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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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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这双眼里不见了那清澈的明亮,雾上了欲的色彩,猜也能晓得,全拜这几个女修所赐。

    若说不怒,她岂会?

    都说师傅待得意门生素来护短,别看苏白悲喜不显的,到底这撄宁是她一手带大的徒弟,是她旧熟平慎之的亲弟弟。更是她的得意门生!

    聪敏如撄宁,跟她那么久了会不晓得论实力,自己这位师傅不过是个修真界小卒,凭这些年来的努力修补好的身子,已然显露了那过人的天资,凭他的品性他的资质要找个算得靠山的师傅有何难?

    可撄宁却忠她,敬她。

    随她甘愿低人一等,即使读了那么多书卷,早已明白那些大派的师傅随随便便赏赐给徒弟的都是些奇珍异宝,早已明白随便捡个师傅都不会随苏白这般不苟颜色且周围自有多少同门师兄弟热闹才不叫烦闷。明明知道这多,却甘于只唤她一人为师。

    相比她那大徒儿杗罡,只怕若真有不嫌他的高人肯收,必定屁颠屁颠的立马叛师,投奔大靠山而去,哪里会如二徒弟撄宁这般执着?

    在谷底,撄宁无疑是最贴心的那一个。

    翎少卿时常说了便忘,比竟骨子里便是桀骜的性子,总见是个孩子不太肯成长。

    杗罡即便修真有些时日了,看上去也像那么一回事,却总也褪不掉市侩胆小的影子。

    独独撄宁,变化是如此明显的。

    若是谁人瞧见如今的撄宁道士,这正气轩昂的俊才,谁能想象得到,曾几何时他曾是个不辨正邪的孩子?

    就因为苏白教他什么,他学什么。

    哪怕与天性相悖,诚然长成了如今的模样。

    换做是谁收了这么一个徒弟,耗费了多少心血将他肉身救塑回来,无护短之心,恐非圣人矣!

    故而,苏白也不例外。

    瞧如今自己的徒弟被弄成这样,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阴险的招,更可恶的是为人师表在徒弟受欺负的时候却不能“伸张正义”,简称护短,纵使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也是会烦闷的。

    此时的局面,对面有四个女修,皆是心动期,俩心动后期,又不是老百姓打架,拼谁力气大,修士之间的斗法境界尤为重要,就算她苏白有把握弄死一个,也不见得有把握不被其他三个给弄死,所以,就是傻子也知道敌众我寡不易鲁莽,她苏白更不会不晓得。

    徒弟这里异样不得解,尺焘山那里紫翊宸不得遇,四位心动期女修在前还难保会不会再杀出来几个帮手,要她在此时摆一摆师傅的威风那就是胡来!

    若她实力再强一些,定当替徒弟出这口恶气!

    若她这师傅再称职一些,也必要替徒弟出这口恶气!

    “为师这就带你离开。”可现实却容不得她胡来。

    说罢,她随手扬出几道符,一汽打出,借着奇门之术,带着他那徒弟瞬时没了影,是逃了去!

    “竟然借遁而逃了。”

    “定没走远,我们分头找。”

    众女修见到嘴的鸭子是要飞了,哪里愿意?自当把这周山给翻遍,也要将人给找出来……

    …

    如那女修所料,苏白的确没走远。

    主要是她不敢冒险带着徒弟直接飞离,因为对方到底是不是只有四人,她并不确定。也许敌人只有一个的时候。即便敌人很强,你也会拼了命的跑,那是因为你知道追没追上,逃没逃掉。而若是敌人不止一位的时候,相信多数人都会选择躲在暗处。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逃往的方向会不会正好有谁正等着你。

    此一带距尺焘山很近。之前也说过苏白是正要打算去往那里的,本身其实算是个险地,因为有蛟龙,只要那几个女修走错路的话,兴许是够一壶的。

    在此需要详说一下,尺焘山可从两面出入。

    一处,便是紫翊宸拾到昏迷不醒的苏白,被叫做沙镇的地方。

    二处,那就是苏白带紫翊宸三人暂避的湖畔。

    而苏白见着徒弟的地方,也正好是这第二处。故而山体林绿,蜿蜒曲转,多为老林,躲避较易。

    她这一躲,许是有着别的想法。偏就过了两座山。躲在了湖畔附近一处山洞里。

    山洞之外,她匆匆布下迷阵,刻意将洞体隐去,也在外暗自留下了符眼作为侦查。

    这一不熟悉地形二不知对方底细的众女修,要真找得到素来谨慎的苏白,可谓是难事,可她们却卯足了劲的翻了一遍又一遍就是不肯走,当然这是后话。

    说道此时苏白带徒弟撄宁躲藏洞中之后,便竭尽全力试图替徒弟解“毒”。

    也当是试了多药不果,她方恨自己习的医术太少。

    也不知那些女修给徒弟下了什么。有媚药的显像,却没有用药的迹象,她甚至连上好仅存的几粒丹药都给撄宁吃了,连撄宁的丹田都被灵药给填个满满,被迫跃境了两层!可眼中的迷离却时好时坏,总不能根除!

    可见,苏白就差把炉子都倒过来,一股脑给撄宁腾仓库了。

    偏偏境界都强行提升了两层,撄宁反倒越发虚弱无力,还真是奇了怪了!

    “师傅,别再浪费这些仙丹了,徒儿,恐是没救了…嗯啊…”说了一半,正好卡在了苏白那冰冷的手探在他脖颈的脉搏动作上,竟止不住的喘了那么一下,那声音更似是闷闷的一道呻?吟,想来他自己也意识到,又羞又愧,甚至不敢再看苏白,别过头去,冒着虚汗。

    许是这突如其来的吟声,叫苏白的动作一僵,能清晰的听见这安静的洞|穴里,来自撄宁那强有力的心脏越来越快,这气氛顿时更加尴尬了。

    便是这时,撄宁接着说道:“若有来生,希望还能侍奉在侍奉身侧,再做师傅的徒弟。”

    这话说的,好似他已经做好了赴黄泉的准备,都说平日里这个徒弟最是善解人意,可善解人意是这样善解的吗!

    “别说为师这里还有没有上等丹药,即便是有,强行提升了两层境界,也不敢再给你用。既然为师没有办法帮你解了它,解铃还需细铃人,那几个女修应该有解药。正好,为师替你去出一口恶气。”

    一听苏白要去找四道算账,撄宁急了。

    那可是境界不亚于师傅的修士!且阴险狡诈!且人多势众!

    连忙撑起所有气力,试图抓住打算出去的师傅,不知是否是自己反应过激,还是师傅还没打算这一瞬离开,结果他是抓住了刚站起身的师傅手臂,却整个前倾,反成了推师傅的架势!

    无悲无喜的语调,仍是那么平稳:“你好好在这等为师回来。”一双寂灵的眼,似乎已然参透生死,才那般深邃。

    幸好!

    幸好师傅身手敏捷,不如看上去那般单薄身轻,及时扶稳了自己,也未曾被自己狼狈推倒,幸好,幸好。

    可看着看着,竟一阵恍惚袭来,鬼使神差地,他低下了头,朝着这乌黑的发下,此刻也正看着他的师傅,那偶尔会皱已算是非常难得的情绪表现,眼下竟也隐隐皱了起来,鬼使神差地,他朝着她的眉头,落下了一吻!

    碎在唇下的那一句话:“徒儿若是喜欢上了师傅…”他没有说完,只觉两眼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190】解药亦是“毒”

    被苏白指尖一点,撄宁两眼一闭,昏睡过去。

    将他小心扶靠在一旁,即便是昏迷中,这红霞的面上却仍是一副痛苦之色,相比煎熬非常。苏白那微微蹙起的眉头并未得以舒展开,要知道她是不愿意他出事的,可自己说的对方应该有解药,她又能有几分把握?

    普天之下,有毒无解的事,也并非没有。

    将视线收了回来,也一并收起了难得的担忧印在眸上的色彩,换回了她那份沉寂,身形一展,便离开了这个藏身之地。

    论理说,撄宁应该在无名谷呆着,怎么会如此巧合也陷入了南荒里来?

    且又是如何沾上那几位的麻烦?

    之前她搜集过不少消息,当时陪同紫翊宸师兄弟三人沿路打听紫阳门人下落时,就曾留心打听,可从未听说过那几个道姑。

    或许这几个道姑跟自己的徒弟一样,也是初入南荒不久?

    那更奇了。

    为何偏偏是撄宁?

    翎少卿这师叔不是白当的,加上她失踪后,能把撄宁带出来的想必也就是翎少卿,若是没有翎少卿带头,撄宁想来是不可能违令擅离,可偏偏在这里她只碰到了撄宁,未曾见着翎少卿。

    要知道,若是翎少卿也在南荒,或是遇到什么麻烦,撄宁也不至于谈都未曾谈及,显然是在陷入南荒以前,便不在一起。再说,翎少卿要真有个什么,她能不知道?那孩子可是她的契主!

    苏白心中猜测,会不会是翎少卿与撄宁出谷后分头寻找她?

    若是如此。这师叔也未免当得太糊涂!

    撄宁是什么境界?

    这修真界到处是凶险,就能放心让他一个人瞎逛?

    还有,如果说众人出来找她了,那么和尚呢?

    她不用想,也能知道。翎少卿率撄宁擅自离阵找她的可能远远大于无名谷出事,要知道那里可是有大阵在护,其实寻常修士说闯就闯的!

    当年无名谷之所以出事,也皆是因为持阵人布衣子,她的师傅仙鹤西去,散了大阵轴心停止了运作,才让人得以闯闹,血洗无名。

    可她自问自己的大阵虽不如师傅那般强劲,却也不弱,如何就能失效?

    所以。她没有怀疑是无名谷出事,发而联想到了翎少卿。

    毕竟翎少卿与她之间有一层看不见的羁绊,若她失踪,翎少卿必然是第一个察觉,就如同她发现撄宁时那份惊讶。因为她压根就没察觉到这南荒有个翎少卿。换言之,从她见撄宁第一眼起,就知道翎少卿并没有跟来。

    其实苏白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在责怪翎少卿这不长大的孩子,放任撄宁“胡闹”,或许是因为联想到若是自己那时候不恰好途经此地,那么她的徒儿如今会是一副什么模样?

    依照那刚烈性子,苏白还真不敢想,不敢想撄宁会不会就此被这件事毁了。

    至于杗罡,苏白心想,这徒弟保命的本事定是不错的。应不用太过担心,毕竟怕死之人是不会朝着枪口硬撞。

    眼下,一是担忧撄宁中的毒无解,二是担心在外的翎少卿不知深浅,会不避锋芒,招惹太多“敌人”。

    可又仔细,她想起不是还有银龙上仙?

    虽说银龙丢失了仙骨,但到底是无名谷众人活得最久的,或许他多少也能帮一帮少卿,再怎么说,他不也说过少卿跟他一样,是天生仙骨,既然如此,那么他们该是同类,互相扶持许是应该的。

    苏白一边扰不住思绪乱扬,一边四下找寻四女。

    没走多远,她便运气好碰见了那么一个,且还是个心动中期,不得不说,运气好。

    人家四女是分头来缉拿她的,可在她眼底,这无疑是落单待猎的猎物!

    苏白没再多想,只身反追了上去,甚至连个招呼都没打,毫不客气的就朝着此人后背袭去,实打实的偷袭。

    并非她苏白不力于敌,只是她不想给对方太多空间去求救罢了,她要的是稳操胜券的将此人压制死死,容不得此人有半点喘息。

    这道姑未想到会遭人偷袭,虽也反应得快,祭出法宝一挡,却还是生生挨了三两成。

    眼一对上,发觉正是自己踏破铁鞋无觅处的苏白,或许也是大意轻敌,平日里威风惯了,见自己被苏白偷袭,便反更觉得苏白不是自己的对手,故而才如此。

    又想到那个翩翩俊俏的小郎君,一双眼竟不忘轻薄似得在附近来回搜索,口中也不知深浅的调侃着:“待姐姐收拾了这小仙女儿,便来好生疼疼你,可得放心,姐姐不会让小郎君久等滴。”

    苏白眉梢微微一挑,对道:“你未必收拾得了我。”说着的同时,竟脚步一变,身形顿时难以捕捉,诡异至极。

    道姑嘴上不善,调侃一句,便见身侧忽现瑰丽花瓣!

    此地附近除了绿叶哪里有什么花色?

    偏偏突然降下花瓣雨,除非是傻了,否则如何不知道警惕。

    故而道姑连忙避闪。

    可那瑰丽花雨却像是没完没了了,她去东,便跟也去东,她在南便也跟来在南。

    躲,追。

    没循环个几回,竟开始便调了,似乎是那花瓣掌握了她的步伐,越发的跟得她紧了,她心道这定是苏白捣的鬼,也曾试过正面迎击,人没抓着,却反扑得一鼻子灰,闹得身上好几处轻伤。

    这女人爱美,饶是轻伤,只需刮破脸上那么一点点皮,都叫她一阵怄气的难受,恨不得把苏白给立马揪出来,五马分尸一般的架势。

    “小蹄子!你给娘滚出来!”

    这落樱越发占据优势,这道姑也越发应对吃力,连她自己都不晓得。这到底是什么来路,竟如此难以应对。

    眼见自己占不了什么先机,道姑连忙想放出信号招来姐们,却奈何这瑰雨好似有读心术一般,每每她想要求助的时候。便一阵猛击,追得她都忙不急分心。

    “鬼鬼祟祟躲在幻阵之后,算什么!有本事出阵来跟我一对一!”

    或许是吃了不少亏的缘故,她也不骂小蹄子了,也不自称苏白的长辈了,竟搬出了这么一套看似义正言辞的说法。

    苏白终于现身了,却也仅仅是惊鸿一瞥。

    仅仅是那么一瞬间,忽然出现在漫天红舞之下的那一袭白衣,宛若一尊冰雪神像,没有多余的眼神。没有多余的表情,浑身正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寒气!

    那是叫人下意识的想要避开的锋芒。

    也许有人会说这是杀气,的确,这是杀气。

    柳听白曾说过“杀,为杀而杀”。或许这招式亦是如此。否则如何会被称作是第一花杀?

    从习练落樱式开始,苏白的体温就逐渐的变了,变得越发像那位注定错过的知己一般,不,如今的苏白已经变得同他一样,同样冰冷的体温,在绽开这绚丽的灵刃的瞬间,也会拥有相似的冷酷。

    这就是杀气。

    冰冷的人,随着惊鸿一瞥,淡淡吐出冰冷的句子。只来得及看到那朱唇动了动,留下的徒有忽而在东忽而在西更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怪异平平的音调说着:“连幻阵与招式都分辨不清,练到心动中期,委实难为你了。”

    只出现了那么一瞬,道姑便再也捕捉不到其身影。

    明明知道她就藏在这些棘手讨厌的花瓣之后,却委实参悟不透到底是在哪个位置,亦或是哪个方向,只能被一步步逼得气喘连连。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招式?”她不甘。

    “你不该露出这么大的破绽。”那声音冰冰凉凉,宛若惊鸿一瞥时那绝尘的气场,还是叫她不辨确切方位,或许,那声音的主人果然是身法快得了得,了得到超出想象的程度。

    还未来得及反应,她只觉腹中一痛,躲离一闪,手中却摸到了热乎的血正源源不断的自内向外涌出,腹部被扎了一个不浅的窟窿!

    她连忙将|穴道凝住,失声大骂:“小蹄子,我发誓要拔你的皮,抽你的筋!”

    “且试试看。”简洁,却更冰冷。

    忽地,那花瓣也不知是徒然从哪冒出来的,竟一瞬间好似成万,密密麻麻,叫人只一眼便心惊!

    她几乎是用尽浑身解数,也当是运气好,慌张之中误打误撞的防住了主攻击,却还是又落了一些残伤,此时她再是自持,也清楚明了,自己不是那人的对手。

    当即急呼:“且慢!这位道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她脑海本也绘制出了许许多多的说词,却未来得及开口,苏白竟然现身了。

    瑰丽如萤火入林,逐渐散去,那袭白衣仍是面无表情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唯一不同的是,没有先前惊鸿一瞥时满是杀气的冰冷了,相对之下,竟觉得这木偶似得人,竟有几分人味。

    “解药拿来,可饶你一命。”无悲无喜的语调。

    她假意奉承,本想着趁其不备偷袭报复,却未想那看似毫无防备的人竟早备了一手,险些取了她的性命,好在她将解药及时交出求了饶,这才重伤之下,保全了自己。

    瞧着那身影远走再也不见,不远处正是自己的同伴迟迟赶来,她那个窝火,怒道:“你家妹子方才差些见了阎王,解药被抢走也罢了,就连储物戒指也一并被那小蹄子给捻了去,怎地偏偏不早些来?”

    那同伴先不答,只将她伤势探查一遍,搀着她服下些灵药,才若有所思的说道:“才这么一会功夫,她既同你一个境界,没理由把你弄成这样,难不成她是刻意隐藏了真实境界?”

    “就算是那又如何!没有你我姐妹收蛊,等她给小郎君服下解药,纵使她一身本领,也有她好受的!”

    “你说的也是,我看先把你找个地方安顿好了,好疗伤,而一边姐妹们就索性守株待兔,待她受了蛊毒,再取她性命也不迟。”

    ps:

    呼,这两章可谓是一波三折,在家写了一遍,因为网络运营商跟社区的小矛盾导致的断网,正好u盘疯了半夜奔网吧结果得重写,从昨个深夜奋斗到凌晨5点,结果大功即将告成时,忽然网吧断电了!!!!欧滴神啊,于是我又华丽丽的写了第三遍。  三种情节,第一种没进u盘成,第二种意外断电,莫非是天意?补更也这般带劲啊喂…0…

    【191】守株待兔太难,不及请君入瓮简单

    “怎么回事?”这时,女修另两位相伴赶来,显然是收到了信号。

    来人说话询问的是老大,心动后期,身旁伴着的则是老三,也是心动后期的修士。

    答这事的则是老二,虽排行高于老三,却境界不如她,只到了心动中期。她将大概始末说了一遍,老大老三若有所思,似有忌惮敌人或许不如想象中那么好对付。

    而老四,既是那位受伤不轻地,到底精神头十足,正骂骂咧咧一阵不甘,说到底,她是宁死不信,众姐妹合力还收拾不了那小蹄子。

    正待这时,这山脚下竟狂风大作!

    一凶兽竟腾空而起!

    竟是一狰狞却叫不出名字,亦没见过的凶物!

    “这是什么鬼东西!”老三倒吸一口气。

    那凶物也发现了这四人,一副昂首吐信、严阵以待的架势,却不见靠近,就呆在原地,距四人不远的地方,吐着杏子。

    “老二,你保护好小四,老三,我们上!”老大说罢一挥手化出长剑,便仗剑飞向那有几分相似蛇的凶物。

    老二看到此时大姐镇定的模样,凑到老四耳边悄悄说:“学着点,你看看咱大姐,那才是心动期修士该有的范。”

    老四则是嘟着嘴盯着那怪物道:“为何总觉得心中不安?姐姐可觉得这怪物出现得太过蹊跷?方才可是一点迹象都没,就像是凭空给冒出来的。”

    “你多心了。”老二很是自信。

    那怪物见人来抓,猛地将身一抖。但见好似刺猬一般竟骤然竖起无数长刺来,更别提背上那好似巨大疮洞经那一抖洒下的黏液更是恶心。

    见它瞬间变成了蜂窝一般的刺猬状,那独脚却狠狠就地一跺,它便借力腾空而起,跃起个丈高。竟能悬浮在那。

    这时,众人才看见,就在这怪物的腹部之下,有片鳞甲,上面覆盖着耀眼的火焰状红色,再仔细才发觉,原来不仅仅是腹下,连那被密密麻麻长针掩盖的每一片皮肤,皆覆盖着此物。

    最是骇人的可不仅仅是背上那一块脓疮,原来那怪物下颌处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红色突起。隐隐泛着光,仔细,竟是个肉瘤。

    老大和老三从怪物的左右两方同时攻向它。

    却不知一直躲在暗处的苏白正看得津津有味。

    苏白看得出,两个人的身法虽与之前同她比斗的老四相似,却神髓不同。比如老大身法显得更加轻盈。老三身法则显得有些狠厉的爆发。同样的身法此时却在苏白面前呈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来。

    都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看得越仔细,才更能掌握敌人的弱点。

    两道姑自是不知旁有看客的,只当做此凶物必定也算个宝,若是击杀了把尸身捡回去,指不定是个稀有货,但又怕怪物难以应付,故而出手出乎意料的狠绝。

    然那怪物似也知道她俩的意图,每每总轻妙防备化解,瞧它森森獠牙毕露。喜好用嘴去还击,即便剑锋击到蛇牙上,火星当即四溅,尖利的金鸣之声破人耳膜,那牙是何等坚固!叫爆发力超强的老三几乎持不稳长剑,运气在臂才堪堪收回了长剑。

    一旁老大看准时机,一剑击向那鄂下红瘤。

    都说她速轻便快,那一剑去得疾疾,剑气逼过,竟好大手笔祭出了一个九阶灵器!要知道苏白师傅留下的那把缎云也不过是个九阶灵器,一个九阶灵器竟被一个心动后期的弟子持有,苏白算是个特例,却没想对手竟也如此!

    这一剑过去,加上法宝加持,若是一般凶物,在这样的剑风中可能已经不能动弹了,但那怪物眼见剑芒袭来,却没有避开!

    只是将尾一扫,那满是长刺的尾巴便如弓弦一般,疾速射出密密麻麻的成百长刺朝长剑主人瞄去。

    “大姐小心!”

    “小小伎俩,三妹无需担忧,看我怎么化解了它。”

    那长刺密密麻麻横射过来,却皆被那法宝给尽数挡住,长刺不甘,立时将她整人团团围住,好似是活物一般懂得计策,甚为怪异!

    “哼!”老大闷哼一声,竟借着法宝之威,祭血回击!

    未想她本以为这将她团团围住的长刺定被甩开的局面竟然反了过来!

    那长刺竟不受任何影响,甚至在她血祭法宝之后更加得厉害,直直穿破了那护盾,似要将她札做马蜂窝不罢休!

    老三此时第二招已经击出,本是冲着怪物而去的,见此情景,途中生生强持心力,变招回旋迎向了长刺,去救她大姐。

    两人合力将长刺危机化去,这时老大也难得的凝重,警道:“此物大有诡异。”

    “是啊,大姐,我们还是小心些。”老三附和。

    两姐妹到底默契,只对看了一眼,便齐剑护衬护补向那怪物再去。

    那怪物抖了抖身,再飞长刺,长刺似刀,两人的招数便被这长刺阻得缓了片刻迟疑,一人挡刺,一人出击,那一击却只击到怪物的脖上,它脖上的鳞片坚硬又黏滑,剑势瞬时被化解了大半,只片下几片怪鳞。

    “喝!”一声骄叱,长剑借法宝之威入了怪物脖颈,是整个都扎了进去,都能看见那一头穿出的剑尖,却奇了,那怪物好似没事似的,不痛不暴!

    “不对劲!”老大心中一警。

    老三也察觉了:“太怪了!”

    老大此时见兵器抽不出来,索性不要宝剑,随着三妹一个闪身,往后退开了一段距离。

    忽地,那怪物浑身光芒大盛,宛若一尊杀神,怒视她二人。怪不吓人。

    老大老三身形刚稳,亦回看于它。

    忽地老大急道:“莫不是方才它未曾与我们认真?”老三点点头,也急道:“大姐,如今我们没有退路,若不趁着它发威以前收拾了它。只怕我们姐妹四人今日都葬身于此。”

    言之有理,两人便双双使出看家本领,腾到半空和那怪物继续缠斗,再不敢小瞧于它。

    两人之前在地面上与怪物相斗时讨不到半点便宜,此时搬到了半空中相拼,却没想更讨不着便宜,几个回合下来已然落了下风。何况两人不可能久在半空,而那妖蛇在空中却灵活自如,待两人气弱下坠之时,它便伺机攻击。打得两人只有招架之力,毫无还手之功。

    不远处的老二见了这情形,心下着急:“老四,我去帮忙。”

    老四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闹腾,当即应是:“二姐放心去。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不用担心我。”

    “是了。”说罢,便抽剑冲入了战局。

    老二学术法毕竟比老三久,虽实力不如老三,却也是姜老的辣,有她加入局面,姐妹三人护补短处,到底一下子摆脱了下风逆境。

    老大瞅准一个时机退出战局,宝剑匆忙入鞘,双手起诀,高喝一声:“敕!”一团灵波便从她掌间激射而出。打在怪物的身上。

    这个术法恰恰是个禁锢类,目的无非是为众姐妹营造更好的机会。

    这术一打出来,气势上确实挺惊人,可那火球打到那怪物身上,却好似雨滴入海,消失无踪。

    老大也是一愣,急忙再叱:“赦!”

    霎时间大雾四起,视线瞬时变得模糊,迫得姐妹三人竟连对方何在都看不清。

    不过这诡异雾霾却仅仅起了那么一会,各自戒备不久,见大雾散尽,老大倒吸一口气,惊得是那怪物竟丢下近身于它的姐妹两人,反而直直冲自己逼来!

    而在众人眼中看见的,却是另一个现实。

    老二老三正苦于同怪物恶斗,之前老大也不知是在做什么,忽然退开戒备,只见此时老大眸色闪过一丝狠厉,向她俩袭来,她俩竟还以为是老大要对怪物出手哩,哪里会提防?

    没想到,没想到!

    一记强劲,竟狠厉的送给了老三!

    这里实力与老大不相上下的老三。

    老三因未曾提防,这亏吃得大了!

    “大姐!你这是做什么?”

    她大姐却不应她,手段更加狠厉,朝她咄咄逼来,而她受伤在先,到底有些难防,不得不落了下风。

    一旁的老二想要阻挡,怎奈她道行根本不及两人,一边苦于不力怪敌,一边急慌老大老三。此时,那怪物一改初衷,不再是被打才攻,而是化为主动,主动向落单的老二袭来,老二见此,不及抽剑,就地一滚,避过它的利齿,却避不过随即横扫过来的刺尾,肋骨上被结结实实地抽了一下,疼得她眼冒金星,胸中血气翻涌!

    连落地,都未曾能站稳,狠狠摔出去,直接摔在老四休息的地方。

    几乎是同时,老大竟重伤了老三,将她打坠入地,连连吐血。

    老大却不知,只以为自己是还在与那怪物缠斗!

    眼见那不依不饶的狠招,朝着坠地的老三追补而去,老二失声高喊出:“大姐!别杀三妹!”

    可老大却没有听见,那手招甚不留情,只一瞬,轰然之下,狠辣的击向了老三的丹田!

    这时,老大好似终于看见了,看到了那怪物一眨眼成了自己的三妹!

    眼神中的惊恐,皆因这一击大有覆水难收的架势,若是她强行收了,那么她必要反噬重伤,且伤得不轻,而老三也还是会受到余波波及,可若是不强行收了,那么,老三只怕丹田必碎,人即便救下,也是个废物!

    那一瞬的惊恐。

    “大姐?”老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姐真的下手了,明明那一瞬认出了她,明明认出来了!

    “轰”地一声,老三丹田骤然炸开,莫说一身功力散尽,即便是日后,也只能是个修真界的废人了!

    苏白却看得清楚,她本有机会收手的,可她宁愿选择如此,也不愿意叫自己受这反噬掉了境界,果然是狠厉啊!

    老大下了狠手,却猩红了眸子转向空气怒啸:“滚出来!你设下陷阱逼我们姐妹护不相识,好自相残杀,我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啪啪啪。”苏白现身了,面无表情的鼓掌,无悲无喜的音调说道:“宁愿折杀了姐妹情谊,也不舍得损自己一分,果然有风范。”那怪物也随着她的现身,化为乌有,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个幻阵,一个幻阵而已。

    她话锋一转,看向因老大那一句话将她恨得咬牙的老二老四,言道:“我只是想要用行动告诉那位,其实,守株待兔太难,不及请君入瓮简单。”这话好似别有用意,仿佛在向老四宣告:你以为我相信你给我的解药,还真的傻兮兮的跑回去解毒了?

    【192】“小兄弟,这不是该英雄救美的时候”

    此话一出,那俩姐妹似恨不得唾她一口泡沫星子,却奈何皆受重伤,便只能骂骂咧咧咒她卑鄙无耻、阴险狡诈。

    其实,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只看得惯自己作恶威风,却见不得自己遭罪。

    先不说这四位平日里作下多少孽来,只简单一个弱肉强食的道理,怎就凭个不懂了?

    说句实在话,苏白做的并不过分,甚至可说是给足了四位人情。

    单单就拿老大击杀老三这事来说,早在那一击“覆水难收”打出以前,她苏白便顺手偷梁换柱,老大那一击可是拍在了幻形之上,那真真的老三被她打得重伤之后便叫苏白给捆了,此时正隐在一旁惊魂未定的看着这出闹剧呢。

    那神情,或许再给她十天半个月的,都可能想不明白,为何大姐如此狠心罢!

    换句话说,苏白也就只适当出手恰到好处的伤了老二老四,又借着老大的狠劲解决了老三的战斗力,她所作充其量也不过是挫挫几人威风,也算是四女给徒弟下药的一点小小警告罢了。

    说到底,还不是多为徒弟着想。

    若她一出手就闹出人命,招惹那苦大仇深的血恨,许这四人就不会真心给她徒弟解毒,指不定会破罐子破摔,宁死也要害她徒弟一害,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苏白不懂如何给徒弟解毒是安全的,那么便等同于她要去求人来解。

    或许吧,需要一个人老老实实替你完成你想要的答案,无非利。无非胁。利者满足心驱使也,古语有云,有钱能使鬼推磨,是这个理,然胁也。恐害矣,给他适当的危机感,却也让他感觉到解决危机后自己亦有后路可退,才能安心办事,不是?

    故而,苏白才偷梁换柱,毕竟与老大那一击的狠厉,即便强行收回,这重伤在身又惊恐之间忘了防备的老三指不定要被余波伤成什么样,再说。这估算的事情哪里如现实,指不定会出乎预料的惨重。

    只是她万万没料到,老大并未在她收回幻影影响之后强行收手,自然也没有像她估算的那般,四人皆伤。此事轻松解决。

    虽她未曾料到。可看着如今事情的演变,她却不惊,只暗暗告诫自己,只管记着,日后若遇到,还有这样的可能。(→作者:艾玛,全勤你不要抛弃我,5555。好吧,全勤我又错过了你,掩面…。…)

    听着那头咒骂连连竟开始扯上了她的徒儿撄宁。言语污秽,若是那头光说她自给到底没事,可说她在意的人,不是石头,自也有不悦心生,竟出乎意料的加入了这口舌之争,冷道:“我无名谷之人素来大方,想我身为人师今见徒儿受此大礼,自也当双手奉上。若你们觉得我这礼太轻,抽筋、拔舌、剥皮,亦或是提早去阎王那报道,可任君挑选,决不吝啬。”

    像。

    她像是说到做到的人!

    一时间,方还骂骂咧咧的两女顿时止声,暗暗咬牙。

    “或许,你们四人当真以为,我只是个小小心动期修士?”有这样的说法,如果你认为那个人实力不如你亦或是只比你多那么一点点,那么你多半是不服。

    苏白这一句不带起伏的反问,仅仅是几个呼吸,便将两女眼中的不甘释然了。

    也许她们此时心想的,是:原来如此!所以众姐妹才会吃那么大的亏!

    是有这样的说法,如果一个小卒能败在一个高手之下,即便再是狼狈,你都会有种抬高自己的潜意识,觉得自己败得理所当然,且还会觉得换做别人或许比自己败得更惨,自己其实并不赖,只是对手太强而已。从而在抬高自己与理所当然之间寻找平衡。

    所以才说,人呐,多半是在自欺、欺人、被人欺里循环。

    老大似乎也信服了这话,虽不至立马变脸转态度,却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前辈打算如何?”

    听听!前辈!

    苏白正欲开口,未了一声冷冷地男音,毫无预兆的闯入这出戏来。

    “阁下功力深不可测,又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既然如此,何必为难一群小辈?”

    这声音叫苏白一怔。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除自己以为用这样的音调语气说话的。

    还别说,真有些怪异。

    众人循声看去,但见不知何时那新绿的桃树之上早已坐着一人。

    男子身后背着个长长的布袋,那布袋是专用来装琴的,是个琴袋。

    黑发只随意的盘绕了一圈,用支素净极了的簪子固定,黑顺的长发便顺着后背、肩头倾下,长长的,在风中轻轻摆动着。

    似是刚刚才睡醒,迷迷糊糊的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加上搁在那个不起眼的圪蹴里头,若不是突然出声,循声在那绿叶挡绿叶的不高不矮的位置处细找,这才看见了他。也难怪之前众人不曾察觉。

    一双手,修长却似有茧,苏白眼尖,瞄到他手里的茧皆在指尖,掌上却无,显然并未长期练剑什么的武器,再加上察?( 上仙缚 http://www.xlawen.com/kan/6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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