

    王丛山的怒斥,这帮人视若无睹,反而气焰愈发高涨,人手一根警棍冲上来,围着他们几人就打。王丛山大骇,想他身为公安局长,高高在上,何曾想过自己有被下面人打的一天?登时愣在了那里,以至于肩头上狠狠挨了一警棍,传来剧痛才反应过来,恼羞成怒的咆哮。

    不曾想,他这声咆哮,引来更猛烈的警棍,背上、腹部、肩膀是重点区域,这帮警察也怕打出明显伤嘛。

    可惜,有个不学无术的警察,妈的,平时没练到家,警棍在空中拐了个弯,砸在了他脑门上,登时啊,首都的副市长,脑门的血水故里哇啦往下冒,甭提多狰狞。

    而这时,刘羽堪堪踢开几个攻击他和小可儿的警察,大吼一声,英勇的踢开了围攻首都副市长的警察败类!保护了领导安全!

    好吧,刘羽承认,他是故意等着大公安局长挨了几棍子才出手的,若不如此,怎能让他看到咱们公安警员对待盲流大无畏的英雄气概呢?

    王丛山满脸的血,显得过于狰狞,刘羽转个身捂住小可儿的眼睛:“小可儿。先跟妈妈回车里。大哥哥待会变魔术你玩。好不好?”

    小可儿摇晃着脑袋,想摆脱掉刘羽的手:“不嘛,大哥哥好厉害,像电视里的大侠一样,哗哗哗的就把人踢飞了,可是,为什么大哥哥要打警察呢?爸爸说,警察是保护我们的好人。”

    这从孩子嘴里蹦出的天真话。如同针刺一样,讽刺得王丛山面红耳赤。在平时,在感受不到基层民警这般暴戾黑暗的时候,他自是不介意这般说,可是眼下,他浑身的剧痛,脸上流淌着的鲜艳的血水,让他开不了这个口。

    警察,从来不分好坏,因为。警察也是人来干的。

    “小蓉,带小可儿出去!你们先回去!”王丛山脸色阴沉得可怕。若在刚才,他尚且只是怒,现在便是恨了。

    怒和恨,两者的区别是很大的。

    怒,是上火,可以吃两片牛黄片,消消火,再不淋一桶冷水,说散就散了。

    恨,那是病,得治!不除掉病因,这恨就治不好!

    所以,王丛山仅仅是发怒的话,也许回去跟下面人发个话,注意下这里就完事儿了,然后不了了之。而恨的话,不把这里搅个底儿朝天,那就对不起他脑门冤死的千千万万的红细胞!

    其实,还是那句话,天大地大,不如我个人事大。个人的仇恨,比家仇国恨来得深刻而激烈得多。

    刘羽,也是用心良苦啊,真的苦……

    王妻花容失色,至今娇躯仍不住的颤抖,太吓人了!生平第一次遇上这种事,几个警察扬言要轮。奸她!这收容所的盲流,在这群警察眼中到底有多低贱,她算是深切感受到了。

    察觉到丈夫的心情,王妻心知,他动真格了。拿眼瞧了下刘羽,不无怨恨,错非你挟持我全家到这,我爱人怎么会受伤?虽说,刘羽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甚至是为了这些盲流而请命,可这手段,太激烈了吧!其实,她也不想想,用正常手段,王丛山肯突然来到这里?若是提前有了安排,不用说,这里一定和谐美满,阳光明媚,充满人性的关怀。

    王妻抱起倔强的小可儿,快步往外走,小可儿一个劲的要回头,被王妻给摁住了。

    “我不!我要看大哥哥当大侠!”小可儿哭闹的声音,慢慢远去。

    直到最后一个音节消失,王丛山才大有深意的看刘羽一眼,闷哼一声:“你的目的,达到了,这里,我会关注!”

    刘羽无所谓的耸耸肩,丝毫不觉得愧疚之类的。

    就在这时,那黑胖的所长察觉到外面动静,或者是喊打喊杀声突然没了,狐疑的走出来,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居高临下扫一眼,赫然发现自己的人被干翻在地,登时怒容满面,一手摸出对讲机,几近咆哮:“全员集合!拿好枪,有人逃跑……”

    王丛山倒背着手,遥遥望着黑胖子,重重一哼:“拿枪怎么样?枪毙我们?”

    黑胖子气笑了,麻痹的,在这里嚣张,找死么?张嘴就骂咧一句:“艹!老子就枪毙你……你……你是?”黑胖子骂完才注意到王丛山,初看之下,登时心惊,麻痹的,怎么跟首都的大公安局长长这么像?

    黑胖子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看,如果擦掉那脸上的血,可不就是王丛山?他身为所长,在首都混,哪些人该记住,自是有谱儿的,这管他们的公安局长,能不记得?哪怕他没资格见王丛山本人,电视上能少得了他?

    “你叫什么名字?”黑胖子所长故作镇定的喝问。

    王丛山怒笑:“你说我是谁?下来!我问你话!”这气定神闲的态度,举止沉定有章,是大人物不假了……

    艹!真是王局长!

    黑胖子喉咙发干,再无迟疑,哆嗦着小腿,蹭蹭蹭的踩着铁板搭建的楼梯往下跑,心里头心惊胆战,骇然欲绝!王局长,王市长,王部长,堂堂一个大人物,怎么会没有通知,突然跑来呢?这些是重点,更大的重点是,他的人,把王部长给打了!这麻痹是要炸天的节奏啊!

    心里焦急如焚,黑胖子黑黝黝的脸庞跟抹了蜡似的,黄得发亮。黄得漂亮!顶着蜡黄的脸。黑胖子强挤着惊喜之色。快速下楼,可因为太过紧张,加上平时的锻炼都在女人肚皮上,腿脚不利索,下到一半,忽地脚下一软,矮胖的身子跟一头猪似的,“砰咚砰咚”连续滚了八圈。终于从楼梯上滚下来,他也终于血流满地,更是终于,断了气……

    脖子扭断了,刘羽去检查的时候,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两眼无神倒映着收容所那牢笼外蓝蓝的天空。也许昨晚,他还在某个可怜的女盲流哀求下,大展淫。威,又也许他准备待会去女盲流那转转。物色今晚陪床的新目标,再也许他准备过完年踹着今年捞到手的钱。跑跑官……可惜,一切都没机会了,一个脚下踩空,什么都没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他,算是一语成谶。

    王丛山瞪大了眼睛,妈了个巴子,你敢死得再奇葩些不?跟地方的公安不同,地方里,若是市公安局长弄死了个把下属,多少得忌讳点。

    可王丛山,淡定得很,上前摸出黑胖子所长的对讲机,直接发话:“所有人到院子集合!我是首都公安局长王丛山!立刻集合!”说完,随手把对讲机丢了。至于有没有人拿这个死胖子做他的文章,这个完全不用担心,能当上中国首都的副市长,分管重要的公安力量,他有多大靠山,这个不用多说。

    再说了,这死胖子自己摔死,怨得了谁?

    事情差不多得到解决,王丛山包含复杂的深深看了刘羽一眼,沉默半晌,不怒自威的发话:“这里我会处理,现在你还有机会走,看在你没有伤害我家人的份上!但是,下不为例!”被( 武医官道 http://www.xlawen.com/kan/2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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