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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部分阅读

    第一个传送魔法时竟然和主人走散了,这可是足以让整个魔法界笑掉大牙的糗事,潘帕斯因为这事展转返侧了好久才进入沉睡。父神见佑,差点把大神气的失眠的多伽兽不知从哪诱拐了六个呆瓜祭品,带到英雄冢为大神吹起了起床号。图腾徽章按照事先的设定幻化出了金鹰的形象,作为大神的分身负责改造祭品的身体,然后注入潘帕斯的巨大力量并抹去祭品们微如萤火般的灵魂,以供重生的忠实追随者们使用;桑普多里亚等五个人的灵魂被如期唤醒,摆了一个最帅的pose准备接收新的躯壳。伟大的潘帕斯微笑着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幻想着五个获得新生的爱将为自己重新收拢信徒,重建宏伟的神庙,可以预见,五百年后,依靠信仰之力冲破修罗之眼封印的自己将又是一条好汉。尤其是祭品中居然有一个公认的绝种生物,天纵唱诗者,喜马拉雅星啊,这简直就是父神对我的恩赐,我在之前受到的苦难都是值得的,绝对值得的。激动的大神简直无法用语言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我们在此冒昧地总结一下就是“山重水复疑无路,得来全不废工夫。”看来“机会从来都只会留给有准备的人”这句话真是至理名言啊。

    处于生死边缘的窦天还对潘帕斯对他的垂涎浑然不知,有雄厚而神奇的力量的支持,他已经把真气提到玉枕。窦天觉得他的经脉变的似有还无,真气走走停停,进度缓慢,玉枕关极难突破,后脑“喀喀”直响,两腮象过电一样的颤动,脖子僵直,十分难受。忽然,窦天心中升起一丝明悟,“我身受的内伤最阴险之处是要我的经脉不稳,就象一团乱麻一样互相牵绊,所以真气才极易走进岔道,经脉得不到真气贯通,就容易淤滞,时间一长就回到不通的状态,导致内力丧失。我现在如果借助外力强行冲关,很有可能走火入魔。现在,最关键的是先稳住经脉,靠这股强大的外力先把体内的干扰力量化去。”打定主意后,窦天改引导为观想,心与意和,气与神和,和两仪为太极,化太极为太虚,顿觉这琼楼玉宇般的大厅,甚至自己的四肢百胲都凭空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丝淡淡的清明如长夜孤灯亮在心头。

    幽灵是没有感情的,但窦天几个人身后的五个幽灵等的真有点不耐烦了,怎么附在一个活人身上要这么长时间,早知道去找五具尸首多好。睡眼惺忪的潘帕斯大神也在着急,他知道他就快陷入再次的沉睡,时间已经不多,可是那个天纵唱诗者就象一个永远也填不满的无底洞。潘帕斯真想就这么终止力量的注入,强行抹去窦天的意识,但他有点不敢,按照常理,被附身者出于贪婪,不停地索要,施法者才可以给予,在给予的同时瞒天过海,把其他的灵魂附于寄主的身体。由于寄主沉浸在贪欲被满足的快乐中无法自拔,施法者可以趁机发难,将他的灵魂抹去,当然要陪送一部分力量作为补偿,因为这个世界有一个守则,给予要建立在索取的基础上。越是强大的存在,就越是要遵守这个世界的准则,因为破坏规矩的后果,不仅是别人难以承受的,也是他自己难以承受的。而那个让人恨的牙根痒痒的窦天,居然老行者入定般神清气静,无欲无求,对白送到眼前的巨大财富不仅能泰然受之,还能淡薄视之,一副爱给不给,不给拉倒的至尊级痞子相,这该如何是好?

    此时的至尊级痞子经过一段他自己也不知道用了多久的入定参详,终于顿悟。他所中的狠招,其实破解起来也不是很难,以前他修为不够,不能见微知著,眼下有潘帕斯这个准神级导师手把手的教,很快就想到了办法。道理说来简单,人之所以能通过练习气功修炼出异于常人的体质,大都是遵照丹道法门的原理,所谓阴阳相和,水火相济,结为内丹,经过刻苦的修炼用内丹的巨大威力镇开锁住的人体关窍,使人获得强悍的能力。而窦天被人做的手脚就相当于在窦天体内修炼的阴阳两气之间加了一个挡板,使它们无法相和,而窦天十年来的调息冲关除了攒了一堆阴阳之气外,基本上做的都是无用功,再练上十年,把自己变成一个大气包也照样没用。明白了这个,窦天有如拨开乌云见明月,一切就都好办了。

    焦急的大神终于感到有盼头了,他发现天纵唱诗者大发慈悲开始主动吸收他的馈赠了,“既然您要,我就快点给您,我等得花儿都谢了。”可是他不知道,他高兴的太早了。

    窦天迅速清除了十年前那两个黑衣人在他体内设置的障碍,十年间积攒的阴阳两气在丹田胜利大会师。在潘帕斯友情赞助的超强准神力的支援下,窦天的任督二脉再度打通,接着一脉运转带动全身百脉,不仅十二条正经悉数复原,在窦天的引导下,潘帕斯之力还很助人为乐地帮窦天疏通了他的奇经八脉,一时间龙虎相会,水火相济,河车运转,窦天作梦都没想被修炼之人视为登堂入室的门槛的子午周天和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卯酉周天今天来了个一勺烩。做完了这些,窦天的心情简直爽的一塌糊涂,大有雄鸡一唱天下白,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此时的窦天全身百脉融会贯通,失去的一身神力又长了回来,感知也较十年前的顶盛时期敏锐了不知几十倍,百米内有只蚊子飞过,他能知道它是饱的还是饿的。更为难能可贵的是,潘帕斯大神为了他这个天纵唱诗者的天赋能更好地为大主祭桑普多里亚所用,把自己强大无匹的精神力捐献给了窦天一部分,顺带还赋予了他大神引以为傲的天赋异能,锐利之眼,(其他非天生的能力被封印了,想给也给不了)而窦天毫不领情的把自己忽然可以清晰地觉察到兄弟们的情况当成了大周天的副产品。

    窦天先把注意力集中到晶床上的小甜菜那里,用心感觉了一下她的心跳呼吸,一切正常,只是为什么还不醒呢?再观察其他四个人,窦天觉得情况有点不妙,因为他发现他们浑身滚烫,呼吸急促,身形不住晃动,显得十分痛苦。用自己强大的精神力一扫,窦天知道他们也和自己一样,被如大海般浩瀚无边的力量眷顾了,但他们可不是什么内家高手,这点力量可够他们消化的。窦天不知道,要不是他吸收了巨大的力量,导致潘帕斯不得不加大力量的注入,四个人恐怕早就被背后苦苦等待的幽灵上了身,痛苦从来都比欢乐更能让人打起精神。

    窦天看形势危急,马上采取了行动,他用强大的功力把生生不息的大周天范围扩大,由于五芒星阵有把五个人紧密联系的作用,窦天几乎没费什么劲就把源源不断输入其他四人体内的力量纳入了自身的河车运转之中,一时难以消化的神力就象一个被旋转起来的巨大陀螺,明明有把下面的五个人轻松压扁的重量,可就是倒不下来。四人的压力顿时减轻,脸上渐渐露出了舒服的神情,看上去有点象刚过足烟瘾的样子。

    “趁现在。”快要睡着了的五个幽灵终于等到了久违的指令,他们雀跃着飞向了五个能给他们带来新生的肉体,一晃就消失了。

    第十八章超级乌龙

    作者:燕阳楼“你到底说不说,恩?再不说我就咬你了!”这是哨子在以他最最凶狠的声音恐吓铁嘴钢牙的多米尼克。

    忠诚智慧的神之宠侍被倒吊在三支长矛搭成的支架下,忍受着残忍的拷打(被用草根挠肚皮,肚皮是多伽兽的罩门,轻轻一碰就痒的受不了)。可是坚强的多米尼克面对“凶残”的打手依然倔强地支棱着长耳朵,一副”打死我也不说“的臭脸。咖啡选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卧在旁边,两只前蹄夹住一把短剑一边剔牙一边兴致勃勃地欣赏着多米尼克痛苦万状的生动表情。

    哨子看看晶雾已经开始变淡了,预感到再不撬开小白狗的嘴巴就来不及了,不得不使出了杀手锏,“我现在就咬你耳朵,叫你以后再也不敢见左眼。”说完,冲着多米尼克露出了他的一对尖牙。哨子的尖牙长到人的嘴里,一定算的上大虎牙了,但跟他的吸血鬼同胞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为了营造足以令小白狗屈服的恐怖气氛,哨子配合着狰狞的表情举起了双手作魔爪状。多米尼克立刻被定格成了可怕鬼影笼罩下的弱小生灵,他感到浑身的皮毛好象失去了保暖的作用,他知道他必须说点什么了。

    五芒星阵中的窦天也同样不好过,他刚刚把兄弟们从变**体炸弹的危险中解救出来,就发现刚才如芒在背的那股寒意不知怎么竟扎进了心里。他百忙之中用精神波动察探了一下其余的五个人,发现除了小甜菜,其余四人都中了招。那股森然透骨的冰冷,盘踞在每个人的心里,隐隐有抢班夺权之势。任凭窦天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驱除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附骨之痈。

    冥冥中的潘帕斯终于松了口气,“看来这场漫长的附体仪式可以结束了,让我来完成最后一点工作吧。”他开始准备让窦天他们的灵魂永远消失。“那是什么?”潘帕斯忽然停了下来,他感到在洗魂床上竟然凭空冒出了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存在,那个存在并不强大,但却散发着无比神秘的气息,使见多识广的潘帕斯也不禁感到一丝疑惑。

    晶莹剔透的晶床上,小甜菜依然酣睡未醒,她在朦胧的雾色中愈加显得青眉如黛,面若桃花,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微微上翘的嘴角含着一抹甜甜的笑意。

    一个不很清晰的银白色身影在小甜菜的上方凌空而立,一头金色的长发无风自动,两只洁白的羽翼在她背后无声的展开,两条羊脂美玉般的手臂向下用力伸展着,张开的五指微微抖动。紧接着,这个银白色的幻影慢慢转动了起来,随着她越来越快的转动,动听的吟唱悠悠响起。

    “到这里来吧,渴望创新的灵魂,丢弃无用的背负,无数的重复不是你的归宿。”

    正在拼死抵抗的窦天忽然感到身上那邪恶的冰冷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飞速旋转的力量,好象一只小巧的风车。随着风车的转动,压在自己身上的巨大力量仿佛被从惊涛骇浪筛成了涓涓细流,乖乖巧巧的融入了自己的体内,那个潘帕斯恩赐的致命陀螺在渐渐的变小。

    “到这里来吧,渴望真理的灵魂,丢弃无用的背负,无尽的迷惑不是你的归宿。”

    占星师热那亚的灵魂离开了政委的躯体。

    “到这里来吧,渴望自由的灵魂,丢弃无用的背负,无形的牢笼不是你的归宿。”

    召唤师卡利亚里的灵魂离开了兽医的躯体。

    “到这里来吧,渴望和平的灵魂,丢弃无用的背负,无情的杀戮不是你的归宿。”

    狂战士佛罗伦萨的灵魂离开了大萝卜的躯体。

    “到这里来吧,渴望光明的灵魂,丢弃无用的背负,无边的黑暗不是你的归宿。”

    女盗贼米兰的灵魂离开了小油菜的躯体。

    五个强大的灵魂把毕生的学识和技能留给了他们各自亲密接触过的鲜活生命,一身轻松地奔向了光明的前程。

    优美的吟唱声渐渐远去,晶床上的银色身影由明转暗,变成了一个几乎透明的轮廓,最后消失不见。

    经过这一番折腾,窦天、政委、兽医、大萝卜、小油菜不仅获得了潘帕斯慷慨捐赠的一身强横实力,还平空白捡了五个金牌打手的奇术异能,简直就是一第三世界的乞丐摇身一变成了比尔盖茨,屎壳郎变知了一步登天了。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这边窦天他们人逢喜事精神爽,那边的潘帕斯却是陪了夫人又折兵,他不明白明明都在掌握之中的形势怎么忽然急转直下。恼羞成怒的大神再也顾不上保持上位者的庄严与矜持,他象个骂大街的泼妇一样冲着几个窃取他神力的卑微爬虫疯狂的咆哮,可是有什么用呢,被封印的躯体什么也做不了,甚至于他的血泪控诉都没人会听到。

    “管不了那么多了。”哨子也有点恼羞成怒了,尖酸刻薄的小白狗居然打人专打脸地揭穿了他不能吸血的事实,还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地在他那从未得到过别人抚慰的心灵伤口上撒了一把大粒盐。忍无可忍的哨子一把抓过小白狗,用绳子把他缠在了一条长矛靠近矛尖的位置。他擎着这支长矛来到了正望着小白狗一脸幸灾乐祸的咖啡跟前,“咖啡啊,看来我们得拼一下了,这回靠你了。”咖啡很配合的丢下它那个大号的牙签,站起身跟随哨子来到了距离洗魂晶床最远的一面墙下。

    “我们死了也要你陪葬。”哨子瞪了一眼被捆成粽子的小白狗恨恨地说,然后,他跨上了咖啡的马背,把心爱的骨哨叼在嘴里,用力一吹,咖啡随着这尖利的哨音突然抬起前腿人立起来,接着“嘶溜溜”一声暴叫,驮着杀气腾腾的哨子离弦之箭一般向蓝雾弥漫的五芒星阵冲去。

    哨子知道这样做非常冒险,也可能搭上性命也照样没用,但他实在没辙了,只能用这个笨办法撞开战锤都砸不动的晶墙,大不了大家一起死,心肠象蛇蝎一样狠毒的小白狗也别想好过。

    三十步,二十步,在距离窦天他们十步距离的时候咖啡的时速达到了惊人的八十公里,眼前的蓝色浓雾忽然变成了白色。哨子夹紧指向雾墙的长矛,在即将发生的剧烈撞击前他几乎和绝望的小白狗同时本能地闭了一下眼睛。谁知,咖啡居然在这英勇无畏的冲锋中猛然停住了脚步。

    第十九章无意弑神

    作者:燕阳楼欲望戈壁,如同诅咒荒原颚下的项圈,在左眼的照耀下横亘在诅咒荒原与的狄更斯山之间。高耸入云的狄更斯山脉从东北向西南绵延了五百多公里,牢牢挡住了生命之洋吹来的暖湿空气,使深处内陆的欲望戈壁长期处于干燥少雨的气候。要不是狄更斯山顶的积雪会不定时的融化,偶尔向贫瘠的欲望戈壁施舍一点水源,恐怕这片南北长三百多公里,东西宽三十公里的狭长地带,就要改名叫死亡戈壁了。在欲望戈壁的一处小绿洲中,一直二十几人的旅行队伍,正在休息。这支队伍看上去有些奇怪,因为成员们都是清一色的年轻女人,都是清一色的金色发辫,都是清一色的风尘仆仆。哦,对不起,只有一个人例外,她是一位躺在担架上的盲眼婆婆,白发苍苍,瘦骨嶙峋,可能是得了重病,显得十分虚弱。头领一声号令,休息好的队伍准备继续起程,盲眼的老婆婆却突然坐直了身体,伸出生着老年斑的枯瘦手掌示意抬着她的两位背弓悬箭的女战士停下来。队伍中的女战士们都很诧异,但她们对老婆婆一向视为神人般尊从,立即停在了原地。队伍的首领,一名嘴角下长着一颗美人痣的英武女战士跑到了老婆婆的担架前向她合十行礼,规规矩矩的等待训示。可是老婆婆却一言不发,只用她那双浑浊的眼睛望着诅咒荒原的方向,嘴里喃喃自语,“他竟然死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神墟镇,一座隶属于佣兵之国斯芬利城邦的边陲小镇,扼守在从东南方向进入诅咒荒原的咽喉要路上。她坐落于欲望戈壁的最南端,向东可以远眺雄伟的狄更斯山第二高峰比亚峰。从比亚峰上的冰雪融化而来的金河横穿神墟镇,一路向西到达龙堡再转向南,形成斯芬利城邦和庞大的邻居圣凯恩斯大帝国的名义上的界河。按照常理,以神墟镇的地理位置,是很难繁荣起来的。作为一个名义上的军镇,在这里部署的军队只有可怜的一个不满编的小队才八十人,因为谁都不会相信镇子北面的欲望戈壁会杀出一群人数上百的侵略者,至于狄更斯山那边的汤唯王国,只在理论上有百分之一不到的可能性凿穿大山从欲望戈壁中长途奔袭而来,那可是会渴死人的自杀式行军。西北面的诅咒荒原呢?好吧,看在你是外地人的分上,告诉你吧,欲望戈壁跟诅咒荒原比起来简直就是生命的天堂。诅咒荒原上游荡的幽灵要比斯芬利城邦的本地人口和流动的佣兵团的人口总和还要多不知多少倍;诅咒荒原上的恶毒诅咒可以蒸干整个生命之洋,这种地方除了那些为了上古遗存铤而走险的冒险者谁会去呢,从那个方向钻出军队,除非整个多米诺大陆都被魔族占领了。

    但就是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却在近十几年蓬勃发展了起来。促成这个事实的诱因就是诅咒荒原边缘据说发现了几处远古大神追随者的陵墓,里面可能有威力强大的神器,一时间亡命的冒险者趋之若骛,大大拉动了神墟镇的旅游、餐饮、酒店等诸多第三产业的发展。神墟镇也从一个年年靠吃国家救济的边陲小镇发展成了城邦北部地区的利税龙头。经济基础打牢了,上层建筑自然少不了来分一杯羹。据说可以为所有探险者提供庇佑的落基神庙就在镇里的黄金地段修建了一座不大不小的祭坛,专门有神职人员在这里为冒险者们义务企求落基神的祝福,如果要得到更可靠的护佑,比如求一个神力护符什么的,价格另议,但团购可以享受批发价。为了防止神坛祭祀公饱私囊,当然更是为了教内各方势力利益均沾,神坛祭祀每两年一换。

    这一任的新任大祭祀沙隆达大人象往常一样早早起床,身披掐着银边的紫色祭祀袍,向着神坛上的熊熊燃烧的落基之火顶礼膜拜,虔诚祈祷,为新的一天即将开始的行骗,噢不对,是行善,保佑冒险者们免受诅咒伤害的行善法事做准备。突然,一阵疾风从神坛上呼啸而过,落基之火被刮的一阵剧烈的抖动,然后很不争气地熄灭在了大祭祀面前。“出了什么事吗,连落基大神都惊动了。”大祭祀能爬到今天的位置,可不光是靠为神庙创收做出的那点经济贡献,在祭祀奥力的修为上他可以在落基神庙同辈的祭祀中位列前五,“那阵怪风来自的方向,好象是新入教的教徒所说的英雄冢。”沙隆达的银灰色眉毛有点扭曲。

    英雄冢,金色的图腾之鹰已经消弭于无形。潘帕斯,一个神通广大的准神,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忠诚的手下离他而去,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伟大力量被卑贱的凡人据为己有,眼睁睁地看着一道紫色的身影把他精心设计的好戏最终砸成了一部扑街作品,但他毫无办法,因为他的生命走到了尽头,死因“潘帕斯小朋友错过了午睡。”哎,我们不禁感叹,可怜的潘帕斯在比萨星空之战中幸存了下来,却好端端的在和平年代把自己给困死了,如果他在天有灵,肯定会顿足捶胸地哀嚎,“我他妈死得真比窦娥还冤啊!”

    “你怎么死了呢,你不能就这么死啊,我们还有五百万没领呐。”声泪俱下的窦天趴在已经散尽雾气的晶床上,紧紧的把停止了呼吸的小甜菜抱在怀里。旁边围着一脸不信的政委、束手无策的兽医和哭天抹泪儿的小油菜,大萝卜架着被摔的呲牙咧嘴的哨子,站在那里目光呆滞。小白狗不知被巨大的冲力甩到哪个角落去了,咖啡逛荡着大眼珠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你快醒醒啊,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一人儿回去咋交代啊。结婚这么长时间,咱俩还连个小孩儿可都没有呐,田爽你不能就这么死了,太亏了,太冤了……”窦天的眼泪淌了小甜菜一脸。

    大家想劝,可一帮小年轻看窦天哭的那个撕心裂肺的惨样子都不知道怎么劝,吭叽了半天没人能张得开嘴。这时终于有一人儿搭茬儿了,“死豆芽,你再不松开,我真的要挂了,那才冤呢,崩溃。”

    大伙都被吓了一跳,窦天张着大嘴,不可置信的望着小甜菜,只见老婆的一双凤眼正亮晶晶的望着他,“你,你……醒过来了。”激动的窦天有点突发性口吃,好象怕小甜菜又死过去,把她抱得更紧了。

    “哎呦!”小甜菜一声痛叫,“快松手,臭噶奔儿的,你要把我勒死再娶一个啊!”窦天这副排骨身板加上天极神力还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他连忙放开老婆,脸上顿时暴雨转晴,可还是有点不放心,急忙问小甜菜,“你真的没事啦?”

    “嘶,哎呦。”小甜菜突然露出的痛苦表情吓了窦天一大跳,小甜菜迅速地冲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把右手伸到左肩的衣服里挠了起来,嘴里还叨咕着,“怎么回事,这么痒。”不一会,她的手从衣服了拿了出来,还用手指捏着一只红色的水晶小蝙蝠。“这是什么,怎么粘到我身上的?”

    “夫人,”哨子终于缓过来一点了,“那是您所中的血翼诅咒,看来现在已经解除了。”

    “是吗?”小甜菜将信将疑的端详着手里的水晶蝙蝠,“这个好象能值点钱哦。”

    众人好悬没集体晕倒,“噢对了,老公,我刚才做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梦。恩,过程嗷嗷复杂,我记不清了。”窦天一听心想,“这不是跟没说一样?”只听小甜菜又继续说,“我只记得结果,我们好象把一个神仙给气死了。”说完,她的眼睛开始四处寻摸,发现大家都奇怪的盯着她看,就问,“你们没事吧?”众人同时摇头。

    “兔兔呢?”小甜菜问窦天,还没等窦天回答,又接着说,“老公我饿了。”她充满渴望的望着躲在人们身后的咖啡,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咽了口唾沫。咖啡吓的差点大小便失禁,急忙撂着蹶子去满世界寻找失踪的小白狗,还兽有兽语的念叨着,“比蒙祭祀说,‘舍小命,保大命。’觉者说,‘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独角兽王说,‘有爪子的要保护有蹄子的。’……”

    第二十章素食吸血鬼

    作者:燕阳楼找到小白狗的咖啡如遇大赦,它兴高采烈的用嘴拖着与小白狗绑在一起的半截长矛回到了大家身边,但动物的敏锐直觉告诉它,气氛有些不对。

    “你刚才不是说中过血翼诅咒的人就能听懂你的语言吗?那我和小油菜怎么也能听懂?”窦天在质问哨子。

    “我……我刚才跟尊夫人讲话,用的语言很普通,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吧。”哨子若无其事的回答。

    “那我来告诉你,刚才你对我老婆说的是一句血族方言,你可能会觉得这种语言很普通,可我们不这样觉得。”说着,窦天询问地望了一眼小油菜,小油菜不着痕迹的微微点了一下头。

    “怎么可能,”哨子即象问窦天,又象问他自己,“除了本族人,只有各族的祭祀和极个别的人才能听懂我们的方言。”

    “让我来告诉你,”窦天藏在眼睛片后的目光逐渐从惊奇变得冷利,“这个奇妙的仪式不禁拯救了小甜菜,还赋予了我们五个人很多有趣的知识,比如我们现在说的多米诺通用语,怎么样,我说的还不赖吧。”他的骨感拳头握紧了,“咔吧、咔吧”的脆响仿佛蕴涵着暴风骤雨般的力量,“现在,请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们。提醒你一句,你最好说实话,你虽然救了我们,还不止一次,但这里没人希望被蒙在鼓里。”

    “好吧,”哨子暗恨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一激动就把家乡话给吐露出来了,“我承认我隐瞒了一些事,但我从没骗过你们,我对你们真的没有恶意。”哨子辩解着,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这么想求得这些人的谅解,他指了指被咖啡找回来的小白狗,“很多事情都是你们的宠物叫我做的,它说那样可以帮你们。”

    “是吗?”窦天斜了一眼正在悠悠转醒的小白狗,冲着兽医一努嘴,兽医心领神会地一个封耳锤又把它给打晕了过去,目的很简单,防止串供。窦天早就对这个神通广大又来历不明的宠物有些怀疑了。

    “那我从哪说起?”哨子不愧是一个学院派的吸血鬼,面对窦天的强大威压居然还表现的不卑不亢。

    “那么,我来帮你起个头,请问你的真实身份?”窦天的气势和警惕丝毫未减,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下,毕竟哨子对大家有恩,翻脸不认人的事情窦天自认还做不出来。

    “哨子是我的诨名,我的真名叫格拉斯哥,可能你已经猜到了,我是一个吸血鬼。”哨子平静地说。

    别人听到这话还好,小油菜闪电般地缩到了大萝卜怀里,这时她也顾不上怕大萝卜误会了,弄的毫无准备的爱情白痴好一阵手足无措。

    “请你们不要害怕,”哨子还是彬彬有理,“我虽然是一个吸血鬼,但说来惭愧,我从一出生就对鲜血过敏,‘过敏’你们懂吗?就是喝一点就呼吸困难,全身发痒。”

    兽医和小甜菜不约而同地想到了皮肤过敏和过敏性哮喘,如果哨子说的是真的,那他岂不是吸血鬼中的怪胎,真够悲壮的。

    “因为我有这个毛病,所以我的族人们都把我当成不吉利的灾星,他们把我的名字从族谱上删除了,把我赶了出来。”哨子回忆着那些不堪回首的幼年经历,不禁潸然泪下。“从那时起,我就不得不在这片诅咒荒原上独自流浪。那时我还很小,又不能吸血,只能靠拣食人类冒险者的垃圾度日。”

    小甜菜听到这,鼻子居然有点发酸。窦天知道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老婆又要无原则地爱心泛滥,连忙追问,“你别想骗人,这个地方极少人来,你到底靠什么活到今天的?”

    提到这个,哨子的神情不那么悲戚了,他抹了一吧眼泪,“的确,只靠少的可怜的冒险者们的丢弃,我是活不下来的。就在我就快饿死的时候,一位独居在诅咒荒原边缘地带的老侯爵救了我。噢,他老人家也是一位血族,是斯堪地纳家族的最后一位继承者,他好心地收养了我。”

    “那这位斯堪地纳侯爵也象你一样不吸血吗?”政委突然插话。

    “当然不是,他是一位受人敬重的贵族,怎么可能象我这个倒霉鬼一样。”见到众人异样的目光,有感于双方价值观取向有严重差异的哨子聪明地转换了话题,“他老人家居住在这里,是因为这里能够经常见到人类或其他种族的冒险者,他可以很方便地研究他们。斯堪地纳侯爵是一位严谨的学者,他对其他种族的研究在我们血族的学术界享有盛誉。而他收养我即是出于对我的遭遇的同情,又是对我这个万载难逢的异类的好奇。他希望通过研究弄清这种怪病的原因,把我治好,让我能重回血族大家庭的怀抱。我和他共同度过的时光是我这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哨子还挂着点点泪光的脸上露出了一点微笑,“侯爵教给了我很多知识,他让我知道不能吸血不是我的错,重新鼓起了我生活的勇气。在他的熏陶下,我对其他的种族越来越感兴趣,立志做一个象侯爵一样伟大的学者,成为一个对血族社会有用的人,重新得到家族的接纳。”一谈到理想,哨子有点踌躇满志的样子。

    “那后来呢?”小油菜问,她好象不象刚才那么害怕了,进入了听童话故事的忘我境界。

    “斯堪地纳侯爵对我的志向非常感动,他正式承认我是他的学生,并把这个能吹奏亚音乐曲的血龙骨哨赠给了我。但是,不久以后,他老人家就在为我配置药物的一次炼金试验中被突然发生的爆炸夺去了生命,连遗体都没能留下。”

    大家听到这里,都对逼哨子再次揭开伤疤感到有点不忍,窦天也算性情中人,本来也不愿意这样,但事关所有人的生死安危,他必须知道的详细一些。

    “后来,我就离开了侯爵炸毁的住所,开始了再一次的流浪。我一边找食物,一边继续着斯堪地纳导师未竞的研究事业。近几年,荒原上的冒险者越来越多,我的研究进行的很顺利,食物也充足了起来。以前两个多月吃一顿饭,现在半个多月就可以碰上一群冒险者。但是,被诅咒上身的人也相应的多起来。冒险者们经常受到变成诅咒僵尸的先来者的袭击,我为了更好的研究,经常向一些将要遭遇僵尸袭击的人报警,事后捡一些他们逃跑时匆忙丢弃的给养作为食物。我帮助你们完全是出于惯例,决不是要害你们。”

    “按你所谓的惯例,你最多给我们吹响哨子,为什么还不要命似的救我。”窦天对无名高地一战仍然心有余悸,他对哨子的动机纯度非常怀疑。

    “你不知道吗?”哨子好象很惊讶,“您的魔宠表示您做出了带我进入人类世界,并为我治病的承诺。作为受人尊敬的天纵唱诗者,您不会赖帐吧?”哨子暗下决心赌一把大的了,实际上他已经多少猜到一点小白狗与窦天的关系决不象主人与魔宠这样单纯,可他自己也是个好心办坏事的受害者,怎么说也要在五个强大的令人发指的存在面前争取一下生存的机会,“您真的不知道,您不是没跟傻根(引用兽医的叫法)签定心灵契约吧?”

    “傻根”,听到这个称呼,咖啡心喜地把昏迷中的小白狗翻了个身,让它肚皮朝上,偏过长脸很暧昧地看着小白狗的两条后腿之间的隐秘部位,悄悄地抬起了它的一只前蹄,黑黢黢的蹄子碗口大小,坚硬异常。

    第二十一章甲方乙方

    作者:燕阳楼“老二,”窦天忽然对兽医说,“你把咖啡牵远一点,我怎么觉得这匹马在那鬼头鬼脑的,好象对兔兔没安好心。”自从拥有了强大的精神力,窦天就没有停止对整个大厅的感知,任谁身处于一个神秘的所在,都不会轻易降低预警等级的。那边咖啡一有异动,这边窦天就知道了,及时制止了咖啡乘狗之危的可耻行径。咖啡心有不甘地被牵到了墙角,它打了个响鼻儿,装出一副善驴信马的样子,心里盘算着下次如何把潜在的竞争对手变成公公。

    “你的话听起来很合理。”窦天回头对哨子说,“但是,我看我很难相信你,因为我们掌握的情况实在太少了,对不起。”窦天抬起了青筋暴露的手。

    “完了。”哨子的心突地抖了一下,心想,“我就这么去找导师了?哎,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你可以走了。”哨子耳边传来了窦天的声音,“我想这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再次对你的救命之恩表示衷心的感谢。如果需要,这里的粮食物品你都可以带走,请原谅,我真的不敢挽留你。”窦天几乎是硬着心肠说这番话的,他的精神力探测没有感觉到哨子在讲话过程中有丝毫的情绪异常波动,也听不出哨子的话有什么逻辑漏洞,但面对陌生世界的恐惧使他纵有通天的本事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眼前的是一只在各大位面都凶名赫赫的吸血鬼,一个不留神,沦落异界的他们就可能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了。

    “哎,”哨子长叹了一声,这个结果对他来说不是最好也不是最坏,“那你们保重,我走了。东西都留给你们吧,两天前我刚吃过一顿饱饭,再活个三个月没问题,再见。”说完拄着半截长矛转身准备离去,形单影只的背影说不尽的凄凉落寞,窦天众人心里也酸酸的不胜唏嘘。谁知哨子走了几步好象想起了什么,又转了回来对窦天说,“先生,您要我怎么出去呢,我并不知道出去的方法。”

    “不是你带我们进来的吗?”大家都奇怪的问。

    “当然不是,”哨子指了指差点命根不保的小白狗,“是你们的宠物带我们大家进来的。再说,现在外面正刮着可怕的风暴,我出去了就是送死啊!”他近乎哀求地望着窦天又看了看被他的故事感动的梨花带雨的小甜菜。

    “老公,你看兔兔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我们就先不要赶哨子走了好不好?”小甜菜听完政委的翻译终于忍不住给哨子求情了,这话虽不多,可把哨子感动的够戗,望着小甜菜的目光充满了感激与崇敬。

    “不是我成心做恶人,我想这么做的危险性大家都应该清楚。”窦天平时对老婆是言听计从的,但遇到大事耳根子从来没软过,男人嘛,没有点杀伐决断还行。

    “那老规矩,我们投票决定。”小甜菜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窦天环视左右,心想“投票就投票,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嘛。”就说,“那我们就不记名投票,免的有人举手表决的时候不好意思。”“同意,同意。”兄弟们对这个提议都很赞成。“都认真点儿,别拿自己和别人的小命开玩笑。”窦天怕个别爱心大使心软,提醒了一句。

    写票和投票的工作进行的井然有序,哨子眼巴巴地在旁边看着,若坐针毡。当六张包好的破步条交到窦天手里的时候,哨子盼着到来又害怕到来的唱票程序开始了。窦天打开第一条破布宣布,“一个洞,一张!”旁边的小甜菜左手竖起了一根手指。窦天放下第一个布条,又去拿第二个……( 玉笛白马 http://www.xlawen.com/kan/404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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