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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9 部分阅读

    人挟持的滋味,谁也不喜,哪怕这人没有恶意,甚至出于为民请命,也没有多少人能容忍这种人!王丛山能放刘羽离开,已经是心胸宽阔了。

    刘羽听着远远响起的警笛声,并没着急着走,似笑非笑道:“王局长真以为,这就是你见到的真相?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还有更黑暗的犯罪!先通知医务人员处理这里面的伤者和老人吧,尤其那个喊着爱祖国爱人民爱**的孩子和他爷爷,别让他们继续讽刺我们的社会了……”

    王丛山颔首,那个孩子和爷爷的场景,着实触动了他,随即目光却又是一凝:“还有什么地方?在哪?”听刘羽的意思,并不仅仅是收容所。

    刘羽耸耸肩:“劝你一句,去之前,带足武警部队,有必要的话,让军队也配合,与那里相比,这里,是天堂……”

    说完,留下一个地址,在大批警察赶来之前,就飘身离去。

    王丛山愣了下,有那严重么?但是发生在收容所里的事,让他不得不慎重,调集了一千武警部队,赶赴黑暗农庄。

    直到晚上九点多,王丛山满身是灰的回到家。

    “你终于回来了!伤没事吧?快吃饭,我去烧热水。”王妻给小可儿做了饭,自己则滴水未沾,一直等到王丛山安然无恙的回来,绷紧的心终于放下来,欣慰的张罗。

    王丛山无力的摆摆手,嗓子发干:“不用了,我坐会就好。”

    本以为收容所已经够凄惨,可到了农庄,才知道什么是惨绝人寰!

    活生生的人,在那里被当成了奴隶,武警部队在一个正在开会的封闭小房子里,擒获一个血腥的现场,一位盲流正被四个农庄管理人员重殴,进去时,那位盲流已经不省人事,满屋子都是惊恐的盲流和浓浓的血腥气。

    在工作现场,更是截获了诸多手持刑具,逼迫盲流从事劳动的管理者,一些盲流遭受了极重的虐待,浑身上下都是伤,被致残的也有十来位。而在一个厂房里,一大批脱光了衣服的男盲流,被几个死刑犯殴打辱骂,在另一处更是有被强行扒光了衣服的女盲流,遭受着一批管理者的猥亵。

    这里不是农庄,是黑暗的奴隶社会!

    触目惊心的画面,让他这位平日里坐在温暖的办公室处理文件的大局长,深深震撼。

    而当他慰问被解救的盲流,从许多人口中得知了另一个真相,他们许多人,其实是有暂住证的,不过是被警察给撕掉了,被强行带来。

    派出所、收容所、农庄,这掩藏在繁华都市下的罪恶链条,彻底曝光在他眼前。

    一桩桩丑闻,让王丛山心情沉重,到底该怎么处理这批人?又该怎么处理收容所和农庄?这并不仅仅是收容所和农庄的问题,而是暂住证制度的问题!制度本身没问题,相反还很正确,可一旦被有心人利用,弊端就太触目惊心了!

    他这沉思着呢,小可儿撅着嘴,张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爸爸,大哥哥呢?”

    王丛山无力的扯出一个笑容:“他有事,先走了。”

    小可儿委屈的咬着嘴唇,泫然欲泣:“骗子,大骗子!说好的魔术呢?说好的大侠呢?”她在沙发上气呼呼的蹦着,一脚踩上了遥控器,不经意将王丛山经常看的央视一台换到了几乎从不关注的中州卫视。

    “呀!是大哥哥!”小可儿不满的瞪着电视,蓦地,眼前一亮,乖乖的盘腿坐下来,两眼一眨不眨盯着电视。

    电视里头播放的正是对刘羽的专访。

    看到电视里侃侃而谈的警察,王丛山陡然色变,惊异的凝视着播放到一半的栏目,这穿警服的年轻人,不就是挟持他全家的那号么?这叫王丛山感觉是在做梦,一个地级市的小警察,跑到京里来挟持他这位中国首都的公安局长?这天方夜谭吧!

    他从介绍词条上豁然发现,这个年轻人,才25岁,级别和职称却不低,赫然是分局的公安局长。

    他注意力完全转移到这上面,将节目看完,越到后面越惊悚,其中介绍的几件案子,他本人就有所耳闻,没想到是这个年轻人在操办!当然,这些还不至于让他这个副部长惊悚,他惊悚的是,“刘羽”的名字,他听过!最近报纸上吵得热热闹闹的可不就是这个叫刘羽的火箭式升迁的家伙么?

    可是,这种处在风口浪尖上的人物,居然上了省卫视?他极其敏锐发现到其中的不寻常,这中州是打算跟全国舆论抗衡?中州的省书记和省长达成一致了?

    说不得,他要查查刘羽的底细,一个国家首都的公安局长,能量还是非常大的,几乎在当晚,就传回了消息——是齐家的人。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王丛山如遭雷劈,登时坐立不安。

    难道刘羽的行为,是齐家授意的?对方一个小小的县区级公安副局长,怎么敢挟持副部长?对方敢这么做,一定是有凭仗!所以,多半是齐家暗中授意了!

    可齐家为什么要关注这个收容所制度呢?人一旦钻进了死胡同,那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不巧的是,还真叫王丛山找到了理由!

    第五百三十三章柳老

    “收容所,可是归民政部主管啊,公安是配合管理罢了,而民政部,朱家的人话语权非常大,朱家和齐家不对头,那是出了名的,难道这是他们的一场博弈?”越琢磨,王丛山越觉得可能,一件小事,也许就牵扯着两个大家族的斗法,这一点王丛山丝毫不怀疑。

    再想想这几天要开的两会,王丛山恍然大悟,这是齐家要在两会上下一盘棋,借收容所的机会向朱家发难啊!至于为什么齐家要在这个时候发难,王丛山自认为很清楚,据说齐老爷子快不行了,这个时候齐家释放一下狠气,震慑一下宵小之辈,这是非常必要的啊!

    “咝!好大一盘棋,差点着相了!”王丛山倒抽一口凉气,发觉了这惊人的“内幕”,叫他咂舌不已,暗自庆幸,幸亏当时心存一丝仁慈,放走了刘羽,如果当场把刘羽给抓起来,岂不是坏了齐家的大事,被动陷进两头巨无霸的争斗?

    念及至此,王丛山冷汗直流!

    随后两会上,真的有代表提出了废除部分城市收容制度,之后得到通过,京城包括其余几座城市的收容所被取缔,这让王丛山一阵唏嘘,果真如此啊!

    当然,这是后话。

    刘羽这晚回来得也比较晚,他当时并没有完全离去,而是确认了收容所的人全部得到救治,那老爷爷被送到医院进行抢救之后,才跟着去了黑暗农庄,确定那里被武警控制了。才去了抓他的那个派出所。将那所长跟女下属在床头大战的照片。偷偷塞进了抓他的一老一年轻的俩警员办公室抽屉里,然后偷走了他们的配枪,再以俩警员联名的名义,向派出所的纪委小组长写了举报信。

    于是,不出意外的,所长很快知道,这俩王八蛋举报他,他肯定是不信的。自己下属什么尿性,他能不明白?但从他们抽屉里搜出自己跟女下属发生关系的照片,他还是不信,一看就是栽赃的嘛,半点技术含量都没,不过俩人还是被所长因为配枪丢失问了罪,开除了——被栽赃的可能性很大,不过你们嫌疑也是有的嘛,留你们在身边不安心,还是去吧。

    刘羽找了间小店。登记一下身份证,一夜就睡过去。不成想凌晨五点时,外面隆隆一大片动静,他的房门更是毫无征兆被敲响。

    此时,刘羽已经站在了窗户口,随时能跳下去那种,人在异地,不得不各种小心呐。

    听着尚算温和的敲门声,刘羽迟疑一下,问了声:“谁?”

    “哈哈,是刘羽吧?我康经理,见过。”

    刘羽脸色稍缓,跳下窗,隔着门问道:“嗯,有事吗?”带这么多人,你这是准备干什么?

    “三哥知道你来啦,请你过去呢,都找你好两天了。”

    “嗯,进来说。”刘羽眉头耸了耸,齐建华找我找了两天?不至于吧,不就是没拜年么?

    就放了康经理一人进来,刘羽张嘴道:“建华书记找我,有事?”

    康经理阴沉的脸孔挤着微笑,这两天可算是把他苦死了,满京城找刘羽的影子,齐老三,齐二娘一天比一天催得急,可三天过去,依旧找不着人,终于,就在凌晨有个派出所查宿舍宾馆登记册,发现今晚有一个叫刘羽的人登记过,马上上报,传到他这,对比之下果然是刘羽,这才大半夜的爬起来,带人来接他。

    刘羽的重要性在哪,康经理是死活看不出来,不过他知道,这人是必须要请回去的!所以,异常的客气。

    “三哥说了,老爷子想见见你。”康经理笑着说道。

    刘羽眼皮都没抬:“说实话!”

    康经理嘴角一抽,敢跟我这么说话的,不多啦!

    “哎呦喂,小刘,不该我知道的事儿,我敢乱说么?”康经理苦道:“总之,三哥找你很着急。”

    刘羽沉吟半晌,终于微微颔首:“好吧,我跟你们去一趟,如果那个齐二娘不赶我走的话。”

    康经理一个踉跄,二姐的怪话也是能说的?在你眼里,齐家到底算什么啊?

    外面五辆警车开道,一路开绿灯,警笛狂鸣,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护送某个部长赶急呢。

    而在齐家,此时也是灯火通明,老爷子不行了。

    这两天天气转寒,尽管屋子里保持着经过精心计算的适宜温度,可寒气还是钻进来了,本就中风的身体,情况愈加恶劣。前两天还能勉强吃点喝点,说几句话,现在不仅说不了话,吃喝都不行,全身麻痹,失去了活动能力,只有眼珠能转动。

    进一步的恶化,让齐建华俩兄妹心急如焚,着急间,齐建华对二姐的侄儿冷胖子,格外多了一份怨恨,乃至对二姐都生出不满,看把你侄儿惯的!老爷子出了事,你也跑不了责任。

    对此,齐二娘诸多不忿:“能全怪小冷么?你那什么神医,我看也未必冤枉,他不打小冷,我能让他在外别进来吗?”

    “哦!小冷插队还有理了?”齐建华火了,平时温温吞吞的性子,此刻却成了个火药桶,拍着桌子发怒:“刘羽要想进来,给我,或者给小莹打个电话,用得着排队?但他觉得这是头一回上咱家,守着规矩来!他这样守规矩排队错了,你侄儿不害臊的插队,倒有理了?”

    齐二娘忿然,对上齐建华发红的眼睛,却没敢反驳,自己弟弟脾气她知道,轻易不动怒,动怒就危险,她这个做姐的也不敢太顶真,须知齐家当家的必然是男人,她这个嫁出去了的女儿,此时在家里能说上点话,那也是齐建华留她面子,估摸着等老爷子一走。就没她乱插手的份了。

    “他那个军用地置换项目。叫他省了这份心。以后也少上这个门!”齐建华极其的怨恨,更多的是焦虑,偌大一个京城,刘羽不吭不哈的,上哪去找他?

    齐二娘悻悻闷哼两声,有点埋怨起刘羽,轻声的嘀咕:“他未必有你想得那么神……咱们可是从中楠海请来了柳医生,正在给老爷子瞧。他如果束手无策,就没人能治了。”

    就在这时,老爷子的门开了,一个苍颜老医生,在两个同样显老的人搀和下,战战巍巍走出。这两个显老的人,搁在京城,也是一方万金请不动的名医,此刻,却仅仅是苍颜老医生的助手!这位苍颜老医生。便是专给首长们看病的老医生了。

    “柳医生,老爷子情况怎么样?”齐建华客气的扶着柳医生坐下。着急却克制保持着礼貌问道。

    柳医生缓慢的摇晃着脑袋,令得齐建华、齐二娘心头巨震,他也束手无策?

    “中风,外加寒气入体,要治,很难,建议平时多帮齐首长活动下手脚,会有效果的。”柳医生如此说道,在助手的搀扶下缓缓起身。

    齐建华和齐二娘僵立当场,又不是傻子,怎么听不出言外之意?尽人事听天命吧,没救了,所以,柳医生连药方都没开……

    齐二娘眼圈立马就红了,真没法子了!只怕不出一个月,老爷子就一命呜呼了!目前不能吃饭喝水,打营养液都不行了。

    中风的原因是血液流畅不通,营养液进入体中,不能随着血液循环的话,效果微乎其微,长此以往下去,不出一个月,人就不行了。

    就在此时,康经理回电话了,刘羽找到了,正在往这里赶。

    齐建华大喜过望!心情一改沉重,转忧为喜,当即下了指示:“快快!尽快带来!一切全靠他了!”

    这一刻,齐建华头一次发现,刘羽是如此的重要!

    他喜极的模样,让那走到门口的柳医生顿下来,回头道:“你们还叫了别人?”这是行医的忌讳了,同时请两个医生对一个病人看病,换了哪个医生都不自在,这不是摆明了不信任我么?既然不信任,何必请我来?

    那俩助手面无异色,可不难察觉出他们的不满。

    齐建华方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补救道:“他并非医生,只是,只是……有点特别,柳医生勿怪。”这柳医生常在首长跟前行走,为他们看病,那些首长也肯给他面子,算是一个很牛的人物了,如果没必要得罪他,就别去招罪。

    闻言,柳医生颔首,对齐建华的话耿耿于怀,一个不是医生的医生,能治好我看不好的病?若病人是一般人,那就罢了,可这位是齐首长,传出去,他名誉就要受损,所以,他重新走回来,一言不发的坐在院子里,等着看结果。

    齐建华和齐二娘对视一眼,均是无奈。

    这老头,能不惹,还是别惹的好。

    一个小时后,刘羽终于赶到了齐家,在康经理带领下,七拐八弯,来到了小院子。一院子的陌生人,刘羽也不方便乱开口,就冲齐建华点个头:“齐书记。”

    刘羽的出现,齐二娘和柳医生及助手愣住了,这,是不是太年轻了?他能治好老爷子?饶是有心理准备的齐二娘也愣住了,这看起来才多大?刚毕业的大学生?

    柳医生愣了下,垂着头闷不做声,他要看,看齐建华怎么收场!开什么玩笑,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也敢扬言治好他束手无策的病症?

    齐建华管不了那多,拉着刘羽进屋:“来,小刘看看老爷子,别告诉你没法子!”

    刘羽一头雾水被推进去,瞧见齐老,登时呆住了。

    此时的齐老,皮肤暗黄,眼窝塌陷,形容憔悴,隔着老远,刘羽就闻到一股异样的气味,这是人体不健康时分泌的异味,颇为刺鼻。这跟两年前见到的那个精神抖擞,满脸笑呵呵的老人天差地别,错非齐建华带路,刘羽未必就认得出来这个一手把他送进官场的齐老!

    “是中风,外加邪寒入体!”齐建华飞快说道,而后神色一凝:“救好老爷子,你要什么,一句话!”

    刘羽微微摇头,神色显得凝重:“我先看看再说……给好处就算了,我欠齐老天的人情。”

    在刘羽俯身检查时,柳老不放心的跟过来,他这行为,其实算是无礼了,哪有旁观别的医生行医的?但他身份在那摆着啊,伺候老首长们的名医,这般姿态,倒也没谁说得上不是。

    柳老想看看,这个小伙子会用多久判断出大致情况,若有不实之处,他不介意当场点出来,给小伙子一个难看。医生是这么好当的?何况是我治不了的人?

    刘羽比他想象得要慢,在齐老身上揉揉捏捏了足足十分钟才松开手,方才发话:“好了。”

    柳老含着笑发问:“嗯,那你说说,齐老情况怎么样?若有不对的地方,我会提出来批评。”

    刘羽愕然的望他一眼,显然不明白这是哪号人。

    齐建华插嘴道:“这位是柳老,医术很高明,你快说说,到底老爷子情况怎么样?”

    刘羽砸吧砸吧嘴,有点迷糊:“情况?什么情况?你刚才不是说了么?中风呀?”

    刘羽这番回答,叫一屋子人呆住了,你捏捏拿拿半天,就诊断出这么个结果?

    柳老毕竟是德高望重的名医,只道刘羽是个坑蒙拐骗的货,指责的意思都无,摇着头在俩助理搀扶下,摇摇晃晃离开。

    齐二娘早觉得刘羽不靠谱,此刻不由得冲齐建华使眼色,你这请的是啥人啊?太不靠谱了吧!

    这时,齐建华也没来由的一慌,该不会误解了什么吧?难不成刘羽不会医术?这丢面子是小,老爷子命没了治才是大啊!齐建华额头冒出一排冷汗,千万别玩什么乌龙!

    “那个,小刘,然后呢?”

    刘羽茫然摊摊手:“什么然后?”

    齐建华又气又急:“给老爷治病啊!”这个时候,柳老已经走到了门口,暗暗摇头,齐老三不够稳重啊,怎么会想到让这种明显是外行人的小伙子给齐首长瞧病?

    “噢噢……”刘羽反应过来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已经治好了啊,我刚才不就是在治疗么?”

    一屋子登时石化了,齐建华脸色惨白,你捏几下就是治病?药方呢?该吃什么药,该注意哪些事项?你一字儿没提呢!

    第五百三十四章找茬

    齐二娘再也忍不住了,粗粗的眉毛倒竖,跺着脚恨声的发话:“三弟,你怎么这么糊涂,还看不出来,这人是个……”

    “是个什么?”冷不丁的,躺在床上的齐老,忽然发话了!因为多日没开口的缘故,这一说话,立马剧烈咳嗽两声,整个老躯跟着颤抖,听声音,大有把心肝肺都咳出来的架势,刘羽眼疾手快的拍打两下才堪堪止住。

    刘羽哭笑不得:“我说齐老诶,你让小刘我省省心吧,给你这么折腾,吓也吓我死了!”

    齐老久未活动,肢体麻痹,暂时不能活动,精神却好了极多,乐呵呵的笑道:“你呀……又救了我一命。”

    刘羽忙道:“齐老千万别这么说,您老人家洪福齐天,没有小刘我,照样能好过来!”

    齐老笑着上下打量刘羽,微微喟叹:“快两年不见,你,变了很多。”待人接物方面,刘羽再不是当时的愣头青了。第一次见他时,刘羽都能当众让上司和一个女人下不了台,要多愣有多愣,现在说话却乖巧了许多。

    这一老一少侃着大山,屋子几人却都惊得说不出话。

    走到门口的柳老,浑身僵硬在门口,连带俩助理,下巴都惊掉了……十五分钟,轻轻松松,解决掉了病入膏肓的病症?

    齐二娘的话卡在喉咙吐不出来,饶是齐建华也愣住了。是,他是觉得刘羽能治疗好老爷子,可琢磨着,怎么也得点药啊汤的。少也要个两三天起效吧?就这么捏几下。老爷子突然能说话了。他也懵住了。

    好半会,他终于反应过来,惊喜的搬着小凳子凑过来,在一旁也没敢打扰老爷子和刘羽聊天。

    齐二娘跟着反应过来,拉过一张枕头,塞在齐老背后,让他坐起来舒服一点,然后忙前忙后的端茶倒水。脸上不知是喜还是哭。

    “快快!回去!”柳老回过神,不敢置信的匆匆往回走,两只眼睛惊得跟看见了外星人似的。他行医多年,一个病人病情到了什么程度,多久能好,能好到什么程度,他心里有谱,齐老的病情属于基本没有好转可能的,哪怕好转,也要半年才有一丝起色。可结果呢?他这一转身的功夫。人家病,好了!

    如此稀世仅存的奇葩事件。让柳老一颗沉寂了多年的心,砰咚跳个不停。

    “首长,能否让我再看看?”柳老凑到病床前,仔细观察齐老的面庞,肤色仍然暗藏一丝蜡黄,却已有红润之色,这是大病初愈的征兆!这种诡异的事,他闻所未闻,所以哪怕明知这样有冒犯齐老和小伙子的嫌疑,也依旧提出来,不看一下,他不确认。

    齐老也想再确认下,却是向刘羽投去询问的目光,让不让柳老重新瞧瞧,首先要尊重刘羽的意思,病是他瞧好的,转个身被人质疑,齐老这位当事人如果当即点头,那就无视了刘羽的辛苦,是一种隐形伤害。在我们平时交际中,隐形伤害很容易出现,可能伤害者本人丝毫没察觉到,但却的的确确给对方造成了伤害,这要求我们,经常站在别人角度思考问题。

    刘羽感受到来自齐老的尊重,无所谓的耸耸肩:“当然可以。”不说人家身份,单就是曾经给了他改变一切的恩情,他也断然不会拒绝。

    柳老赶紧把脉,察言观色,详细询问情况,五分钟后,已然满脸惊容。

    从脉象来看,平稳有张力,跟之前探知的虚浮脉象呈天壤之别,而且齐老也明言,身体里发热,这是血液加速产生的附加现象!一切都说明,齐老的血脉流畅了,半点阻塞都无,而中风,也诡异的消失了!只消适应一下,就能重新下地走动。

    柳老噙着浓浓的不敢置信的目光,惊疑不定的望向一脸清秀的刘羽,一改之前的态度,此刻客气而有礼,完全是对等的目光:“小友贵姓?有老师吗?”

    刘羽投去一个笑呵呵的脸蛋:“谈不上贵姓,我叫刘羽,柳老喊我小刘也行,我的老师……嗯,他退休了,现在云游四方,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柳老眼里明显划过一抹遗憾,果然是有名师调教,怎么样的师傅才调教得出来这样逆天的弟子?几个拿捏就治好了中风外加邪寒入体这种混合型病症?他倒是想当场跟刘羽讨教一下刚才拿捏的手法,奈何,人家这点岁数,眼下这么多人,如何拉得下脸皮?再说,刚才他已经有诸多冒犯的地方,再纠缠,未免给人不识抬举之感。

    “呵呵,少年出英雄,未来,是你们的!”柳老这把年纪了,该看开的也都看开,多活几年是正经,战战兢兢的起身,冲齐老笑道:“首长康复指日可待,恭喜恭喜,我没帮上忙,实在抱歉,现在,先走了。”

    齐老挽留一句,对方推辞,齐老便让齐二娘送他出门。

    齐老、齐建华、刘羽三人在屋里很聊了一会,最后,刘羽起身:“好了,我先走了,老爷子多休息,有什么情况,立即联系我。”

    齐建华送刘羽到门口,经过园亭时,不无感激道:“这次,全靠你了,嗯,你有什么请求,我帮你办到。”

    刘羽准备摇头的,可想想自己两天里的所见所闻,沉思了一会,将三天的经历娓娓道来:“这就是我亲身经历过的,我想,如果可能的话,收容所这种地方,没必要再存在了。”

    齐建华啧啧称奇,合着刘羽是被抓进了收容所?怪不得联系不上!而刘羽的所见所闻,也足够令人瞠目结舌,收容所乃至农庄的乱象,已然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两会开始了,治安自然紧一些,抓的人多了点……”听他口气。似乎有放手不管的意思。可下一秒。他语气一凝:“不过,最近我家门口有些苍蝇转来转去,是该拿起苍蝇拍,打一打了!”朱家的人在门口监视,着实让齐建华恶心,前段时间担忧老爷子,没心思找回场子,现在老爷子度过危险期。有空抽出手来了!

    闻言,刘羽欣慰,离开齐家。

    此时已然是早晨八点多,刘羽茫然着不知去哪,算算时间,部里还有两天才上班,得找地方消磨下啊。

    蓦地,刘羽想到蔡芸,是不是该给她拜个年?被她知道,他来了京城却没上她家门打个招呼。又是得罪人的节奏。这年头都是这样,来拜年。主人或许不稀罕,可没来拜年,那就是不小的罪过了!

    拨通了蔡芸电话,刘羽笑道:“蔡姐,在家?我过来给你拜个年。”

    蔡芸懒洋洋的回答:“你有心啦,出来陪姐喝喝酒,终于能轻松下了。”

    刘羽狐疑,你有什么可忙的?想想自己也没事干,便点头答应,半个小时后,驱车赶到了一家装潢不错的k吧,因为年内,闲暇的人比较多,生意还挺好。刘羽在走廊找着房间,一个不提防,身侧的门陡然开了,从内里窜出一男的,又矮又黑又胖,低头捂着嘴,一头撞在刘羽腰杆子上,被刘羽给弹回去,噗通一下坐在了地上。

    “麻痹的!长没长眼睛!”黑胖子抬头怒骂,看清刘羽人时,惊愕之余,立马咬牙切齿,仿佛有不共戴天的仇似的:“是你!”

    刘羽定睛一看,愣了足足两秒钟才骂咧一句:“妈的,这京城就是小啊!”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冷胖子!也就是齐二娘的侄儿!

    冷胖子对刘羽算是恨之入骨了,二娘发话了,他闯了祸,军区置换地的事,先等个两年再说。他又不傻,如何不知道,这项目黄了?而这一切的根源,都在这个姓刘的家伙身上。冷胖子在下面,花了两年的时间才各方打点到位,尤其市政府这块难啃的骨头,他绞尽脑汁啃了下来,就等齐家点个头,军区把地换过来。

    结果呢?就因为这个姓刘的,一切都没了!三年呐,三年努力打了水漂,换了谁不发狂?所以,他邀了几个朋友来喝酒,消消闷气,可尼玛,居然又在这里撞上他了!恨意勃然爆发!但他不蠢,姓刘的一把能将他甩出三米远,显然是练过的。

    所以,他闷哼一声,又钻进了包厢。

    刘羽懒得理他,几分钟后找到了蔡姐的包厢。

    进包厢时,发现不止蔡芸一人,还有一年轻点的女人,身材是不错,苗条有致,可长得那叫一个丑啊,尖嘴猴腮,外加一口龅牙,足够把人吓死的。刘羽倒也没轻视,笑说一句:“蔡姐,这还有朋友呢?你好,我刘羽。”

    那丑得惊天动地的姑娘,轻抬下巴,显得有些高傲:“梅琳,可以叫我梅姐。”

    “酒量怎么样?”蔡姐递过去两罐啤酒,却是没介绍梅琳,有点奇怪。

    刘羽笑着扣开一瓶:“呵呵,奉陪。”

    蔡芸眼前一亮:“好!喝!”

    梅姐也凑着喝,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聊着,麦克风倒是被扔在一边,无人问津。

    刘羽好奇:“蔡姐,你这几个月忙啥呢?我一直等着你过去呢。”当时蔡姐为了学武,连老爹的字画都偷出来了,决心挺大,后来居然一次没去中州学武。

    蔡芸悻悻的撇嘴:“能为什么?忙呗。”拿眼瞅了刘羽一眼,也不拿他当外人:“马上就是中美文化交流,我在跟美国代表团沟通呢。”

    “这种活还要蔡姐出马?”刘羽笑问道,其实他想说的是,政治层面的事,你搀和个什么劲?

    少说话的梅姐斜睨了刘羽一眼,这个眼神多少有点轻视,一副你这都不知道的口吻,带着漫不经心的调子:“蔡姐是文化部的司长……没有职务罢了。”

    感受到这番话的轻视,刘羽微微耸眉,佯装没听到,笑道:“哈,蔡姐还是两栖动物,闲时玩耍,忙时为国敬忠,两不耽搁哈。”

    蔡芸没好气白他一眼:“去你的!寒碜姐呢你是?这是镀金,中美文化交流的项目。还是有点含金量的。在里遭呆几天。有好处。”

    刘羽微微颔首,也没太出乎意料,这些旁人想捞没法捞的高大上的差事,也只有这些官二代合适了。

    三人正聊着,冷不丁有人敲门,不,是砸门!

    哐当哐当的巨大响声,砸得内里几人眉头一皱。有人找茬?

    刘羽拉开门,是一头戴鸭嘴毛,斜眼歪嘴的小黄毛,龇着牙叫骂:“你他妈有种别开门啊!”

    小黄毛站在门口,也不进来,内里扫视一圈,落在梅姐身上,吓得瞪大了眼珠,忍不住骂咧一句:“丑逼!想吓死人啊!”

    梅姐是个急脾气,立即就拍桌子。抄起啤酒瓶走过来。

    刘羽连忙阻拦:“诶诶诶,有话好说。好好说!”抢过梅姐手中的酒瓶,转头看向小黄毛:“兄弟,什么事不能商量的?咱们是冒犯你了?”

    小黄毛龇牙咧嘴的瞪视梅姐一眼,斜睨着刘羽,扬着下巴,凶狠狠的发话:“咱在隔壁,你们唱歌吵着我们了!拿钱了事!不多,一千块!”

    梅姐极其不满的瞪刘羽一眼,不满的嗤笑:“放你娘的狗屁!你哪只狗耳朵听老娘唱过歌!”

    小黄毛就要发飙,刘羽连忙摸出一千块,塞进他手里,说着好话:“兄弟见谅,我大姐脾气冲,钱您拿着喝个茶。”

    “算你他妈有眼力!声音给老子小点!”小黄毛扯过票子,当场点了点,心满意足的离开。

    梅姐厌恶的瞪刘羽一眼,一肚子气的回到沙发上,拎起一瓶就往嘴里灌。她没说什么,可其样子,要多不满便有多不满。

    蔡芸怪怪的看刘羽一眼:“这种小杂鱼,你怎么不还手?”

    刘羽讪笑耸耸肩:“一点钱能解决的事,没必要用武力。”

    梅姐哼了声,很不屑的那种。蔡芸看看刘羽,没出声。

    正在这时,门又被哐当哐当砸着响,这次来开门的是另一个年纪大点的黄毛,一脸凶狠,张嘴便喷着唾沫星子怒骂:“妈了个巴子!叫你们这群逼少嚷嚷,还敢吵老子的雅兴!拿钱!两千!”

    梅姐没法忍了,四下环顾,一把抄起玻璃烟灰缸,三步并两步冲过来往大黄毛脸上砸。

    大黄毛大怒,没还手,却指着梅姐的鼻子大骂:“丑几把,你敢打试试?”

    刘羽一把夺过梅姐的烟灰缸,挡在她和大黄毛中间,充好人陪着笑:“大哥别生气,别生气,这钱给你们喝点酒,消消气,呵呵。”

    “麻痹的!涨价了!四千!敢不给,老子抽死你们仨!”大黄毛叫嚣的吆喝。

    刘羽和气生财的摸出四千块,大黄毛这才骂骂咧咧的离开。

    梅姐没法忍受刘羽的窝囊了,风风火火拎起自己的包包,鄙夷的瞪视刘羽一眼,冲蔡姐发话:“蔡姐,我走了!受不了这窝囊气!”

    蔡姐略带不满的看刘羽一眼,喊住梅姐:“别走啊。”

    梅姐颇为洒脱,压根不听劝,直言不讳的指着刘羽:“蔡姐,我是买你面子,才来看看你说的武林高手!可你看看,这是狗屁的高手!整个一窝囊废!”

    “我一个娘们儿都敢动手,他呢?”梅姐极度恶心的呸了声:“别人要钱就给,我出手他还托架,就没见过这么废物的男人!”

    “别说了,我走了!”梅姐怒气哼哼甩手走人。

    刘羽好整以暇的坐着,吃了两口话梅,才高深莫测的平静发话:“你还真以为是有人找茬那简单?我打包票,这门,你绝对走不出十步!”

    闻言,蔡姐梅姐均是一愣,投来不解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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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昨天写的收容所,好多人觉得夸张了,老猪也很想当他是夸张的描写——它们改编自一个被收容者的日记。

    第五百三十五章蛇头

    刘羽淡淡道:“在门外十步,有人拿着摄像机,还有两个人伺机而动。”

    “他们干什么?”梅姐愕然问出声。

    刘羽抬眼看她一下:“当然是为了发生冲突,就像你拿东西砸他们一样。”

    梅姐鼻孔哼一声,拉开门,探出脑袋看去,走廊空无一人,哪来的三个人?忍不住回头讥笑:“我看你有病!装神弄鬼!蔡姐,我走了!”他最后斜睨了刘羽一眼,愤愤然离去,然而,果真如刘羽所说,走了十步左右,一侧的门忽然打开,从里鬼头鬼脑探出那个小黄毛,他探视的方向赫然是刘羽所在的房间。

    透过打开的房门,里面隐约还有两个人影。

    梅姐吃了一惊,真有三个人!且就在十步左右!

    小黄毛和梅姐目光撞了个正着,小黄毛明显一僵,有被识破的惊慌,但飞快的反应过来,龇牙咧嘴走过来,边走边骂:“艹你个臭几把,狗眼看什么看?”

    如此的辱骂,让梅姐眼睛一眯,拎起包包含怒抽他,忽地想起刘羽的话来,余光向门那边一扫而过,果然有个人从门里对外偷拍!她这打人的姿势,十有**是要给偷拍下来。能跟蔡姐平起平坐,梅姐身份自然也不差,人打了就打了,事后没多大事儿,可能少一麻烦,何必自寻烦恼?

    梅姐收起包包,龅牙龇了一下:“打你脏了老娘手!”小脚打个转,回去了……

    进门时,梅姐没有怎么尴尬。理直气壮:“我回来啦!”

    不过。不时瞟向刘羽的眼神。多多少少都起了变化,他坐在屋子里没出去,怎么就知道十步外的房里有三人?

    蔡姐愕然的望望刘羽:“弟,这到底怎么回事?他们干什么的?”

    刘羽面无异色道:“他们一直张嘴骂,却没动手,且一直站在门边,当然是激怒我们冲过去殴他,然后。那边的摄像头清晰捕捉到我们打人的证据,再然后警察冲上来,把我们带走……没准,我们抽那人一耳光,他都鉴定出个脑震荡什么的,最后警方给我们定性个轻微伤害之类的。”

    梅姐眨巴眨巴眼,这一招不怎么高明,甚至低劣得很,可也挺有效的,虽说他她和蔡姐未必怕。可她俩这大年纪了,还让家里把她们人领回去。真嫌不够丢人的。但梅姐不忿:“那也用不着给钱啊,多窝囊!他不敢进来,咱喝咱的,气也气死他!”

    刘羽笑问:“梅姐就这么忍气吞声,自个儿喝自个儿的,让他们骂?”

    “那也比送钱的好!”梅姐瞪他一眼,语气则弱了许多。

    刘羽笑呵呵道:“放心,他们拿了我多少钱,他们得十倍吐回来!事不过三,人的耐心也是如此,两次辱骂没能激怒我们,下一次就该是动手了,我猜他们会冲进房里,进一步激怒,引我们追打,在走廊里拍摄到我们打人的动作。”

    蔡姐眸子一亮,没好气捶刘羽一下:“你作死啊!知道也不早点说!害姐姐坐着受气!”

    “呵呵,我来得及么……”刘羽话音落下,门便被一脚踹开了,一大一小两黄毛斜着眼睛骂咧的跨进来:“妈了个巴子,让你们逼叫!走,那俩女的,去老子房里逼叫!”

    蔡姐梅姐对视一眼,最后目光落在刘羽身上,意思是,看你的了。

    刘羽如沐春风的走过去,一手带上了门。

    “艹!谁让你关门?给老子开着!”小黄毛歪着脖子,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刘羽鼻子。

    刘羽灿烂的笑了,一把捏住他那根手指,不费力气的一撮,便听得骨头炸裂的声音,然后是小黄毛撕心裂肺的凄厉惨叫。

    “让你逼叫!”刘羽眉毛一掀,伸手一耳光抽烂他嘴巴,打碎他满嘴的牙。小黄毛满嘴是血的含糊两声,强压着剧痛,只有鼻孔里急急喘着粗气,惊恐的望着被掰弯的食指。

    大黄毛怒骂一声,砂锅大的拳头用力砸过来,被刘羽轻而易举握住,反手一拧,巨大的拳头被扭得偏了个头,剧烈的卡擦声,隔了老远梅姐和蔡姐也听到了。蔡姐是知道刘羽武力值的,不算惊奇,梅姐却是头一次见,满眼惊奇。真看不出来,这瘦瘦弱弱的身子骨,打起架来,这般好使!

    大黄毛也在叫,被刘羽膝盖捅了下肚子,登时干呕起来。

    “闭上狗嘴!再敢出声一句,打烂你们嘴巴!”刘羽凶光闪了闪,将两人扔在地上,好整以暇的蹲下来,摸出两人钱包,找回自己那五千块。摸了摸干瘪的钱包,刘羽拍拍两人的脸:“俩兄弟,你们唱歌声音太大,吵着老子了,说吧,怎么私了?”

    这回换他们被讹诈了,俩黄毛忍着剧痛,心知自己遇上硬茬子了,哭丧着脸:“大……大哥,我们没钱?”

    回答他的是刘羽两个耳光,笑眯眯的道:“你们有没有钱不知道,不过,指使你们的人,肯定有钱,是谁,他在哪?”几个钱刘羽不稀罕,稀罕的是,谁在背后使阴招,其实那个姓冷的很可疑,不过凡事确认一下好。

    俩黄毛对视一眼,闭口不说。

    刘羽捏起了拳头,在两人眼珠子前晃了晃,笑呵呵道:“这一拳打说得慢的……”

    深深感受过刘羽武力值的两人崩溃了,抢着回答:“在三楼302包厢,是海老大帮一个姓冷的客人!”

    嘿!还真是姓冷的!

    梅姐眉尖一挑:“哪个海老大?哪个盘子的?吃哪盘菜?”

    俩黄毛哪有隐瞒的:“是福海的……玩蛇票子。”

    玩蛇票子,也就是当蛇头,搞偷渡一类的了。而福海省。的确是中国偷渡业比较发达的一块。说它是行业并不算差。因为那里盘踞着大大小小的舌蛇头,尤其在九十年代初,国内打工潮过后,兴起了外国打工潮,人家工钱高嘛,一直流转着在外国洗个盘子的,洗了两年就是百万富翁,很是吸引了一批偷渡客。梦想着去国外发大财。

    即便现在,偷渡的人依旧不少,外国的月亮圆嘛。

    “切!是他!”梅姐登时鄙夷的坐起来:“走!带路,敢惹到老娘头上,他是活腻了!”

    刘羽懵了下,这梅姐到底哪号人物?副省的蛇头,你能压一压?

    蔡姐笑着用唇语做了几个手势,刘羽却认出来( 武医官道 http://www.xlawen.com/kan/2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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