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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把吐司片放进烤面包机，锅洗干净，倒一点橄榄油，磕个鸡蛋进去，荷包蛋煎好了，煎火腿片，再切几片黄瓜。</p>

烤好的吐司片里夹上鸡蛋火腿黄瓜，淋上沙拉酱，再夹上一层奶酪片，四方形的面包片沿对角线一切，三明治做好了。</p>

景明回书房关上电脑，收拾好稿纸和资料，换了套衣服，白T恤牛仔裤，简单干净。</p>

他走出房门，伊娃哒哒哒跟着他走：“你去哪里呀？”</p>

“出趟门。”</p>

“噢~~~”</p>

她一路尾随到楼梯边。</p>

景明俯身摸摸她的头，她乖乖地歪一歪脑袋，蹭蹭他的手。</p>

他下楼去了，她没法下楼梯，站在上头眨巴眼睛看着，挥舞小爪子：“你要早点回来哟~~~”</p>

景明冲她招了招手。</p>

他快步走下楼梯，到一楼就闻到了香味。</p>

厨房里，杜若忙碌地转来转去，洗了蓝莓樱桃葡萄装盘，又往玻璃杯里倒上牛奶。</p>

他看到这架势，脚步顿了一下，他家厨房从没开过火。</p>

杜若察觉，抬头看他，道：“你还没吃早餐吧，给你也做了一份。”</p>

景明过去餐桌边坐下，面前的盘子里放着一对卖相很好的三明治。</p>

他吃了一口，她问：“好吃吗？”</p>

“还行。”</p>

“哦。”</p>

两人再没别的言语，无声吃完一顿早餐。</p>

杜若起身收拾盘子和杯子，景明道：“你别管。放池子里，阿姨会来收拾。”</p>

“噢。”</p>

两人出了门，走出小区，沿街道漫无目的地走。</p>

杜若问：“你工作忙吗？”</p>

“还好。”他说，过了好久，才问，“你呢？”</p>

“有点儿忙。”杜若说，“本来只想一心一意做研发，但是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就得管好多事情。每天都有一堆杂事要处理，要分心。”</p>

景明道：“你的性格不适合小公司，去研究机构或是大企业的研发中心比较好。”</p>

她笑笑不答。</p>

他看她一眼，她今天没化妆，穿着也随意，看着多了几分大学时代青涩的样子。他问：“上次那种饭局，经常参加？”</p>

“啊？没有啊。”杜若有些尴尬，道，“那次是底下的小姑娘应付不了郭洪，我去帮忙。”</p>

小姑娘？景明心里淡讽一声，那什么小姑娘看着比她年纪大。而她这语气……这六年怕是经历不少。</p>

杜若：“我一般参加饭局，都是和师兄一起，不喝酒。师兄不让我喝，也会帮我挡着。”</p>

景明没吭声了。</p>

两人又走过一条街。</p>

景明才问：“上次在会展上看到的那几套视觉系统，是你主导研发的？”</p>

“对啊。你都看到啦？觉得怎么样？”</p>

他没直接回答，反问：“做副总，忙成这样子，怎么有时间待实验室？”</p>

“加班啊，一般晚上没什么杂事。”</p>

景明又没做声了。</p>

杜若说到此处，心思稍微一转，问：“你还在做研发吗？”</p>

“没有。”他说。</p>

杜若没拆穿，问：“那你一般晚上和周末都干什么？”</p>

景明一时没答上来，几秒后，说：“看电视。”</p>

杜若慢慢地点点头，道：“电视……好看吧？”</p>

“……凑合。”</p>

“嗯，反正你周末也是闲着，没有别的事情干，一起去看场比赛吧。别人送了我两张票，多出一张来，不去也浪费了。”</p>

景明稍稍警惕，看她一眼：“什么比赛？”</p>

“大学生机器人大赛。”杜若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