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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子昂：“**打进门就没看沙盘一眼，不问展品不问技术，张口闭口就是钱。什么玩意儿？……瑞丰那么大企业，把新公司交给这么个人来搞，玩票儿的吧？”</p>

“搞噱头。”景明说。</p>

“啊？”</p>

景明：“成立个公司，套上高端技术领域的名头，弄点儿产品出来，开个发布会，媒体运营造势，公司新股上市，圈股民的钱，赚个盆满钵满了，撤。”</p>

他哂笑：“这模式就跟流水线一样。”</p>

众人一时无言，末了又叹息：“现在这种只想滚钱的烂公司太多了。”</p>

景明冷嘲一声：“国内的科技创业环境全让这帮孙子给祸害了。”</p>

李维抱起今天收获的那堆资料，给众人打气道：“我们一定得选个和Prime团队理念相一致的合作方或投资人。”</p>

朱韬也很乐观，拍拍那堆资料，说：“备选者这么多呢，再不济也能找出三四家。我有信心。”</p>

“行了，收拾东西准备走了。晚上聚餐。”景明说。</p>

李维：“撤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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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ime这边关展，对面的Orbit也在整理收拾。</p>

杜若帮着师兄们把展台上的模型小心收回纸盒，又跑到门口，回收外头的模型。</p>

上层展台有点儿高，塑胶模型站在上头，俯视着杜若。</p>

她踮起脚去搬，只能勉强够到模型的脚，手指费力地一点一点把它往外挪，眼见要抓住它的底盘了，高高的模型忽然一歪，倾倒下来。</p>

杜若一惊，刹那间脑子短路，不知该拿手接，还是抱住头，眼看那模型朝她脑袋砸下来，一只手将它截在了半空中。</p>

她看见头顶上方，那人黑色的衬衫袖子上有压印的淡淡凹纹。</p>

她回头之时，景明已将模型放到下层的展台上，没看她，侧脸冷淡。</p>

她心跳尚未平复，还没来得及说谢谢，他已一言不发地走了，只留一个黑色的料峭的背影，到通道尽头，一转弯，不见了。</p>

杜若的眉心无意识地微拧了一下，半刻后，默默地把模型抱回去装箱。</p>

从展区回到实验室，又是一番整理。</p>

忙到七点才把东西收拾好。</p>

邬正博说晚上没别的事，大家可以去回去休息了。</p>

众人陆续散去。</p>

杜若正准备离开，邬正博叫住她：“你等一会儿。”</p>

杜若停下：“师兄，有事啊？”</p>

邬正博说：“你今天辛苦了。易坤让我表扬你。”</p>

杜若有些不太适应他今天的好脾气，笑笑：“应该的。”</p>

“除此之外，还有件大事儿。”</p>

“嗯？”</p>

“你跟着我们工作有段时间了，实力和态度都是有目共睹的。之前，你只是打下手，负责修理机械，也做机器人，但没参与过我们的核心项目。这次跟你谈，就是想问你，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做自动制动。”</p>

杜若诧异半晌，立即惊喜道：“当然了！”</p>

熬了快半年，终于能接触真正的大项目。各学科汇集，大好的学习机会啊。</p>

“好。”邬正博笑着，抽出一份合同给她，“那咱们续个约。”</p>

“好啊。”杜若接过合同，翻看一下就准备拿起笔签字，却看见合同上，她的身份依然是“实验室助理”，每月工资两千，签约一年。</p>

不知为何，她心里突然有些膈应，莫名想起那次吃饭时，景明说过的话。</p>

她迟疑半刻，提问：“如果做项目，是不是可以讲分成啊？”</p>

邬正博些许意外她会提出这种要求，眉毛挑起，没那么客气了：“我们团队已经成立了五六年。”</p>

言下之意杜若很清楚，但是：“我说的不是团队，单指这个项目。”</p>

“项目也早在两年多前就开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