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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部分阅读

    只是此时此刻的苏白虽然作为看客的立场不变,但当男仙给小仙鸟取名后,她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虽然早已隐隐猜测这仙鸟有可能是自己的前身,不过这名字音不变也就跨越了一个字意,着实让她有种自己名字其实是来源于此的感觉。

    特别是后面看着那男仙慢慢有了笑容的模样,轻柔唤着“素白,别玩了,该修炼了”的时候,她心底总有种莫名的涌动,说不出是什么情绪,就是觉得自己心窝里似乎有把刀,有一下没一下的往心窝捅着。(未完待续)

    【237】石中诞仙鸟,仙鸟殁于情(中)

    在这七界天中,神王有一女,这女仙苏白猜着定是那前创世的灵魂碎片新生,八九不离十跑不了的。

    只不过既说是某种意义而言完全的新生,大抵跟所谓前世是找不到多少共鸣的,至少这女仙那清傲的神态与当年创世接引的女仙如出一撤,想来是成长环境造就的如今,天有九界,每一界则分为九重,七界天的出身说句实在的,当得是非常高的起点了,再加上她的父亲是七界天的神王,这女仙有些清傲再所难免。

    脸嘛,还是跟前创世一个模子,除了芯子似乎完全换了一个人以外,苏白总觉得自己和这女仙站一块,还是能明显区分开来的,哪怕一模一样的面孔,只看眼神就明显不同。

    说起这女仙,苏白作为看客,谈不上喜欢不喜欢,虽说这可能就是她的前身,所谓前世自己的故事,可她除了心口那莫名其妙的刺痛以外,当真是牵不出一丝一毫的代入感的。

    不过与苏白的事不关己相反,那小仙鸟与这女仙却是有些死对头的感觉,或许大家同为鸟类的缘故,其实苏白看得出来,无非是因着那个男仙的缘故罢了。

    女仙总瞧不起小仙鸟素白,总觉着小仙鸟不外乎是男仙的仙宠,恃宠而骄!总是围着男仙转悠。当然,她在看不起小仙鸟的同时,却也在嫉妒着或是羡慕着,羡慕小仙鸟在男仙心中的分量。

    她一直以来要什么没有?

    偏偏有这么一个从六界天飞升上来的小仙人,他目中无人那是他有这个资本,他我行我素偏偏不买她这个神王之女的账,那是他心中唯有大道,不见小情。若不是看见过他对小仙鸟露出那冰山融化后的神情。她当真以为这男仙天生就是没有心的,除了道什么也看不见。

    于是,她堂堂一介神王之女,偏生要与那小小的白鸟过不去。

    为什么?

    就因为这世间最特别的有他一人足矣,何必再添一只任谁也说不出种族的白鸟来!那是一只只会围绕着男仙转悠的碍眼至极的小仙鸟!

    女仙的介入,虽说处处想与这仙鸟不是,可碍于男仙时时刻刻的维护。她只能像个小孩一般。寻着小仙鸟落单的机会要么数落数落仙鸟,要么小小的欺负仙鸟一下,一直以为也就至多是如此的程度。

    毕竟一路的相熟都是与这样的模式展开的。那小仙鸟也不是个多嘴的,男仙虽然心中大抵有些猜测,或许也只当这俩仙不过是像孩子玩闹,时间久了。也就慢慢懂事的程度,并不会特意去干涉。至多是怜惜小仙鸟孤苦,总恰到好处的出现,看似无意的去化解女仙那不成熟的小小刁难。

    当然,也偶尔是为了化解小仙鸟那火般性子被撩拨起后。不知收敛的张扬,把自己无形中推向令女仙更为排斥的位置上。

    女仙何故与男仙认识在一块的?

    那得从男仙推脱不过神王几次盛请,答应为其女授课开始。那也是是女仙第一次认识男仙的场合,从此。不定期的开课,带来的就是女仙愈发看小仙鸟不顺的过程。

    开始,女仙对小仙鸟的介怀并没有那么深,至少它可以像是不存在一般从不展露,也是从有一次女仙看似无意的说起这小仙鸟作为仙宠不该不分场合的缠着自己主人撒娇,而男仙却只是唇角微扬,轻轻的拍着小仙鸟不安分的小脑袋,告诉她,小仙鸟是自己的学生。

    是的,是从那一次开始,女仙对小仙鸟的不悦与芥蒂加深了。

    她不也是这男仙的学生吗?男仙是她父亲请来的老师,可是男仙对她与小仙鸟在心态上的差距,却是万里之遥!

    什么样的学生?你只一会没见着影子便急着要去寻找,深怕遇到什么不测!

    是什么样的学生,你不吝温柔一笑,呵护备至的将它悉心照料?

    什么样的学生?无论什么样的场合,任凭它像个粘皮糖与自己形影不离!

    明明就是一只仙宠!

    连化形都不能的小白鸟,无父无母,连自己是个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仗着这份无知死皮赖脸的黏在那人身边?

    看看她的仙宠,曾也是六界天有过荣盛过去的,仅仅背景就不知超了这小白鸟十万八千里,更别提如今他,是挥之则来呼之则去,从不会让自己这个主人难堪的!那小仙鸟又有什么?

    男仙当配得最好的,而不是这样一只碍手碍脚眼不见心不烦的小白鸟!

    总之,这女仙越看这小仙鸟,是越厌恶。

    本以为随着时间这份芥蒂会慢慢淡释,至少女仙在往后的日子对小仙鸟的刁难变得极少了,或许是因着她后知后觉的明白其实男仙早已知道自己心中的弯弯绕绕,羞于在他面前露短。又或许是她慢慢明白那小仙鸟其实就是个孩子心性,长大了或许就不会这般不懂礼貌,让人不顺眼。

    总归不管基于什么原因,这女仙渐渐地随着刁难变少,偶尔也是会当着男仙面大方的表现自己的包容的。

    可这样的和谐并没有持续太久。

    小仙鸟机缘巧合下化形,从那时候开始,这份不顺眼就变质了,瞬间升华做一种可以你死我活的妒恨心。

    苏白初初等候小仙鸟化形时曾设想过,按照这轮回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惯性,这小仙鸟莫不是也顶着一张脸出关?

    可出乎她预料之外,这小仙鸟化形成|人的模样,论你仔仔细细的看上几遍,是都找不出哪怕一分相似处的,那眉眼口鼻端端是另一番模样,比起如今苏白顶着的这张美人胎子的五官,小仙鸟至多是可人清丽,若非有一双灵动如火硕硕其华的眸子,这样的美人在仙界那可是一抓一大把。

    说起小仙鸟那双眸子,化形成|人后便是更加讨喜了,瞧着便喜欢,若说眼是心灵的窗户,这小仙鸟怕是眸子里注满了幸福与欢乐,故而人瞧它眼一下,便觉得心中暖洋洋的,不是被宽慰了,它那如火的性子着实不是温柔相,而是觉得,自己仿佛被触动了心中曾被撩拨过幸福与欢乐的琴弦一般,感染力极强。

    也难怪男仙跟小仙鸟呆久了,纵使是冰山也化开了,有一双总将美好情绪浮现出来却极能感染旁人的眸子,相信男仙是真心喜欢这小古灵精怪的白鸟儿的。

    一切都从小仙鸟化形后变得不再一样。

    这一段,苏白是一边捂着捣泥般的心口,一边咬牙看过去的。

    她是如何看着仙鸟素白与男仙从家人般的亲近转为所谓情爱的,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共鸣,但她确定自己心口整个过程可说是疼得死去活来,想必所谓的前世的自己,当真是用情至深的罢!否则不至这般捣腾她。

    其实苏白此时也不知道,究竟看过这么一段过往,究竟会不会在心境上对自己有太多影响,毕竟虽说她对于前世什么的,压根就寻思着没有一星半点的记忆,可人是轮回了,人是新生了,但内里的星子当初被刻画下的铭心之痛却伴随她入世。

    她琢磨着自己做好还是莫再看下去,免得后面再瞧着些什么,万一对道心有什么冲击,这后患无穷啊!

    她总有种感觉,有些东西或许当真会像世人说的一般,刻骨铭心,究竟一旦爆发出来是有多澎湃她不敢妄然接下,自己如今刚稳下来的心境,贸然接受这些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多少还是不妥的。

    若来势太汹涌,锋芒太锐利,人自该当避则避,没什么不对的。

    想到这,她开口试图与岸君对话。

    “岸君,你究竟想要说什么,不妨你我一对一直截了当,我已经知道自己就是这白鸟轮回转世,也知道了前创世与新创世之间的渊源,前因后果如今已一目了然,何必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罢。”

    幽幽地传来一声叹息,那仿佛来自心与心之间交流的声音紧随而至:“你情根深种不自知,唉!还是看下去吧,早晚这孽缘的线还是会将你牵扯进去的,正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早一些知道你的弱点,又有何不好的呢?”

    苏白眉头微微一皱,其实岸君说的不无道理。

    如果自己没有所谓的情根深种,看着这些故事不外乎是旁人的,她的心口又何至疼痛无常?

    恨也是情,怨也是,不单单只有爱。

    或许再看到这些故事以前,她不觉得自己心中除了师傅、知己、师叔他们的死,还能住着这般沉痛的情绪,如今她当真是知道了。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今日的看戏,她以后的修行管不好哪一天就像是蛰伏许久的巨浪,一下子全翻涌起来,而那时候因着来得突然,管不好自己还当真得吃亏。

    此时自己作为一个局外人去详细了解这些前因后果,仔细其实算是一种机缘的。

    这样的机缘,如果自己能够看透能够顿悟,过去的种种或许会如同佛修常说的那句话,过往如云烟了,自当是好事。

    当然,虽然她觉得自己能否看破这个问题上,她并不抱有乐观态度。

    毕竟想着是一回事,那莫名其妙的心痛却意外的强硬。

    罢了,听岸君的,看完吧。(未完待续)

    【238】石中诞仙鸟,仙鸟殁于情(下)

    其实论单方面谁的不是,大多数时候人们喜欢把过错大的那个人当做指责的对象,往往有可能会忽略了大多数的矛盾并非是单方面就能晋级的。

    站在一个公平公正的角度去审视,其实小仙鸟并非是没有一点过错的,当然,总体来讲,大家有错,或多或少而已,也包括男仙。

    小仙鸟如今与女仙的矛盾越演越烈,其实女仙并不用去嫉妒什么,她拥有的容颜不说举世无双,至少也是位列前排的,她拥有的身份不说至高却也是很高的起点了,她甚至还拥有着太多人的溺爱,可偏偏她视这些一切的美好无一物,她眼中唯有一个得不到的。

    无论这是否算作是爱情,至少女仙陷得很深很深,深得无法自拔,印证了新创世的担忧,女仙的灵魂里是有那抹执怨的,她的执怨哪怕随着空白的人生新启,总会有那么一点不规则的命运轨迹将她的执怨牵引出来。

    理说属于前创世的执怨,针对的并非是如今故事里面的人,可她并非是前创世,没有记忆,没有过去,有的只是那残怨的执念下寄往的新生,这出乎新创世的预料,至少新创世以为世界树花瓣所塑造的灵魂更应该牵引着属于前创世的执念,偏偏是一个败笔,那个灵魂并没有如创世期许般成长,一切反了过来。

    替身单方面爱着创世碎片之魂。

    而那魂魄却纠结在了一个本定为指引她道途的道心之上,而那颗道心更加荒谬的爱上了一个石头里蹦出的仙鸟。

    一切都显得如此的杂乱,仿佛是一个新手上路最常见的失误,却让这个没有任何人指点的新创世头疼不已。

    如果他愿意,他大可以把这处处是矛盾与漏洞的世界重启。重新按照他一点点编织的规则,重新创世。

    只是这世界原本是属于另一个创世神的,她留下的,如果可能,他会尽力去接手,而不是全盘推翻,彻底毁去前创世漫长永恒中所付出的心血。

    新创世意识到自己的败笔。他当然会想一个又个的办法去补救。自然这都是后话。

    如今一切都井然有序的与他的期许背道而驰的发展着。

    就像是他本意要渡她“重生”,重新做到创世这个起点的位置之上,可在新创世看来。这缕魂魄碎片孕养出的灵魂却似乎往反方向行走,有些执念成魔的感觉了。

    女仙与小仙鸟的矛盾已经升级到女仙觉得这世间有她没我的程度,于是乎终于有那么一天,女仙亲手布下的陷阱。在她请来的帮手相助下,瞒着男仙活活地拔了小仙鸟的皮。禁锢住小仙鸟的灵魂,将她的灵魂与仙骨血肉生祭,却意外的铸成了一把神器。

    苏白看到这里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岸君执意她看完,她从未想过其实所谓的今生跟所谓的前世的确是有些关联的。

    比如说将前世的她剥皮铸器的仙人。原来是他师傅的前身,不知道多少世以前的师傅,难怪当初彼女会对她说。说师傅欠她的已经还了。

    如今仔细想来,或许她的确才是师傅的劫。虽然师傅对幽姬用情至深,虽然师傅被幽姬害得才走到那一步,可仔细未尝不可说是因为她这个劫难在的缘故?

    师傅当初为何会与幽姬反目?

    不正是因为师傅怜惜自己,想护自己周全?

    比如说当初月隐为何会背叛师门,哪怕他早有这个异心,若不是她的无知将一魂一魄借出去,说不定月隐这叛师的心至今还深深隐藏,说不定,谁也说不定或许如果有那样的未来,会不会师傅终于知道自己原来是有一个儿子的,儿子名叫月隐!

    是啊,若不是因着所谓注定,人海茫茫又怎偏会如此巧合的碰在一起。

    而一切最初最初她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在这所谓前世回顾中,终于得以解开。

    那神器,没错!便是紫宵!

    难怪她来时,紫宵伴身。

    难怪紫宵被抢走之后,她听闻剑召,甚至可以从中感觉到那异常的戾气。

    因为那是怨啊。

    一个单纯却又热情如火的小仙鸟,被人拔去一身毛皮,活生生地将那肉身与仙骨铸融,造成一把剑,而她的灵魂整个过程中都是被禁锢着的,整个痛苦的过程她的灵魂就这么生生的挨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而那个将她锻成一把武器的人,却披上了她的毛皮,成为了她。

    被刨下的宝石般璀璨灵动的眼,成了那人伪装自己的饰品。

    而她的灵魂却在锻火之刑中一点点的被炼化成了剑灵!

    从此,她的爱,她的快乐,她的幸福,在无情的铸火中撕心裂肺的疼痛中,像是烟影随风而散。

    抓不住的过去,唯有谁来救救她这样的声音越来越小。

    最终,怨恨分引到了剑刃之上,化作无坚不摧的愤怒!

    而她所有的美好记忆被彻底捣碎,就像是她那总是溢满幸福的眸子,最终的祝福或是期许,只留下了那么一种没有意识没有记忆的美好,被灌注在了剑鞘之上。

    一条鲜活的生命,被生生撕裂成了两半,一半住着她的痛,一半承载着她的幸福。

    于是,有了那把神器,剑鞘的柔和,与剑刃的暴戾。

    女仙披上了白鸟儿的皮囊,甘愿扮演起另一个人,去独享那份她求之不得的宠爱。

    这样的幸福并没有持续太久,甚至可以说非常短暂。

    因着那把神器,剑刃的暴戾谁也驾驭不住,这或许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也包括看客苏白。

    那把神器是作为敬献给神王的寿礼,一开始谁都不曾料到,区区不知种类名号的小小鸟仙所锻造出的神器竟是个如此乖张的假象。

    那一次这份令神王爱不释手的宝剑忽然暴戾起来,她的暴戾甚至累及了神王,若不是紫眸男仙及时制止,险些犯下七界天的灭顶之灾,或许那把剑没有那样的能力,但神王拥有。

    若不是紫眸男仙及时得让神王神智清醒灵台清明,只怕那一次便不是死那么一些仙人的代价。

    神剑的失控,那暴戾的影响下,神王之女所犯下的罪在有些人的眼中,却不再是可以用纸糊过去的。

    紫眸男仙因着与暴戾失控的神王交手,一直被隐瞒的真相也随着那一场战斗被挖了出来,男仙对那把剑的气息是如此的相熟,这一阵子以来对假仙鸟的怪异感终于像个惊叹号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脑海中。

    无论神王知情与否,当然,作为看客的苏白清楚,其实神王一开始并不知情,也当是那把爱不释手的神剑忽然失控后,神王才意识到了什么,可苏白是借着岸君的福,可以看清一切,那男仙却不能。

    男仙对假仙鸟生出疑惑,毕竟曾于他朝夕相对的人没人比他更清楚,所以完全经不起试探,纸再也包不住火!

    只是令苏白没有想到的是,明明看起来是这般薄情冷心的男仙,竟然用情至深,执念如此,竟一念成魔。

    男仙夺回了那双属于他最珍视之人的双眼,抽去了她一身仙骨,如果没人制止的话,苏白想,当时的男仙一定还想要拔了女仙的皮。

    当然,男仙最终也就是重伤了女仙,这样的重伤足矣了断那个人的生机,作为看客的苏白很清楚,在那九尾狐救走女仙逃往下界时,女仙已经没有生机了。

    看到了这些,苏白觉得,所有的一切都能有序的关联起来了。

    为什么九尾守着一具连生机都很难维持的肉身,那就是女仙啊!那就是犹如画皮一般,力求真实,把别人的皮囊往自己身上贴的女仙!

    这女仙她若是没记错,不也是翎鳯么!

    难怪当初遇着神殿主人九尾的时候,九尾开口索要翎少卿的仙骨。加上南荒尺焘山下的黎华上仙的警告,她多少明白了这九尾当初与自己提及交易的时候,多少是动了点心思的,大抵在她身上约莫还有什么弊端,九尾想借此要挟翎少卿?当然,这仅仅是一个并不确定的猜想与假设。

    无论这九尾对她动了什么脑筋,当她知道那干瘪的老妇竟然是前世拔去自己一身皮囊的女仙时,心底多少还是有些不痛快的,这已经不是一场陌路人的平白交易,有可能自己无意中又瞎转进了创世的剧本主线里去了!

    凭借创世对自己头疼的态度,她此刻多少有点替自己的未来惆怅了。

    说起那座神殿,本就是属于女仙的法宝,是九尾操控着逃往下界的,他当时能不逃吗?

    当时的情况,真是应了那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念成魔的男仙神王合众仙之力都难以奈何,而那一身被他抽走的仙骨,就凭借着作为仙宠的九尾,谈何能力去抢回来?

    而早先时候,那银龙也说过,仙界出身的仙有仙骨,若是失去仙骨,肉身是无法承受仙界压力的,想必女仙的魂魄就是在逃离的过程中步入轮回,亦或是被新创世抽去再重新孕养新生的吧?

    反正,女仙下一世,想必应该跟前世截然不同一些的。(未完待续)

    【239】紫阳血脉诅咒的由来

    七界天没有因为一把神器迎来浩劫,却为了一个只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小仙鸟之陨落,那七界七重天里唯一在乎她生或死的那个人一念沉默,这一念不说生灵涂炭,却也是震动几界的一场浩劫。

    作为代价,与女仙的神王父亲一派损失尤为惨重,已近灭门,其大大小小的仙君都受之牵连陨落界天。

    其界天共三位神王,在这场浩劫中陨落了的这位神王算是平白遭逢的无妄之灾,而重伤坠凡的那位,便是女仙的生父,作为这场浩劫的主角,他与他的女儿一样远远避去了人间界,但他又远比他的女儿幸运,至少他只是重伤,而他的女儿则直接陨落在了那双仇恨的紫眸眼前。

    三位神王中,剩下的那一位眼看就要到任期,可调回八界天继续修炼从而突破自身的极限,飞往至高九界,可偏偏这任期的最后一年闭关静修里,遇着了这档子事,作为资历最高道行最精神的神王,他及时出关,一力力挽狂澜,在众仙家的全力以赴之下,终于,诛男仙于穹霖。

    他折心血下咒印于男仙,再封其尸于人间界,并下达驱逐七界天以下紫眸男仙同族,令其脉永生永世不可飞升仙界。

    至于七界天的整顿,亦或是后面这位力挽狂澜的神王知道男仙堕魔的由来已经显得不再重要,至少,你痛失心爱之人却殇尽多少无辜累受牵连已足以将你定罪,他是神王,维护界天秩序之主,仙家应有大爱而非小情,故而这位神王是不会觉得自己做的有甚不对的。

    如果说苏白仅仅站在一个旁观者角度去审视。不带入一丝一毫的情感,那么她也会觉得男仙这一念沉默所作下的并不是可以让人释怀之事,毕竟若非那神王及时出关力挽狂澜,若非如此,谁能想象得到,这男仙的一念究竟会犯下多么不堪设想的后果,兴许不仅仅是七界高重天的真仙们的陨落。或有可能他这么一念根本无从停止。直至七界生灵涂炭,彻底摧毁界天之间的平衡也未尝不可。

    是的,苏白真的没想到。这一开始只一门心思修行的男仙,竟然执念可以这么深。

    他仇恨,她理解。

    可冤有头债有主,他何以如此疯狂?

    扪心自问。她苏白若是当年有这能耐,无名谷血变时。自己是否也会杀红了眼,将整个御灵族族人屠之干净?

    这一问,把她难倒了。

    说实话,如果是在那一瞬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任谁都会失去理智。

    可她是修士,不是凡人。

    修士不就是终其一生都在追寻大道,故而情绪应该远比一般人能把握住。

    不知为何。明明确定自己觉得这男仙这一出着实过火了些,可心底却又不断地提出疑问。仿佛在自己看不到或是完全不了解的地方,有那么一个自己,试图在为男仙寻求个公正一般。

    苏白索性眼观鼻鼻观心,直接忽略了心底深处那异样的感受,站在旁观者的角度静静地看着这出戏。

    其实她觉得男仙是过火了,但同样她也觉得这位神王同样过火了,两人没甚区别。

    比如说男仙,他有这个实力,于是他险些灭了七界天。

    比如说神王,他有这个实力,于是他累及男仙族人,烙下这么一个诅咒去磕碜别人。

    同族又怎样?同派又当如何?

    女仙所作所为难不成还是她的仙派中所有人都参与或是认可的?

    男仙所为所作难不成也是他的同族中所有人都参与或是认可的?

    男仙牵连女仙的同派,而这位神王牵连男仙的同族,可见一般。

    当然,苏白只是站在自己的世界观角度去去理解的对错关系,不说这是所谓的过去,是历史不可更改,即便这是当下发生的事情,作为看客她依旧觉得,仙界也不过尔尔!

    是的,从前她虽然不了解什么是仙界,但至少她觉得仙界应该是一个真正的清修之地,毕竟作为凡人起步的他们终其一生都在道途的考验中,一步步走向前,最终通过道的认可之人,才能飞往仙界,那样的一个地方应该是一方净土才是。

    可她看到的究竟是些什么?

    为了炼制灵丹法宝,肆意屠杀那些野生的仙兽们。

    为了迎合自己,任性的用权利表述自己的态度。

    看样子,这仙界多半都是些天生天养的天生仙人吧?

    他们位居权重,所以带动着整个仙界归根结底与人间没甚区别,而那些个飞升上来的道骨真仙们,虽不作为,多半都在努力的闭关等着突破,想来已经修得没有甚么七情六欲,也就是偏偏撞到这么一个疯魔的男仙带来的浩劫时,纷纷出关,捍卫正道,却也不见这参战的态度能有多积极。

    看过了这些,苏白自问,自己以后当真就是这副或是那副的德行?

    就像是翎少卿那句童言无忌“天下苍生是他们的天下苍生”一般,最终自己也会变成这样吗?

    想到这,苏白唇角不禁挤出一抹嘲讽之色,她笑自己陪着这场又是创世又是高位天仙们的戏剧不自觉的入戏了,竟会想这些莫须有的东西来。

    央石子仍是她央石子,旁人如何与她何干?只管行自己的道就行,还担忧自己会被同化?果然是看那创世的故事有了狼来了的威胁感了吧?毕竟创世,那样至高无上的神都能生出凡念,魂飞魄散残留下被重塑的灵魂都能过程眼前这番姿态,因着看了这些,才会在潜意识里将自己也入戏般的带入比较了吧?

    忽然的顿悟,她的道心又稳固如常。

    她笑笑,想到自己陪着这场回忆渡过的岁月怕是久得自己都说不出来是有多长时间了,看着剧情都进展到这一步,想来也该是结束的时候了。于是她唇角噙着似有似无的幅度,静静地等候岸君。

    一声幽幽的叹息,这岸君仿佛能轻易的读懂人心中所想,苏白早已见识过,此时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唐突的,再说若仔细计较的话,她更早以前就被人常窥了。翎少卿从前不就是总窥探她的心思么?

    叹息过后。岸君道:“规则的干预于你而言。究竟,是好,是坏呢?你。还想看下去吗?”

    岸君终于用了征求的口气,而非最初的笃定,看样子连岸君都觉得让苏白继续做看客没啥意义了。

    岸君让她看这些,究竟想要获得什么样的答案苏白不确定。但是她可以肯定,岸君在末了这一身幽幽的叹息想必是有些失望的。

    或许岸君是希望自己看着这人或事能有别的感悟?

    或者是指望自己想起点过去来?

    脑海中飞速旋转过了这些玩笑般的念头。都被苏白彻底的否决过去。自己只用专心修道且谨守约定就行,别的莫管!

    她摇摇头:“此事我已了解,不必再看下去。”

    说罢,只在呼吸之间。她眼前一切都变得朦胧,再一转眼便清晰入目的,是那夺目璀璨的血红。那一株曼珠沙华盛开在自己面前。

    还来不及感叹这魅惑心魂般的色彩,眼前那一株曼珠沙华便摇身一变。化回了画中人的模样,一袭红裳在这阴冷的世界中绽放着诡异的色彩,那一双毫无感情的眸子盯着她,唇瓣动了动,源自心底般的声音便响起,他说:“道心被诛下凡时,石中鸟的眼睛洒在了冥界,是我将你重练成魂置入轮回的。那把剑想来你也能猜到,它一并随着坠凡,并且回到了轮回之后,你的手中。”

    苏白自知道了创世的故事后,对于魂魄的理解已经不再局限于从前,故而当她听到了岸君说自己是他重新练成的魂魄,并没有什么接受不了的荒唐之感,她点点头,应道:“我也是灵魂残片重塑出来的新魂吧?”就像女仙一样,已经不再是所谓前世那个人。

    岸君没有出声,只微微点了点头。

    苏白替他把话说出来,当然,这是苏白自己琢磨出来的猜测:“虽然我不是她,可是灵魂里有她的过去,所以我才会被牵连进来。只是,我很好奇,是不是她的过去我必须买单?”

    刚说完,忽然意识到买单这个词会不会有点不妥当,于是她立即改口补充道:“我是说,我的今生必须为那个人的过去付账?之前彼女不是说起过,我曾经魂飞魄散,那是她接引的我,如果按照你的说法,那么第一次灵魂重塑轮回是你接引的,而第二次则是彼女,我的灵魂一共重塑两次?”

    岸君眉梢微微一挑,良久才道:“如果你不是她,又何必替她付账?”

    苏白当即反驳:“那神剑的剑灵不就是正主么?我是我!”

    红裳笑了!

    这样一个没有感情的人竟然也会笑,这样的笑让苏白照镜子似得各位难受,因着那笑意的面容上,一双眸子里什么感情都没有,想必自己笑起来也跟这份怪异的感觉不相上下吧?

    不禁叫人联想到一个词:皮笑肉不笑。

    怪岑人的。

    她琢磨着,以后自己还是先对着镜子把把关,想想之前真是难为了屡屡看见自己只扯动皮肉去笑的徒弟了。

    正想着,只见岸君那笑不入眼的神情瞬间变戏法似得一收,回答道:“那神剑没有剑灵,里面住着的只有残怨,石中鸟的残怨。你虽然是你,但同时你也是她。我赋予你三生:第一世是缘法,因着我之心辨得你,才有了第二世的怜悯,第三世的成全。可一可二可三,却没有再。望你把握好。你今生是人生重启,许多人许多事你早已经历一遍,是如何想起又忘?皆是规则的干预。我所作最终是否如创世一般与期许背道而驰,这个答案我只能再等一次。若你能达到我的期许,你与彼女的交易完成起来不难。”(未完待续m。)(未完待续)

    【240】告诫

    岸君所说的期许会是什么,苏白并不确定,但八九不离十应叫她修炼到一定的境界,如果按照千年交替轮回的花叶规律,也就是说她必须在一千年内达到一定的高度吧?

    诚如岸君说的,她与彼女的交易是她俩的事。

    但岸君与彼女的目的应该都是在一个方向吧?

    苏白总觉得岸君是这样的人,要么不开口,要么就直接管你想不想知道一股脑地塞给你,当然也可以理解成其实岸君根本就懒得用说的,哪怕写字他也是觉得麻烦,不喜沟通的个性,所以直接可以说出来的事,非得直接给她扔去当个万把年的看客,等她有什么误解的时候了,再捡着说一说了事。

    他说的话,她大概听明白了,‘没有再’不就是说,如果今生她走岔路了,下辈子大家就是一拍两散的结局,谁管你。当然,还有最坏的可能,自己落得个再次魂飞魄散的结局,虽然最坏的可能在她对自己的了解中显得是那么不靠谱。

    苏白点点头,已起了辞意,说实在的她不是当看客久了忘了来这里的初衷,而是依着岸君忽然给她来这么一手,顺带又给她硬塞一个前世什么的,着实有些头疼,也不是需要去找个清静的地方整理整理,而是她觉得自己该再斟酌一下到底剩下的两个问题该问什么才能用在刀刃上。

    翎少卿的模子与女仙的神王父亲回想起来还是有六七分相似处的,若是无巧不成书,管不好少卿还真是户落七界天的仙人,并且是神殿主人守着的那具枯尸的弟弟?

    岸君还告诉她,如今她这张脸是执念的结果。虽然成为新魂,过去一切已如云烟,但她毕竟那一世死得有些凄惨,对女仙的执怨太深,就算是成为什么都不记得白纸一般的新生,却还是残留了那一丝执念的,于是阴差阳错就长成了女仙的模样。

    不得不说有时候造化弄人。你死前恨不得扒皮抽筋的人。轮回后你却顶着人家的脸面到处招摇而不自知,如果命运之轮是活物,有常人的七情六欲。那么命运之轮一定会笑话自己的所谓新生吧?

    苏白虽然对所谓过去从前追溯不了哪怕一点点的记忆,陌生的一如既往是听另一个人的故事,但多少她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如果按照岸君说的,自己在人生重启前。还是与男仙的转世纠缠在一块,因为一份执念的爱情。毁了两个人,毁了女仙转世与男仙转世,如同第一世一般,无心之举。却因为她是注定之外的意外,一个本身存在就会使得创世剧本变得麻烦的存在。

    重启说来简单,但重启却代表了一切都有了变化。比如说岸君告诉她,重启今生以前。女仙是转世了的,可重启今生后,命运的齿轮多了更多变数,时空的规律变乱了,于是有了穿梭过去的助具,岸君说她今生是使用过的,但她已经不记得,因着那一物在规律调整过来的新规则中毁去了,作为规则干预的条件,使用者会遗忘有关此物的相关记忆。

    更多的可能还有什么,岸君没有多言,或许对于他来讲,能大致给苏白一个理清头脑的线路已经是非常慷慨了,没必要知无不言的给这小丫头科普。

    苏白也是自己理解加上推测才将一切大致关联,并推敲的,也可以说她得出的结果已经算是很大的信息量了,岸君要是再说多些,估计她得被绕晕了。

    再说重启这事,如今她知道因着自己曾参与干预过去,所以女仙的结局变得跟重生前不一样,于是女仙跟她重启人生前走了同样的结局,弑神,从而受魂飞魄散之刑罚。

    是的两人是那么相似,好似她与女仙就是天生相克,碰一起都不会有什么好结局一般,但苏白清楚,一切的因果都是因她而起,毕竟她是注定外的意外。

    但女仙又与她有明显的不同,像她,魂飞魄散两次了吧?哪一次不是重塑才得以延续新生的?

    而女仙本身就属于神吧?

    就像是男仙属于神的定义一般。

    仙界的神王诛男仙有没有遭什么刑罚她不知道,但她猜想,神王也算是神了吧?神杀神应该不违背规则。

    而女仙弑神遭逢的魂飞魄散就与她截然不同,她是直接给打得就剩下一点渣渣,让岸君这尊菩萨给重新孕成新魂回归,而女仙就被困在神劫中在蜃梦里重复循环那场刑罚,也可说是女仙造?( 上仙缚 http://www.xlawen.com/kan/6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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