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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子昂问：“想喝什么饮料？”</p>

杜若：“不用，跟大家一样，喝水就行。”</p>

“谁说我们喝水了，过会儿喝酒的。”</p>

杜若：“……啊……”</p>

对面，曾可凡开玩笑：“那你别喝饮料，跟着我们喝酒算了。”</p>

杜若立刻摆手：“我不会喝酒。”</p>

“真不会啊？”</p>

“真不会。我从来没喝过。骗你们干什么？”</p>

“从来没喝过？”</p>

“嗯。”</p>

“那过会儿尝尝鲜，看看什么味道。”</p>

杜若单手捂眼笑：“……”知道他在逗她，但还是配合地做出一点哀求的样子，“就不能放过我么？”</p>

这下，另几个男生帮她了：“你别理他。过会儿全灌他。”</p>

曾可凡抓着胸口仰头哀嚎：“我就开个玩笑，怎么就成公敌了？”</p>

杜若笑起来，余光却匆匆瞥一眼李维身边的景明，只看得到他的侧脸。从她进屋后，他一直很安静，没讲话，也没看她。</p>

他和她班上的同学都熟，但不知为何，他一直很安静。</p>

这边一团笑闹的功夫，那边景明身边的男生低低说了句话，景明稍稍偏头听一耳朵，听完扯起嘴角一笑。那笑容短促而浮于表面，没几分笑意。</p>

他怎么了？有心事？杜若不安。</p>

景明似乎是感觉到这头的目光，侧眸看过来。灯光照在玻璃转台上反射到他眼睛里，亮得像星星。</p>

杜若一惊，人立刻往后坐了坐，拿李维阻挡了两人的视线。</p>

不一会儿，上菜了。</p>

李维问她要不要喝酒。</p>

杜若说：“我尝一口。”</p>

他真就倒了一口酒在她杯底，她喝了，吐舌头：“不好喝。”</p>

众人笑，也不为难她。</p>

“那就别喝了。”万子昂把她面前的酒杯撤走。</p>

景明也没喝酒，有一搭没一搭地夹着面前的菜，放进嘴里嚼几口，并没什么吃饭的兴致。</p>

席间有男生抽烟，递给他烟，他抬手谢绝：“不抽。”</p>

杜若也有些意兴阑珊了。</p>

不一会儿后，景明突然低声对李维说：“我想了下，现在这规格不行，得整体提速。晚上重新再做个标准表。”</p>

李维：“那你也得吃了饭再走。”</p>

“嗯。”他似乎想通了脑中所想，这才有了胃口，开始跟同桌人聊起天来。</p>

原来如此，杜若落了口气，大口吃菜。</p>

半路不小心滴了油在袖子上，她起身去洗手间。</p>

打湿了袖子，粘上洗手液，正搓着污渍呢，听见外头景明的声音：“什么事儿啊？”</p>

接着是李维压低的声音：“闵恩竹跟我那儿哭了好久，我猜她意思是想让我问你。……这次，真不能和好了？”</p>

景明：“不能。”</p>

杜若一愣。</p>

外头，李维也叹气：“想清楚了？”</p>

“呵，”景明觉得可笑，“我什么时候做事没想清楚了？”</p>

“你说你们在一起那么久，闹闹就过去了……”</p>

“你有完没完？”景明不耐烦地打断。</p>

李维不吭声了。</p>

过半会儿，景明语气缓了点：“我很清楚我以后要走的路，她不是我的同路人。甚至连基本的支持都做不到。”</p>

李维这下道：“懂了。我再不劝了。”</p>

脚步声离去。</p>

杜若袖子上的污渍也已搓干净。</p>

她拧开水龙头冲泡沫，冲着冲着，抿唇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